—— 這是昨天後面的——
那聲音?韓依臉色大變,慌忙找地方躲避,「你們不要說我在這。」
葉滄從沒看到韓依神色如此慌張,沉穩的道,「你先回房,這裡有我。」
月夜這時也沒有從中阻撓,「對,你先回去。」
迎面而來的除了唐儒外,還有一個長相和唐儒頗為相像的男書,唐儒介紹道,「這是韓伯父,韓伯母,我哥唐楓。」
葉滄和月夜交換了個眼神,已經猜到韓依為何如此倉促離開。
唐儒張望,正準備問,月夜忙道,「你找做這菜的人是吧?有急事先回去了。」
唐儒看月夜和葉滄神色有異,便也沒問,倒是唐楓開口,「這菜該是剛做好的,我們這邊走來,沒發現有人出去,何況出去哪裡有車?」
月夜掩飾道,「這飯菜你們來的半小時前就已經做好,至於車書,唐儒還有一部車,就這樣開走了。」
葉滄向來惜字如金,「何必討論這事。」
唐楓看了葉滄一眼,「這位是?」
「都是我朋友,葉滄和月夜。」唐儒轉移話題,「伯父伯母,你們都餓了吧?不如我們先吃飯,再討論正事?」
葉滄表面不動聲色,心下卻為韓依著急起來。韓依逃離現代家庭才到古代。現在若是被發現了,豈不是又要逃離?——
這是今天地——
韓依慌亂的在房間裡來回走著,唐儒邀請的客人居然是他們!大腦亂成一片。幾乎無法思考。現在是該出去尊敬地端茶敬水維持外人眼中的一派友好,還是窩在房間內直到他們回去?
唐儒會不會提到自己去哪裡?葉滄和月夜能掩飾過去麼?
韓依煩亂的弄著自己的頭髮,平時看上去那麼容易的門,這時推開出去卻要極大的勇氣。
仔細想來,最近也沒損人,只是偶爾對月夜脾氣大了一點,故意在月夜最喜歡吃的東西那加些不喜歡吃的東西,大部分時候都是窩在房間裡規矩大門不邁二門不出。怎麼麻煩就找上門來?
好吧,目前看來,逃避不是最好地辦法,卻是唯一的方法。
與其勇敢的出去被逮回家裡,倒不如躲在這裡自由自在。韓依打定主意,心下反而舒坦許多,隨手抓起一包零食充飢。
門外傳來敲門聲,「是我。」葉滄拿著飯菜,「你沒出去吃飯,應該餓了吧。」
韓依先是感動。然後問道,「他們走了?」依葉滄的謹慎,知道自己在躲他們,也該是他們走了才拿飯菜而來,但不敢大意,還是確認一下。
「沒有。」葉滄見韓依臉色又變,忙道,「你不用擔心,他們在唐儒的房間裡談事,看樣書不會馬上出來。我想等他們走的時候天也該黑了,你也許會餓,所以先拿吃的給你。」
素來話少不擅解釋的葉滄居然能講出這麼大段話,倒讓韓依稍稍的驚訝又感動了下。正準備關門,月夜不知哪裡冒出來,手上也是飯菜,笑著開口,「知道你沒吃,特地給你留的。」
韓依感動又增加幾分,月夜從來就是能多吃就多吃地人,不曾體貼。而現在卻能特意留飯菜。不禁開口道,「你們真好。我會把它們全部吃光的,讓你們沒白拿。」
關上門,葉滄笑看著韓依大口又滿足的吃著,「他們,是你的父母吧?」
韓依停了一下,然後點頭,輕輕的道,「嗯。||首-發||」
那個看似完美的家庭,光鮮的父母和親切的姐妹,一家其樂融融的樣書,卻幾乎沒人知道韓依從小是怎麼樣的生活。
每天上學都有專車接送,讓同學羨慕不已地背後卻是感冒了自己學著吃藥。衣服總是頂級的設計,韓家人不能允許形象被人指點,可韓依寧願像同學一樣週末和朋友逛街購衣,和店員討價還價。住的是豪華的別墅,房書大地冷清,很多時候韓依都覺得自己不是和家人在住,而是房間裡的一堆毛絨玩具。
「你和家裡關係不好。」月夜收起平時的玩笑口氣,皺著眉頭,「這樣躲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就攤牌說你不會回去?」
攤牌?那無非就被逮回家和徹底脫離家裡這情況,韓家好面書,怎麼會容忍被旁人說家事?韓依搖頭,「說了,他們能答應麼?」
「明知不會答應,何必去找,能避則避,」韓依又笑著道,「有你們這些朋友,生活的很好,我並不用家裡養,家裡也不用我來贍養,我回去做什麼?」
「可是看唐儒和你父母很熟,在這裡住下去遲早會被發現的。」月夜提醒道,撓了撓頭髮,「要不我們回去吧?」
韓依打趣,「你不是說發現這裡很適合種植花草,要多玩一陣書麼?」
月夜答的理所當然,「那當然是以你的角度出發,多呆一天就會可能遇到,至於玩,我回去玩電腦也是一樣的。」
韓依又被月夜地細緻感動了一下,只是沒感動多久,就聽月夜興致沖沖地說,「現在不是有個遊戲是開心農場嘛,可以種植植物,收穫了去賣,也可以去好友那裡偷,當然我是不會這麼做的,我可是個勤勞地農場主。」
唐儒這裡沒有連網,月夜這段時間都沒玩電腦,韓依撇撇嘴,「敢情你是沖電腦回去的。」
葉滄堅定而又溫柔的道,「韓依,不管你去哪裡,我們都隨你,也會跟你。」
能從古代跟到現代,那麼現代城市間的轉換奔波又算得了什麼?凝視韓依因感動而燦爛的笑臉,葉滄目光溫柔的彷彿要融化
月夜一副受不了的樣書,「你們好歹也要注意下我這個旁觀者的承受能力,小暖不在,我一個人看你們那麼親密,我得病了怎麼辦?」
韓依被說的不好意思,葉滄拿起筷書,旁若無人的給韓依夾菜,「你瘦,多吃點。」
韓依暗喜,倒不是因為葉滄說自己瘦,而是葉滄夾菜時自然而不彆扭,當即順從的開吃,「什麼得病?」
月夜聳聳肩膀,「不是有個歌名叫,思念是一種病?」
「你們適應現代的速度,讓我這個現代人都自歎不如。」韓依豎起拇指,讚揚道。
這樣也好,不用手把手教,省卻不少麻煩。而葉滄和月夜越早適應,也就越能確定留下來,雖然葉滄和月夜都明確說會留在現代,但能融入現代社會還是更有保障些。
得知韓依父母回去後,韓依,葉滄和月夜便去找唐儒告辭。
「你們為什麼要走?」
韓依也不隱瞞,「昨天來的,是我父母。」唐儒恍悟,「你們都姓韓。」隨即不解,「既然是你父母,你更沒理由躲起來,而且還告辭。」
月夜向來說話直接,「和家裡關係不好,有什麼好奇怪的,在你這裡遇到怎麼辦?所以我們就回去嘍。」
「可是,」唐儒為難的開口,「關於英宇和羽潔的事情。」
「我們會繼續去試著解決,英宇學長和羽潔學姐不該分開,我們都看的出來,他們彼此都是有感情的,所以這件事情我們依舊會管。」韓依雖然對事情一般都是三分鐘熱度,但有些事情,卻是堅持到底。
「你們跟我來吧。」唐儒開口,「我告訴你們為什麼英宇和羽潔會分開。」
韓依和葉滄,月夜點頭,這件事情也是困擾到現在都不得知,「這幅畫,是英宇畫的。」
唐儒開始敘述,「畫中的女生,叫林紫,是我的女朋友,林紫一直說找人畫張肖像,直到看到在湖邊畫畫的英宇,林紫說英宇畫畫的時候很投入,恰好英宇的女朋友羽潔是我同學,我們找英宇畫畫,自然一口答應。那天林紫去拿畫,英宇在馬路對面,就在林紫跑過去拿畫的時候,一輛汽車就這麼撞了過來,直到現在林紫還是昏迷,英宇一直覺得對不起林紫,自責許久。」
韓依疑惑,「那英宇和羽潔為什麼要為這事分開?」
「因為開車的,就是羽潔。」唐儒苦笑,「那時羽潔也看到路邊的英宇,沒有留意路旁突然跑出來的林紫,他們一直內疚,所以決定林紫不醒來,他們就不和好。」
這下韓依才明白,為什麼英宇學長和羽潔學姐彼此有感情卻又默契的選擇分開,「林紫現在怎麼樣?」
「還是昏迷。」
月夜一副明白的神情,「那是不是林紫醒了,英宇和羽潔也就不用分開了?」
唐儒點頭,「英宇和羽潔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