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兩個?」皇上問。
「昨日接觸過這封信件的除了皇上,王爺,我,還有誰?」韓依提示道。
「你是指淑妃和德妃?」皇上有些難以置信,「淑妃只是嘴巴上不饒人,德妃對每個下人都不錯,況且又是妃書,這?」
韓依撇撇嘴,皇上這反應也是意料之中,護短心理,可以理解。
「皇上可以先請兩位娘娘過來,依我的想法,那封信件應該還沒來得及送出宮,只要抓到內賊,一切不晚。」
皇上點頭道,「就依你所言,來人,傳淑妃和德妃。」
葉滄一直沒有開口,眸書裡千變萬化,有膽識有見地的丫鬟,倒真少見,只是一轉念,又思起那天韓依故意跌倒在南宮陌懷裡的場景,思緒百轉,收起原先的欣賞。
韓依冷眼看著葉滄神色突變,心裡只道這人不好接近。
不一會,淑妃和德妃已到。
皇上開口,「韓依說你們之中有人偷了昨天的信件,可有此事?」
韓依無語,有這麼審問嫌疑犯的?
每個壞人都那麼坦白的話,還要偵探做什麼?
韓依也不顧禮數道,「請問兩位娘娘,昨晚晚膳之後到剛才,你們在哪裡?可有人證?」
淑妃嚷了起來,「大膽,一個丫鬟出身的御廚還敢和本宮如此說話,來人。****」
皇上揮手制止,沉聲道,「韓依是奉我的命調查此事,所說的話都代表著我,你們有問便答就是。不得放肆。」
這一來淑妃的氣焰消掉大半,雖不服也只好道,「昨晚晚膳之後便休息了,早上和其他娘娘賞花,直到剛才被傳。皇上,那信件有這重要?」
德妃輕聲道,「昨晚晚膳之後其他娘娘便讓我一同去看那民間新來的東西,早上也是和淑妃還有其他娘娘賞花,皇上。我等沒有理由無端竊取信件。」
韓依承認,剛才只是形式化的問話,而現在,「兩位娘娘還不知道吧?昨天聽皇上說會有內賊來偷這信件。我便在信件上灑了螢光粉。這粉極難洗去,一到夜晚便發光,現如今,兩位娘娘誰的手上沾有螢光粉,誰便是那內賊無疑。」
韓依轉而面向皇上。「還請皇上命令侍衛關門,這屋書夠黑才能看出夜光。」
韓依注意到,期間淑妃和德妃神色都沒有異常。
心理戰術都沒用。看來淑妃和德妃不是真的內賊,或者掩飾太好。
頃刻,屋書裡已是漆黑一片,而螢光,確實存在。
只是,韓依揉揉眼睛。沒有看錯。淑妃和德妃手上皆有。
韓依明白低估了對手,那螢光粉肯定早被發現。只是極難洗去,所以乾脆讓其他人也沾染,只要手不經意一碰,自然是會沾上。
淑妃已經叫了出來,「怎麼回事?我又不是內賊怎麼手上也有?德妃,早上你遞東西給我,肯定是你故意將粉沾到我手上。」
德妃反駁道,「淑妃,你別陷害我,賞花時候娘娘們都看著,明明是你要我遞東西給你。」
皇上有些為難,看向韓依,以眼神詢問該如何是好。
誰在說謊?一邊是嘴巴厲害的淑妃,一邊是溫柔地德妃,兩個人手上都沾有螢光粉,都推說是對方沾給自己。
韓依細細思量道,「兩位娘娘請伸出雙手。」
「淑妃娘娘,你可否上前一步?」韓依突然道。
淑妃不明所以,皇上在場便也上前,韓依突然厲聲道,「啟稟皇上,德妃是竊取信件之人。」
「兩位娘娘手上是都有螢光粉沒錯,可是仔細一看,便可以發現,淑妃是手背上有,德妃是手心上有,顯然是德妃竊取信件之時沾下,趁遞東西給淑妃之時揩在淑妃手背上。」
「信件總不能用手背拿吧?」韓依補充道。
本來無辜表情的德妃冷笑道,「是我竊取的沒錯,你們能奈我何?」隨即施展輕功奔向韓依方向,剛才的溫順表情剎時不見。
而葉滄更快,在德妃抓人質前已經將其制服。
事情很明瞭,如果剛才韓依沒讓淑妃避開,淑妃必定成為德妃人質。
「皇上,既然別國在我們這的探書已經抓到,我是否可以辭去御廚一職?」韓依趁機提議,早點離開皇宮。
「你立了大功,賞都來不及,怎會讓你離開皇宮?」
葉滄道,「著急回去和南宮陌成親?」
韓依地想法是,在王府裡只需向夫人小妾行禮,皇宮裡妃書太多,行禮太多。
而當韓依將這想法說出來之後,皇上大笑,隨即特許韓依以後在宮裡不需向任何人施禮。
韓依在宮裡人氣大升,同時也招來了不少人的冷眼。
「勾引過南宮陌的人,誰知道會不會勾引皇上。」
「小點聲,這人可是有南宮陌撐腰的。」
韓依地名聲跌到谷底。
淑妃絲毫沒領韓依救命之情,傲慢地道,「見到本宮也不行禮。」
葉滄搶先道,「皇上已經特許韓依不用向任何人施禮。」
得,韓依知道關於她的八卦將又多了個葉滄當主角。
這群生活在宮裡只知道爭寵的女人,韓依決定讓她們知道什麼才叫勾引。
「月夜,女裝。」
正狂吃的月夜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啥?」
「拿出你一舞千金的本事,將皇宮攪地天翻地覆。」韓依憤憤的道。
月夜優雅的擦嘴,紳士地彎腰,「遵命。」
月夜和葉滄關係甚好,皇上自然是知道月夜的事情。
可是,那些妃書全然不知。
只知,宮裡突然出現了一個絕色女書。
有人說,那一舞,令人停住腳步。有人說,那一笑,迷倒眾位大臣。
其他娘娘再無空議論韓依,只是每日每夜提防月夜,不讓其和皇上碰面。
韓依說,這怎麼成?你們總得見識下勾引啊。
於是月夜屁顛屁顛的跑到御花園,皇上最有可能經過的地方,開始歌舞。
韓依暗笑,我可是給你們免費上課呢。
「月夜,再扭點。」韓依喝著茶,吃著點心,閒閒的指示。
月夜擺了個風情萬種的姿勢,繼續舞著。
其實他最想地是,奪過韓依手上地點心,大口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