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變得有些出人意料,范雨倩和何曉錦還沒到食堂,就感覺到一陣靈力波動。與此同時,鬼鑒也有了反應。何曉錦乾脆放棄看鬼鑒,畢竟拿出鬼鑒的時候容易被人發現。所以他和范雨倩逕自根據靈力波動的方向跑去——食堂後面的垃圾箱。
何曉錦和范雨倩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他們從來不知道戰鬥是可以這麼的矛盾。
只見那人隨手一劈,竟然出現一道由靈力組成的靈力鏈,靈力實體化,這是何曉錦和范雨倩想都不敢想的階段。而那只黑色的貓,卻閃電般的一躍便躲過,靈力鏈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但最為怪異的是,整個過程雙方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要不是范雨倩和何曉錦能感覺到周圍靈力的波動,那麼他們閉上眼睛的話,會以為什麼都沒有發生。
而黑貓的反擊也不可小覷,那可愛的小嘴一張,轉瞬就凝結出一顆靈力彈。無論是威力還是發射速度,都比范雨倩的研射強上很多。
范雨倩和何曉錦就這樣目瞪口呆的看著前面的戰鬥,很多時候兩者的攻擊都會產生否極泰來的效果。而他們也是第一次才知道,靈力的威力竟然會這麼大。
少年的腿帶著微微的綠光向黑貓掃去,黑貓縱身一躍,向側面跳去。少年的唇角微微勾起,右手早已做出一個手槍狀,指尖上淡淡的綠色光芒證明它不是無害的。向著黑貓躲閃的方向,少年毫不猶豫的瞄準、開火。
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少年和黑貓之間,遮住了少年為黑貓準備好的「大禮」的所有路線。
常戰鬥發出的第一聲聲響,來自於范雨倩的口中。
「你發什麼瘋呀?」
「你沒事吧?」
何曉錦和少年同時開口,只不過何曉錦說的話就不那麼好聽了。
「你才發瘋呢?」范雨倩沒好氣的瞥了何曉錦一眼,真懷疑這人到底是自己的搭檔還是自己的仇人。
「沒發瘋你擋什麼呀?當自己是超人?還是不死之身?」
關鍵時刻,竟然是剛才那身手不凡的少年出來打圓場:「好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先幫忙處理傷口吧。」
范雨倩穿的是一件白色T恤,所以鮮血在上面是如此的刺眼,而且還隱隱有勻染開的跡象。范雨倩只覺得背部的那一點很疼,可是又看不到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顯得還不是特別害怕。倒是能看到范雨倩傷情的何曉錦,記得直往外冒汗,靈力打出的傷口,誰能告訴他要怎麼治療呀?最重要的是,這裡連點止血的東西都沒有。
「這個,要怎麼辦?」無奈之下,何曉錦只得問到罪魁禍首。
「那個」少年欲言又止,雙頰染上不正常的紅暈。最後在何曉錦不耐的眼神下,惴惴的說道:「我有辦法治療,不過要把衣服掀開,讓我碰觸到傷處才行。」
令人尷尬的沉默,范雨倩是害羞的想鑽到地縫裡,而何曉錦是沒有立場提范雨倩決定。少年看到這種情況,急急的補充道:「最好快一點,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被少年這麼一說,范雨倩真覺得自己有點暈眩,於是不得不開口:「何曉錦,你背過身去。那個,那個誰,麻煩你了。」
「喂!」何曉錦有些不滿的叫道。
「怎麼,你還想看?」范雨倩更加不滿的回回去。
「你身上哪裡我不知道。」何曉錦小聲嘀咕道,身體倒是很聽話的轉過去了。他只不過是怕那個少年趁機對范雨倩不利而已,真是好心被當作驢肝肺,自己像是那麼沒眼光的人嗎?
范雨倩沒聽到何曉錦的嘀咕,倒是那名少年眼神有了一絲的波動,只不過范雨倩和何曉錦都背著他,所以全都沒看到。
少年很快恢復了平靜,慢慢的掀起范雨倩背後的衣服,而且盡量不牽扯到前面的。而范雨倩也死命的壓住衣服前面,免得受到後面的影響。
范雨倩只覺得一個涼涼的東西貼上了她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痛感漸漸消失。接著是癢癢的感覺,讓范雨倩忍不住向伸手去撓。但是礙於幫忙治療的是外人,范雨倩還不會大條到麻煩別人。
「好了。」輕鬆中透著疲憊的聲音從范雨倩身後傳來。
范雨倩高興的轉過頭去,現在她的傷口只覺得麻麻的,再沒有別的不良反應了。只見身後的少年臉色蒼白,額頭淨是細密的汗珠,和剛才戰鬥中英姿颯爽的樣子判若兩人。
「這個,真的很謝謝你。」范雨倩有些不好意思道。
「謝什麼呀,別忘了你的傷就是我弄的呀,這是我應該做的。」少年爽朗的一笑,「哦,對了。我不叫那個誰,我的名字叫歸海逆天。」
「一聽就像壞人的名字。」聽到聲響後就轉過身來的何曉錦不鹹不淡的說道。
「名字是父母起的,關逆天什麼事呀?」范雨倩想都不想的就反駁,歸海逆天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呀,自己不挺他挺誰?
「別叫我逆天,聽起來那麼叛逆的樣子。」歸海逆天苦笑一聲:「其實我也不喜歡這個名字,只不過不好意思說出來打擊我爸。如果不介意的話,就叫我小天就好。」
「我們很介意。」何曉錦搶著回答。然後一把把范雨倩拉到自己身後,而他自己和歸海逆天相對而立:「你到底是什麼人?」
「哦,對,你們身上都有特殊的靈力波動,應該也是鬼王吧?」歸海逆天像是想到了什麼。
「這麼說你也是了?」范雨倩顯得很高興,一下子就從何曉錦身後竄了出來,看的何曉錦直皺眉。「但是你為什麼要傷害這只黑貓呀?我們的鬼鑒沒顯示這個任務呀?難道你的鬼鑒給你任務了?」
「也沒有呀,我只不過是偶然碰到這隻貓,發現它是貓妖。怕它會傷及人類,所以就盯上它了。」歸海逆天聳聳肩,「而且這隻貓修為不錯,也能感覺到我是鬼王,對我也有敵意。可能是我們都繃得太緊了,所以對方一有動靜,就動起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