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北上直到川西邊界眼前的景象讓沈醉感到吃驚就在西燕軍和司徒軍交界的地方出現了大片大片無人管轄的地帶。由於沒有軍隊那些地方往往聚集了一股一股的難民流寇到處都能遇到劫匪沈醉倒不是怕這些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所謂「劫匪」他吃驚的是西燕軍和司徒軍相隔這麼遠的架勢。在他走之前還不是這樣的這種架勢莫非是要開打?
對於沈醉的歸來司徒大營的人並不感到意外當初沈醉和習清出雙入對誰都知道他們關係非比尋常沈醉出發去找習清找多久都不奇怪甚至有人認為沈醉可能不會回來了。
只有一個人對於沈醉的出現感到異常緊張白狼一看見沈醉就眼角抽搐趁無人之時拉著沈醉一個勁兒的問「你找到人沒有?」
沈醉讓他稍安毋躁聽自己慢慢說其實不是白狼問的太急而是沈醉見到司徒風身邊這位忠心耿耿的耳邊二把手時心裡有點說不出的心虛如果白狼知道自己趁人之危對司徒風做了那種事的話會不會一劍砍了自己?
胡思亂想間才把自己如何巧遇習清和司徒風如何結伴去皇都如何被軒轅誠抓到又如何與軒轅誠訂下盟約的事逐一說了。白狼聽得一愣一愣的。
思索半晌抬頭問道「我不明白軒轅哀若是不同意主人的意見為何不好好商量或是索性殺了主人名正言順的接替而要用下毒和軟禁這種招數莫非他有什麼把柄落在主人手中。你可曾問過?」
「沒應該沒有什麼把柄吧。」沈醉嚇了一跳白狼夠聰明的。能夠立刻覺察出其中的蹊蹺。
「沒把柄?怎麼可能那軒轅哀又去皇都幹什麼?找死?」白狼目光閃爍。(^^^更新最快)。「沈醉你有事瞞著我。」
其實沈醉自己在破廟裡也對此產生了疑惑還問了司徒風司徒風不肯回答但他地躲避不答已經讓沈醉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隻是這些事他怎麼能跟白狼說!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什麼都告訴你了。」沈醉忙道「你別胡攪蠻纏。」
白狼盯著他看了半天「肯定有詐你不告訴我我自己不會查麼哼。」
「別說這個了」沈醉顧左右而言他「我問你這是怎麼回事?陣仗都拉開了是不是要和西燕人開打?」
「打是打不起來的。」白狼笑道「只是最近格日密對軒轅哀有些不滿。」
「哦?」沈醉眼前一亮「莫非他們之間有了什麼嫌隙?正好可以利用一把!」
「嫌隙呢。也談不上但是軒轅哀駁了格日密的面子是真。」白狼一副幸災樂禍地表情。「格日密有個小女兒。他想把女兒嫁給軒轅哀鞏固兩軍間的關係但是軒轅哀不願意。」
沈醉聽了這話不禁失望地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你別小看了此事」白狼正色道「西燕人最好面子軒轅哀這麼拒絕格日密對格日密而言無異於當眾扇了他一個耳光。難道你沒有發現我們至今還在漠北南面沒有推過川西界嗎?聽說格日密當日是答應了讓軒轅哀也進入川西的被拒後惱了於是推三阻四的。」
「那軒轅哀為何不接受這門婚事?」沈醉不明白「他既然連唯一的親人都不放在眼裡如此一意孤行娶個女人對他而言又有什麼了不起地。」
白狼嘿嘿笑道「這個混蛋滿肚子壞水瞞天過海不過他也不是毫無弱點的」沉吟了一下「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聽紅狼說軒轅哀似乎有個心上人在什麼地方軒轅哀說過有朝一日得志之後他要明媒正娶過門的。因此他只答應娶格日密的女兒為妾格日密當然不樂意了。」
沈醉聞言瞪大了眼睛「這個小王八蛋還這麼癡情?你知不知道他那個心上人在什麼地方?說不定對我們的計劃有幫助!」
「我已經打聽很久了還用你說」白狼歎氣「完全沒有線索。我想軒轅哀之所以那麼執著大概因為他父親做了軒轅涼十幾年的男寵讓他倍感壓抑所以對自己的終身大事要求盡善盡美吧。不過誰被這陰險狡詐的小子看上也夠倒霉地。咦?你發什麼呆?」
白狼拉了拉沈醉沈醉如夢初醒「你有沒有什麼可靠的人?我要給司徒寫封信!」
白狼點頭「沒問題我已經找回了一些影子殺手他們是大將軍暗地裡訓練的一批頂尖高手在主人出事後其實一直沒有走遠正想差遣幾個到主人身邊去現在主人身邊全都是軒轅誠地人實在讓人不放
「要快馬加鞭!」沈醉叮囑道。格日密已經進入皇都司徒風和祈承晚商議之下覺得緩兵之計已經成功沒必要再待在虎狼之地冒險正想離開皇都白狼遣來的影子殺手到達龍伏寺也帶來了沈醉和白狼地密信。
司徒風首先打開了白狼地信信裡一個多餘的字也沒有全都是關於大營、關於軒轅哀地情報臨到末尾來了句突兀的主人可安好?司徒風看完不禁笑出了聲想到以前白狼還在自己身邊時萬事無不安排的妥妥貼貼他一走就捅出那麼多簍子不禁長歎一聲。
接著打開沈醉的信信不長開頭胡言亂語不知所云的寫了幾句而後突然筆鋒一轉說起了軒轅哀的心上人什麼的司徒風越看越奇怪沈醉縐縐的說了句彼可利用之莫失良機。司徒風那麼一琢磨頓時明白了他媽的沈醉那些狗屁不通的話連在一起是在說軒轅哀是不是喜歡司徒風?叫司徒風彼可利用之!司徒風這一氣非同小可雖然在皇都斬首那次他自己也是利用軒轅哀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心理想藉機擒住軒轅哀但是他自己這麼做和沈醉說出要他這麼做是截然不同的。沈醉竟然竟然叫他去遷就軒轅哀!簡直是無恥!
司徒風差點掉下淚來雖然他是沒指望過沈醉像對待習清那樣對待自己可他也不能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啊。軒轅哀喜歡的若是習清他還能說彼可利用之?恐怕早就躲之唯恐不及了!
沈醉這一腳端端正正的踩在司徒風的尾巴上踩的司徒風眼冒金星、五內俱焚恨不得奔到大營去把沈醉給捅幾個透明窟窿!
沈醉接到的回信只有一張紙兩個大字去死。
與此同時習清明顯感到這幾天司徒風的慇勤不同尋常總是對自己噓寒問暖的老實說一天到晚對著司徒風那張笑臉還真讓習清有點吃不消而且習清覺得更為怪異的是他居然有一種司徒風在勾引自己的感覺。
我想太多了吧。習清不禁自責司徒風沒事勾引自己幹嗎好玩嗎?自己實在是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