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復國計劃遭擱淺也不會讓司徒風如此抓狂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為什麼他要像個布偶似的靠在馬車壁上週身不能動彈只能聽軒轅哀滔滔不絕的說一大堆不堪入耳的話?
眼睛可以緊緊閉上耳朵卻閉不上啊!渾身除了繃的像滿弦般緊張的肌肉此刻唯一能透露出司徒風煩躁心情的就是緊閉的雙眼下不斷顫抖著的濃密的睫毛。
然而這一切落在對面軒轅哀的眼裡卻是另一番景象。向來沒有真正把自己放在心上的二叔終於和他平起平坐了!坐下來安靜而又乖順的聽他說話。當然軒轅哀知道自己並不能指望司徒風一上來就接受他凡事都有個過程的不是嗎?至少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泛紅的面頰可以理解為害羞是啊害羞也是應該的畢竟是為世俗所不能容忍的禁忌的感情。二叔他雖然能不顧一切為復國揭竿而起但骨子裡卻仍是個保守守舊的人吧。不然也不會對自己大膽的聯軍計劃一再表示反對。另外軒轅哀情不自禁的想起當初承恩侯府那銷魂蝕骨的一晚完全出乎自己意料的青澀的身體無力而又笨拙的承受著外來慾望的干緊的甬道都怪自己當時太衝動了!結果害得二叔流血給他留下了極其惡劣的印象。這也難怪當自己舊事重提時司徒風會猛的睜開眼睛流露出那種驚駭過度的表情。
「二叔你原諒我吧。」軒轅哀拉著司徒風的衣袖大眼睛閃閃發光「那次是我太心急不過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以後?還要有以後?!司徒風一個白眼差點翻暈過去。說是腸子都悔青了也不過分因為實在放心不下皇叔的安危才偷偷跟來誰知竟被軒轅哀一眼就認出來還束手就擒束手就擒也就罷了軒轅哀竟又抖出這番恬不知恥的事來。俗話怎麼說來著陪了夫人又折兵不對自己哪來的夫人!以前他還滿心計劃著要給軒轅哀找個夫人好為司徒氏開枝散葉、延續香火誰知誰知這小王八羔子!真正是情何以堪自己以後要怎麼面對司徒家的列祖列宗啊?身為三軍主帥顏面何存?越想越覺得窩囊恨不能縮身成一個小點鑽進馬車的車板縫裡算了。
害羞、發抖小刷子般的睫毛不斷顫動著二叔不開口的時候果然很可愛!軒轅哀脈脈含情的看著努力蜷成一團的司徒風挪了挪位子坐到二叔身邊感到司徒風由於他的這個挪動又瑟縮了一下。
實在忍不住了!親一下不算過分吧?軒轅哀想著想著吧唧一口就親在司徒風面頰上司徒風被他親的牙齒直打顫。
但是本來想著不要嚇唬司徒風只親一下就好的軒轅哀忽然發現他很難忽略就在自己眼皮底下隨著牙齒打顫而有點哆嗦的嘴唇發白的唇色彷彿在說它亟需溫暖需要他人的關懷。軒轅哀記得這嘴唇原本是紅潤潤的而且非常柔軟含在嘴裡甜美無比只可惜總是向外吐著令人不快的言語現在失去血色的樣子實在有點可憐軒轅哀決定義無反顧的給它以最好的照顧。
下巴忽然被扭過去抬起來然後一個濕濕的東西堵到了自己嘴上。
「唔!唔唔!」望著眼前放大了的侄子的臉司徒風奮力掙扎著想衝開穴道哪還有什麼功力剩餘下來給他別說衝開穴道了連動動手指頭都不可能只能從喉嚨裡發出悶聲。牙關被蠻力撬開陌生的舌頭伸了進來四處舔噬著馬車的轱轆聲也無法掩飾那津津有味的吮吸聲。舌頭的翻攪變得越來越野蠻捏著他下巴的軒轅哀的呼吸也粗重起來。
「二叔二叔」軒轅哀摟著司徒風停下來邊喘氣邊喃喃道「你嘗起來還是那麼美味為什麼任何人都不能跟你相比?」
司徒風已經嚇傻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瞪著前方嘴邊的銀絲縷縷掛落下來。
軒轅哀撒嬌似的把頭往他脖子裡一擱「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二叔之前我做夢一直有夢到二叔是個高大粗壯的硬漢一拳就能砸爛軒轅涼的鼻樑。我天天盼夜夜盼就盼著我們叔侄見面的那天。別人說我和爹長得不像我還以為我長得像二叔呢。可是那次在宮中第一次見到二叔時我就知道我錯啦。」
扳過司徒風的腦袋來仔細端詳了一下司徒風此時是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當時我還有點小小的失望因為二叔看起來沒什麼煞氣太過柔弱了跟我爹倒有幾分相似怎麼能成大事呢?而且二叔有計劃也不告訴我我真是恨死二叔你了。」軒轅哀說到這兒居然衝著司徒風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司徒風週身的寒毛隨著這個笑容的綻放刷的一聲站立起來。
「不過沒關係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的重要性。大概因為我每天都想著怎麼取得二叔的信任和歡心後來有人告訴我二叔你有情人時我忽然覺得難受死啦憑什麼那個女人就可以霸佔我日思夜想的人她懂什麼她能像我一樣瞭解二叔的心情嗎?她懂得我們背負的東西嗎?結果人家說那是個男人」軒轅哀嘿嘿笑了兩下「這下我想通了我也是男人啊二叔你喜歡我不就行了。」
司徒風聽到此處急切的從喉嚨裡發出呵呵的聲音想要說話。軒轅哀心中一動拍開司徒風的啞穴「二叔你想說什麼?」
司徒風脫口而出「你是我侄子我也喜歡你啊。救我和皇叔離開這裡我可以既往不究絕不為難你。」
軒轅哀臉色陰沉下來「侄子?哼好啊那二叔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放你們走。」
司徒風狐疑的看著他「什什麼事?」
軒轅哀笑了右手摸上司徒風那張俊麗無儔的臉「其實也沒什麼只要二叔你主動喜歡侄子我一次我就無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