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縣遭襲開始川東的戰報就源源不斷的發往皇都軒轅曇完全懵了沒想到司徒風居然會造反。房縣接下來是豢縣豢縣接下來又是哪裡?
偏偏就在東守軍大營失守的戰報傳來時祁將軍向軒轅曇提出了告老還鄉。軒轅曇雖然昏庸輕信卻也不是傻子眼見金至昌像個陀螺似的被司徒風給耍的團團轉大營一夜之間易幟軒轅曇此時想起來看來還是要倚重東守軍的老將祁將軍倚重他多年來在川東的經驗。
祁將軍本來是想引退一陣再做打算但是那些戰報也著實讓他怒火中燒。金至昌冒冒失失的把大軍拉往難守易攻的彭高縣把個大好的瀏城大營拱手相讓那可是祁將軍多年心血才造就的大營!
如今金至昌困守在彭高祁將軍更怕他驚惶之下又做出什麼不明智的舉動。但是面對軒轅曇祁將軍也知道自己並不被當今的皇上所喜現在軒轅曇因一時的需要又要啟用自己打勝了還好說若是敗了只怕就是人頭落地之時。
正所謂伴君如伴虎更何況還是只腦子糊塗的老虎。
祁將軍倒不是怕失敗他怕的是明明可以到手的勝利到時候卻要因種種來自宮廷而非戰場的原因而失敗。因此在推托了幾次之後祁將軍才奉命重回川東但他提出要軒轅曇給他一面免死金牌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要等川東平定之後他自然會將這面金牌歸還。
軒轅曇猶豫之下不得已只好給了。祁將軍拿到令牌的當晚就帶著次子祁承晚和一眾人馬奔赴川東。
川東東守軍大營。
司徒風站在城牆上眺望遠方「唉真可惜我們的老朋友金至昌要調離了。」
「該來的一定會來讓禁軍教頭領兵本就荒唐。」沈醉不以為然「你怕那個祁老頭?」
「怕?」司徒風笑了「我怕祁老頭給小皇帝整死了來不了。」
「那個老狐狸沒那麼容易死」沈醉皺眉看了看司徒風「奇怪你臉色怎麼發青?」
司徒風自己倒沒覺得「臉色發青?」愕然的摸摸自己的臉頰「可能城牆上風太大了。」
「這麼大好的天氣怕什麼風大?」沈醉嗤笑而後又疑惑的盯著司徒風「在大漠中你就有些古怪裹著氈毯還說冷該不是生病了吧?」
司徒風眨了眨眼半晌「沈醉你關心我啊?」
沈醉哼了一聲板著臉粗聲道「我看你是重壓在身有些不支了到時候你可不要拖後腿大漠裡來的弟兄們都認你這個主帥主帥生病會影響我們的計劃。要不你把主帥的位子早點讓出來給我免得誤事。」
司徒風噗的一聲笑出來「我什麼時候成紙糊的了還動不動病倒。你大概忘了當年是誰到我們大漠裡來因為身體不適而病倒一倒就一個月賴吃賴住還死皮賴臉的說」司徒風湊上來模仿沈醉的聲音道「病了好病了能天天看見司徒你。我還要繼續在這裡生病。」
沈醉的臉騰的就紅了這話這話分明是三年前自己在病中所說當時自己不知何故病的厲害在幻洲待了整整一個月那時司徒風每天都來探望。有一日沈醉忍不住拉著司徒風的手說病了好病了能天天看見司徒你。我還要繼續在這裡生病。司徒風遂笑道我們的小首領病糊塗了。掰開沈醉的手想放進被子裡不料沈醉病中力氣也不小一把抱住坐在床沿上的司徒風實則那時沈醉的病已好了七八分。司徒風一時也未掙扎隨他抱著誰知沈醉越抱越緊最後竟控制不住自己欺到司徒風的嘴唇上來了司徒風大吃一驚一把把他給推開冷著臉道首領你病已經好了吧好了就請早日回石谷。沈醉羞愧萬分低著頭不敢出聲直到司徒風離開了房間才含淚抬起頭來。覺得自己這一年來日日夜夜思念司徒風的心又一次被推到了冰冷的谷底。
司徒風現在那幾句模仿真是惟妙惟肖彷彿情景重現似的沈醉不禁深恨自己怎麼就落了這麼多把柄在司徒風手上呢!
「我」沈醉氣道「我走了!」轉身就往城樓下跑去。司徒風在他身後翻了個白眼「跑那麼快幹嗎。」
接著他們連續好幾日夾攻彭高但是佔據大營畢竟只是偷襲成功而已真正的東守軍大軍一旦穩定下來也沒那麼容易攻破。
司徒風原先的計劃是要在祁將軍到來之前取下彭高但看起來速戰速決沒了指望他就掉轉馬頭奔向了附近的幾座城池以擴大自己的地盤。
等祁將軍到達川東時金至昌由於貿然出擊丟了大營之後又由於固守彭高不敢再輕舉妄動而眼生生的把四座城池拱手相讓未曾派人支援。
祁將軍聞訊後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他連夜秘密到得彭高之後立刻把金至昌收了監接過帥印重新安排一眾事宜。第二天出乎眾人的意料祁將軍竟策馬趕到兩軍對壘的彭高邊界上大聲對叛軍說他要見司徒風。探子回報司徒風此事司徒風不禁失笑轉念一想脫下戎裝換了件華麗精緻的錦袍搖著扇子就去了。
祁將軍遠遠的看見這個破他大營的罪魁禍首就被氣的非輕原來司徒風一副紈褲子弟的打扮像出來踏青似的騎著馬慢悠悠樂陶陶的邊扇扇子邊走向對壘的邊界。
只要一看到毀了自己多年心血的人竟是這副德行祁將軍就忍不住血往上衝他明知這是司徒風故意氣他還是無法保持平靜。
「司徒風你現在投降還不遲!」祁將軍高喝「我可以啟奏聖上免了你的死罪!」
原來祁將軍是來勸降的司徒風笑嘻嘻的道「祁將軍別來無恙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祁將軍何不考慮帶著你的部下加入我們呢?」
「你休要得意你們現在也不過是困獸很快整個川東就會恢復如常。到時你想求饒都不得了!」
「好啊」司徒風把扇子一收俊麗的臉上滿不在乎的笑著「就看到時誰會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