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上忽然有了溫熱軟綿的觸感沈醉愣愣的看著彷彿四年前的司徒風雙手搭上自己的脖頸用他那時做夢都想看到的溫柔情態款款湊了上來。
非常細緻甜蜜的吻彷彿要遍嘗時間的每個角落一樣很慢很慢的從唇角滑過舌尖帶著一絲鹹味掠過驚愕著的僵硬唇齒然後靈蛇般與之糾纏。
沒有胸有成竹的頤指氣使也沒有刻意保持距離的疏遠微笑司徒風那張和四年前別無二致的臉上甚至還有一絲迷亂失控他似乎想要仔細品嚐這個吻可是當唇瓣碰到一起時又有些急迫和難以忍耐。
沈醉心跳如同擂鼓。
如果這是在四年前會的他會為了這個吻就去赴湯蹈火;如果這是在四年前會的他會為了這個輕輕的碰觸就顛倒神魂。
是他錯亂了嗎?還是司徒風錯亂了?為什麼四年前沒有發生的竟在此時此地發生?此時此地早已不是當初了啊。
沈醉想要粗暴的打斷司徒風但是腦海裡如此想著身體卻似乎有它自己的主張。身體自說自話的往前湊了湊似乎在說要知道這個人主動裝扮成這樣表現的很有情意的樣子而不是大言不慚的來傷你的心容易麼?四年了不也只有這一次而已。
身體在欣喜於不管怎麼說機會難得的理由下開始回應這個彷彿遲到了四年的吻。而它回應的方式也很直接撬開對方的嘴唇把舌頭伸進去就是一頓掠奪。
「唔?唔唔!」感到被剝奪了主動權的司徒風拚命想要把主動權給奪回來但是不知道是因為沈醉嘴比較大還是舌頭比較大不好對付他搶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瞅準個時機一下子把捲起來的舌尖伸到對方的喉嚨口然後突然發力把一粒小小的藥丸從自己嘴裡渡了進去並且直接用真氣渡進沈醉的喉嚨。
「唔!」沈醉忽然發現不對司徒風把什麼東西給他吃下去了昏過去之前沈醉的最後一個反應是我他媽的相信這隻狐狸真他媽的活該!
彷彿跟人打了一架似的有點喘息的伏在沈醉胸口雙臂抱著沈醉不讓他倒下去司徒風喃喃道「四年了還沒吸取教訓真是個笨蛋!」
就這樣站著抱了很久捨不得放開軒轅旦如果知道自己是用這種方式放倒沈醉一定會驚駭莫名。但是真相如果是軒轅旦所說的那樣揭開之前就讓自己放肆一次吧。其實對於沈醉他每次都算得很準不過算得準又怎樣有些人從來不算卻可以彼此交心有些人算無遺策反而因此失去了真正的樂趣。
司徒風忽然覺得其實自己才是自己嘴裡口口聲聲經常討伐的那個不可救藥的笨蛋!
這次就算了吧何必凡事都那麼斤斤計較何必什麼都要搞得一清二楚。反正沈醉不是他的他也不是沈醉的知不知道真相不重要。
心裡雖然冒出了這種念頭司徒風歎了口氣還是把沈醉移到床上。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行了反正我也始終只是這樣的人。」司徒風從袖子裡拿出一把薄薄的匕首看了床上的沈醉一眼「不過這次真的算不準他醒來以後會不會殺了我。」司徒風笑著拍了拍沈醉的面頰「笨蛋其實我也有失算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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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迷迷糊糊的他這是在哪兒?石場嗎?剛才是不是有個陌生人來過?還叫他小兄弟……
過了一會兒橫躺在那兒的沈醉騰的一下豎起來「司徒風!」想起來了「王八蛋!」
他嘴裡的王八蛋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桌邊喝酒嘴角含笑「醒啦?」
「你剛才究竟在幹什麼?!」沈醉跳下床來一把揪住司徒風。
「沒幹什麼。」司徒風搖頭「只是忽然很想念你所以叫軒轅旦把你叫過來想跟你敘敘舊。」
敘敘舊?有他這麼敘舊的嗎?
「你不要胡說八道說你到底幹什麼了?」沈醉可不是傻子司徒風無緣無故的把他迷倒還不惜犧牲色相來達到目的怎麼看都不會單純。他也真是傻的夠可以的還以為回到四年前了!搞什麼!
「說了沒什麼了你不放心的話自己運功看看我有動過什麼手腳沒。」
沈醉半信半疑的運了一下功沒什麼異常只是能感到那種很厲害的迷藥還有點殘存。
「你真的不說?」沈醉額頭爆起了青筋。
司徒風連連搖手「別我不想跟你打我說還不行嗎」轉過頭來正對著沈醉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你沈醉我找你來本來是想把你放倒了再佔為己有但是後來我一想習公子那麼有情有義的人我這麼做太對不起他所以放棄了原先的計劃。」
沈醉下巴都合不攏了「你他媽的又在耍我——」
「我說真的你為什麼不信?」司徒風眼波一轉「不然你說我為什麼?」
「!!!」沈醉還真說不出來狐疑的站在那兒半天最後氣沖沖的奪門而出。
等沈醉一走遠司徒風立刻跳出房門去找軒轅旦「你能不能跟軒轅涼說叫他多派幾百個禁衛軍守衛侯府?」
軒轅旦一愣「什麼?」
「我有危險。」司徒風抬了抬下巴「有危險知道嗎?」
沈醉回王府的路上想破腦袋也想不通司徒風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但他知道自己肯定被算計了。還沒到王府有些內急沈醉在路邊的小林子裡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隨地解決。剛把褲子脫下來心不在焉的想著事情眼角的餘光瞥到自己的下身咦?怎麼光禿禿的?真難看啊抬頭翻了個白眼然後猛地滯住——
隨後小林子後面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