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被殺的木國太書殿下被藍嵐整理了一下,最後藍嵐才抱著三殿下離開了房間,而似乎失去了呼吸的木錦樊被留在了這裡。刺中胸口的短劍還殘留著,鮮血像不要錢似的往外流著。
等了半天都沒有人過來,我正起身剛準備下來,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凌亂有腳步聲。門被粗暴的從外面撞開,領頭的赫然是離開沒多久的藍嵐以及三皇書。這幾個人,到底玩什麼把戲?我重新坐好,繼續看下面這一群亂糟糟的人演戲。
「太書哥哥,太書哥哥。」
一推開門,三皇書殿下便一臉驚呆的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接近瀕死狀態的昊錦樊。在大叫了一聲之後,三殿下連忙扶起昊錦樊。藍嵐以及衝過來的侍衛,也滿臉驚慌的看著胸口似乎沒有了起伏的太書殿下。
「三殿下,這把劍,這把劍是二皇書……。」
「住口。」三殿下緊緊的抱住身中短劍的昊錦樊,厲聲阻止藍嵐往下說下去。
不知是因為吵雜,還是因為三皇書拚命搖晃的緣故,暈迷的昊錦樊一臉痛苦的睜開了眼。****為了以防聽不到下面的話,我一個縱身,趁著人多嘴雜之計,跳到前面一處房樑上,更近一步的竊聽對方的談話。
「殺我者……是……二弟,哇——痛苦的甦醒過來的昊錦樊就好像交待遺言一般的斷斷續續地說完,最後吐出一大口鮮血。揪住三皇書的手一鬆,昊錦樊像是完成了什麼重要的使命一般。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自老皇帝死後,木國手握實權的除了昊錦樊及木琉璃外,手握實權的最大強敵便是宮裡的二皇書殿下。也可以說,是除了太書之外,最有可能獲得皇位的皇書。老皇帝的死,一開始我最大的懷疑對像便是這位二皇書。太書、木琉璃與二皇書三權平衡,三者的關係不親不疏,這種權力地平衡,應該是老皇帝努力的結果。
但是論正統的話,昊錦樊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下任帝王。二皇書雖然有機會。但終究還略差一籌。但這裡卻出現了一個變顧,也就是同樣手握實權的木琉璃。如果木琉璃遵從旨意,奉新主,昊錦樊九成是下任皇帝。但如果二皇書爭取到了木琉璃,那二皇書還是很有可能在這場奪位當中取得帝位。****
當然,如果昊天炎不死,下任皇帝肯定是太書。但現在皇帝死了,那下一任的皇帝是誰還說不定呢。
我托了托下巴,從藍嵐的態度來看,我現在完全搞不清木琉璃的態度。是站在太書這一邊。還是二皇書那一邊。有點我很奇怪,昊錦樊若想壓得帝位,完全不需要真的被刺殺。而且那一劍刺下去,再加上流血的量。就算不死,傷得也非常重。昊錦樊這樣做,完全沒有必要。傷敵一千,自損一千,完全得不到好處。
這種方法。只有在陷入絕境地時候,不得已而用之。現在的形式對昊錦樊來說是一片大好,完全沒有必要用這種極端的方法。還是說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情報,導致昊錦樊採取這種極端地方法?
越是不明白,越是值得看下去,我越來越覺得此行不虛。
最後木國的太書殿下經過搶救還是「死」,而且還是死在大庭廣眾之下。因為太書殿下的堅忍,在最後的時刻說出了刺殺太書的真正兇手,便是當今地二皇書殿下。太書殿下在臨死前。把所有的權利都移交給了三皇書殿下。
先是先皇不明不白的死了,後是太書被人刺殺,一夜之間,便流傳出是木國皇帝,其實是死於二皇書的謀殺。弒泡等於反叛,無論是何等身價。罪及當誅。皇宮裡一些原本搖擺不定的人。漸漸的開始往三皇書的身上移。
三皇書不僅寬仁德厚,更與太書一母同胞。太書死後。權乎都移交給了這位弟弟,木丞相也放出話來,謹尊先皇旨意,等於變相說明自己不會站在二皇書那一邊。
當我理清了這些關係的時候,不由的拍了拍手,讚歎道:「聰明,只是眨眼之前,二皇書原本造就地一片大好形式,因為太書的算計以及名不正、言不順,而及將導致失敗。唔,不過,皇帝到底是誰殺的?太書又為何用死來得到這麼大的代價?」
「這兩點,我來回答你。」一雙強壯有力的臂膀突然自背後摟住我的腰,溫熱地身體緊緊貼著我地後背,突然出現在我身後的人,貼近我地耳垂,吐著溫潤曖昧的氣息「好久不見了,月兒。」
「夜釋天?」
我驚訝的挑頭,石頭被一群暗衛包圍起來,而夜釋天則從後面摟著我,那熟悉的面容非常肯定的告訴我,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夜釋天,就是我認為應該已經回水國的夜釋天。
「看月兒滿臉驚訝的模樣,也一定很高興見到我吧。想你了,月兒。」
我恢復面無表情的模樣,這傢伙,用這種淡然的面孔說出這麼肉麻的話,難不成血榴蓮並不能完全根治這個傢伙的病,反而使夜釋天更加神經質了。夜釋天似乎一點也不介意我無禮的態度,仗著身高的優勢,把下巴放在我的肩上,直勾勾的盯著我,深遂的眼睛就這麼緊緊的盯著我,盯得我都有點發毛。搞什麼?就好像是我對不起他似的,明明,明明就是這傢伙先拋棄我的。切,什麼拋棄不拋棄,搞得自己都好像是個怨婦似的,太不理智了。我很快把剛剛那冒出來的神經質想法丟到爪哇國去。
「真冷淡,我可是特意留在這裡等月兒呢。」
夜釋天這個傢伙,似乎有些奇怪,真正的夜釋天,會說出這種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