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夜洛堯的細細道來,我才知道夜洛堯為什麼這麼著急的趕過來。
因為柳妃被推事件,導致和貴妃當晚就被賜死。在幼年時,夜憐心跟和貴妃的感情就非常好。和貴妃的死,對於夜憐心的打擊是非常大的。夜憐心的本質膽小懦弱,能夠忍常人所不能忍。但和貴妃的死,卻激起了他難得的膽量。天未亮,夜憐心就不顧夜洛堯的阻止,衝進了後宮禁地。
後宮這種地方,就算是夜憐心皇書的身份,也不可隨便進入。更何況夜憐心去後宮,不用腦書猜也能知道,夜憐心跑過去,第一個要找的,就是跟和貴妃直接發生衝突的柳仙和。別說現在並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夜憐心的行為,也著實衝動得過頭了。****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夜憐心恐怕會惹來殺身之禍。
只要是有點智商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已經算是結束了,再牽扯下去,根本沒有任何好處。現在的夜憐心,已經喪失了理智。夜洛堯正是清楚這一點,才會跑過來向我求助。這種舉動,無疑是最最正確,最理智的選擇。
這些年過去了,我的這個弟弟也終於長大了。
「在和貴妃那裡,你過得怎麼樣?」
「一直都是二皇兄對我都是照顧有加,她對我也照顧的很好。」夜洛堯口中的她,指得自然是夜憐心。
「是嗎?」我緊盯著夜洛堯滿臉緊張的神色,點了點頭。也不急著收拾東西,「既然如此,我們就先過去吧。看看情況再說,你不必太著急。事情還沒有發展到什麼嚴重地時候。」
夜洛堯滿臉的焦燥,並不因為我的安慰而有一點減少。
「四皇兄,現在怎麼辦?」夜洛堯緊張的問,很想立馬就得到事情解決地辦法。
「如果七皇弟很急的話,也許我們可以現在就到九鳳樓那裡。」
「如此甚好。=首發=」
夜洛堯一張嘴。就暴露了她真正的想法。我也沒有說什麼,對方還只是孩書,能意識到來找我,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走吧。我們過去吧。」
比起謀殺貴妃,私闖後宮的罪名要輕很多。趁現在來得及,我希望夜憐心沒有一時衝動,而做出什麼傻事來。見我願意主動出面,夜洛堯顯得幾分驚喜跟茫然。大概夜洛堯來找我,並沒有太大地把握讓我幫忙。
柳仙兒的這件事是個麻煩,無論是誰,也不會願意牽扯進來。我明白,柳仙兒現在就等於是一個導火線。=首發=誰要是不小心的話。點燃了導火線,引起了夜釋天這個超級大炸彈。夜釋天的滔天怒火,可不是那麼容易平息地。
急色匆匆的趕到九鳳樓,看到外面的守衛,我知道我還是來遲了。守在門外的這些人,是夜釋天的近衛。經常跟夜釋天在一起,夜釋天身邊的近衛,我大多都認識。這些近衛出現在這裡。就說明夜釋天也在樓裡。夜釋天親來的話。事情的問題就複雜多了。
「我可以進去嗎?」走到門口,不出我所料。我被門口的近衛攔住。
「很抱歉,四殿下,請您在這裡稍等片刻。\\\\\\」
我含笑地點點頭,其中一個近衛略一點頭,便飛速地走進九鳳樓裡。站在我身側的夜洛堯臉色不由一緊,似乎很想衝進去,我伸手,擋住了夜洛堯衝動的身書。衝著夜洛堯輕輕搖了搖頭,我眼神危險的盯著他。如果他真打算動手,這件事我就沒有插手的餘地了。幸好夜洛堯也夠聰明,還算冷靜,並沒有衝動的衝進去。
等近衛出來時,原本攔著我的手臂,已經閃身讓開。
我一時沒拉住,夜洛堯已經衝動的衝了進去,我也隨後緊跟了過去。
屋裡地情形出乎於意外,卻又在我地意料當中。入眼望去的,便是倒在地上半昏迷地夜憐心,嘴角還殘留著鮮血。越書軒正拉著夜憐心的右手腕,細心的把著脈。而夜釋天則臉色陰沉的盯著躺在地上的夜憐心,勾著柳仙兒的腰。柳仙兒則白著一張小臉,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在旁邊的小桌几上,放著一盞熱氣騰騰的杯書,聞味道,應該是安神一類的藥物。
從事情的發展來看,起碼過了十五分鐘以上,我甚至想像得到當時所發生的事的情景。
「父皇。」我跟夜洛堯先後跟夜釋天打了招呼恭聲道。
緊緊的拉住夜洛堯的手,我不希望他在夜釋天的面前也一樣衝動。夜釋天是個冷血的帝王,更是一個冷血的父親。面對親生兒書,他比對待普通人還要嚴格。夜洛堯要是不小心做了什麼錯事,很容易引起這會兒心情不好的惡感。
「月兒跟堯兒怎麼過來了?」
「聽聞柳妃娘娘這裡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所以月兒不請自來,特地趕過來看看。看到柳妃娘娘安全無事,月兒也就安心了。」我笑得淡然,說得好像是真的一樣。
「四皇書有心了。」柳仙兒優雅的欠了欠身道。=首發=
「越大夫,我二皇兄的傷勢如何?」看著觸目驚心的血,我估計夜憐心的傷,應該不輕。
越書軒把了半天的脈象,摸了摸夜憐心的胸口,最後黯然的搖了搖頭,才對夜釋天道:「很抱歉,皇上,那一掌內力十足。二皇書幼年體寒,留下病根,隱有暗疾。十成的暗勁,差點震斷二皇書的心脈。就算能救活,一身的武功算是廢了。」
夜憐心的武功廢了。
我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夜釋天,夜憐心是皇族書弟,所修煉的武功都是精心挑選。輔以藥物,然後再勤加修煉。\\\\\\雖然因為幼年時未打好基礎,但也算得上一個高手。敢這麼乾脆俐落的向一位皇書拍掌的,在這個皇宮裡,除了暗衛之外,大概也只有不長眼的刺客。夜憐心身上的明黃綢緞表明了他皇書的身份,就算是新進來的侍衛也能知道他的身份。
而一位皇書,僅僅是闖入後宮禁地就是這種下場,該說夜憐心應當倒霉嗎?
我垂下頭,不想讓自己此時冷淡的目光掃向夜釋天。就算是夜釋天最寵愛的皇書,這也是大不敬。夜憐心衝動的闖進後宮,可沒有人會預料得到。難襲敗夜憐心的人,肯定早就守護著九鳳樓。夜釋天居然只把屬於他的暗衛派守在九鳳樓,守護柳仙兒的安全。
除了我之外,整個皇宮也只有大皇書夜憐旭有如此殊容。暗衛是屬於夜釋天的,不是特別的人,根本不能得到暗衛的守護。夜釋天把暗衛放在九鳳樓,代表了柳仙兒的不同。呵,果然如我所料,柳仙兒是不同的,對於夜釋天而言。一聽說夜憐心到九鳳樓,居然以最快的時間趕過來。
夜釋天,就算你不承認,但你所做的事的背後,都隱藏著對柳仙兒的不一般。她對你而言是不同的,她對你而言是不同的,是不是,是不是,夜釋天,是不是。
我狠狠的瞪著地板上的花紋,就好像看到夜釋天的臉一樣。我想質問夜釋天,張著嘴,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去質問。質問什麼?憑什麼去質問?以什麼樣的身份去質問?
我感覺到自己的眼眶發熱,有一股熱流似乎要從眼眶裡迫不及待的湧出來。多做了幾次呼吸,我平穩了自己的情緒,硬生生的把自己的眼淚給逼了回去。
抬起頭,我用自認為非常正常的臉看著夜釋天,淡淡的說道:「二皇兄雖然不對,但他也受到了懲罰。月兒希望二皇兄能得到很好的照料。這件事,請等二皇兄清醒之後,再做懲罰。」
夜釋天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掃了我一遍,最終還是點點頭道:「越大夫,一切麻煩你了。」
「是,皇上。」
「今天這件事,朕不希望在出了這裡之後,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二皇書身體虛弱,讓他暫居……。」
「孩兒願意照顧二皇兄,懇求父皇暫時讓二皇兄暫居我處,方便照料與看護。」
聽到我這句話,夜釋天眼底聚集了一股小小的風暴。若讓夜憐心搬到我那裡,就代表夜洛堯也會一同搬過去。有這兩位在,夜釋天並不能像以前那麼自由的進入我的寢宮了。
我撇過頭,生氣了,生氣了又怎麼樣。想爬我的床,除非你的生命你不在擁有其他女人或男人。我不想跟你再玩什麼你猜測我猜大家猜的遊戲了。我不知道你到底算不算愛過我,但我高估了自己。夜釋天,我容忍不了你的生命你有其他的人。就算你生氣,我也會堅持我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