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候,我跟石頭還是一樣被蒙著眼睛。不過比起第一次來的時候,回去的時候也鎮定了許多。石頭的殺氣也收斂了,石頭可不是笨蛋,從我跟木林沒有特意壓低聲音的情況下,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只是殺氣收斂了,但石頭的眼睛裡,卻暴露出了出離的憤怒。從石頭離開皇宮,一直到坐在馬車上的路上,石頭的雙拳一直握得緊緊的,沒有鬆開。石頭的氣息不狂暴,但卻內斂的讓人覺得有一絲恐怖。石頭坐在馬車上,雙拳握得緊緊的,雙眼瞪得大大的,瞪著自己巨大的拳頭,似乎在若有所思些什麼。
石頭已經成年,許多事他自己可以思考明白,只是偶爾會鑽牛角尖。
現在我該頭疼的是,皇宮那邊的事,該怎麼解決。一走了之,有點捨不得那個還未見過血榴蓮。聽這名字,就知道一定長得妖艷得美麗。好想要啊,聽名字就好想要,棄之可惜。
而且……
我的視線向馬車後面瞟了瞟,自從坐上了馬車,便感覺到身後有幾股監視的視線。皇宮的效率,還真是高。現在是離開的最後機會了,雖然代價有些大,但離開這裡還是沒有問題的。=首發=但是好捨不得啊,傳說中的血榴蓮,只有有緣才可以見到。可為了一個傳說中的東西,而把自己陷入危險的境界,不符合我的處世原則。
我決定了,不等夜釋天的人過來,今天晚上就行動。找到木府裡隱藏著血榴蓮的地方,然後再離開,這樣雖然有些冒險,但絕對不會把自己陷入絕境。木府的情況差不多搞清了,只有不明智的人才會趟進皇宮這個渾水裡。
想法是美好的。但現實是殘酷地。
當馬車停下來的一瞬間,總管藍嵐已經在門外守候。掀開車簾,藍嵐在木琉璃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發生了什麼事嗎?」我問道。
「沒什麼,只是有人在府門口大吵大鬧。」
我看向藍嵐,相處的時間裡,藍嵐可是給了我很大的震憾。藍嵐不僅長得成熟可靠,而且處理事情也乾脆俐落。毫不拖泥帶水,可以算得上是萬能總管。木府上上下下的瑣事,都是由藍嵐一個人在打理。很少有什麼事情,能難倒這位萬能管家。****
像那種在府門口鬧事這種小事,根本不可能難倒藍嵐這個萬能總管。
「怎麼?很難處理嗎?」我非常感興遇到意外的事。難得看到有趣地事,倒是不容錯過。
待木琉璃出了馬車之後,我迫不及待的掀開車簾,落入眼簾的。是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夜釋天一腳踹翻擋住他去路的木府侍衛,興奮地眼睛都亮起來。腳下一點。夜釋天強壯的身壯如身輕如燕的飛鳥一般,向我這一邊撲了過來。這傢伙,就算是易容了,我還是能從夜釋天那獨特的氣息上,第一時間知道這個傢伙地身份。而且那雙眼睛裡閃過的光芒。跟他相處了十幾年地我,可是相當清楚的。
真倒霉,我暗自咒罵了一聲。
我伸出腳,沒有避開,而是一記長腿,踹向夜釋天。從夜釋天的眼神中我肯定。夜釋天還是喪失大半記憶的夜釋天。而不是我熟悉的夜釋天。跟著我身邊地石頭,瞳孔微縮。腳步頓了一下,甚至連呼吸在見到夜釋天的一瞬間也變得凌亂了。石頭居然也認出夜釋天的身份,夜釋天的易容,真是天衣無縫。就算是我,也不能看穿夜釋天的易容。
石頭,是怎麼看出來的?
夜釋天可不管有沒有並我們認出來,他拚命地向我揮手,無視我地腿踢在他的肚皮之上,雙臂向我伸過來。
「白大夫,這位是?」藍嵐問道。
「很抱歉給藍總管添麻煩了,這位是家父,白釋天。」我咬牙切齒地看著夜釋天露出白癡的傻笑,拚命向我湊過來「因為出了一些意外,大腦這裡出了一些問題。所以有的時候,會表現的像個不懂事的孩書一樣。給藍總管添麻煩,在下真是惶恐之至。」簡單一句話,夜釋天就是精神不正常。
我拚命的按住夜釋天,這傢伙就好像得了多動症一般,總是動個不停。
聽到我的話,木琉璃跟藍嵐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夜釋天是我生父這個事實,讓人難以相信?比起木琉璃跟藍嵐,我更加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而且夜釋天這個傢伙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我決定要跑路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居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夜釋天的那個所謂的分身到底在搞什麼,那些死衛都是幹什麼吃的?居然讓身為水國國泡的夜釋天,出現在敵國木國的丞相府的大門口。
沒有最倒霉的,只有更倒霉的。
今天晚上離開木府的計劃完全落空,我跟石頭兩個人離開當然完全沒有問題。但現在加上一個隨時可能拖累自己的半弔書夜釋天,想要離開木府,完全不用考慮了。如果就這樣拋下夜釋天的話,夜釋天的易容雖然沒有問題,但如果我偷了血榴蓮後再離開,夜釋天十之八九會被懷疑。
只要是精通易容的人,都能洗到夜釋天臉上的易容。一旦夜釋天臉上的易容被洗掉,憑著夜釋天這張獨一無二,天下無雙,世人皆知的臉,只要一露出來,問題就大發了。
總之一句話,以前想擺脫夜釋天。而現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把夜釋天留在這個地方。留在這裡,不僅我的身份被拆穿,木國跟水國之間,如果處理不好,恐怕會暴發一場大的戰爭。
這個麻煩的傢伙,我狠狠的瞪了夜釋天一眼,夜釋天見我向他看過來,立馬急巴巴的湊過來。甚至有一瞬間,我還以為看到了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