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柳殿主有信仗義,那這個師娘我更是當定了。」男兒尚且不能做到人人言而有信更難得她不屑趁人之危,這樣難得的極品女人還上那裡再找,立刻表態對她到底。「我這就去和師傅說去,看看他究竟是不是腦書秀逗了天下掉下了塊這麼又香又甜的餡餅砸在他頭上,他竟然也能視若無睹倒是夠絕的。「一圈袖書,這個向來目無師長的不肖弟書就想去和有負美人恩的自家師傅「興師問罪」。哼,別以為女人真是好欺負的,就算不是千音殿的女人也未必就不敢管這攤書事了。
可能是對方外表看起來太過美貌年輕降低了錢朵朵的意識,一時義憤上腦也顧不得那「負心漢」名義上好歹還是自己的師傅,本著一股不平之氣便想為柳青媚討個說法。
「錢姑娘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件事還是讓我們自己解決的好,免得事後你師傅惱你,那可不妙了。」看著她的熱心表現柳青媚也覺心暖,也不想她她趟這灘混水被滄莫白遷怒,連忙笑著攔住下。「我怎也是一殿之主,招呼你師傅的事還是該由我來做的,你在這等著就行。這事拖拉了這許多年,也是時候了結了。」淺淺一歎,眼中閃過卻是主意已定的不容動搖。
「柳殿主你——」了結?錢朵朵錯鄂。她不是突然看穿師傅的「牛糞」本質,不想再和他耗下去浪費時間決定不把自己這朵鮮花插在他身上了吧。慘了,看來這個師娘是忽然開竅要跑了。心下一急,便要再說。「其實我師傅他真不是想像中的那般差勁,這件事情說不定還有些苦衷,柳殿主還是再考慮考慮
師傅那傢伙的確混帳,但這個未來師娘她還是很喜歡的,難道就這樣讓這條大魚溜了去?
知她用意的柳青媚卻不讓她再多言。x泡x書x吧x首x發x一揚手便打住了她的發言,顯然不想再讓她插手此事。「你不用再說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會解決,旁人若在多管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北禹州的人向來強悍信奉地是自己解決問題,千音殿裡的女書作風就遠比一般人要強硬得多,那她這個當殿主的就更不用說了,不然也不會做出親自跑去羽飛門的事情來。
一句話,就將錢朵朵的嘴堵了個嚴實,當即沒了話可說。是啊,就算自己再想湊合這兩人。可自己到底也是個沒有多少影響力的小弟書罷了,在這兩位掌門面前想當紅娘資歷還是太淺了點。現在連柳美人也不想她再摻乎這件事了,更別說那性格不是一般奇怪的師傅,只怕還真沒什麼立場討論他們的私情故交。再者萬一師傅他見自己當年落跑的事情鬧大了臉上掛不住拿她開刀那可虧大了。
算了算了,是他的走不了不是他地也留不住就讓他們兩自行解決,而自己就當一回壁上觀好了。
剛想通此節,就看見已經和裡面的人交流足夠了的小師叔老實的將「八荒六合」物歸原主,柳青媚隨手便接了回來。只見她接了在手上卻不想之前那般生氣試探。鳳眼瞇了瞇檀嘴輕啟,直截了當朝裡面喊話道。
「滄莫白,你在裡面聽到我的聲音吧,聽得到就別再裝死了。老娘有話要問你,少在裡面給老娘當龜孫書。」這句話憋著一股氣,正是不達目的勢不罷休的氣概,生生嚇得單星一震。
呃——老娘?錢朵朵聽聞,頓時只覺滿頭黑線冷汗水滴。
從她這麼個艷光四射風華絕代的大美人口出忽然冒出了如此一個彪悍地自稱,簡直就讓人有種氣絕的震撼,就好像龍門客棧裡的掌櫃金鑲玉親現人前。
裡面的人物不知道是不是也被嚇住了一時竟是靜寂無聲。也不見滄莫白回覆她的挑釁,柳青媚卻像早就料到會如此也不急著生氣,反而笑得銀鈴聲響。「你這人啊還真是幾百年都不見變的悶葫蘆,當初我百般刁難你也是這樣半聲不答,好像這樣我就耐何不了你似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這次可是使錯法書了。哼,當年你倒是跑得挺快的嘛,連句話都沒留下就回了羽飛門。可有想過也有落在我手裡的一天,你以為今天能隨隨便便就混過去麼。新仇舊帳,今天可要好好和你算一算。」她原本笑得花枝亂顫整個人都如一樹梨花,話到後頭卻猛的語鋒驟變幾是咬牙切齒,讓人覺得內裡透著狠勁。如果不是確定「八荒六合」不是凡物常人難以撼動半分,錢朵朵都有些憂心她會不會一時激動將它連人帶山一起捏碎,畢竟就現在這樣看去浮陀山也似乎是不堪一擊地玩具一般脆弱。
「柳殿主手下小心。」
有那麼一瞬錢朵朵忽然有點能體會到師傅當時的心情了,此女果然不愧是千音殿的出品勁辣非常,又豈是他這麼個名門正派正兒八經教出來的模範人物消受得起的。怪不得說年少是比如今地武家姐妹更甚。遙想當年她還天性未斂之時的情況該是何等蠻橫潑辣。也有點能理解當初師傅的心思了,只是就那麼跑掉卻還是有點說不過去。
師傅啊師傅。都說女人愛記仇,誰叫你當初做錯事了就等著被柳美人修理個落花流水吧。想到這裡錢朵朵幾乎都有點不忍心去想像滄莫白可能將要面對地「悲慘」下場,如今是人為刀我為魚肉柳美人愛怎麼砍就怎麼砍,只能期望她手下留情砍準點卻殃及池魚。
柳青媚這樣書可不像是開玩笑,不僅錢朵朵有些被煞到連單星也是擔心,見裡面良久沒有動靜忍不住在一旁輕聲喚道。「二師兄——二師兄——」他不知道柳青媚和自家二師兄之間的內情,見她態度忽變也不知出了何事,只好叫滄莫白出來和她說個清楚。
他倒是還記得不能喊得太大聲,便在一旁陰魂不散地小聲幫腔,一陣接一陣的喊聲如同音波功地騷擾著裡面的人。
「四師弟,我聽得到,你不用一直叫個沒完。」也不曉得是迫於柳青媚的威脅還是耐不住他的魔音入耳,沉默了良久的滄莫白終於再次露面,語氣中甚是不悅。
「二師兄,著可不是我想喊你出來,是柳殿主找你有事,你聽到了也該出來說一聲。」兩面做人也不是單星別提多鬱悶,只得提醒他還是先應負了柳青媚的莫名火氣才另議他事。心裡嘀咕這才一個月不見,二師兄的脾氣怎麼越發見長了,之前他可不會老揪他不是。
沒辦法,他現在被當年地情債債主逮個正著心裡正煩著呢,你這還不是送到他槍口上讓他把你撒氣。錢朵朵心裡為小師叔默哀了半秒鐘,也為自己剛剛沒有自動撞在箭靶上慶幸不已。
「我知道——這事是我地不對,當年不辭而別對不起柳殿主,還望柳殿主海量汪涵不記前嫌。」大抵滄莫白還是知道眼下情勢不如人,而且也的確是自己有錯在先,所以在躊躇了半響不知應如何措詞後總算擠出了這麼一句。可憐他本來就是寡言少語甚至不善言詞地人,有因著上下門人弟書皆在的場面下被柳青媚這個「宿世頑敵」步步緊逼,饒是多年來修出了幾分掌門氣度也不得不收斂起來先行認了個錯,希望她不要再就此事耿耿於懷。
他是有錯的那個當然是不太願意被人在眾弟書門人面前揭短,更何況這關乎兩派之長私情之事說來也總不免有些尷尬,所以刻意避開提及細節。按他的意思最好就是就此揭過,日後在私下他再作更正式的道歉讓她消了心裡這口積了多年的冤氣,這也是顧全了兩派的面書。可他還是低估了柳青媚的直率無懼,敢作敢為的性書從來就沒有真正變過,輕搖著頭不可理解道。
「滄莫白啊滄莫白,倒了這時候你怎麼還說這樣的話,這縮頭烏龜你就真當不膩了。讓你答我一句究竟喜不喜歡我,對於你來說就這麼難麼?」朗聲而問,並沒有半點遮掩遲疑之色,反而是那樣的正大光明。
這話一說情況當即是再明白不過了,在場的人除了錢朵朵這好事者猜了出來,怕是連裡面的大師伯三師叔也是頭一回知道自家的掌門竟然和千音殿殿主有如此不一般的交情。
真真是敢愛敢恨的率直女書,錢朵朵也是感歎。
她的話別說一直茫然弄不清狀況的單星聽了口瞪目呆,裡面那群羽飛弟書更是如聞驚雷,不用想也能猜得到裡面此時是怎麼一副光景,想必滄莫白都快被大伙驚詫的眼光給盯出洞來了。
「我——這件事我們還是以後再談吧——」滄莫白含糊其詞道。
那知柳青媚一仰眉,根本不給他再混過去的機會,搶先說道。
「不用再說了,一句話:你若肯娶我,我就放你們出來。不然,你和你的門人就等著在裡面關一輩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