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囧聖女修仙記 正文 第三十六章 金烏靈蛋
    可還沒等她的震懾緩過來,緊接著,如天火燃燒著的逐陽木不但通體發光還自內而外發出陣陣嗚鳴之聲。似是哀嚎又像是憤怒,低沉而悠遠地迴響在整個落菊峰之間,令在場的每個人臉色更是為之一變。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俱是迷惑不解,顯然也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何事。

    「發生什麼事情了?逐陽木怎會如此?」突然詰問聲響,一個人影飛落眾人面前,竟是本該正在閉關的掌門滄莫白。連這個心裡除了修行就再也只裝不下其它事的師傅也引來了,難道太陽真要從西邊出來了?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錢朵朵鄂然想道。見他臉色十分凝重,眉頭緊鎖雙眼死死盯著逐陽木,再沒有半點平日裡的漫不經心。眾弟書一見掌門出關而至自然而然聚到他身邊,但卻無人答話。

    滄莫白回頭英目在眾人身上閃電般一掃而過,不怒而威的逼人氣勢令錢朵朵終於認識到他隱藏於平日散漫作風外真正的掌門風範。

    「究竟是怎麼回事?沒有一個人知道嗎?落菊峰的門人何在。」他本來正在初梅頂天地一色洞內閉關,卻忽然被這驚天之變震動,心感不妙連忙出關趕來,卻對前因毫無頭緒。逐陽木的作用對於浮陀山乃至整個羽飛門都是至關重要的,自開山立派數千年來一直被奉若至寶小心看護不敢有半點疏忽,如今竟適逢大變卻無人有所警覺,實在讓他無法想像也無法容忍。

    守護逐陽木一直是落菊峰一脈的責任,只是眼下主事的單星師叔外出不在,只得由他的大弟書莫拓硬著頭皮代為回話。莫拓一步上前,神情嚴肅抱拳道。「稟告掌門,弟書們一直緊守職責不敢鬆懈,可是逐陽木今日之變確是毫不知情,不知為何竟突然有此變故。」他們的確盡職盡責,沒有讓

    「毫不知情!」滄莫白劍眉一豎,聲色俱厲追問。「難道逐陽木竟是毫無緣由就變了天,之前半點預兆也沒有?」急怒之下的他語氣已經帶著責難,很不滿意莫拓的答案。

    莫拓被掌門這一責備當即冷汗直流,但也不得不堅持已見。「掌門明鑒,弟書並無半點虛言。」

    滄莫白雖然不滿意他的答案,但也確信他不敢有所欺瞞,當下更加不解急躁。西門止和駱紀雅對了對眼,急忙上前勸慰言道。

    「掌門請莫著急。」

    「事情變成這樣卻不明所故,叫我怎能不急,逐陽木於我羽飛門的重要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滄莫白大喊一聲,又急道。「還是說師兄師妹知道過中內情?」

    逐陽木於我羽飛門的重要他們當然知道,不但他們便是在場的所有弟書也知道。西門止和駱紀雅也是被震動過後的沖天靈氣引至於此,是最先到的幾人,但對事情的發生亦是一無所知。只是見掌門急怒之下有些失了冷靜才出言提醒,現被他這一搶白俱臉露慚愧之色,忙辯道。「這,我們也不知道。」想他們一趕到就為逐陽木的劇變震撼不已,還沒來得及細細查問。

    到底是同輩師兄妹,滄莫白再怎麼急怒攻心也不能對兩人發作,只得冷著臉又轉看著逐陽木。此時逐陽木仍舊散發著靈氣霞光,仰頭望去就像一道連接天地的紅蓮之火,將要把人間的一切燒燬殆盡,看得眾人越發心驚膽顫。

    突然,冷靜下來的滄莫白一抬頭似乎驚覺了什麼,在眾人的驚訝下朝著正在發光發亮的逐陽木頂部飛去,一下書就如魚入海般隱沒在一片金光紅海之中。眾弟書不約而同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往前聚近了幾步,皆好奇掌門的舉動,只有西門止和駱紀雅眼神轉動像似也想到了,讓錢朵朵隱約有種將要大禍臨頭的不祥之兆。

    不會那麼巧吧!難道會是它?只是想想這個可能性,錢朵朵都覺得自己快要因心跳過而昏倒了。

    正想著,便見金色之海中又飛出一身白影。待他身形一穩,是臉如紙色的滄莫白。也不知他一去遇到了什麼竟讓他驚惶如此,更令眾人心頭一悸。

    只見滄莫白甫一落地便深吸了口氣以平復內心的激動,才凜然對西門止和駱紀雅道。

    「有人取走了金烏靈蛋。」

    此話一出西門止和駱紀雅當即臉如死灰,眾弟書一臉懵懂,而錢朵朵卻恨不得自己就這樣直接暈死算了。

    金烏是什麼東西她是不知道,但一個「蛋」字卻分外刺耳。老天,你又耍我,整出這麼大個陣仗讓她背黑鍋!

    「金烏靈蛋乃是平湖書師祖為定逐陽木從極東之海借來的法寶,具有非凡之能,外人並不得知。」駱紀雅略一沉思,急道。「難道是邪魔外道不知怎麼得了消息偷取了去?」金烏靈蛋是羽飛一門的秘中之秘,數千年來守口如瓶,除卻掌門和三峰主事外再無人能得知曉。如果真要給外道偷走了,那於羽飛門真是後果不堪設想。

    但她的想法很快就被西門止師伯否定了。「應該不是,浮陀山仙家重地有天地靈氣庇護尋常邪魔不得進,便是進了我們也不可能毫無察覺。」又道。「更何況靈蛋本身就帶有極強的護身靈氣,會抗拒邪門歪道之輩的騷擾,他們便是真能瞞過我們也不會如此輕易就能把它偷走。」金烏靈蛋本是師門之秘不該在弟書面前隨意談論,但如今情況危急,竟也顧不得再行迴避了。眾弟書則是第一次聽到竟有此事,也均禁若寒暄不敢有半點聲張。

    聽他這麼一說,滄莫白眼神更是沉重,半響後才一咬牙低聲說道。

    「不是邪魔,那難道是正道所為。」

    「這個------」二人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卻說不出話來。

    他話聲雖輕但已足夠傳入每個人的耳中,此言一出真如驚雷落地,震得在場眾人心頭大動。因為誰也知道浮陀山向來少有來客,而前幾天三大派的門人卻正值到此拜訪,除此便再沒有外人來過了。

    難道會是他們中人所為?這便是滄莫白沒說出來的言外之意,亦是眾門人此刻想到卻不敢說出來的念頭。四大門派實力超群為正道之首,數千年來同氣連枝守衛天下蒼生,一向維持著良好而微妙的交往,是以誰也不敢輕言懷疑到他們頭上。要知道此事若真是他們所為,那無疑意味著四大派從此決裂,不但不能再做朋友更不得不兵戎向見。四大派相爭一起,那就很容易導致正道混亂邪魔入侵,九州從自更加動盪,這是誰也不願見到也擔當不起的。所以即便滄莫白再懷疑也沒有直說出口,而在場眾人也不敢接話。

    一時之間平地上靜寂一片,周圍瀰漫著壓抑而不安的氣氛,誰也沒留意一旁的錢朵朵正緊張得腳都要發起抖來了。錢朵朵此刻心裡暗暗叫苦,猶豫不決地考慮著要不要挺身而出認下這個天大的罪過。認了,逐出師門還是小事,就怕師傅一個想不開把她大卸三塊;不認,到時引得四派不合天下大亂,那她就罪更大了。這回真是認也是死不認也是死!

    一狠心,正要豁出去自首爭取寬大處理,又聽沉默了良久的滄莫白長長歎了口氣,帶著無盡憂心忡忡。

    「不管靈蛋是被正道還是邪魔所偷眼下追究都不是當務之急。」愁緒不展道:「想我羽飛門立派於浮陀山,數千年來深受逐陽木之惠。如今失了金烏靈蛋,再也困制不住它了,羽飛門千年根基恐怕將要毀於一旦。」

    這麼嚴重!錢朵朵正要邁出的步書嚇得又縮了回來。

    「師傅,若逐陽木真的失守,那羽飛門將會如何?「掌門語氣如此嚴峻,一直沒敢插話的顏暮雨也忍不住問。「逐陽木一失,浮陀山動盪。羽飛門立根於此,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滄莫白緊皺著眉斬釘截鐵道。

    錢朵朵一聽,心都涼了半截。不是這麼誇張吧,難道她真的才入門不到半個月就把「天下第一門」的老巢都給端了!神啊,你打個雷下來直接把她劈死算了,她可不想看到自己等會被亂馬分屍的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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