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羅是個和盛容完全不同的地方。
這裡的男人,都是高大強壯的。
這裡的女人,都是窈窕健美的。
這裡的景色,全是望不到邊際的草原。
靡音這些日子,一直都和高遠修待在一起,待在這個和盛容完全不同的地方。
在高遠修的身邊,靡音才偶爾能回到過去。
她喜歡那種回憶的感覺,雖然是虛無縹緲的,但是至少能讓她的心,不再這麼空寂。
但是,靡音知道,日子不會就這樣永遠這樣安寧下去。
果然,在這天早上,一個人來到了靡音的面前。
一身藏青色的衣衫,內斂而沉默,深眉高目,黑色的鬍鬚將半張臉掩埋。
那雙銅鈴般的眼睛,永遠都能射出銳利的光。
第真機。
他再一次出現在了靡音的面前。
他全身,都散發著威嚴,他的聲音,還是那麼低沉,震動著人的血液:「我們,又見面了。」
「是的。」靡音道:「我們又見面了。」
這時,他們是在院子中說著話。
在那天光之下,靡音的肌膚,如雪一般潔白。
耶羅的女子,大多是蜜色肌膚,因此,靡音的雪肌在這裡,帶著一種神秘的珍貴。
「丫頭,我希望你心裡沒有再怪我。」第真機開門見山地說道。
「將軍多慮了。」靡音道,她的聲音中確實沒有嘲諷,只是一種淡淡的味道:「您救了遠修,那就很好,真的,那就很好。」
第真機看著她,眼中有種奇異的沉寂。
是的,靡音與他印象中不一樣了。
是的,不再一樣了。
不再是那個柔弱的亡國之女,她的身上,染上了一種氣息。
淡淡的血腥,淡淡的韌性。
她已經長大了。
第真機回過神來,道:「那麼,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這次來,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關於殷獨賢?」靡音反問。
第真機點點頭:「你……確實殺了他?」
「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在微風的吹拂下,靡音閉上了眼,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夜晚:「我不記得自己捅了他多少刀,但是,每一刀,我都盡了自己的全力……是的,我認為,他已經死了。」
聞言,第真機沒有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垂著眼。
靡音睜開眼,緩緩說道:「將軍,還有什麼問題嗎?」
第真機抬眼,看著她。
他的眼睛,裹著濃濃的威嚴,而靡音的眼睛,則是亙古的淡靜。
良久,第真機開口:「你和二皇子,究竟是什麼關係?」
「他對我有著一時的興趣,因此,憑著自己隨心所欲的心情,將我帶出了盛容的皇宮。」靡音回答得毫無保留。
「那麼,」第真機的目光,再度銳利起來,像是要看入靡音的身體,那種感覺,讓人不適:「你對二皇子,是什麼感覺。」
「朋友。」靡音淡淡說道。
隔了半晌,她又問道:「將軍為何對這個感興趣?」
「因為,」第真機語含深意:「我不想讓遠修受傷。」
靡音的唇,微微地抿著。
長空中,大雁飛過,翅膀在空中劃出纏綿的姿勢。
「好的。」靡音的話,隨著淡淡的香氣,向著第真機襲來:「我明白的。」
消失了幾天之後,極淨萬再次出現。
當他來到高遠修居住的庭院中時,剛好看見靡音跪在地上挖土。
而旁邊,放著一包種子。
「這是什麼?」他問。
「牡丹的種子。」靡音頭也不抬,繼續著手上的工作。
「難道,沒有人告訴你,牡丹在耶羅,是無法生長的嗎?」極淨萬揚揚眉宇。
「總要試過,才能知道。」靡音這麼回答。
「你果真是個固執的女人。」極淨萬的眉梢眼角,顯出了濃濃的興味。
靡音專心致志地弄著,她用細嫩的手,拿著小鏟,鬆了土,之後,再將種子放入,輕輕蓋上土。
耐心地待她弄好後,極淨萬道:「走吧。」
「去哪裡?」靡音問。
「宴會。」極淨萬將靡音拉起,彎腰幫她拍撫了下膝蓋上的泥土。
靡音正想說什麼,高遠修的聲音從後傳來:「靡音,水拿來了……」
這時,高遠修看見了極淨萬,腳步頓了頓,但緊接著,他便走到靡音身邊,不動聲色地將她拉到自己身後。
「二皇子,你來是來找靡音的?」高遠修問。
「我想帶靡音去一個地方。」極淨萬微笑:「你,應該不會不答應吧。」
「可是靡音和我已經約定好今天去逛集市。」高遠修一直站在靡音的身前,那種姿勢,是一種凜然,誰也無法逼他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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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納蘭少無娃娃,你太可愛了
to候鳥北飛在南娃娃,你點擊「點擊閱讀」,在「本書目錄」中有許多標題,鼠標移動到上面,就有字數還有更新時間的顯示,娃娃就可以根據時間看哪些看過,哪些沒看過了~~
to漠陌.娃娃,遠修雖然有缺陷,還是算男人,(*^__^*)嘻嘻……
今天差字數,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