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音 盛容篇 飛鳥
    四周,全是蕭條的涼意。

    樹上,已經成為光禿的一片,白色的斑駁紋路,刻在褐色的樹皮上,那是一種至深的恐怖。

    楊池舟無法承受她話語中的譏諷,於是,他一把將靡音推倒在石桌上。

    冬日,石桌積聚了溫度,冰冷透骨,靡音隔著衣服,但那溫度還是毫無保留地來到她的肌膚之上。

    但不冷,真的不冷,她,已經沒有任何感覺。

    楊池舟低下頭,看著她,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求我。”

    靡音的眼睛彎了一下,仿佛是聽見了世間最滑稽的事情。

    楊池舟猛地將她的衣服撕開,那光滑的皮膚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印記,那是殷獨賢留下的占有標記。

    在那一刻,楊池舟的眼內,不再有愛意。

    “皇上說得對,”楊池舟道:“你不過只是個女人,你不過是具讓我著迷的身體。”

    說完,他俯下身子,做了殷獨賢做的事情。

    靡音完全沒有反抗。

    她看著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翻飛在空中。

    她看著楊池舟在自己身體之上馳騁。

    她看著院中的那株槐樹,緩緩地落下最後一片葉子。

    干枯的,哭泣的樹葉。

    從這天起,靡音徹底地淪為了殷獨賢和楊池舟的玩物,他們共同的女人。

    紫金爐中,焚著龍涎香,刺激著人的情欲。

    紫檀木大床上,靡音俯在上面,眼睛微微地張著,卻沒有任何意識的痕跡。

    她只是在看著地上的毛毯。

    狐狸的毛,純白,沒有一絲雜色,純粹得讓人生厭。

    背後,有個男人在占有著她,是殷獨賢還是楊池舟,她分辨不出。

    但,又有什麼重要呢?

    真的不再重要了。

    眼睛,依舊注視著眼前的那一抹白色,並對著地毯,呼出一口氣。

    那白色的毛,柔軟地倒向一邊,但當靡音停下之後,它們又恢復了原狀,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柔軟的頑強。

    正看得入神,背部被人咬了一口。

    那種鈍鈍的痛,使得靡音忍不住輕呼出聲。

    殷獨賢的聲音傳來:“靡音,你這種漫不經心的樣子,對男人而言,是種侮辱。”

    侮辱?

    靡音輕笑,在心中。

    她多渴望,能夠侮辱到他們,能夠傷害到他們,

    可惜,只是可惜。

    “專心點,聽見了嗎?”殷獨賢的聲音很柔,但卻是一種威脅。

    可是,還有什麼好怕的?

    當家國,親人,自由與身體都失去後,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靡音笑了。

    殷獨賢的身子覆蓋在她的身子之上,他的胸膛,緊緊靠著她的背脊。

    盡管房間內有著充足的熱量,但他們的體溫,還是同樣的冷。

    殷獨賢撫摸著她的碎發,那些散落在額邊的小碎發,帶著柔軟,毛茸茸的觸覺,他喜歡她的頭發。

    “我還有事,你慢慢歇息吧。”殷獨賢俯下身子,將唇對准她的發,輕輕地碰觸了下,接著,喚來宮女服侍自己穿衣。

    靡音依舊赤*裸著,仿佛無知無覺,只是看著那柔軟的毛毯。

    直到殷獨賢將龍袍換好。

    他走過來,冰冷修長的手指在她背脊上滑過。

    “沒錯。”他說:“今後,你都應該這個樣子,永遠這樣下去……沒有為什麼,這就是你的命。”

    說完,他帶著人走了出去。

    房間中,只剩下一片幽靜。

    這是你的命。

    似乎很多人都說了,這是你的命。

    那冥冥之中,是由誰來決定的呢?

    靡音不解。

    她只知道,今晚,她是屬於楊池舟的。

    很公平的規則,一人一晚。

    她骯髒的身體,就這麼游移在他們之間。

    窗戶與木雕門是緊緊閉合著的,只有些許光線進入,靡音不清楚,這究竟是白晝,還是深夜。

    靡音忽然將手,那赤裸著的手臂舉了起來。

    像柳易風曾教過她的那樣,靡音將拇指勾住,手掌輕輕擺動。

    通過那些微弱的光,在牆上投下了一個微弱的影子。

    一只模糊的鳥。

    深陷困頓,向往自由。

    空氣是涼薄的,將靡音赤*裸的雙臂浸得冰涼,但她似乎沒有感覺,繼續地創造出那個虛幻的物事。

    鳥的翅膀,逐漸展翅,高飛。

    皇宮中的景致,有些凋零,因著這冬日的到來。

    靡音行走在雪地上,一步,一步。

    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有多長時間,她沒有出來了。

    腳踏在積雪上,有一種卡嚓的聲響。

    身邊,照舊跟著四個宮女,寸步不離。

    有時,靡音也會想,自己對楊池舟還有殷獨賢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

    她想,她代表著容帝時期,摧毀她,會帶給他們一種心理上的勝利與自得。

    是這樣嗎?

    靡音無從知曉,也無力知曉。

    眼前,綠意稀少,滿目,都是白茫茫一片。

    靡音心內,一片荒蕪。

    今天,是青兮的生辰。

    去年這個時候,她們是何等快樂。

    不過一年,便物是人非。

    心思翩浮,不知不覺間,來到宮中最西邊的角落中。

    朱紅的城牆邊,是葉子盡落的樹,而樹邊,是一口古井。

    微薄的陽光照射在井邊,留下斑駁的時間蒼老的痕跡。

    今天有事,晚上那一更估計會晚些發送,抱歉哈。

    to牧荑【花開如水】娃娃,抱歉哈,停更時我忙其他的,稿子沒存多少~~~

    to漠陌.娃娃,你去模仿靡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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