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和她在一起我願意失去我的一切換回她。就算一整天被關在屋子裡就那樣看著她我也願意。」
赫元以祈求的聲音說著這些。
「……成全我好嗎?」
我只是咬著嘴唇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赫元像要瘋了一樣搖晃著我的肩膀。
「我不是開玩笑!你比我更清楚這不是玩笑!」
「……」
「既然你還要這樣,為什麼給我打電話?因為知道聽到你的聲音就什麼也坐不下去的弱點,才對我這樣嗎?偶然按下的電話號碼就是我的號碼嗎?為什麼不回答我?」
看著他痛心地低吼著,我抹著眼淚答道。
「不是那樣的,我很想念你。是啊,因為想念你所以情不自禁地打了電話。明知道不該那樣還是不由自主地給你打了電話。」
「……」
「瞬間失去了理性,按照自己的感情打的電話。」
「所以現在後悔了?」
赫元用那種天快塌下來的表情看著我問道。後悔了嗎?我沒有後悔。由赫元在身邊的這一時刻,心裡太過溫暖,太過幸福了。如果實話實說,我是根本不會後悔的。
「……不是的。」
一直望著我的赫元,一把摟住了我。
「那麼,以後就照著自己的感情做吧,其餘的我會解決的。世界上最壞的傢伙,最沒有良心的傢伙……那不是最可怕的。」
赫元的懷抱太溫暖了。
「對不起,沒有相信你。也沒聽你解釋就那樣貿然行動,還傷害了你……真的對不起。」
「那種話我不想聽。」
赫元鬆開了我,用手順著我的頭髮,他的手是那樣的溫柔。
「你……都不恨我嗎?」
「……」
「我整天讓你那麼疲憊,你都不恨我?」
他露出白白的牙齒笑著說道:
「你連愛你的時間都沒有給我,我怎麼會有時間恨你呢?」
我已別無他法了,不能再把我的心向某一東西一樣藏在心的某個角落裡了。
我靠向赫元的肩膀。他像捧著手裡的泡沫一樣小心翼翼地對我。有首詩上好像說過……愛情就像手中的鴿子一樣,握緊了就會死去,張開手就會飛走。赫元似乎也明白了這一道理。在他的一言一行中散發著愛情的香氣,讓我真正的體會到了愛情的滋味。
「知道宇鎮離開的事情吧?」
「……」
「宇鎮離開的事情,你也知道吧?」
「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清楚啊?」
我瞇著眼睛看著裝模作樣的赫元。赫元的臉上滿是頑皮相。
「靠在我的肩膀上,難道一定要想著章宇鎮嗎?」
赫元和我同時嘿嘿笑了。好像回到從前了一樣。那時我們一直就是你一言我一語地爭來爭去的……輕鬆地微笑了一會兒,繼而他嚴肅地說著:
「……宇鎮那傢伙離開之前,我們見過了。」
「真的嗎?」
「嗯……那傢伙,到最後還是那麼讓人沒胃口。同樣是男人看來也很有魅力。我認證他。」
「這是怎麼回事?從你口中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呵呵……雖然我和宇鎮那個傢伙性格上不同,做法上也不同,但有一點是相同的。」
「是嗎?」
「嗯。就是同樣都愛著叫姜海吟的女孩。」
赫元柔和的眼神再一次將我的心融化了。申赫元第一次將章宇鎮叫成了不是章宇鎮的宇鎮。
「每次一見面就會吵架,動手……也像傻瓜一樣笑。就那樣扎得慌的感情,雖然不是全部,卻也和解了很多,所以感謝你,姜海吟。我們……因為愛你的共同點將凍結的感情融化了。」
我尷尬地笑了笑。
「那你知道宇鎮去哪裡了嗎?」
「嗯?知……」
「知道吧?你知道吧?去哪裡了?嗯?」
「幹嗎那麼好奇啊?……」
「當然好奇啦!不好奇那才是不正常的呢!到底是哪裡?」
我拉著赫元的胳膊死纏爛打,他咬緊了嘴唇說道:
「你真的想讓我傷心地轉身離去嗎?」
「嗯?我怎麼啦?」
「在我面前一個勁的宇鎮宇鎮的,眼睛還放光呢!」
「我什麼時候眼睛放光了啊……我只是有東西要寄給他,所以,你就快一點告訴我好不好?嗯?」
在我的軟磨硬泡下,赫元很不情願地吐出來了。
「加拿大。」
「加拿大?這樣啊?地址是什麼?」
拗不過我的赫元,無奈地翻著記事本將地址找了出來。
「這個不是宇鎮告訴我的,是我通過他的弟弟才得到的。我一說自己是宇鎮最親的朋友他就告訴我了。他好像不知道我是申赫元呢。」
「謝謝,我真得很需要這個地址呢。」
「章宇鎮真的很愛你呢。所以我,雖然很難受……如果身邊沒有你看不到你,我想除了難受我會死掉,所以我也沒有辦法的。人終究還是自私的。」
我輕輕地點著頭。眼淚似乎又要流出來了,我連忙閉上了眼睛,瞌睡也隨之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