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野妻 第十章
    一想到血緣關係,古嫦喜不由得為自己飄零的身世,以及娘親一生的乖舛命運感到悲哀、惆悵,不自覺的滴下一顆顆晶瑩的淚珠。

    傷心人的淚滾成了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從白玉般的臉頰滑下,有心人一看,心中滿是不捨,長臂一伸,聞人龍順勢接下那些晶瑩剔透的水珠。

    「有人說,女人的淚有如珍珠,價值連城、千金難買,嫦喜,你今日這一哭,可真數本王既心痛又不捨啊!」

    「大王--」一看聞人龍回宮,古嫦喜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哀,往他懷中一撲,貪得便是他的溫柔與安慰。

    「好了、好了!別再哭了。」看古嫦喜哭得那麼傷心,聞人龍恨不得能代她承受她心中所受的痛苦。「告訴本王,你是否又想起宴令東那不肖賊人?」他輕拍她的背溫柔撫慰,更不忘追問她傷心的理由。

    依偎在聞人龍懷中的古嫦喜,先是點頭,而後又矛盾的搖了搖頭。

    這……這點頭又搖頭的回答未免也太矛盾了吧?

    「唉!」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還真是千古名言哪!「嫦喜,你這點頭又搖頭的回答,本王可不懂喔!」

    聽他這麼一說,古嫦喜抬起一張涕泗縱橫的小臉蛋,嬌嗔道:「你這木頭!人家點頭的意思是說,我確實是想起我那無情又狠心的爹親,而我搖頭的意思是說,我想的可不只那賊人,還有我娘、周將軍,還有倪丞相的千金。」

    「喔!瞭解,本王聽你這麼一說,總算瞭解了,只是……」聞人龍邊說邊將她攙扶至床邊,兩人並肩而坐,他的手就摟在她的腰側,而她的頭則靠在他的肩膀

    上,「本王不懂,你想起這些人為何會哭?」

    「喜兒哭,是哭自己身世飄零,也為娘親這輩子所受的屈辱感到不值,還哭周將軍的大仁大義。喜兒怎麼也沒想到,我與他不過是泛泛之交,可他竟挺身救我,這筆人情債……我就算把自己賣給他,也無法還清!」

    聽完古嫦喜的這席話,聞人龍心裡百感交集。

    「喜兒。」他強逼她正視自己,「告訴本王,在你的心裡,你真的只把周將軍當成是你的朋友,沒有其他的……」

    「是朋友,而且只是泛泛之交。」這話古嫦喜說得十分認真。

    聽到古嫦喜的回答,聞人龍的心中是五味雜陳,是興奮、是滿足,也是愧疚,更替為喜兒無悔付出的周禹笙叫屈!

    興奮的是,他能獲得喜兒的整顆心、整個人,毋需跟人分享。

    滿足的是,今生有喜兒陪伴一旁,就算走得再坎坷,他聞人龍也不怕了,因為他明白這小女人一定會不顧一切,與他廝守一生。

    愧疚的是,他自私的只顧到自己,沒有把周禹笙為喜兒付出的一切告知她。

    至於叫屈……唉,這不提也罷!

    他知道喜兒並非無情之人,更不是個不顧道義的人,千錯萬錯,就錯在喜兒的個性極為單純,對付一件事她就單有一個想法,不懂舉一反三。

    也算周禹笙倒楣,他愛錯了對象,極為冤枉的將一顆心給了一根木頭。為了這根木頭,他捨棄一切,從一個銀曜帝國的大將軍,變為他人的奴僕,結果換來的竟只是「泛泛之交」這四個字。

    聞人龍搖頭苦笑,人說「多情總傷人」,他覺得愛上個無心無情的人,才是天底下最傷人的事哪。

    古嫦喜看聞人龍不發一語,只曉得直盯著她,他臉上的神情雖無變化,可她相信他一定有心事。「大王,你心中有事?」

    被她這麼一問,聞人龍趕緊回過神來,既搖頭又搖手的說:「沒事,沒事,對你,本王向來就不懂得藏私,甘甜苦澀一概與你分享。」當真如此嗎?這話他說得有幾分心虛,卻也理直氣壯,因為他知曉什麼對她最好;只要是對她好的事,他就算得背再大的負擔,也心甘情願。

    「是嗎?」古嫦喜明顯地不相信。

    當真沒事嗎?

    算了!不管有事沒事,她都相信大王,相信他不會害她:他若不想說出,一定有他的理由,因此她也就不再窮追猛打。

    「對了!大王,倪丞相經過這陣子之後,氣可消了?」這問題,她可不容他有所隱瞞,因為這一切皆因她而起。

    若非為了救她,倪小姐根本不必拋家棄父,隨周禹笙遠走天涯,唉……還是那句老話--人情債難還啊!

    「放心!倪丞相就算真惱得想殺人,也不敢在本王面前這次。」這一點,他可自信得很,不管如何,他終究是銀曜帝國的君王,那倪騫霖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太過囂張,「你不用自責,倪小姐會離開是她自己心甘情願,任何人包括本王與你,誰也不曾勉強過她,不是嗎?」

    蹙起蛾眉,古嫦喜明顯地對他所說的話不認同。

    「這樣不好,這根本就是以權壓人,倪丞相怎會心服口服?就算他表面上不說,可他心底也會拚命地埋怨你我,我還是得想個法子,安撫安撫那老人家才成。」

    看古嫦喜為倪丞相如此憂心,聞人龍可打翻了一大缸的醋。

    就因為心裡不是滋味,他乾脆霸道的將她壓倒於床上,「現在開始,你什麼人、什麼事也不准想,只能想著本王,專心愛著本王就好,知道嗎?」話落,他也不給她有抗議的機會,直接便以吻封緘,雙手更是俐落的褪去她身上的衣物。

    古嫦喜雖有幾分不願,可終究難敵他那誘人的魅力,過了一會兒,她還真的乖乖聽話,把所有事、所有人全都拋開,一心沉淪於他的輕憐愛撫,再也難分難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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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破舊的老廟內,有一名衣衫襤褸的老乞丐。

    相信每個過往的路人沒一個會去注意這間破廟,以及那個毫不起眼的老乞丐。

    可是有個奇怪的人出現了,這人不只注意到這間破廟,甚至還佯裝若無其事的坐在破廟前,歇歇腿,捶了捶他那雙早已走累的腿。

    他的眼神閃爍,行為舉止看起來也許正常,可是若仔細觀察,仍不難發現他怪異之處。

    在一旁的老乞丐悄悄的移動自己身子,直到兩人僅隔兩步之差,他才停下。

    「那邊現在鬧得怎麼樣?嚴不嚴重?」

    「很嚴重,那人重傷垂危,但為了穩定國局,不得不對外宣佈他只是輕傷而已,至於那個女人,早已被斬首示眾,屍體還掛在城牆上,供人唾罵呢!」

    「此事當真?」老乞丐心中還有一些疑慮。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有誰能看得透?你若不肯信我,大可直接去探個究竟,省得在此疑神疑鬼,懷疑我對你的忠誠。」

    「會的,我會的。」他生性多疑,這輩子就只相信自己一人,若沒親眼目睹,不管外界的傳言如何,他還是不肯輕易相信。

    「很好!你想去就去,我這趟就當白來好了!」話落,那歇腿之人立刻站直身子,順手丟下幾枚銅錢,便悻悻然地離去。

    老乞丐則是一臉深沉,他暗自思忖--那人當真有這麼容易就死在那鬼丫頭的手中嗎?

    這問題根本不遑多想,直接去探個究竟,不就一了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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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人想要擅闖皇宮絕對是難上加難,而且還可能因為這逾矩的行為,賠上一條命。

    可是,這名黑衣人卻不以為意,皇宮裡的一磚一瓦、一燈一燭,甚至是每一條密道以及侍衛交接換班的時間,他全都摸得一清二楚。

    因為如此,他若心血一來,想來逛逛這皇宮內院,可說是易如反掌。

    一路上,他攀著石牆、躲入矮叢,穿過佈滿蜘蛛網的羊腸小徑,終於,他來到他所想抵達的目的地。

    聽說那人傷勢嚴重,為穩定國局,不得不對外宣稱他只是受了點小傷。

    為了眼見為憑,他不得不冒險前來,一探究竟;可眼前他卻面臨到兩難的抉擇。

    他知曉這裡是那人的寢宮,他若當真身受重傷,那應該會加派兵力鎮守才對,可怪異的是,他竟餚不到任何一名侍衛,但珠璣宮內的琉璃燈卻大放光明,照得整座宮殿有如白晝一般。

    這是不是要引誘他上當的空城計?

    想了再想,也觀察了許久,到最後他牙一咬,決定冒險一試。

    主意一拿定,他馬上從矮叢中快速竄出,直奔珠璣宮。

    出現在他眼前的景物就如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此時那張龍床正躺著一名胸口綁著白色棉布的偉岸男子。

    他是誰?他是他的仇敵!

    既是仇敵,他當然恨他、惱他,恨不得能一刀直接捅進他的心窩。

    是他!就是他破壞了自己精心計畫多年的篡位大計;倘若不是他,今日坐上銀曜帝國王位的人將會是他--宴令東。

    只可惜,他錯了!因為七年前所犯下的小小過錯,導致他全盤皆輸。

    正所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那現在呢?現在聞人龍的死活就捏在他的手掌心,皆隨他所願。

    聞人龍啊聞人龍!你一定沒料想到自己也會有今日吧?

    噙著一抹猙獰的笑,宴令東一步步走向床邊,並順手從自己的靴子中抽出一把短劍。

    快了、快了!只要他把這把短劍狠狠地捅上他的心窩,那所有一切都將成為過去,他不用再過那種有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狼狽日子了!

    三步、兩步、一步,終於來到他的床前,宴令東只手高舉--

    突然,那胸口纏著白色棉布的男子倏地坐起,還出手拍掉他手中的短劍,緊接著周圍便出現一大群侍衛。

    聞人龍看著宴令東,他同樣也瞪著他,兩個男人都不開口,沉寂的氣氛更使得那些侍衛不敢輕舉妄動。

    突然--

    「哈哈哈!聞人龍,你好樣的!沒想到你竟然比你的父親更加深沉,更加足智多謀,今日我宴令東雖然失敗,卻敗得毫不冤枉。」

    「哼!」對他所說的那些廢話,聞人龍一個字也不想聽,「押下去!直接行刑!」為免夜長夢多,他決定先取他狗命。

    待侍衛押著宴令東離去後,李公公突然出現。

    「大王,您這決定好嗎?這事若讓喜兒姑娘知曉,您想她會有何種反應?」再怎麼說,他們也是父女,好歹也讓做女兒的她替他送終,不是嗎?

    「李公公……」聞人龍的神情冷得嚇人,「本王相信你不是個碎嘴之人,倘若今晚之事不幸傳入喜兒耳中,本王絕對相信不是你傳出的;可本王也得偏勞你辛苦點,幫本王尋出這多言是非之人,本王一定重重有賞。」話說到此算是結束,可是聞人龍又突然轉過身,「對了!有賞有罰,這才公平!李公公,你說是吧?」

    這是威脅也是警告,服侍聞人龍多年的李公公怎麼可能會聽不懂呢?

    就因為太懂聞人龍的性子,他不禁嚇得雙腿打顫、全身無力,「大王,相信老奴,今晚這事兒絕對傳不到喜兒姑娘耳中。」

    「很好!」仗勢欺人之事,做起來還是滿過癮的,而且成效極佳。

    既然如此,那另外一件事是否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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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是銀曜帝國的重要日子。

    在文武百官面前,聞人龍大大方方的宣佈:「從今日起,本王決定賜封古嫦喜為王后,一同與本王攜手治理銀曜帝國。」

    這一宣佈,眾人誠心的給予祝福。「大王、王后萬歲。」

    站在聞人龍身邊的古嫦喜一臉感動,淚盈盈的與他一起共享他們的祝福。

    聞人龍看她流淚:心裡還是很不悅,「你可真是愛哭,連這麼好的日子也哭,你不怕掃了大夥兒的興致?」他一邊輕斥,一還邊不忘用自己的衣袖幫她拭淚,只可惜動作粗魯了些。

    「臣妾也不想哭啊!只是……只是太高興,也太感動了嘛!」因此,她才會淚流不止。

    看她那喜極而泣的模樣,聞人龍不禁回想起他與她初次見面時的種種……突然,他低下身子在古嫦喜耳旁喃喃低語。

    聽完他的悄悄話後,古嫦喜驚訝的反問:「此事當真?」

    「你自己好好回想一下吧!」是真是假,就讓她自己判斷。

    聽他這一說,古嫦喜這才隱約有些印象。

    原來……原來她與他之間的緣分在那麼早的時候就已定下了!

    那深潭、那死亡之林竟是他們情定終生的命運之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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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倪府的後花園裡,借口生病不上早朝的倪騫霖,這會兒可神清氣爽極了,一點也不像他所說的「舊疾復發,亟須好好靜養」。

    在閒暇之時,這位德高望重的丞相最喜歡做的事便是逗鳥,今日難得清閒,他同樣以逗鳥來打發時間。

    就在他玩得正樂之時,突然家僕來報。

    「相爺、相爺,不好了!大王與王后親自上門來探望您老人家啦!」

    一聽到這消息,倪騫霖當場嚇得手足無措,在原地打轉,還喃喃驚呼:「怎麼辦、怎麼辦?大王、王后來探病,那我裝病這謊言豈不是會被拆穿?」

    家僕看倪騫霖急得大亂陣腳,索性大膽進言:「相爺,您還是趕緊回房,小的就出去先應付應付,待會兒我再把大王及王后請入您的房中可好?」

    倪騫霖想也不想,直接便應允他:「好!本相爺這就回房裝病,你可得機伶點、小心些,千萬別露出任何破綻,知道嗎?」

    「小的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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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爺的病情當真這麼嚴重,連下床走動的力氣也沒有?」聞人龍厲聲的質問跪在他面前的家僕。

    「是是是,小的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欺瞞大王您啊!」雖說要機伶應付,但不曾見過大王的他,還是難免會被大王全身散發出的霸氣給震懾住,只差沒當場尿褲子而已。

    「那……」

    聞人龍正想再問這小廝另一個問題時,一隻纖細的柔荑卻早一步按於他擱在桌案上的手掌。

    看出跪在跟前的小廝早已被聞人龍的強悍氣勢給嚇得臉色發白、口齒不清。

    古嫦喜好心的替他解圍。「大王,既然丞相身子犯病,無法起床接駕,你我二人不妨就到他房裡探個清楚;若丞相的病情真的很嚴重,也好趕緊請來宮裡的御醫診治,不是嗎?」

    「你可聽清楚王后所說的話?」心中另有打算的聞人龍,乾脆先順著古嫦喜的要求,再來個打蛇隨棍上的計謀,想探探那倪騫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啟稟大王,小的聽得清清楚楚,一點也不敢馬虎。」

    「既然清楚,還不趕緊替本王帶路。」高大的身子一站,聞人龍不忘伸手拉住古嫦喜的小手。

    接著,他們一起隨著那帶路的小廝走到倪騫霖的房間外。

    怎知,他們還沒入門,就聽裡頭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猛烈咳聲。

    聽這聲音,古嫦喜不禁憂心的蹙緊雙眉,她放開聞人龍的手,急著入內照顧那年邁的老人家。

    「回來!你急個什麼勁兒?」這小女人竟敢拋下他,想去照顧裡頭那個老男人。

    聞人龍為此可不悅極了,長臂一張,光明正大的摟她一起入房。

    早有準備的倪騫霖一看聞人龍駕到,立即裝成一副虛弱卻又逞強的模樣,掙扎的想起身下床。

    冷冷一哼,聞人龍一看便知倪騫霖根本是在裝病,為的就是反對他立古嫦喜為後的這件事。

    「你……」

    「危險!」

    才正打算直接拆穿他的聞人龍,怎麼也沒想到懷中的女人竟會大喊一聲,急著上前攙扶那「病情嚴重」的丞相。

    「相爺大人,您沒事吧?」古嫦喜擔憂的問著,身子更是快速的奔向他,就想扶起他搖搖欲墜的身子。

    突地,倪騫霖卻在一晃眼間,避開她的雙手,只對聞人龍一人叩首行禮。

    「臣因身子犯病,因此沒到正門迎接聖駕,還望大王能寬恕臣這無能之過。」

    不等聞人龍回話,古嫦喜便搶著開口:「沒過、沒過,您老人家身子不舒服,這又不是您自願的,有什麼過好追究的?」幾句安撫過後,她更不顧倪騫霖明顯的排斥,再次伸手欲攙扶起他的身子。

    只是,他又避開了她!

    在一旁的聞人龍把倪騫霖所玩的把戲看得一清二楚,原本他是想讓古嫦喜自己處理這件事,而今這老傢伙如此桀驁難馴,還故意忽視她的示好。

    聞人龍怒聲責罵:「倪騫霖!你佯裝生病、不上早朝,本王已不跟你追究,今日本王好心偕同王后一起過來探望你,你卻不知好歹,還敢一臉厭惡的瞅著本王的愛妻,你這般難馴,論罪就是死上百次也不冤枉!」

    好!這小子竟敢正面跟他翻臉,那他倪騫霖索性也把這條老命豁出去,就要他還他一個公道!

    「大王,在老臣眼中,我銀曜帝國的王后只有一個,那便是大王您曾親口承諾的倪亦昭,而她--」他憤怒的伸手一指,指向一旁的古嫦喜,「這女人不過是那惡賊宴令東留下的一個野種,她究竟何德何能,能當上銀曜帝國之後?」

    「倪騫霖!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說本王的愛妻為野種!好,你既然想死,本王這就成全你!」聞人龍這下子可真發火了,他立即朝門外大喝:「來人啊!立刻將倪騫霖拖出去斬首示眾,本王倒要看看還有誰敢當著本王的面,侮辱本王心愛的女人。」

    此令一出,門外的侍衛還真進了門,想把倪騫霖給拖出去。

    「不准動!」古嫦喜突然聲色俱厲的大喝:「今日看誰敢動我古嫦喜之義父,我就找誰拚命!聞人龍,這當然也包括你!」

    「義父?」

    「義父?」

    兩個男人,一老一少,同時震驚的大喊。

    「沒錯,我古嫦喜自認我便是倪丞相的義女,也就是說,你聞人龍同樣也得叫相爺一聲岳父大人。」她不只說得十分堅決,神情更是嚴肅無比。「在朗朗乾坤之下,今日就算你聞人龍的權位再大,也不該下令砍岳父大人的頭吧?」

    聞人龍與倪騫霖你看我、我看你,彼此心裡都在掙扎。

    這掙扎的過程不只沉寂,氣氛更是詭異得讓人直打寒顫。

    終於,倪騫霖開口了:「好吧!既然王后執意認老夫為義父,老夫就勉為其難答應了!」

    聽聽,這簡直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倪騫霖……」正想好好數落倪騫霖一番的聞人龍,突然噤聲,因為一隻纖手就擋在他的唇上。

    封住那張愛惹是非的大口之後,古嫦喜笑笑的說:「義父在上,請受我們一拜。」話落,她還真壓著聞人龍的頭跟她一起做同樣的動作。

    如此一來,所有的麻煩都解決了,同時也樂壞了倪騫霖,當真可說是普天同慶、皆大歡喜。

    只不過,這銀曜帝國的大王非常不服氣。

    「古--嫦--喜。」一道驚天地位鬼神的怒吼果真是氣勢十足。

    「在,龍哥哥。」古嫦喜就這麼一嗲,再來個投懷送抱,立即消弭了他的不悅,更成功的熄滅一道可能燎原的怒火。

    嘻嘻,不錯不錯,天下太平了,這種日子過起來才算得上是無憂無慮嘛!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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