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後,恪曄愈想愈不甘心。
尹子遙是他和恪晾的,只有他和晾才有資格欺負他,別人憑什麼對地出手?而且還將他欺凌得如此慘不忍睹!
「晾,你把阿遙先抱回去。」
恪晾依言將伏在恪曄背上已然昏睡的尹子遙抱進懷中。「曄,你要做什麼?」
「晾,明知道我在想什麼,你又何須多此一問?難道你想阻止我?」
對於恪曄的反問,恪晾咧著嘴,笑問:
「你想我會嗎?」
恪曄回了他一記壞壤的笑容。
他們倆心知肚明,即使恪晾不有所行動,恪曄也不可能善罷甘休的。要不是尹子遙阻止,他們絕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傷害他的人。
「曄,記得手下留情。」
「我知道,你先帶阿遙回去療傷。」
恪曄看了眼鼻青臉腫,依然在昏睡中的尹子遙,他咬了咬牙,轉身即向冒著炊煙的屋子飛奔而去。
當恪曄看見傷口浮腫的尹子遙時,他的心沒來由的一陣怒氣翻騰。除了相識之初,他錯口將他咬成重傷之外,他就不留讓尹子遙受過一丁點兒的傷害。
雖然,他們常常為一點小事爭吵,可是他是珍惜尹子遙的。
如今,他最珍愛的人卻奄奄一息的躺在恪晾懷裡,熊熊的怒焰不斷地自恪曄的胸中燃起。他發誓!他一定會為尹子遙討回這筆帳。
大口、大口喘著氣的尹二娘,驚魂甫定的拍了拍胸口,便開始喋喋不休地叨念起來。
「阿遙那忘恩負義的死小孩,竟敢帶入回來威脅我們!當家的,你也真是沒用!」尹二娘負氣地撫摸著被摑的臉,抱怨道:「你竟然任由那來路不明的年輕人教訓你,還放任他打我。」
尹二娘扁了扁嘴,像是受到極大委屈般,她開始使出拿手的哭功。
「嗚……我不要活了,不要活了!」
「不要哭了!」尹老爹心煩意亂地站起身,上前安慰道:「你要我怎麼做,我都聽妳的,求妳不要哭了,好不好?」
尹二娘一聽,瞬間便抹去所有的淚。
「當家的,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下次阿遙要是有臉再回來,我要你當著我的面和他脫離父子關係。」
「這……」尹老爹猶豫著。畢竟,子遙還是他心上的一塊肉。
「哇!」尹二娘見狀,立即又嚎啕大哭起來。「你還說你什麼都聽我的。」
「好,好!」尹老爹連忙拍著尹二娘的背,「我答應就是了。」
唉,親情還是比不上女人的幾滴眼淚,真是可悲!
尹二娘笑開的臉瞬間凍結住,她抖著蒼白的唇瓣,伸著顫抖個不停的手,指向尹老爹身後。
「你……牠……啊——」語不成聲的尹二娘,到最後只能以尖叫表達出心中真正的恐懼。
尹老爹順著尹二娘手指的方向回頭一看,不回頭則已,一回頭他也驚得血色盡失,踉踉蹌蹌地往後直返。他壓根兒忘了在他身後的尹二狼。一個不小心,兩人撞成一團,雙雙跌倒在地。
「女人,才過沒多久,妳就管不住妳的舌頭了嗎?」恪曄冷冽地盯視著拚命躲在尹老爹身後的尹二娘。
不過,他這一問著實教他們倆傻了眼。
一隻會開口說話的豹!?
「當家的,牠——」
「閉嘴!老女人!」恪曄沉喝一聲,頓時止住了尹二娘的支吾。
「老頭,我問你,阿遙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你怎麼能任由一個外人胡言亂語來破壞你們父子間的感情?」恪曄毫不容情地將牠的腳掌重亞壓在尹老爹胸口上,怨聲問道。
「當然……」
正當尹老爹支吾遲疑之際,身後的尹二娘多嘴地替他回答:「就快不是了!」
她顯然不知自己說出的短短幾個字,將替她帶來如何淒慘的下場。
「女人!」恪曄沉吼一聲,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恪曄一腳將尹老爹踢滾到一旁,來勢洶洶地逼近尹二娘。
「妖怪!不要過來!」尹二娘懼怕地不停晃動雙手,失聲尖叫著。
恪曄張口便咬住她揮動的手,喀的一聲,他略施薄懲的咬斷了尹二娘的兩根手指。
「哇——啊——」淒厲的哭聲震得在場的人皆需掩耳,才能抵擋得住這刺耳的折磨。
升二娘握著自己的斷指,瞪視著已是血流如注的手,滿手的鮮紅教她忍不住大哭大叫起來。
恪曄冷哼一聲,他不看尹二娘那涕淚縱橫的刻薄嘴臉,更不管她是否會因此而流血過多。他只曉得,就是眼一前這個刻薄女人,害得他最重視、最珍愛的人傷得那麼重。他更明白,尹子遙外在的傷還不及內心的痛。
恪曄恨不得將傷害尹子遙的人千刀萬剮,可是顧及到一個是他的親生父親,一個是他的繼母,不得已之下,他只能隱忍下熊熊的怒火,只對尹二娘略施薄懲。
他將尹二娘撲倒在地,也不管他龐重的身軀是否會將她壓得瑞不氣來,他的黑眸陰騺地瞪視尹二娘恐慌的瞳眸,彷彿想將她苛刻的靈魂釘穿般的銳利。
「給我好好管住妳的舌頭,不然下次可不是只斷兩根手指頭就能了事,聽懂了沒?」
尹二娘吸著鼻水,嗚咽地點著頭。她並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怕得不敢再造次多言了。
「哼!」恪曄冷哼一聲後。這才滿意的自她身上退開。他知道經過此次教訓後,這個刻薄的老婆娘日後必不敢再賣弄她的唇舌,隨意顛倒是非。以後想搬弄是非之前,也會考慮到後果,謹言慎行吧!
他一刻也不願多作停留,心急如焚的他恨不得馬上奔回尹子遙身邊。所以,當他行經尹老爹身邊時,他只是厲聲出言警告:
「老頭,你自個兒好自為之!」
語畢,奔出他們的視線之後,恪曄便施展法力,轉瞬間,只見白霧瀰漫四周,一眨眼,他已消失無蹤。
恪晾與恪曄在途中暫且分道揚鑣後,恪晾立即就施展法術回到大宅。
他輕柔地將渾身是傷的尹子遙放在床上。
雖然恪晾的動作非常輕柔,但還是驚醒了昏睡中的尹子遙。
尹子遙瞇著一大一小的雙眼,努力地對準焦點後,這才看清俯身在他面前滿臉擔憂、憤慨的恪晾。
他曉得自己的嘴角有傷口,只要一講話就會牽動傷口,但他還是努力地擠出了微笑,因為他不想讓恪晾替他操心,他想讓他安心。
尹子遙小心翼翼地不讓恪晾發現他的痛楚。
尹子遙抬起如鉛重般的手臂,無力地撫摸著恪晾英俊的頰。「晾哥哥,別擔心,我沒事的。」
恪晾深呼吸著,他想化去心中的氣憤,「你這樣像是沒事嗎?」壓抑著胸中勃發的怒氣,使得他的聲音低沉起來。
「我有過比現在更慘的經驗。」
尹子遙調皮的語氣讓恪晾放心不少,然而當他仔細瞧著尹子遙臉上的傷時,怒火還是不住地迸發。
他的左眼青腫、嘴角流血,雙頰上更有鮮明的五指印,還附加了幾道抓痕。
恪晾真後悔那時的一時心軟,他真該狠狠地痛揍那老頭才是。
尹子遙由恪晾發顫的身軀和彷彿快冒火的眼神,知道他很生氣。「晾哥哥,你可不可以靠近我一點?」
恪晾聞言向尹子遙湊近了些。
尹子遙將恪晾的頭摟向自己,輕輕地在他堅毅的臉上印下一記安撫的親吻。
恪晾雖然高興尹子遙表達感情的方式,可是當他看見尹子遙滿是希冀和祈求的晶亮眼眸時,原想微笑的嘴角瞬間隱去笑意。
「晾哥哥,我喜歡你,你還喜歡我嗎?」
尹子遙傍徨不安的語氣,不禁讓恪晾皺緊了眉頭,但隨即便鬆開緊蹙的眉,給了尹子遙一記既溫柔且肯定的溫暖笑容。
他會這麼做,並不代表他已平息心中的憤怒,只是不想再增加尹子遙的煩憂與內心的淒楚罷了。
恪晾低頭在尹子遙略顯紅腫的額頭上留下疼惜的吻。「小笨瓜,我當然是喜歡你的,而且我會永遠愛你,所以這是個傻問題。」
恪晾率直的回答令尹子遙寬心不少,他放鬆了緊拉著恪晾衣領的小手,靜靜地依偎著他。心中有好多話想跟恪晾說,可是心中千頭萬緒,使得尹子遙想講也不知從何說起。
恪晾以為他睡著了,尹子遙卻突然抬起慘不忍睹的小臉,期盼的望著他。
「晾哥哥,我爹其實對我很好的,他是個好爹爹……」
「是個好爹爹?」
恪晾輕啐了一聲,表達他的不認同。
他明白尹子遙是在為他的爹親辯解。尹老爹要真是一個好父親,又怎會將自己的親生兒子打成重傷?鬼才相信呢!
尹子遙在他黑眸裡看見寒意。「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他會變得如此,我並不怪他。」說著說著,尹子遙晶亮的眸子開始泛起霧氣。「在我親娘還沒死之前,生活縱使過得再苦,他依然會抽空陪我挖蚯蚓、抓蟋蟀……」
尹子遙回憶起快樂的童年往事,不自覺地漾起笑容,可是他的淚卻也悄然無聲地滑落牠的小臉。
「我明白!」恪晾心疼地將尹子遙抱放在他膝上,並將他緊緊地摟住。
「唔!」尹子遙痛得悶哼了聲。
恪晾使勁的疼惜,觸碰到尹子遙受到棍棒亂打時的瘀傷。
恪晾迅速地鬆開緊抱住尹子遙的臂膀。「對不起,小遙,弄疼你了嗎?」他緊張地詢問。
他健壯的手臂改而輕環在尹子遙的腰際。
「不,沒關係。」尹子遙一臉蒼白的搖了搖頭。
他不敢讓恪晾知道他身上有傷,可是他愈是閃爍其詞,愈是瞞不了心思細密的恪晾。
恪晾並不想當面拆穿尹子遙的偽裝,他明白他懷中的小傻瓜的顧忌,他也心憐他的早熟。
但因此,恪晾下定決心,他絕對會加倍呵護尹子遙,一定不再讓他感受到心痛的滋味。他會讓他活在愛與幸福裡——活在曄與他的愛裡。
他對天發誓!
「晾,阿遙沒事吧?」
砰的一聲,恪曄粗魯的推開房門,焦急地詢問。
「噓!」恪晾冷冷地瞪了恪曄一眼,「降低你的音量,不然就給我滾出去!」
流著淚進入夢鄉的尹子遙,惴惴不安地在恪晾的懷裡蠕動著,似有甦醒的跡象。
恪晾不甚爽快地斜睨恪曄一眼,大手便輕柔地摩挲著尹子遙的背部,誘哄他入睡。
背脊上溫柔的撫觸,讓尹子遙迅速地舒展開微蹙的柳眉,舒服地發出咕膿聲,並且更加地往恪晾的懷裡鑽,尋找一處令他滿意的地方,他帶著笑容又沉沉地墜入夢境之中。
恪曄和恪晾皆著迷於尹子遙的笑臉,並且也隨之露出憐愛的微笑。
「這小傢伙的笑容是很甜沒錯,可是他的臉真的很恐怖。」
恪曄的輕啐,不禁讓恪晾的笑紋更加深。
倏地,恪晾的眸色更加幽深,他並沒有忘記尹子遙身上的傷
他輕輕的解開尹子遙的衣衫,恪曄這時也來到床邊。
當恪晾和恪曄看兒尹子遙身上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紅痕時 他們不約而同的倒抽了一口氣,可想而知的,這些紅痕再過不久便會轉變成紫黑的瘀痕。
恪晾用他因狂怒而顫抖的手,輕柔的撫著尹子遙身上的傷痕,他的眼裡閃著狂烈的殺意。雖然他不說,恪曄亦知道他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
「真該殺了那老頭!」恪曄直截了當地道,他和恪晾一樣狂怒。
不過,他仍是壓低了音量,唯恐他陰騺的怒氣會打擾到尹子遙的安眠。
恪晾將尹子遙輕放回床上,並拉起毛毯包裹著他。
他會這麼做是怕他憤慨的怒焰會波及到尹子遙,同時他的心裡也下了決定。
「曄,我們走!」
「唷,頑石腦袋終於開竅啦!」
恪晾只是輕哼了聲,一點也不理會恪曄的戲謔。再度低首在尹子遙微腫的嘴上印上一記憐愛的親吻。
當他抬起頭時,恪曄也跟著在尹子遙冰涼的唇上。留下霸道卻不捨的吻。
恪晾和恪曄深深凝視著沉睡中的尹子遙,彷若是在對他纖悔他們即將要做的事和宣告他們非做不可的決心。
終於,他們互望了一眼後,兩人轉身往外走去。
走沒幾步,恪晾和恪曄聽到身後一聲巨響,使得他們心驚的轉頭查看。
只見尹子遙裸著上半身,下半身纏著毛毯,整個人跌落到床下。
「阿遙!」
「小遙!」
看到這般情景的恪晾和恪曄,心像是快停了一樣,衝口便大吼出他的名字,焦急心慌的模樣表露無遺。
一個箭步,兩人便已衝至尹子遙身旁。
恪曄一把將低垂著頭的尹子遙抱起,放在他的膝上。
恪晾緊挨著恪曄坐下,並輕輕地將尹子遙低垂的頭抬起。
不看便罷,一看兩人都吃驚的屏住呼吸。
「阿遙,你的額頭怎麼破了這麼個大洞?哇!完了、完了,你可愛的臉真的毀了!」
恪曄睜大眼怪叫著,他激動得全然忘了懷裡的尹子遙,要不是恪晾眼明手快地將尹子遙抱回他的大腿上,恐怕他們又得失控得大吼一次了。
「曄哥哥,你這笨蛋,安靜一點好不好?」
尹子遙一說完,頭痛欲裂的痛楚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聽到尹子遙還能這麼有精神的對他吼叫,恪曄不禁咧著嘴而笑。
「小遙,不是睡得好好的嗎?為何突然跌下床?還撞出這麼大的傷口!」
恪晾憐惜的伸出舌頭輕舔著尹子遙額頭上的新傷口,順便舔去流至眼睛的血跡。
恪曄見狀也湊近舔著尹子遙的額頭,雖然舔舐並不會讓尹子遙感到疼痛,卻讓怕癢的尹子遙咯咯的笑了起來。
「晾哥哥、曄哥哥,好了,好癢哦!」尹子遙邊笑邊伸手分別擋著恪晾和恪曄的唇,阻擋他們的舔舐。
望著尹子遙那純真無心機的笑靨,恪晾和恪曄情不自禁地也跟著他勾起迷人的微笑。
凝視著恪晾、恪曄兩人溫柔俊俏的臉龐,尹子遙在心底暗自的鬆了一口氣。直到此時,他才敢提出他的請求。
「晾哥哥、曄哥哥,求你們別傷害我爹!」
尹子遙的話,讓他們兩人原本柔和下來的臉,一瞬間,又冷硬了起來。
他們的沉默不語,使得尹子遙好不緊張惶恐。「怎麼了?你們怎麼不說話呢?」
尹子遙細瘦的雙手分別拉著恪晾和恪曄胸前的衣襟,慌亂的問道。
他瘦弱赤裸的身子因未知的答案而戰慄。
恪晾重歎了一聲,他不忍見到尹子遙憂心忡忡的模樣,但他更不想放過將尹子遙打得遍體鱗傷的可惡老頭。即使他是尹子遙的親生父親!
恪曄拿起椅子上的衣衫替尹子遙披上,然後狠聲的說:
「我絕不會放過傷害你的人!」
「即使他是我最重要的親人,也不能看在我的份上放過他嗎?」尹子遙顫聲輕問。
「這——」恪曄為難的望著恪晾。
尹子遙亦滿臉希冀的凝視著恪晾。
「好。」
恪晾最後還是禁不起他的懇求應允了。
誰教他們兄弟倆都怕他們最寶貝、最喜愛的人兒傷心落淚!
「是可以放過他……」恪晾沉吟了一會兒,「不過,要是他膽敢再傷害你,不管你再如何替他求情,他依然是死罪難逃,懂嗎?」他輕撫著尹子遙的臉,低聲宣告著。
尹子遙心喜的猛點著頭。
「小遙,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對我和曄的重要性,你自己也曾對我們允諾,你將你自己獻給了我們,你也承諾過會陪伴我們度過空寂的歲月。既然你都答應過我們了,就得為我們更加愛惜你自己。」
恪晾深情地凝睇著他。
接著,恪曄低頭在尹子遙微張的小嘴上印上一記的誓言般的重吻。他的吻讓尹子遙的唇瓣產生一股劇痛感。
恪曄一改以往玩世不恭的態度,俊俏的臉極其認真,他正色說道:
「遵守你的諾言,阿遙,要是失去了你,我不敢保證晾和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恪曄勾起尹子遙的下顎,目光凌厲的盯著他。
「千萬別做出背叛我們的事,我們絕難承受再一次的背叛,你懂嗎?」
尹子遙為他們從前破人背叛傷害的事,心痛的點了點頭。「我懂。」
他的回答讓凌厲的眸光霎時柔和了下來。
恪曄讚許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尹子遙的唇瓣。
「小遙,記住你的諾言。絕不能有離開我們而去的念頭,要是你妄想逃離我們,縱使天涯海角,我和曄也定會將你揪回來。到時,你就必須對你叛逃的下場付出代價!」
恪晾語氣雖然低柔,但還是不難察覺他的話意中有一抹深沉的警告。
即使恪晾的個性溫和,但一旦激怒他,他可是比個性暴躁的恪曄還要危險萬分。
恪晾是絕不容許他們真心喜愛的人一再的背叛。
「我不會,絕對不會的!」尹子遙連聲的再一次對他們許諾。「我不是說過嗎?我將我的血、我卑微的身體獻給你們了嗎?我整個人都是你們的了,又怎麼會離開你們呢?」說到最後,尹子遙漾起了可愛的笑靨,並且用他青腫得有點可怕的臉頰,撒嬌的磨蹭恪晾和恪曄。
尹子遙純真的樣子,真摯的話語,頓時解除他們三人之間的低沉氣氛,也使得恪晾和恪曄露出平日溫柔的笑容。他們真的是太愛他這貼心的小傢伙了。
過於高興歡愉的兩人,一時忘了控制力道,兩人就這麼使勁用力的抱住尹子遙傷痕纍纍且骨瘦如材的身體。
頓時,呼痛聲大起。「啊!好痛!」
「阿遙!」
「小遙!」
兩人不禁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大吼出聲。
「曄,你這笨蛋!你看你的蠻勁弄疼小遙了。」
「晾,是你這混蛋,你還敢說我,你才是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著。
看著疼惜、憐愛自己的兩個男人,尹子遙的心滿溢著幸福。
即使明知他不能違反生老病死的定律,尹子遙仍是深深的覺得陪伴他們是值得的,即使只有一生一世。
除了死神的追索,他是絕不會棄離恪晾和恪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