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少的神醫情人 第三章
    前往毒門的路上,錫丹的毒性讓銀羽書頭腦昏沉、痛苦難耐……若非他自小便服食各類奇特的毒藥,現下的他早已陷入昏迷中了。

    錫丹,株形火紅,生長於寒冷的西域,至毒的籐形植物。僅僅數滴即可於短短的數刻間置人於死地。

    而此至毒之物唯有天聯的「重紫」可解。

    但是,天聯卻非一時之間即可到達,縱然以水路行之也需花上一日的時間。

    萬般考量之下,銀羽書只好選擇毒門,畢竟毒門近在咫尺,只需個把個時辰即可到達。

    不過,無法避免地,想要取得解藥,必然會經歷一番苦戰。

    懷中的諭兒,猶是不知愁地歎道:「窩在爹爹的懷裡真是好舒服,而且爹爹的味道真是好聞……」

    諭兒一臉幸福地更是往銀羽書的懷裡鑽,並大大地、天真地嗅著香味。

    銀羽書疼愛地凝望著懷中的諭兒,「寶貝,頭還很疼嗎?」

    諭兒搖搖頭。寶貝!爹爹很少這樣叫她的,難道……

    「爹爹,方才您也受傷了,您的傷要不要緊?」諭兒擔憂的詢問,大眼裡淨是慌亂。

    因為,她隱約中有聽到些許對話,雖然不是很清楚,但她仍聽到了——「死」字!

    「沒事!」

    諭兒仍不太相信銀羽書的話,她不自覺地抓緊了銀羽書胸前的衣襟。

    「但是……」

    銀羽書仿若意識到她的不安,他低頭給了她一記放心的微笑,而後柔聲地道:「寶貝,離毒門還有一段路,睡一會兒吧!到了,爹再喚醒你。」

    睡一會兒?她哪睡得著?諭兒暗忖道。

    但奇異地,一盞茶的時間過後,諭兒的意識已逐漸模糊……

    ???

    待銀羽書到了毒門時,天色已微暗。

    顧及禮節,銀羽書仍是有禮地請看守門外之人,向毒門之主通報。

    「門主,門外有人求見。」

    「什麼人啊?」毒門之主不耐地怒問,現下他正左摟右抱的擁著女人玩樂,忙得不可開交。

    「不曾見過。不過,是一位斯文秀氣的年輕人,懷裡還抱著一位小女孩。」

    「不認識的人?出去告訴他我現在沒空,叫他改天再來。」他忙不迭地逗弄著身旁的女人。

    「是!」門徒應了聲後,正欲出去告知銀羽書時——

    「不用麻煩,我已經不請自入了。」銀羽書這時已端坐在客椅上。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毒門!」毒門之主——謝世不悅地板起臉來。

    隨即,謝世又大聲怒喝:

    「來人啊!把這個小子給我扔出去!」

    過了半晌,猶不見有任何門徒進來,謝世不覺納悶。

    「不用叫了!即使你叫破嗓子,也不會有人進來。」

    謝世不信邪地又叫了一次,可依然是相同的結果。

    「你把我的門徒怎麼了?」謝世震驚地怒問道。

    「放心,他們沒事……只不過是武功暫時全廢,動彈不得罷了!」

    對於謝世的凶狠模樣,銀羽書給了他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你想要如何?」謝世推開依偎在他身上的女人,大步邁向銀羽書的跟前。

    銀羽書從容地站起身面對謝世,「不如何!我只想請門主高抬貴手,將錫丹的解藥賜予在下。」

    銀羽書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便說出來意。

    錫丹?一定又是陳全那個王八羔子闖的禍!謝世在心底暗咒。

    「錫丹的解藥是何等的珍貴,憑你這低賤之人,也配向我討取!」

    「配不配得上,你還沒有資格來評判!」

    頭痛欲裂的折磨,使得銀羽書的耐心正一點一滴地流失……

    「解藥給是不給?」

    「哼!不給你又能把我怎樣?」謝世一臉鄙視地別開頭,一副「你奈我何」的驕傲模樣。

    「你不管你門徒的死活了嗎?」銀羽書口出威脅,想借此讓謝世就範。

    想不到,謝世的反應竟是一臉訕笑。

    「他們的賤命怎麼比得上錫丹的解藥。」

    想來,謝世是把心一橫,不顧門下弟子的性命了。

    那麼……就非得用武力解決不可了。

    「那只有得罪了!」銀羽書決定訴諸武力。

    他將懷裡的諭兒輕放在門檻上,「諭兒,在此等爹,千萬不可亂跑!」

    「諭兒知道,爹爹,您也要小心。」

    銀羽書確定了諭兒的安全後,便對謝世採取攻勢,招招直取他的右懷。

    因為每當他提起解藥時,謝世的手便會下意識的摸向他的右懷,明眼人一看,即可知解藥的所在。

    謝世見銀羽書年紀尚輕,以為他好欺負,但出乎他意料地,數招過後,謝世已漸居下風。逐漸地,他膽寒了。

    眼見解藥即將不保,謝世不及多想便自懷中取出解藥,丟向適才進來通報的弟子。

    那名弟子接到解藥後,仍呆站在那邊。

    謝世見他那呆蠢樣,便心急地大喊:

    「你還呆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帶著解藥離開!」

    「不!」出人意表地,那名弟子竟然違抗謝世的命令。

    不料他會有此一舉的謝世,一時之間不禁也傻了眼。

    俄頃,才聽到那名弟子道:「師父,求您將解藥給這位公子吧!求您替咱們的師兄弟想想吧!」

    「這位兄弟,請你將解藥給我。」銀羽書停止打鬥,轉身注視著那名弟子。

    「我保證會讓你的師兄弟恢復武功,而且也不會傷你們一絲一毫!」

    「不能給!」謝世大喝:「你這蠢材,你以為他會信守承諾嗎?別傻了!只要他一拿到他想要的東西,我們全會被他殺掉,你知不知道?」

    銀羽書譏誚地回道:「在下向來是說一不二!請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師父,我看這位公子不像是會說謊的人,況且解藥您可以再提煉,但師兄弟的命只有一條啊!」

    謝世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名弟子嚇得不由自主地輕顫了起來。

    「你懂什麼?能為此而死,你們應當感到與有榮焉才是!」

    殊不知,這藥可是陳全從天聯千辛萬苦偷出來的,僅僅數顆而已,不妥善保管怎麼行?

    倏地,謝世神情一變,露出了偽善的笑容。

    「聽話!將解藥給師父,師父將來必將門主之位傳於你。」

    那名弟子聞言有些動搖,但他隨即一想——他的師父都能不顧師兄弟的性命了,他的話還能相信嗎?

    他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走向銀羽書。

    謝世見狀,即刻飛身撲向他欲奪取解藥,爭搶之間,藥竟然飛落至火盆中,熊熊的烈焰瞬間即將藥給焚燒殆盡……

    銀羽書縱身搶救,卻也為時已晚,徒留下滿手的燒傷。

    「可惡!你該死……」一聲怒斥,伴隨著哀號聲,謝世狠下重手、擊碎了那名弟子的天靈蓋。

    銀羽書見謝世如此殘暴不仁,不禁怒火狂熾……突然,他眼前一黑,跪倒在地。

    「爹——」諭兒尖聲大叫地跑到銀羽書旁。

    「爹爹,您怎麼了?您不要嚇諭兒啊……」

    銀羽書很想叫諭兒不要擔心,但毒性已蔓延至五臟六腑的他,這時已是難受得說不出話來,他的額頭上更是不斷地冒著冷汗。

    諭兒望著銀羽書痛苦萬分的蒼白俊臉,卻只能束手無策地在一旁嚶嚶哭泣。

    「哈!哈!毒性發作了嗎?現在解藥也毀了,你是活不了了!」謝世很是滿意的看著虛弱的銀羽書。

    「要死,我也會拉著你這十惡不赦的混蛋當墊被……咳……」

    一陣猛咳後,鮮血不斷自銀羽書的口中湧出。

    「將死之人還口出狂言,哈……」謝世嘲諷地往銀羽書走去。

    銀羽書咬緊牙根、苦撐著自己的身體站起來,他輕輕地將諭兒往他身後一推,準備應戰。

    驀地,空氣中瀰漫著馥郁的香味。

    不待謝世發動攻擊,銀羽書己猛然欺身向他……

    掌力對峙在一瞬之間——

    兩人紛紛往後飛倒,謝世在還未落地之前即已心脈俱斷、魂歸陰司。

    銀羽書則是虛弱地倒臥在地,不能自己地猛吐著火紅的血……

    「爹……爹……」諭兒哭喊著,小手更是不斷地擦著自銀羽書口中狂湧而出的鮮血。

    銀羽書抬起他的手,抓住諭兒慌亂拭著血的小手。

    「諭兒……答應爹……好好照顧……自己……咳……」

    昏暗的黑幕頓時襲向銀羽書,抓著諭兒的手更是無力地垂落在地。

    「爹……不要……不要丟下諭兒一個人啊……」

    在諭兒慌亂無助地搖著銀羽書已失去知覺的身體時,她的跟前出現了一個男人,更是一位救星……

    ???

    完全陷入昏迷之中的銀羽書,著實讓韋彤毅煞費苦心,要不是銀羽書的內力渾厚,本身亦是試毒之體,他早已劇毒攻心、回天乏術。

    由於他並未將錫丹的解藥帶在身上,所以在回天聯的路上,韋彤毅只能以本身的內力護住銀羽書的心脈,但是僅以內力卻不能阻止毒性的擴散。

    韋彤毅不惜讓銀羽書服用天聯的聖藥。

    僅僅十顆的稀世寶物是前天聯之主耗盡數十年的光陰、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提煉出來的,現下已被銀羽書服用三顆了。

    雖然他們是行水路回天聯,但最快也需花上一日的時間。

    縱使有稀世寶藥在抑制銀羽書體內的毒素,但長時間的折磨仍舊使得他難以忍受地翻滾著身體。

    為了減少銀羽書所受的折騰,韋彤毅每兩個時辰就將自己的真氣渡給他。

    即使知道如此做必對自己造成不小的傷害,但韋彤毅仍舊無悔,一切只因不忍看到昏迷不醒的人兒再受到疼痛的磨難。

    他雖然不知這重傷男子的姓名,但每當他在睡夢中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時,他的心就有如千針戳刺般的難受。

    他的心、他的魂,已不能自己的深受臥躺在床上的秀麗男子所牽引。

    韋彤毅輕歎了一口氣,抬手輕撫著眼前蒼白但不失清秀的頰畔,他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如此在乎一個陌生男子,但莫名地,他就是放不下他。

    所以當他獨身前往毒門時,韋彤毅便不假思索地尾隨其後追去。

    或許當他第一眼見著他時,他已喜歡上他……

    或許……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

    天聯——

    一回到天聯,韋彤毅即立刻吩咐僕役準備熱水送到他的別苑——「浪離樓」。

    「青雲,麻煩你到『惜天宛』取來重紫。」

    邵青雲點點頭便往外走去。

    「巧奔,小娃兒就勞煩你照顧了。」

    「爹……爹……」諭兒仍擔心地哭泣著。

    「小妹……別哭了,我保證一定治好你爹。」

    「老大,我不想……」

    韋彤毅冷睨著元巧奔,元巧奔適時地吞回了下文、縮了縮他的肩。

    「不想什麼?」

    「沒!沒什麼!」元巧奔連忙應道,他可不想被老大給宰了。

    韋彤毅滿意地抱著輕盈的銀羽書往浪離樓步去。

    浪離樓內有一座寬大的浴池,池中有著正冒出裊裊白煙的熱水。

    韋彤毅將邵青雲取來的重紫分成數段後丟入池中,接著又自木櫃中取出幾樣藥材一併丟入池內。

    一切準備就緒後,他來到床旁。

    韋彤毅先是除盡自己身上的衣物,接著便動手除去銀羽書的衣衫。

    果然不出所料,衣物遮蔽之下的身軀,果真如韋彤毅想像的,是一具白皙卻又瘦弱的身子。

    但卻出奇地緊緊的吸引住韋彤毅的視線。

    不!不行!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對他有非分之想,現下最重要的是替他療傷去毒才是。韋彤毅不禁低聲咒罵起自己。

    韋彤毅抱著銀羽書進入水池中,他將赤裸裸的銀羽書環抱在他的胸前。

    毫無意識的銀羽書將臉頰枕在韋彤毅的胸膛上。

    須臾——

    陣陣的熱意使得銀羽書難耐地蠕動起身子,冰冷而蒼白的唇瓣裡逸出難過的呻吟聲……

    「噓!沒事了……」

    韋彤毅在銀羽書的耳邊柔聲撫慰,並且輕柔地搖晃著他纖細的身體。

    也許是韋彤毅低沉的嗓音有著安撫的作用,銀羽書不再掙動,反倒柔順地依靠在韋彤毅的身上,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

    「唔……」

    悠悠醒來的銀羽書,只覺得渾身酸疼,全身像是無一處完整般地快散了。

    他眨了眨猶有些迷濛的雙眼,映入眼簾的竟是全然陌生的環境。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這是什麼地方?諭兒?對!諭兒呢?銀羽書霎時想起諭兒,擔憂令他忘了自己身上有傷,一躍身便坐了起來。

    隨即一聲苦悶的呻吟聲便自銀羽書的口中發出:「嗯……」

    銀羽書撫著自己的心口,痛苦萬分地猛吸著氣。突然,內傷未癒的他,忍不住地猛咳了起來。

    過分的痛讓銀羽書沒有發覺有人推門而入。

    來人迅速地點住了銀羽書身上的幾個穴道,並且運起內力將真氣輸入銀羽書的體內。

    半晌,痛苦的折磨終於減緩,但銀羽書清麗的臉依舊面如死灰。

    銀羽書喘著氣,轉頭看向來人。「謝謝!」他感激地道。

    眼前的男人有著如刀削般的堅毅面龐,是個灑脫不羈的高傲男子。

    銀羽書對韋彤毅的第一眼印象即是如此。

    「請問,您是……」

    「感覺如何?好一點了嗎?」來人並未正面回復銀羽書的疑問,反倒是一臉憂心地凝視著他。

    「您……」

    「爹……爹……您醒了……您終於醒了,你知道諭兒有多擔心嗎?」

    當諭兒甫進門瞧見已甦醒的銀羽書時,她眼眶乍紅、大叫地撲進他的懷裡。

    「對不起!」銀羽書心疼地撫摸著諭兒的黑髮。

    好一會兒,諭兒才自銀羽書的懷裡抬起臉。

    「爹……」

    諭兒抹了抹自己的臉,看著一臉笑意的韋彤毅道:

    「爹,他是韋叔叔,就是因為有他的幫助,諭兒才不至於失去爹爹您……」

    「在下真不知該如何表達我內心的感謝,可否請恩人將您的姓名告知在下,在下日後必當泉湧以報。」

    依然虛弱的銀羽書感激地凝視著面帶笑容、卻也英挺的男子。

    「在下韋彤毅,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你就不必放在心上了……還未請教閣下……」

    啊!真是失禮,竟然還未告知恩人他的姓名。

    「在下銀羽書。」

    銀羽書!?難道是他?

    韋彤毅不敢置信地端睨著坐在炕上的銀羽書。

    「你真的是銀羽書?」他不敢相信他會如此幸運,所以他又求證了一次。

    銀羽書輕笑,「銀羽書向來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恩人您對在下有任何疑問嗎?」

    「那麼銀中語是你什麼人?」

    「正是家師。」

    語畢,銀羽書不由得心生戒懼。他為何會問起他的師尊,難不成……

    「哈!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終於讓我找到你了。」韋彤毅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銀羽書不解,仍心存戒備地看著他。

    「諭兒,可以麻煩你到青雲叔叔那兒替你爹拿藥來嗎?」

    「好!」諭兒應了聲後,便忙不迭地往外跑去。

    銀羽書清楚韋彤毅是有意支開諭兒,好讓他們方便談話。

    「這裡是天聯,你一定很好奇你為何會在這裡吧!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我並沒有惡意。」雖說沒有惡意,但卻心懷圖謀。韋彤毅在心裡暗自解嘲著。

    自從知悉他就是銀羽書時,韋彤毅就知道這一定是命運安排,因此他們才能相遇!冥冥中,他們早就注定合該相守了。

    領悟到這一點的韋彤毅,俊逸的臉上露出了欣愉的微笑。

    「我會救你純粹是因為我很欣賞你,而且……」韋彤毅露出一記別有意圖的微笑。

    他的笑容讓銀羽書不禁頭皮發麻;韋彤毅拉長語音的兩個字,更是教他心驚。

    「而且,另外一個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對你深感興趣!」

    「深感興趣?」銀羽書不明所以,呆愣地重複著韋彤毅的話。

    韋彤毅抬手輕撫著銀羽書過分蒼白但柔嫩的頰側。「對!我對你深感興趣……不!事實上,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我要定你了。」

    銀羽書激動地退至床腳,虛弱的身體卻無法提供他足夠的體力下床,不然他一定會飛奔出去、離韋彤毅遠遠地……但坐落在床腳的他,似乎還是離韋彤毅不夠遠。

    銀羽書過於激動的舉動教韋彤毅不禁莞爾。

    只見韋彤毅身影一動,便已與銀羽書眼對眼了。

    銀羽書不由得倒抽一口氣,欲往後退去的身子卻也只能碰觸到冰冷的牆壁,這下子他真是將自己逼進死胡同裡了。

    「你……你在胡說些什麼?」銀羽書瞪著韋彤毅虛張聲勢,但顫抖的聲音卻洩露出他的恐慌。

    韋彤毅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我說——我要定你了。」

    要他?他真的沒有聽錯?

    銀羽書倏地大吼:「你有病嗎?我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啊!」

    雖是大吼,但銀羽書輕柔的聲音卻有如小貓瞄叫般。可是他真的再也受不了這種精神折磨,他真的累了……

    「我曉得。」

    韋彤毅自負的語調,讓銀羽書再一次的失控,他惱怒的大吼:「你既然曉得……」

    「噓!」韋彤毅點住了銀羽書冰冷的唇瓣。「寶貝!你需要休息了。」

    寶貝!?銀羽書猛地瞪大了眼,正想破口大罵時,他的怒罵聲已全數淹沒在韋彤毅的口中。

    一吻結束後,腦袋一片空白的銀羽書只能傻愣愣地盯視著韋彤毅的薄唇。

    韋彤毅滿意地審視著他的傑作,銀羽書原本毫無血色的小嘴,經過他的潤澤現下正鮮艷欲滴呢!

    韋彤毅愉悅地又親了親銀羽書的嫩頰,「寶貝,好好休息!晚一點我會再過來看你。」

    好不容易自癡傻狀態下恢復過來的銀羽書,意識到韋彤毅對自己所做的事時,不禁又羞又怒。

    「你……你這個惡棍……」銀羽書對著正欲替他關上門的韋彤毅怒叫。

    韋彤毅對於銀羽書的叫罵全然不以為意,反倒還覺得饒富趣味,他對銀羽書眨了眨眼,並給了他一記壞壞的笑容。

    望著為之氣結的銀羽書,他更是樂不可支。

    哦!這小東西真是可愛得緊。

    瞪著緊閉的門扉,銀羽書突地想起了讓他甚感自尊受損的一件事,他奮力地提高聲調,為的就是想讓已離去的韋彤毅聽到。

    「不、準、再、叫、我、寶、貝,你聽到了沒有?」銀羽書一個字一個字的嘶喊著。

    回給他的卻是韋彤毅的朗聲大笑。

    銀羽書不禁挫敗地低吼了聲:「哦……」

    他的這一聲低吼,不巧地也落在韋彤毅的耳裡,不禁使得韋彤毅的笑意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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