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若熏匆匆忙忙的趕到陳明琳的店中,正好見著林仕倫和一名女子正拉拉扯扯的,而林仕倫一見著她,便好像見到救星似的迎了上來。
「若熏,妳總算來了,妳快跟她解釋,說妳不是我的女朋友啊!」林仕倫急急的說,還得一手拉著那女孩,不讓她走。
「拜託,我才剛到耶!先讓我喝口水再說。」童若熏走向吧檯,向陳明琳要了杯水喝。
「若熏,拜託妳別喝了,妳已經遲到半小時了,妳想害我沒有女朋友嗎?」林仕倫擋住門口,哀求的看著無所謂的童若熏。
「真麻煩!」童若熏放下杯子,朝他們走去,看著一臉怒氣的丁雅婷,簡單的說一句。「我不是他的女朋友,就這樣了。」
「什麼?!就這樣!替我說說好話吧!」林仕倫拚命向童若熏使眼色。
「說好話?要說什麼?」她哪想得出來。
「隨便啦!」
「好吧!其實他這個人沒什麼不好的,如果是我的話,我絕對不會看上他的。」童若熏隱著笑意,扯好友後腿。
林仕倫聽了不禁苦笑。「若熏,妳到底是來幫我,還是來害我的?」
「當然是來幫你的,好啦,不逗你了。」童若熏認真的看向了雅婷。「丁小姐,其實他人還不錯,我和他認識好一段日子了,我們只是很好的朋友,沒有其它關係!妳就給他一次機會,他真的很喜歡妳。」她替好友說話。
丁雅婷斂去了不悅的表情,不確定的問:「妳真的不是他女朋友?」
「當然不是,如果是的話,他才沒那個膽去追妳,因為我會打死他的!」童若熏輕笑。
「是啊!雅婷,妳信我吧!我可沒膽腳踏兩條船的。」林仕倫忙著附和,希望她信他,別再生氣了。
「誰曉得是真是假!」丁雅婷已明顯的不生氣了,但嘴上還是不饒人。
「是真的!我保證!」林仕倫半舉起右手,一副真誠的模樣。
丁雅婷瞪他一眼,然後笑了。
童若熏看了也笑了,於是大聲的提議。「既然沒事,我們去唱歌,我今天好不容易才放假,不出來玩玩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好,明琳,妳也去吧!先把店關起來,晚上再回來開店。」林仕倫心情大好,於是也邀著在吧檯內的陳明琳。
「不行,待會我有事,你們自己去好了,玩得開心點。」陳明琳淡淡的笑著,似乎另有心事。
「妳有什麼事?明琳,妳怪怪的。現在酒吧裡又沒有客人,妳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童若熏直覺不對勁,打算問個清楚。
陳明琳不禁深深歎了口氣。「若熏妳別追問了,快跟他們去玩吧。」
「不行!妳不告訴我,我不會走的。」童若熏執意想知道答案。
「是啊!明琳,妳有什麼困難就說出來,別跟我們見外了。」林仕倫頗有義氣的說。
「其實……」陳明琳還未說出原因,外頭就已傳來斥喝聲,她指了指門外。「這就是我煩惱的原因。」
童若熏蹙起眉頭,率先走了出去,不悅的看著眼前的地痞流氓。「你們要幹嘛?」
「叫老闆出來,該交保護費了!」
陳明琳走出來,手中拿了一疊鈔票,正要交給那些人時,童若熏阻止了她。「明琳!」
「沒關係!花錢消災。」陳明琳向她搖頭,將錢交給了那些人。
童若熏不願讓好友委曲求全,她一把搶回陳明琳的錢,塞進陳明琳的外套中,挑釁的看向那些流氓。
「我們不付保護費!」童若熏堅定的說。
「臭娘們!妳曉不曉得妳在說什麼?要是不付錢的話,你們今天都別想走出這裡!」其中一名流氓惡狠狠的警告。
「若熏算了,給他們就沒事了。」陳明琳不想惹事。
「不行!這種人是吸血鬼,要過一次錢,以後都會要的,明琳,妳不可以姑息他們,這裡以前就沒人在收保護費,以後也不會有!」童若熏說什麼也不會讓她拿血汗錢給這些流氓。
「媽的!妳這女人找打。」一有名流氓上前要給童若熏一巴掌,可卻被童若熏拉過手臂,臉上被狠狠打了一拳,當場退了好幾步,留下一臉的鼻血。
童若熏不屑的重哼,問著身後的林仕倫。「林仕倫,你能打幾個?」
「七個應該沒問題。」林仕倫動了動手腳的關節,準備一展身手。
「好,打完了請你喝酒。」童若熏豪氣的拍拍他,和他相視一笑,兩人一同上前教訓「鼠輩」去。
平時逞兇鬥狠的流氓似乎並不真的那麼會打架,也許根本就沒受過訓練,幾乎只有挨揍的份,一點反擊的力量也沒有。
過不了多久,童若熏和林仕倫就將十來名流氓都給打倒在地了。
「我警告你們,以後不准再來找麻煩,不然你們來一次我就打一次,還不快滾!」童若熏踹了腳旁的流氓一下,怒聲的趕人。
只見那群流氓都紛紛爬起來逃走了,童若熏得意的轉過身想走向陳明琳,卻見陳明琳十分驚駭的大叫——
「若熏,小心!」
童若熏驚覺的轉過身,卻發現剛才被她用腳踹過的流氓拿了一個玻璃瓶向她的頭部敲下,她直覺的用手去擋,而那破碎的玻璃劃破了她嫩白的手背,更有無數細小的玻璃碎片擦過了她的臉龐,留下幾道血痕。
林仕倫快速的制伏那個流氓,狠狠的打了他幾拳,嚇得那流氓趕緊逃走了。
童若熏抖掉身上的玻璃屑,左手按住了不停流血的手臂,用力咬著牙,忍住疼。
「若熏,妳怎麼樣?」陳明琳緊張的上前,一發現她的手臂不停的流血時,她驚叫了一聲。
「我沒事!」童若熏向陳明琳搖搖頭,不想讓她擔心。
「還說沒事!流了這麼多血,早叫妳算了,妳就是不聽,妳看現在出事了吧!妳叫我……」
「拜託別說教了!先送我去醫院吧!」童若熏不由得苦笑。
陳明琳急急的要林仕倫開車過來,然後關了店,不敢遲疑的將童若熏送往醫院治療。
放了一天假,早上是和銀鷹的父母談話,中午是和銀鷹差點上了床,下午則立即被送進了醫院,可算是非常多采多姿的一天吧!
可她卻什麼好處也沒得到,反而被明琳罵得狗血淋頭,直數落她的衝動,不顧後果,直到晚上九點才送她回來休息,累得她連開門的力氣都沒有了。
童若熏站在家門口愣了好一會,才拿鑰匙想開門,卻發現門居然沒鎖,她不禁蹙起眉頭,認為這一定是銀鷹走前忘了替她鎖門,要是遭小偷光顧了,她非找他算帳不可。
她開門走進屋內,原本黑暗的室內卻突然明亮了起來,她不適的眨眨眼,赫然發現銀鷹坐在沙發上,她趕緊藏起右手,不讓他看見手上的繃帶。
「你怎麼還在這?」她不自然的笑問,緩緩的移動著,手緊貼著背部。
「我在等妳。」銀鷹注意到她奇怪的舉動,蹙眉看著她臉上淡淡的痕跡,「妳的臉怎麼了?」
「沒什麼,我不小心跌倒,這是擦傷。」童若熏的眼神亂飄,十分心虛。
「那不像擦傷,妳做了什麼?最好老實招來。」銀鷹逼近了她,將她困在他和牆壁之間。
「你少多疑了,我什麼都沒做,我好累哦!想睡覺了,你回去吧!明天是禮拜一,要上班的。」童若熏故意打了個大哈欠,裝作一副萬般倦累的樣子,想騙走他。
可銀鷹哪有那麼容易被騙,他一看她飄忽的眼神就曉得有問題了。「熏,妳別想就這樣混過去,妳要是不給我從實招來,我們就這樣耗到天亮。」他可是說到做到。
「真的沒事啦!我很累,你可不可以放過我?」童若熏不禁呻吟,稍稍動了壓在身後的手,感到一陣火燒般的疼痛。
瞥見她不安的移動手,銀鷹不容反抗的拉出她的右手,在看見她手上綁著繃帶時,他不禁低吼:「這是怎麼一回事?」
童若熏知道自己再也瞞不下去了,於是將下午所發生的事告訴他,原以為他會因為她受傷而同情她,沒想到——
「笨蛋!」他怒極的狂吼。
「你怎麼罵我笨蛋?我是幫我朋友耶!」童若熏無辜的抗議。
「妳不是笨蛋是什麼?對方人多妳還敢跟他們打!幸好他們沒帶刀槍,不然妳就算多幾條命都不夠死!」銀鷹大聲的斥責。
「可是我的好朋友被他們這樣欺壓,我實在看不過去嘛。」要她坐視不管,是不可能的!
「妳可以回來告訴我,妳別忘了,我是銀鷹,是個黑道門主,我隨便派幾個人就可以解決這件事,而且比妳這樣莽撞的打架還有效用,妳說,妳是不是很笨?居然連這麼簡單的事都想不到。」銀鷹很是氣憤,這小女人就是這麼衝動,才會受傷的。
「拜託,當時那種情況哪想得到這麼多,當然是先打了再說。」她還很理直氣壯,不覺得自己有錯。
「妳氣死我了!以後我要把妳的手腳綁起來,讓妳沒辦法再去打架,害我擔心!」銀鷹的怒氣底下其實是藏著深深的心疼和擔心,看她傷成這樣,他的情緒實在無法平靜。
童若熏微微一愣,他說他……擔心?!
擔心……這令她覺得窩心,至少他是真的在關心她。
童若熏撒嬌似的窩進銀鷹懷中,愉悅的安撫他的怒氣。「你別罵我了,我已經被明琳罵了一整晚都沒有休息,手好痛哦!」她舉起了受傷的右手,想博取同情。
「妳活該!」銀鷹沒好氣的說,但還是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回房間,讓她休息。
童若熏打量他依舊繃緊的俊臉,拉了拉他的衣袖。「別生氣了啦!」
銀鷹氣憤的瞪了童若熏好一會,未了,他輕歎,撫著她臉上淡淡的傷痕。
「妳哦!就是這種強出頭的個性讓人擔心,這次傷成這樣,手臂一定會留下疤痕,若再有下次,我是不是該到醫院去看妳?」銀鷹的語氣中有著深深的擔憂。
「不會啦!我向你保證沒有下次了。」童若熏急切的保證著。
「妳最好牢牢記住妳的保證,不然不用別人動手,我一定第一個先打到妳住院。」銀鷹微笑著,威脅的語氣帶著寵溺。
「好啦!對了,有件事我想拜託你。」童若熏偎進了銀鷹寬大的胸膛,輕聲說著。
「妳說。」銀鷹的下巴抵著童若熏的頭,輕聞她髮絲的幽香。
「幫我再去教訓那些混蛋!然後要他們永遠不准再去找明琳麻煩。」她還是氣不過那些人傷了她,可她現在學聰明了,決定讓銀鷹替她出這口氣。
「好。」就算她不開口,他也不會輕易放過那些人的。
「昊,你真好!」童若熏抱著他,頭一回向他這麼撒嬌。
「這倒是妳第一次這麼說,以前妳都專說我壞話,我不管,以後妳每天都要說這句話給我聽。」銀鷹喜歡她這副愛嬌的神情,既嫵媚又帶著純真。
「每天?」童若熏變了神情。「我剛才只是隨口說出而已,而且你不覺得要我每天說謊很不好嗎?」
才剛覺得她有些可愛,下一秒就立即恢復本性,這女人沒救了!銀鷹不禁搖搖頭,伸手捏了下她的粉頰。
「真是的,說我好是謊話嗎?」不解風情的女人!
「當然,你蠻壞的。」要不然怎麼會常常欺負她?
「可是壞得好啊!」銀鷹大言不慚。
「不要臉!」
「這才叫作不要臉!」銀鷹壓住了童若熏,俯身親吻她,可卻疼得童若熏哇哇大叫。
「痛……你壓到我的手了!」她疼得五官全緊縮在一起。
銀鷹溫柔的執起她受傷的手,在上頭輕輕吻了一下,才緩緩下了床。「妳休息吧!等妳睡了以後,我再離開。」他忍下慾望,不忍在她受傷時碰她。
「喔!」童若熏忍著疼躺了下來,緩緩閉上眼,擁著棉被慢慢進入夢鄉。
在夢中,有一雙溫柔的雙手輕撫著她,柔柔的、暖暖的,令她覺得好舒服,她更靠向那溫暖感覺,嘴邊浮起了一抹幸福的笑意。
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童若熏的手傷很快就痊癒了,可惜卻留下了一道疤,可她不以為意,倒認為這道疤是她英勇事跡所留下的證據,所以她也不刻意要消去它。
面對她這種令人啼笑皆非的想法,銀鷹除了搖頭,還是搖頭,這妮子甚至會在和他親熱時,好奇的問他身上疤痕的由來,真的令他既無奈又氣惱。
不過,幸好她這陣子收斂了點,否則難保他不會去做整容手術,把身上的疤全都去掉,讓她沒得問。
銀鷹淡笑的搖頭,再度埋首於工作中。
不知過了多久,童若熏走了進來,拿了一個白色的信封放在他桌上,暗示的敲著桌面,要他注意。
銀鷹先看向童若熏,再看向桌上的信封,不禁攏緊了眉心。「這是誰的辭職信?」
「我的。」
「妳的?」他的眉一挑。「為什麼妳要辭職?」
「因為原來的董事長就要回來接替你的工作了,我不想做他的特助,而且林姊很能幹,我想他不需要我這個特助。」她道出了一部分的原因。
「然後呢?我想妳的理由應該沒這麼簡單。」銀鷹深知童若熏的個性,她當初可是想做好這份工作的,現在會突然說要辭職,一定另有理由。
「沒錯!我是另有理由,其實這陣子我和明琳一直在討論另開一家餐廳的事,我考慮了好久,終於下定決心要辭掉工作去開店,所以你一定要接受我的辭呈,不能讓我有後悔的機會。」童若熏其實挺捨不得這份工作的,雖然之前接受這份工作是為了爭一口氣,且她也花了不少心力在上頭,如今說要放棄當然有些割捨不下,但既然她已被明琳說動了要開店。就不能再猶豫不決了。
銀鷹沉默了好一會,像在深思什麼,然後才點頭應允。
「好,我接受妳的辭呈。」其實這樣也好,至少她就不會再被那些閒言閒語所傷。
童若熏鬆了口氣。「那我只做到這個禮拜六,下禮拜一我要和明琳去找店面。」
「需要我幫忙嗎?我可以在金錢上資助妳們。」銀鷹打算贊助她們,讓她們順利的開店。
「我不要你的金錢支持,只要你精神上的支持。」童若熏可是很有志氣的,她打算一切靠自己,而他只要在一旁替她打氣就行了。
「好,我精神上支持妳,不過錢要是不夠的話,妳還是得跟我要。」
「你不要一直提錢!我和明琳有錢,而且就算真的不夠,我們也不會用你的錢!」童若熏倒是十分堅持,這是她的事業,她絕對要自己創起,不要他的幫助。
「硬脾氣!」銀鷹實在拿她好強的個性沒辦法。
「你管我!我就是這樣,對了,外頭有一個女記者在等你做訪問。」童若熏似乎很不高興。
「女記者?是前幾天來的那個波霸美女嗎?」銀鷹扯出一個笑容,看著她吃醋的模樣。
「你倒是很記得人家是個波霸嘛!」色男人!童若熏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沒辦法,天氣雖冷,可她卻穿得很清涼,教人想不注意都不行。」銀鷹逗著她,喜歡看她氣得牙癢癢的表情。
「你……好,既然你那麼喜歡看,那你以後都去看她好了,別來碰我。」童若熏氣得轉身離去,銀鷹則急忙拉住了她。
「這樣就生氣了?」
「哼!」童若熏不看他,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
「別氣嘛!雖然她是波霸,可妳的也不小,更何況妳比她漂亮,我就算再怎麼笨,也不會為了看她而不碰妳啊!」銀鷹連忙討好,怕真惹她生氣,那他的漫漫長夜該如何度過。
「貧嘴!」童若熏嬌喔著,手指警告似的指著銀鷹的鼻頭。「我警告你,她待會要是進來了,不准你的眼睛亂瞄,我會隨時進來看的,若我發現你敢亂看,我一定戳瞎你的眼睛,讓你永遠都沒得看。」
「我知道,我不會亂看的,因為我的眼睛是用來看妳的,尤其是妳全裸的時候。」銀鷹笑得好邪惡,目光賊賊的在童若熏身上打轉。
感覺好像被透視一般,童若熏不禁紅了臉,拉拉身上的衣服,用手遮去他放肆的目光,「你別看我!」
銀鷹拉下她的手,眼光更加炙熱。「為什麼不能看?我什麼都沒做,而妳的衣服不也還完好的穿在身上,妳怕什麼羞!」
「不理你,我要出去工作了。」被他愈瞧愈不好意思,童若熏打算出去降下臉上的高溫。
「好吧!那妳順便請那個女記者進來。」銀鷹在她要出辦公室前,交代她。
童若熏停下了腳步,不確定的回頭看他。「你真的不會亂看?」她還是不放心。
「真的,相信我!」銀鷹真切的保證著。
童若熏安心的點頭走了出去,並請那名女記者進辦公室,然後就去做自己的工作了。
她相信銀鷹,只要經他保證過的事是不會食言的,她告訴自己不必擔心,可心中卻還是志下心不安……
「唐先生,你好,我是『風雲』週刊的胡欣文,我們之前見過,你還記得我吧?」胡欣文客套的伸出纖細玉手,直朝銀鷹嬌笑。
「記得。」銀鷹握住了胡欣文的手,一下就放,之後便請她在沙發坐下來,客氣的詢問她:「胡小姐,妳要喝咖啡還是果汁?我可以叫人準備。」
「不用麻煩了。唐先生,我想直接採訪你,你準備好了嗎?」胡欣文拿出錄音機、筆記,準備開始她的採訪工作。
「好,妳可以開始了。」
胡欣文按下錄音機的按鍵,開始問起銀鷹對未來市場的看法,和這些日子以來,他暫時接下「旭日」董事長一職的心得,及一些林林總總的商業話題。
這一次的訪談,在兩個小時後結束。
胡欣文將錄音機中的帶子拿出來,小心的放在皮包裡,然後開始收拾她的東西,朝銀鷹感謝的一笑。「唐先生,謝謝你在百忙之中抽空接受訪問,為了感謝你,我請你吃飯如何?」她提出了邀請。
「不了,我還有事。」銀鷹委婉的拒絕。
「這樣啊!」胡欣文顯得有些失望,但沒一會就恢復了。「那你晚上有空嗎?若沒空沒關係,我可以等到你有空,總之我一定得請你吃頓飯才行。」她可不想放過這能和他再見面的機會。
「胡小姐,真的不必麻煩了。」銀鷹自然曉得她的用心,只可惜他不想要。
「不麻煩,唐先生,其實我一直很傾慕你,才會極力爭取這次採訪的機會,你就看在我很欣賞你的情分上,陪我吃頓飯就好了。」胡欣文有些撒嬌的靠近銀鷹,用手勾住他的手臂,誘惑著他。
銀鷹蹙起眉頭,若是以前,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壓倒她,可現在,他對這種自動送上門的女人,完全失去了興趣。
「胡小姐,請莊重點!」銀鷹冷冷的拉開胡欣文,和她保持距離。
被拒的胡欣文感到有些難堪,不解的問:「唐先生,你覺得我不漂亮,所以你看不上眼?」
「不!妳很漂亮,可惜我是個很有原則的人,我已經有個不錯的女人,沒必要再添妳一個。」童若熏對他而言是獨一無二的,除了她,他對別的女人已不再有興趣。
「原來如此,那是我自作多情了。」胡欣文的神色黯然。
「胡小姐,妳條件不錯,我相信妳會找到更好的男人。」銀鷹安慰著她。
「但願如此。好了,我不打擾你了,再見!」胡欣文向他頷首,轉身想離去,卻不經意的絆了一下,整個人往銀鷹身上壓去,兩人因而跌進了沙發裡。
「胡小姐,妳沒事吧?」被她壓在身下的銀鷹禮貌性的詢問,還不停的挪動身子,想要抽身。
「我沒事,請你先別動,我的隱形眼鏡掉了。」胡欣文在他的周圍摸索著,終於在他的右側找到了隱形眼鏡。
「找到了,你……」
胡欣文正想起身,辦公室的門卻突然被打開了,進來的是童若熏。
「唐先生,你們的訪談結束了嗎?要開會……」童若熏原本微笑的臉龐,在看見了沙發上重疊在一起的兩人時凝結了。
銀鷹幾乎是愣住了,腦袋中只有一個想法——他死定了!
「很親熱嘛!還抱在一起不放。」童若熏恨恨的說,臉色陰沉極了。
胡欣文趕緊由銀鷹身上下來,匆忙的道聲再見就離開了。
銀鷹苦惱的站起來,走向童若熏。「熏,妳聽我說,事情不是妳所想的那樣,是她不小心跌在我身上的,我什麼都沒做,我發誓!」
「你認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嗎?」童若熏氣煞了,惡狠狠地瞪他。
「這是事實,妳要相信我,剛才妳所看到的全是意外,我和她什麼也沒做。」銀鷹急忙澄清。
「什麼也沒做?你還真敢說!」童若熏狠狠的打了銀鷹一個耳光,就氣沖沖的跑掉了。
銀鷹錯愣的撫著俊臉,不敢相信她竟賞了他一個耳刮子。
他以為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應該更瞭解他的為人,沒想到她竟然不信任他,還打了他就跑掉了。
銀鷹感到氣憤至極,氣她的不信任,也氣她打他。他告訴自己,這次絕不可以低聲下氣的去哄她,她就是被他寵壞了,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喬。
銀鷹決定要給她一個教訓,這次他絕不會去找她,除非她肯自己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