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負心漢3
不讓你有拒絕說不的機會
只是純然的發現不知何時有了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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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夙沒了目標的一直向前走,還不時的往臉上擦眼淚。
「才做沒幾天……就被店長致辭職了,那接下來……該怎麼辦?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工作的……」她抽抽噎噎地自言自語。
孟夙象失了魂一樣,低著頭一直往前走,連過馬路也沒看清左右有無來車,依舊底砒頭走過。
吱--
拉得好長的一聲煞車聲,一輛黃色計程車緊急停在孟夙的面前,司機探出頭來不停地咒罵,「他媽的!你想死也別來找我撞車呀!操!走路都不帶眼睛的。」
孟夙淚如雨下,根本就沒聽到他的聲音,還是緩緩地走過馬路,不知不覺地走到公園。
她乾脆坐在公園的椅子上,好好地大聲哭個夠。
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才領了兩千多塊錢,連付房子押金都不夠,更別說寄錢回去給院長了。」孟夙難過的望著天空。
她一個人呆坐在公園裡,心慌的想著未來。
→♂♀←
「奇怪了,下了班沒有回家,她會跑到哪裡去?」王毅在公司打了好幾通電話給孟夙,卻一直沒有人接。
他再撥一次,仍然沒人接,不禁著急了起來。「她不會出事了吧?」
王毅自己也覺得奇怪,幹嘛要這麼擔心她。
他坐立難安的用手中的原子筆敲著桌面,看得旁邊的張凱旋也忍不住的問他,「怎麼了?看你一副心神不寧的,找不到人也不用淖砒原子筆出氣吧?」
「你知道什麼呀!」王毅不耐的拿著筆桿敲打。
「我是不知道什麼啦!但你也別這樣拿著筆猛敲啊!又不是和尚唸經,幹嘛急成這樣?說不定你的『路癡』是跟同事出去逛逛,才晚個……還不到兩個鐘頭呢!你急什麼急?要真是又迷路了,她的電話早就來了。」張凱旋半揶拮砒。
孟夙在他們的室內裝演公司可是大大的有名了,自從王毅把房子租給她之後,就天天接到「尋人啟示」的緊急電話,總是橫眉豎目的怒氣衝天掛上電話,群把扔下只做到一半的工作,「快馬加鞭」的出門,所以孟夙這下子想不紅也難!
「我就是擔心她會不會在半路出事了,因為她早上有跟我說過,她的另一位同事今天休假,所以下班後必須一個人自己走路回去。」王毅還在敲,連筆蓋都被他敲得飛出去了還毫無知覺。
張凱旋實在忍不住了,他走到王毅面前,一把抽掉他手裡的原子筆。「拜託你別再敲了,這裡還辦不出寺廟的『公司執照』,所以請你別再把辦公桌當木魚敲,我可不想當你的『信徒』。如果你真的怕她出事的話,乾脆圖別畫了,趕快走,免得好好一張桌子,會被你給敲出一個洞來。」
「可是……」
張凱旋推著他。「走走走,不要坐在這裡跟我可是什麼了,反正你的心也定不下來,畫了半天也沒看到你畫出一個東西來,我看你還是早點走,趕快孔砒你的『巡邏車』去認領『失物』吧!」
王毅就這麼被好友兼工作夥伴給半推著走出公司大門。
→♂♀←
王毅一邊開車,還一邊注意聽著行動電話是否有響,整個神經繃得好緊,總是幻覺聽到電話鈐響,害他不時拿起電話,又放下電話。
「怪了,她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打電話來?」王毅開著車,在套房附近直茸砒圈子。
天色漸漸暗了,讓他找起人來更加困難。
他一路開著車,開到一座公園時更放慢了車速,朝右邊的方向看去,昏黃的路燈照射下他隱約彷彿見到熟悉的身影,孤獨地坐在椅子上。
王毅趕緊停下車子,下車向公園內的人影跑去,越跑越近,讓他越看得更加清楚,是她沒錯。
心急如焚的他快步跑到她面前,根本還未仔細看清楚她在做什麼,便對低著頭的她大吼,「你是想嚇死人哪?下了班不回家,一個人跑到公園裡,害我電話打了半天都沒有人接,心裡卻急得要命!小姐你卻這麼好興致的來這地方閒坐,中秋節還沒到,你就這麼追不及待的到公園賞月呀!」
孟夙仍舊低著頭,但王毅還醋砒氣,他一屁股坐了下來!尚未發覺她的異樣。
伸出手往她的肩膀攬住,這回他放軟了語氣,輕聲地道:「想來逛公園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我可以陪你一起來這裡走走的呀!嗯?」
孟夙坐在公園裡已經不知道哭了多久了,她抽抽噎喳地抖著肩,終於讓王毅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他扳正她的身體,抬高她的下巴,竟看到已經哭得眼睛和鼻頭都紅腫的臉龐,他愣了一下。
「我剛才說話這麼大聲並不是在罵你呀!你……你別哭啊!」王毅誤以為是因為自己說的話而嚇到了她。
孟夙見到是他,這下子哭得更不得了,由無聲的啜泣變成驚天動地的嚎啕大哭,她拚命搖頭,這回可把王毅給嚇壞了。
「既然不是以為我罵你在哭,那你幹什麼哭成這樣?還是我剛才說過可以陪你來逛公園,讓你聽了之後感動得痛哭流悌?噢,不對、不對,是讓你聽了喜極而泣?」
孟夙還真的連鼻涕都流出來了,她泣不成聲,「都……不……是……啦!」
「都不是?那你為什麼不回家反而到公園裡哭?」王毅少根筋的搔搔頭髮,「還是你覺得坐在公園裡哭,比較浪漫有情調?」
孟夙生氣的甩開肩膀上的手。「有……情調……見鬼啦!公園裡的……蚊子又多……」
「是啊!蚊子真的很多。」王毅看見一隻蚊子從眼前飛過,他自然反應的兩手一拍。「咦?既然你知道蚊子很多,那你幹嘛不回家,還坐在這裡喂蚊子?想要『捐血』也不必選在這個時間。」
孟夙用著手背往臉頰抹去。「捐你個頭啦!」
「真要捐的話,也得等我死了之後才能捐啊!」王毅真的粗枝大葉的,到現在還沒有發現她哭泣的原因。
孟夙因他的少根筋更傷心的掉眼淚。
「嘿!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還在哭?你若不是來捐血的話,莫非你是來『賑災』的?你知道的,台灣最近乾旱缺水嘛!」他一見到女人哭就會開始語無備次。
「面紙。」
「面紙?」王毅被她突然冒出這一句話而感到莫名其妙。
「面紙。」孟夙又再說了一次。「你有沒有啦?人家的鼻子被鼻涕堵得不能呼吸了。」
「哦!面紙……面紙……」王毅摸遍全身上下,就是摸不出半張的紙。「嘿嘿!我身上沒有。」
「沒有?那借你的衣服擦一下。」一說完孟夙就當真把頭低下,將整個臉左右擺動地在他胸前磨蹭。
「喂!你有鼻涕啊!」王毅大叫,頓時覺得從薄薄的襯衫穿過胸膛透過來一股熱氣,有點熱呼呼又黏黏的。
「我就是有鼻涕才要借你的衣服來擦呀!」王毅胸前襯衫的面積不夠她擦,她索性把扎進褲頭裡的下擺拉出,抓著它就往自己的鼻子上抹。
「噯……鼻涕啊!」王毅嘴裡叫著,卻又不敢推開她。
孟夙根本就不理會他,傷心得猛往他的衣服上擦,整件襯衫白白黃黃又黏黏的,她一抬起頭,還從她鼻孔牽出一條半透明的絲來。
王毅噁心得哇啦、哇啦大叫,「噯,你真噁心耶!鼻涕還會『刊溪』你把我的衣服當毛巾啊!」
「什麼叫鼻涕還會刊溪?」孟夙又往他的袖口擦去。
「蓮藕你吃過沒?人家說藕斷絲連就是這個意思。」
孟夙腫著一雙像泡芙的眼睛,再加上滿眼疑問。「蓮藕?沒吃過。」
「那蠶吐絲,你總該見過吧?」王毅受不了的又再問她。
這次孟夙終於點頭。「知道。」
「你的鼻涕就像一隻剛吐完絲的蠶一樣,還捨不得離開鼻孔,鼻涕拉得長長的,這就叫『刊溪』,懂了沒?」
孟夙覺得鼻頭又癢癢的,左邊的鼻孔突然冒出一個大泡泡,她又再朝他另一邊的袖子上擦。「好像懂又不太懂。」
王毅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被放了一顆定時炸彈,時間已經開始在倒數計時,趁尚未爆炸之前,他趕緊將襯衫脫掉,塞到她的手上。
孟夙愣愣地接過來。「你的衣服上都是鼻涕,拿給我幹嘛?」
「你不是要擦嗎?我乾脆脫下來給你擦比較快。」王毅提高音量喊道。
孟夙又把衣服還給他。「不用了,鼻涕已經被我擦完了。」
王毅接過來把它扔在地上,嘀嘀咕咕地抱怨著,「你的鼻涕擦完了,我的襯衫也完蛋了。」
「你在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為什麼要把衣服扔在地上?」
「你先別管我說什麼。好,現在你哭過了,鼻涕也被你擦完了,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下了班不回家,一個人跑到公園裡哭拭瘁?」
不問還好,王毅這一問,害得孟夙的眼淚跟鼻涕又馬上流出來。
「喂!我又沒有說什麼,你幹嘛……噯……我可是沒有衣服再讓你擦鼻涕了!」王毅急得趕快跳開,怕她又往他身上靠過來。
孟夙只好將地上的襯衫撿起來,翻出一面還算「乾淨」的地方,就直接把鼻涕擤出來。
王毅站得老遠,一臉緊張又戒備地問她,「小白癡,你不是說你的鼻涕已經擦完了嗎?怎麼它無緣無故又冒出來?噯,你到底有沒有把你的鼻孔擦乾淨哪?」
孟夙的鼻頭又紅又腫,她吸了吸鼻子。「這次是真的清乾淨了。」
「確定?」王毅實在很怕她又突然冒出兩管鼻涕,待會兒連他的西裝褲也會遭殃。
孟夙點點頭。
王毅看了她幾秒鐘,「等待」她的鼻涕是否會再流出。「我再問你一次,你可別像剛才那樣,突然又滿臉的漿糊哦!」
孟夙又點頭。
「可不可以先將你的眼淚跟鼻涕暫停?然後告訴我你哭什麼?」王毅一副預備要快跑衝刺的動作,他打算如果她又哭的話,他好有機會趕快溜走。
孟夙的嘴唇抖了幾下,又馬上一扁。
趁她還沒有哭出來之前,王毅突然大喊一聲,「不許哭!」
孟夙被他喊得嚇了一跳,真的就不敢哭出聲來。
「你快說,不可以哭了。」
孟夙憋得卻一直猛打嗝。「是……店長她……不要……我了……」
「不要你了?」王毅走過來坐下,「你是說,你被她辭掉了?為什麼?」
孟夙再一次的點頭,她覺得好丟臉。「因為我不會用微波爐。」
「我也不會用微波爐啊!哦!這樣就把你辭掉啊?」王毅也認為那個店長太沒有道理了。
「因為我用了兩次的微波爐,結果兩次的東西都被我給弄得炸開了。」
王毅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你……以前有參加過爆破大隊嗎?」
「連你也取笑我!」孟夙的嘴巴又扁了起來。
「我沒有這個意思。既然工作沒了,再找就好了嘛!哭什麼呢?我還以為你發生了什麼事情呢!」他拍拍她的肩膀。
「可是房子的押金……」
「先別管這個小事了。」他心疼的在她的額頭吻了吻。
孟夙輕聲囁嚅,「可是我還要寄錢回去……」
「別擔心,我會幫你。」他又往她的額頭親了一下。「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呢?」
「明天再買份報紙找工作羅!」
「我看你別找了。」王毅冷冷地告訴她。
孟夙不解的抬著頭看他,「為什麼?」
「以後每天你就乖乖地等我下班去找你。」他沉著聲道。
「可是……」孟夙還在猶豫著。
他冷峻的斜睇她。「沒有什麼好可是的,除非你不想當我的女朋友,至於錢的事,我會每個月照時間給你。」
孟夙覺得他有些怪異,剛才還很溫柔的跟她說話,怎麼才一會兒,他的態度卻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她還是乖乖地點頭。「好,我一切都聽你的。」
此時王毅才稍稍放鬆了臉上緊繃的肌肉。「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去哪?」
王毅又一改先前的態度,寵溺的說:「吃飯去啊!你哭傻啦?」
「哦!」孟夙起身走了兩步,突然想到!「等一下,你的衣服啊!」
→♂♀←
窩了一整天,報紙都快被孟夙翻爛了,上頭還有大小不一的紅色圈子。
「唉!我真的好想出去找工作哦!」她茫然的望著一大張的黑色鉛字。「可是他又要我乖乖地待在家裡。」
一個人在台北舉目無親的,路又不熟,看來真的要聽從王毅的安排了。
孤零零地待在套房裡的孟夙,突然好想院長,好想院裡的弟弟妹妹們,她想得不禁泫然淚下,開始哭紅了眼。
房門突然被打開了,她一抬起頭,是王毅。
她難過又高興的奔向他,雙手環著他的腰,將頭理進他的胸膛裡嗚咽哭訴,「你終於來了,我一個人好怕、好孤單哦!」
「怎度又哭成這樣了?」看著她投入他的懷裡,他嘴角嘧砒笑意,心中竟有一絲受人重視的驕傲感,他又開始幻想著懷中的女人,是前任女朋友回頭來求他原諒。
孟夙抽抽噎嘻地說:「我好想家,我不要一個人……關在房子裡,我想……出去找工作……」
王毅一聽,馬上又變了臉色。「你說什麼?」
孟夙的頭還埋在他的懷裡,並沒有察覺他臉上的表情,又哽咽得說了一逅,「我想出去工作。」
他捏著她的下巴抬高,不悅的米砒眼睛。「出去工作?我說的話你竟敢不聽?你昨天晚上是怎麼答應我的?」
孟夙唯唯諾諾地,「我沒有不聽你的話呀!我只是想……」
「你什麼都別想!」王毅赫然大怒。「說好你會每天乖乖地在這裡等我的,才一個晚上,你又變卦,難道你們女人都這麼善變?這麼容易變心?」
孟夙侷促不安的顫抖著身體,極度害怕的妥砒他。「我沒有……」
他一臉的莫測高深。「你沒有?你沒有變心得想離開我?」
「我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孟夙抖著嘴唇。
王毅咬牙切齒的警告她,「沒有最好,你千萬別有想要離開我的念頭,懂了沒?」
孟夙的頭點得如博浪鼓。
他看到她屈服的點頭,一種莫名勝利的快感又在心中擴大,讓他不禁得意的笑了起來。
孟夙詫異他前後不一的態度,有時對她非常溫柔,有的時候又冷得非常嚇人,她實在無法捉摸他這時好時壞的性情。
「我不苛求你什麼,只要你順從聽我的話,我絕不會虧待你,懂了嗎?」王毅的大拇指在她的下巴輕撫著。
孟夙又是上下猛點螓首。
「我現在好累,你進來幫我洗澡,待會兒我再帶你出去吃飯。」他輕拍著她的臉頰。
「那我先去幫你放水。」孟夙儼然像個小媳婦。
「等一下,你先把我身上的衣服褲子全脫了。」他拉住轉身要離開的孟夙。
「啊?」孟夙楞了一下。
王毅沉著臉。「我剛才說的話你馬上又忘記了?」
「沒、沒有。」孟夙有如驚弓之鳥,抖著雙手慢慢地解開他的領帶,再將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
「你的動作太慢了!」王毅不耐煩的逕自脫掉長褲。「剩下的這一件,我要你脫。」
孟夙實在好怕,他今晚的態度真的很怪異,但她又不敢問他,順從的幫他脫掉唯一的一件內褲。
「也把你自己的衣服全脫了。」王毅命令著她。
「啊?」孟夙征仲住了。
「啊什麼啊?叫你脫衣服你就脫!」王毅居高臨下的忽視著她,他撂下狠話,「你再不脫,就永遠別想走出這個大門。」
孟夙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說錯了什麼,還是做了什麼,竟惹得他今晚會這麼生氣,但她還是咬著嘴唇,開聲不語的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
王毅的目光冷冽,動作剽悍地向她撲過去;孟夙整個人往後倒下
孟夙不話,只是靜默地淌著淚水,看著天花板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