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的交易 第五章
    「哥、哥,你怎麼樣?」強裝起精神,薩多斯緩了緩激動的心情。「沒事的。」

    「哥……」為何還要偽裝自己呢?你剛強的外表下,早就被傷害得體無完膚了不是嗎?

    他好想衝進去抱住薩多斯的身體安慰他,可是他知道他並不想讓任何人看見他軟弱的一面。

    哥,我心愛的哥哥,你該忘了的,忘了那不愉快的過去,回復到原有的模樣.

    般則那爾手觸著房門,雖然門不厚,卻覺得自己和薩多斯隔著干裡遠。

    「那爾,哥忘了拿衣服換了,你幫哥拿來好嗎?」

    「這……好。」他知道他想自己冷靜一下情緒,也不願多叨擾。「那我這就去拿,哥,你等一下。」

    「嗯!」

    聽著般則那爾遠去的腳步,薩多斯的情緒瞬間崩潰,用力拍打著水面,水花點點濺起,痛楚不斷在腦海中盤旋。

    不要,不要碰我……

    「啊———」

    有先前的脫衣事件後,般則那爾見到林澈如見到色狼般無時無刻不提防著,生怕一個不小心薩多斯又被他給欺負了。每回只要他一有靠近薩多斯的跡象,絕對是馬上被推開。

    連著數日來,薩多斯只要走到哪兒,般則那爾必定會跟到哪兒,壞了他不少的事不說,還不斷的說他是變態,讓他氣得牙癢癢的,巴不得將他趕走。林澈咬牙齒的陵看著般則那爾。

    反觀薩多斯,倒是落了個清閒。

    在這一日午後時分。

    薩多斯正解說著今日的課程。

    林澈與般則耶爾對坐互望,眼神中充滿了對對方的不滿。、

    見林澈無心聽課,薩多斯不悅地道:「少子,您有在聽嗎?」

    一心只想著怎麼讓般則那爾滾出去的林澈,完全沒聽見薩多斯在叫他。

    眼看再這樣下去,他所預定好的課程也別上了,於是大聲怒喝。

    「你們給我夠了吧!」

    薩多斯的怒吼,讓兩人不知飄到哪兒去的魂兒全回來了。

    「你那麼大聲做什麼?」被他突如其來的吼聲給嚇著的林澈,不滿的吼了回去。

    「少子再不多用心點,這課要怎麼上得下去?」

    「有個矮冬瓜在一旁,我哪上得下去。」林澈意有所指地道。

    聞言,般則那爾哪能讓他罵不回嘴,他不屑的笑了笑。「自個兒定力不足,還怪東怪西的,唉!林城可真是前途無亮」哦!」

    「你………」

    「怎麼樣!」

    聽到他們吵鬧不休,薩多斯就益發頭疼。

    「吵夠了沒?要是少子無心上課,那今日就上到這兒吧!」

    「等等!」林澈反射性的伸手抓住薩多斯。

    被抓住的薩多斯歇斯底里的大吼:「別碰我。」

    「我……」哇!怎麼著,以前就算是出其不意的抱住他,他也沒這麼的大反應啊?林澈覺得奇怪。

    般則那爾凝望著情緒過於激動的薩多斯,自從被林澈抱過後,他的情緒就愈來愈不穩定。

    多日來,他一直擔心哪時他會受不了心中的壓力而崩潰,所以這些日子來,他想盡辦法不讓任何人去觸碰到薩多斯的身體,不過百密還是有一疏,還是讓林澈給碰觸到了。

    般則那爾趕忙上前打掉那只緊抓著薩多斯的手。

    「別碰我哥,你這個大色魔、變態、色狼。」

    「你說什麼?臭小子。」

    「我說的不對嗎?你這個趁人不備的大、色、狼。」

    「你找死啊!這樣侮辱我,你這乳臭未乾的小鬼。」

    「就是罵你,怎麼樣?」

    兩人互不相讓的怒瞪著。

    「你哥可是我的傀儡,我要怎麼碰他是我的事,你管得著嗎?」

    「什麼,你的傀儡?哥哥就是哥哥,哪是誰的啊!你這大白癡,而且哥哥只有月能碰。」雖然很不想承認,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雨月是唯——個能夠碰了薩多斯而不被拒絕的人。

    「月?」林澈突然想到薩多斯常提到的這個字。

    是誰?那個叫月的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能夠擁有他的溫柔?

    霎時,他的內心有股不悅湧上心頭。

    「沒錯,月是你怎樣都比不上的人。」是的,在哥的內心裡,誰都比不上月,連他也一樣…思及此,他不禁感到一陣心酸。

    聽見般則那爾提起雨月,薩多斯大聲制止。

    「不要說了,那爾。」

    「哥。」

    「我不是說過別把他牽扯進來。」薩多斯冷道。

    「對、對不起,哥。」

    他們不願提,林澈可不會放過。

    「說,那個叫月的人是誰?」林澈又抓著薩多斯的手,不悅的問著。

    「放………放開我。」薩多斯敲打者被緊握住的手,卻只得到反效果,被抓得更緊。

    「喂!不要碰我哥,他會受不了的。」

    「受不了?」林澈訝異的重複道。

    『這……」不能說,不能讓他知道哥哥以前的事———那一段不堪的過去。

    「不說是嗎?那我就讓你說。」

    林澈猝不及防的將薩多斯整個抱進懷中,深深的吻住他的唇,狂肆的不斷佔有他的每一寸肌膚。

    「不……不要……」薩多斯全身發抖的說。

    見狀,般則那爾大叫:「你、你在做什麼?快放開我哥,他真的會受不了的,快放開他……」

    他奔向前制止林澈的行為,卻被他一把給推開,跌坐在地上。

    再也受不了被碰觸的薩多斯,精神整個渙散,淚落了下來。

    「你……喂!」望者他的淚,林澈競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一樣。

    別哭啊!怎麼哭了?向來堅強的他,就算自己再怎麼欺負他、戲弄他,他也從未掉過一滴淚,現在竟然為了一個吻而落淚。

    自從那日與他相擁而眠後,他的性格就變得怪異且難以捉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放……我……」薩多斯摀住口,口齒不清的說著。

    「什麼?」

    「我……我想吐。」

    「什麼!」

    推開林澈,薩多斯跑到一旁吐了起來。

    「嗯……」

    「哥,你不要緊吧?」般則那爾一臉憂心的問著。

    凝視著薩多斯猛吐的模樣,林澈的怒火不禁燒起。

    現在是怎麼樣,他就這麼討厭他嗎?竟然給他跑去吐得一塌糊塗,可惡!

    「你這個可惡的傀儡,我的吻就讓你感到這麼噁心到吐嗎?」  「你這可惡的色狼,哥他是真的……」

    他還未說完,卻被會錯意的林澈插了話,「真的?真的那麼厭惡我,你想這麼說嗎?」

    「你……」很想大聲說出口,卻又不能說出原因,讓般則那爾很生氣。「反正不要再碰我哥聽見沒,要是哥再出什麼事,我就殺了你。」

    「出事?笑話,不過是抱一抱而已,能出什麼事。」林澈不以為意的笑道。

    「你真是有理說不清,反正不准碰我哥啦!」懶得再與他爭辯,丟下這句話後,般則那爾隨手拿了杯水來到薩多斯的身邊。「哥,喝點水,緩緩胃。」

    「嗯!」吐了好一會兒,薩多斯才緩下不穩的情緒,顫抖的手接過水杯飲了一口,緩了緩不舒服的感覺。

    精神狀態稍微穩定的薩多斯,氣憤的走上前,伸手一揮便給了林澈兩巴掌。

    「你……」真是愈來愈沒大沒小了,以前幾次還只是一巴掌,現在竟然摑了他兩巴掌。

    「少子,別太過分了,我說過您若是再犯,我絕對不再寬貸。」

    撫著臉頰,林澈是愈來愈搞不清楚現在是誰在做主了。

    怎麼一個傀儡可以打少子嗎?他是不是太縱容他的無禮了?以前要是有人一句話惹得他不悅,馬上就會被斬了,現在呢?竟然還能讓他站著和自己講理論法。

    「抱傀儡算有罪嗎?」他不滿的問。

    「沒有,不過調戲特殊傀儡,便是有罪。」

    「什麼?這又是誰規定的?」

    「天後,天之法典第九九九條的規定。」

    「那個死老太婆。」這也想得出來。

    「少子,您要是再不自重,下次就別怪薩多斯以法論罪。」

    「你……」

    林澈正想怒吼時,一名臣子走了進來。

    「少子。」那個臣子恭敬地道。

    「找死啊!沒瞧見我正在忙嗎?」林澈怒吼一聲。

    「臣……臣……」被他這麼一吼,那個臣子口吃得說不出話來。

    「給我拖出去杖責十大板。」他對薩多斯不滿的情結,全發洩在那個倒楣的臣子身上。

    「少子開恩啊!」那個臣子馬上跪地求饒。

    「廢話,拖出去斬了。」

    「少……」

    正當那個臣子要被侍衛們拖出去時,卻被薩多斯給制止了。

    「少子有氣可以直接找我,何必牽連無辜,請收回成命。」他不能讓那個臣子代他受罪。

    「我要殺個人還需要你的同意嗎?」林澈不枝的狠瞪他。

    「是不需要,不過殺人要講理,這事我應該在七天前就教過少子了吧!身為您的老師,我想問少子一句話,

    您所學的法典都學到哪兒去了?」薩多斯怒斥。

    「你……哼!」林澈氣憤的坐下身來,舉起酒杯一飲而已。

    「說,有什麼事?」

    跪在地上的臣子,全身發蕻的說:「是、是……塔拉亞……亞城的使者來了,說有要緊之事。」

    「塔拉亞城?」

    大殿上,林澈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覓到來者,使者恭敬的彎腰。

    「少子。」

    「有事快說。」

    「是。」瞧他心情不佳,使者非常識相的急忙說出來由:「兒個來,是代表塔拉亞城城主來交換兩城婚盟的信物。」

    「婚盟?誰?」

    「少子真是愛說笑了,當然是您與我城公主娃達娜的聯姻。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有要結婚連本人都不知道的嗎?

    「蒙天後看得起,讓我城公主與您結成盟親。」使者高興的說著。

    「老太婆的主意。」

    又給他搞狀況了,可惡!竟然為了她的好處,把腦筋動到他的婚姻上,要他娶個連見都沒見過的女人為妃,想都別想。

    「是的,天後前月才應許,所以我城就……」

    「退婚。」林澈二話不說便吼道。

    「什麼?」聞言,使者瞪大雙眼的叫著。

    「我是不會承認這門親事的。」

    「可是……」

    「沒有可是。」

    「少子請聽我說,這件事鄰城各國全已知曉,要是少子現在毀婚,這敦我城顏面何存?」

    「我說退就退,哪來那麼多廢話。」

    「可是天後……」

    「你多少也該聽到有些傳聞我與老太婆的關係不佳吧!她說的事我是不會承認的,要是你真的要人負責,那你就去和那老太婆說。」

    說完,比起剛才,林澈更加生氣的離開大殿。

    「少子、少子……」使者無奈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大歎,「怎麼辦?公主一定會覺得很沒面子。」

    花園中,薩多斯與股則那爾正坐在涼亭內閒聊。

    「哥,你還好嗎?」對於剛剛的事′般則那爾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

    「嗯!」

    「那個無恥到極點的傢伙真是可惡,竟然一再的抱哥。」

    「別再說了,以後我會小心。」

    「哥,你不是從小就很討厭他,又為何要答應天後的交易?乾脆別管交易了,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留在這兒只怕哪天你會……」被侵犯的話語,般則那爾沒敢說下去的停住,因為他知道這話一說出口,對薩多斯的傷害有多大。

    「你也該知道我與天後的交易吧!我不能半途而廢,這樣對誰都沒好處。」

    「可是你的身體,再這樣下去哪受得了。」他實在很擔心,哪天薩多斯的症狀突然爆發,到那時講什麼都來不及了。

    「很快就會過了,很快的。」是的,只要再教完剩下的二百多條法規就可以離開了。薩多斯心裡如此的想著。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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