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君王(喜劇版) 第二章
    軒轅氏一族原本為天山腳下的游牧民族扈倫四部中的葉赫部族長,族中男子以善射能戰而聞名。耀王朝末年,軒轅氏先是整合了天山附近的若干小游牧民族,壯大了戰斗能力,而後定都東北的遼寧建立了自己的國家慶。耀王朝936年,群雄逐鹿中原,軒轅氏沒有滿足於偏安東北一隅,毅然揮兵南下。經過8年的策馬征戰,打遍了中原的大江南北,終於重新統一了國家。一代帝軒轅勁在漢臣陳名夏的建議下以“官來歸者復其官,民來歸者復其業”為標榜,爭取和籠絡了民心,軒轅氏終於坐穩了朝堂。一個原本以游獵為生的原始部落形的小民族卻成為了遼闊中原的主宰!  

    可惜這位有傑出軍事才能的一代帝並不具備同樣傑出的政治才能,在統治國家上他仍然沿用了征戰中的殘酷手段,他的高壓政治使得飽學的漢臣極為不滿。堅信得民心者得天下的漢臣逐漸聚集在大臣陳名夏的周圍形成一股勢力對抗著朝中的葉赫族皇族和朝臣。然而一向殘酷好殺的軒轅勁卻一反常態的坐視陳名夏的行為不聞不問,朝中儼然形成了兩股對抗勢力。更為奇怪的是軒轅勁甚至在處於優勢地位的葉赫族勢力迫害陳名夏時對他處處回護。  

    軒轅勁退位後,由於太後的爭權葉赫族勢力分裂為分別以新帝軒轅儀和太後哲哲為首的兩派,加之陳名夏的漢臣派,朝中形成了勢均力敵。分庭抗裡的三派間的均衡。直到東方靜的出現打破了這種均衡。  

    得到東方靜的軒轅儀很快得到了百姓的擁護,加之他本身以懷柔為主的治國政策深得民心,漢臣中不斷有人倒向新帝軒轅儀。在東方靜進宮的一個月後,三派中軒轅儀已經迅速躍升為最大的一股勢力。  

    在此形勢下陳名夏審時度勢,立刻做出了回應。他沒有選擇與太後聯手,因為這將導致國家再次陷入烽煙四起的動亂局面。在肯定了軒轅儀政治才華後,他毅然決定投向軒轅儀。為了表達他的忠誠,他將三女陳晨送入宮中獻給皇帝為妃,此時正是東方靜入宮一個月零三天。  

    此時對朝局的巨大變動一無所知的東方靜卻陷入了他的苦戰。  

    “新來靜主兒人高傲的很哪,仗著陛下的寵愛入宮後就不曾去給皇太後請安,給別提皇後了。”  ”我還聽說這位靜主兒嬌氣得很,侍寢過一次後就稱病不肯再服侍皇上。”  

    “可是陛下對她也嬌縱寵愛得很哪,每天都帶著外臣進貢的珠寶首飾。綾羅綢緞去看望她,分明是在討好嘛。咱們陛下幾時對其他娘娘如此過?”  

    “不過這靜主兒不但不感恩,聽說每天還在咒罵皇上,什麼‘混蛋’,‘大變態’……哎呀,罵的可難聽呢。皇上已經這麼寵她了,還不知足!”  ”惡有惡報,你還不知道吧?今兒個靜主兒被皇後罰跪,她仗著會點拳腳反抗,還被皇後帶去的侍衛們硬壓著跪了兩個時辰。”  ”不光皇後看她不順眼,其他的嬪妃們也磨掌擦拳的等著收拾她呢。哈哈!”  

    後宮中對東方靜議論紛紛,真正的實情卻只有倒霉的當事人,正在西宮中暗暗咒罵自己的霉運的東方靜才知道。一個月前恐怖的新婚洞房夜讓東方靜在床上足足趴了一個星期後穴的出血才完全止住,又過了一個星期才剛剛能下床行走,至今那裡仍然紅腫未消。其間後宮的第一號超級大色狼還要每天來吃他的豆腐,要不是自己又哭又鬧死也不肯再和軒轅儀上床,現在只怕已經在床上一命嗚呼了,連見了閻王都不好意思說出自己是怎麼死的。就算自己每天二十四個時辰包括在睡夢中都要罵上那個變態幾句吧,他也不應該每天故意送些女人的衣物飾物給他,一點用處沒有不說,還害他被後宮的群女的妒火幾乎燒死。就像今天吧,被皇後無緣無故的惡整,大晌午在石子路上跪了兩個時辰,要不是自己身體健壯幾乎被毒日頭曬暈,饒是如此雙膝也是血跡斑斑。說到底還是那個該死的大混蛋的錯!  

    東方靜褪下褲子把一雙美腿搭在床邊正打算喚小毛子進來療傷,冷不防被人從身後緊緊抱住。  

    “朕剛來小靜靜就急著脫衣解帶上床了嗎?好色噢。”  

    又是那個變態!東方靜沒好氣的一拳揮去卻被武功高出他甚多的軒轅儀輕松接住,更順勢將東方靜拉入懷中。  

    “小靜靜今天好主動啊。那朕可就不客氣地享用了。”  

    “我幾時主動了?你不要顛倒是非好不好!還有不要那麼惡心的叫我小靜靜,聽到沒有?”為什麼每次一見面自己就能輕易的被這個變態氣的吐血?東方靜不由又開始哀歎自己的時運不濟。“喂,你在干什麼,變態!”東方靜怒吼著。  

    原來軒轅儀的雙手已經不規矩的由東方靜衣服的下擺鑽了進去,一手肆意的在他胸前的突起處游離著,另一只則更放肆的在裸露的大腿根部和臀部撫摸著。  

    “今天可是你挑逗朕的噢。”軒轅儀輕輕咬嚙著眼前雪白細長的頸子,低低的聲音中充滿了情欲的味道。“小靜靜的屁股摸起來感覺好好啊,圓圓的,滑滑的,讓人忍不住想好好欺負一番。”  

    “軒轅儀,你不是認真的吧?”察覺到對方的意圖東方靜很難不聯想到上次恐怖的作愛,語氣中也變得收斂了起來。然對於普通人來說再放肆時也不敢直呼皇帝的名諱,不過對於每句話不離“大變態”三個字的東方靜來說這已經是很客氣的稱呼了。  

    “你說呢?” 軒轅儀突然在東方靜的頸部狠狠咬了一口,滿意的看著引起了東方靜的一陣顫栗,低聲笑了。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打開後右手食指挖了些透明的藥膏,借著潤滑的作用輕易插入了東方靜的後穴中。  

    “好痛。不要,我那裡還沒好啦!”東方靜企圖阻止這靈巧的手指的深入,奈何技不如人,被軒轅儀的左手緊緊鉗制了他的反抗。  

    師傅啊師傅,你被我老爹拋棄了,我也是啊。干嘛不看在同病相憐的份上多教我點武功啊,害的徒兒今天虎落平陽被變態欺。東方靜絕望的在心底叫著。  

    出乎意料的是軒轅儀聞言竟抽出了手指,看看沾在上面的血跡無奈的說:“還沒完全好啊?枉費我派人送了那麼多的貴重藥品來,真是浪費。”  

    你這個差點把我整死的罪魁禍首還敢說!東方靜在心底怒吼著。不過在危險沒有過去前他只得強忍著賠笑道:“是是。”  ”算了,今晚後宮有宴會,你打點一下一定要來。”失去了性趣的軒轅儀推開了東方靜。  

    原來死變態是因為這個才放過自己。東方靜一面暗呼著好險,一面乖乖的點了點頭。希望皇後那個死女人別再找我麻煩。  

    不過此時東方靜怎麼也想不到今晚找自己麻煩的竟是同為漢人妃的素不相識的淑妃陳名夏的女兒陳晨,而且還害他惹惱了軒轅儀被扔進了冷宮。  

    與此同時,在京城一角的一座不起眼的小院落裡,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暴躁的在屋內轉著圈,旁邊,一個衣飾華麗的年輕男子斜著眼睛,冷冷的打量著他。  

    “不能再拖了!”  

    芩親王布錫一拍桌子,沉聲說道,“如今軒轅儀那小子勢力越來越大,我那些帶兵的手下一個接一個的被他明升暗降,調到了沒有實權的空頭高位上,他已經在著手削弱我的兵權了。我們也要及早動手,先發制人,否則,我們遲早都要死在他手上!”  

    坐在他對面的年輕男子挑起紅唇,露出一點白玉般的牙齒,嫵媚的神態中帶著說不出的妖異感:“親王大人稍安務躁,我們不是早就議定要內外一同舉事嗎?現在我們還沒有完全准備部署好,時機尚未成熟,還是先按原計劃按兵不動,再耐心等等吧。”  

    “等?連陳名夏都投靠了軒轅儀,再等下去,我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暴怒的額角浮現出條條青筋,“月羽王子,你不會是還對軒轅儀念念不忘,故意在為他爭取時間吧!你到底站在哪邊?”  

    “你這是什麼意思?”瞇起的媚眼中已經沒有了一絲笑意。  

    “沒什麼意思,只是我懷疑你的誠意!不過無所謂,就算沒有了你西雅番國的兵力作後援,我也一樣能廢掉軒轅儀。實話告訴你,我已經奉我姐姐——當今太後——的旨意,聯絡上了日心社,無論你參不參與,我們都不會再和你耗下去了!”說完,不等對方回答,布錫已經像一陣風似的出門而去了。

    望著他的背影,月羽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道:“莽夫,你離死不遠了!”  

    **********  

    鳳凰樓,是大同皇宮後宮的大門。鳳凰樓後,一組建在高台之上的四合院式的宮殿,就是後妃的生活區。正中清寧宮,居住的是正宮皇後,現任六大議政王之首的瑞親王的長女娜木鍾;東宮為關睢宮,宮主是德妃海蘭珠,其父為六大議政王之次位的紱親王;西宮麟趾宮,居住的為有“神之子”之稱的榮妃東方靜,雖然身為葉赫族的軒轅氏皇室素有不通婚漢族的祖訓,但是出於穩固皇權、籠絡民心的目的,二代帝軒轅儀破例收納了第一個漢妃;東宮下首為次東宮衍慶宮,居住的是惠妃林丹,其父乃六大議政王第五位的錫親王;西宮下次首為次西宮永福宮,其間的宮主乃日前進宮的第二位漢人妃子淑妃陳晨,她的進宮象征著朝中漢臣之首的其父陳名夏向二代帝軒轅儀的正式投誠效忠。此五宮統稱“台上五宮”,五宮之主位就是當時後宮中,也是整個慶王朝中最尊貴的“女人”。而二代帝軒轅儀也通過這五樁婚姻成功掌握了慶王朝的大部分權力。在五妃之下,軒轅儀的其他後妃分別按其所封階級居於鳳凰樓後。  

    今晚的後宮燈火通明,帝王的佳麗們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只為在宴會中博君王一笑。坐在帝王身側主位上的皇後娜木鍾今晚也刻意裝飾了一番,自從軒轅儀擴張了皇權後,其父瑞親王也被迫交出了的部分政權,隨著父親對皇帝的重要性的下降,她也感到了君王寵愛的日衰。畢竟,軒轅儀所立的五位正妃皆出於政治目的,一旦失去了利用的價值,失寵也就成為了必然的結果。

    相對皇後的盛裝,東宮德妃海蘭珠則顯得低調的多。作為軒轅儀尚作皇子時所娶的第一個妻子,在生下兩位皇子和一個公主後,容貌並不出眾的她很明智的退出了後妃的爭寵,一心相夫教子。次東宮惠妃林丹無論容貌脾氣都肖似其父,是有名的快嘴火爆脾氣。入宮僅三天,尚未侍寢過的淑妃陳晨還是第一次露面,整個宴會中只是像個沒見過大場面的小家碧玉般低垂著頭,愈發顯得溫順謙恭。其余低等級的嬪妃們更是誠惶誠恐的精心打扮,缺少娘家支持的她們只能將命運寄托在帝王的喜怒中,豈能不更加小心承歡?  

    相對滿面笑容的嬪妃們,東方靜則明顯臭著一張俏臉,悶悶不樂的獨坐。  

    不得不裝成女人來參加宴會已經很慘了,為什麼還要被迫為了階上的變態綾羅綢緞、珠光寶氣的盛裝打扮?  

    明明已經有了這麼多美女充實後宮,偏偏還不放過自己這個貨真價實的男人!變態,不,變帥!變態之首的元帥!變態中的變態!貪得無厭的大變態!  

    想到自己的悲慘境界,東方靜不由得在心底又開始了對皇帝的一連串咒罵。雖然自己很慘很慘的不敢說出口,不不,不是不敢,只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不想說出口罷了,那在心底過過嘴癮總沒人管得到吧!  

    “陛下,您覺得臣妾的舞蹈可還入眼?”一曲舞罷,一個嬌滴滴的美人遙遙向皇帝一拜。  

    “愛妃的舞蹈真是大有長進。“對於自己已經玩膩沒有性趣的後妃,軒轅儀一向懶的去記其名而通稱為“愛妃”,“榮妃,你是不是也舞一曲以娛於朕啊?”帶著打趣的壞壞的笑容軒轅儀問道。  

    “這個,臣妾恐怕不精於此。”我怎麼可能會跳舞啊,死皇帝,你分明是故意的啊!  

    “那就撫琴一曲吧,朕也可以勉強聽聽。”  

    “這個恐怕臣妾也不擅長啦。”  一張臉拉得更長了。  

    “你不——擅——長——的東西還真多。”軒轅儀諷刺道,“那就隨便表演點什麼,朕都可以勉為其難的看看。”對於從東方靜的表情可以清楚的讀出的在心底的咒罵,雖然軒轅儀“好心”的不予計較,不過睚眥必報的他當然要小小報復一下。看到東方靜為難的皺起眉,軒轅儀得意的一笑,擺擺手示意下一個准備舞蹈的後妃開始表演。  

    “且慢,榮妃如此推托豈非有辱聖恩?”一直沉默不語的淑妃陳晨突然抬起頭大聲說道。“自榮妃入宮以來,陛下對你恩寵有加,今榮妃竟吝於博君一笑,既有負於陛下往日之恩,亦有藐視聖上威嚴之疑。”  

    面對淑妃的突然發難,眾人不禁暗地幸災樂禍。對於東方靜的特別得寵眾人雖然早有不滿,但礙於東方靜在後宮的地位僅次於皇後和東宮德妃,除了皇後外至今還無人敢向他發難,何況如此公然挑釁?  

    “我不是說了我不會嗎?”按捺著不滿,東方靜搔搔頭。難道自己今天犯了女忌,為什麼每個女人不管面善的面冷的都和自己過不去啊?不過和從小生長在從政之家能言善辯的陳晨相比,不善言辭的他很難想出更得體的回答。  

    “榮妃承‘神子’之名,天資神授,豈有不會之理?”陳晨轉身向帝王一拜,“今榮妃借聖寵而藐視聖恭,臣妾為陛下計,尚乞陛下治其不臣之罪以儆後宮眾人。”  

    瞇起眼睛掃視著這個初入宮的妃子,軒轅儀不快的哼了一聲。雖然早知淑妃在入宮前與軒轅雄乃青梅竹馬,而東方靜的入宮不但導致了他的心上人的政治勢力相對萎縮,更迫使了陳名夏獻出女兒以取信於皇帝,拆散了她的情緣,因而兩位漢妃的不合早已注定。只是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竟敢當眾無端挑釁現在宮中傳聞最得寵的東方靜,成,則可報復東方靜對她和她的戀人的傷害;不成,則可初犯龍顏,或被貶,或失寵,甚或死亡,都是不願為帝王妃的她所樂見的。不愧為一代名臣之女,何其深的心機!這些決非從未混跡於宮緯,與陰謀絕緣的東方靜所能想到和應對的。  

    不過處置陳晨的念頭也只是瞬間即刻閃過。在淑妃陳晨入宮背後的政治利益即刻替代了他不豫的感情。他不能處置淑妃,不但是為了籠絡重臣陳名夏,更是為鏟除威脅皇權的最後一個政敵准備一個有力的人質!  

    “今日朕與眾位愛妃同樂,大家不必拘於小節。”軒轅儀一笑置之,顯然不想再談論此話題。  

    斜睨著東方靜,淑妃陳晨以輕蔑的口氣道:“今陛下開恩,榮妃還不叩頭謝罪並恭謝聖恩?”她要激怒東方靜,而且她賭單純的東方靜一定會被激怒。  

    果不其然,下一刻東方靜粗魯的跳起來:“謝罪?!我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叫我向那個死皇帝謝罪?”  

    軒轅儀不禁臉色一沉。私下裡他可以不在意東方靜的無禮,但決不允許任何人公然藐視帝王的權威。這一回合,淑妃陳晨的目的達到了。  

    “來人,榮妃東方靜身為後妃僭越不敬於朕,念其初犯,掌嘴二十。”命令簡短而無情。  

    皇後向身邊的一個太監使個眼色,對方不由分說走上前去,掄起胳膊,一個巴掌劈臉向東方靜打了下去。毫無防備的東方靜咬破了嘴角,半邊臉頰燃起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纖纖玉足踢出狠狠的一腳,把還待再打的太監踢翻在地。  

    “自從進了宮老子就沒遇到好事,他媽的這個榮妃老子不干了!”被氣瘋的東方靜終於將全部不滿爆發出來,“耳環,珠寶,還有這件累贅的衣服,老子全不要了!”在他拼命的拉扯下,霎時各種首飾。衣飾扔滿了大廳。

    廳上,是臉色鐵青的皇帝;廳下,是被皇帝即將爆發的怒火嚇成一團、大氣也不敢出的女人們;廳中,則是被氣昏頭亂蹦亂跳大喊大叫衣冠不整風度全無的新妃子。  

    “全都給我出去。”皇帝話音未落,適才熱鬧非凡的大廳中已經只剩下怒目而視的東方靜佇立中央。一片狼籍的大廳和東方靜得令人發麻的空氣恰似東方靜的心情。  

    挺住!現在認輸的話我東方靜男人的面子往哪放!  

    雖然被軒轅儀注視得發毛,東方靜仍是硬挺著不肯認錯,勉強地回瞪著面無表情的皇帝。在那張英俊的臉上慢慢綻放出一絲近乎詭異的笑容,讓東方靜的血液在瞬間幾乎凍結。  

    月余的相處已讓東方靜深有感觸,死皇帝最可怕的時候不是發怒的時候,而是在本該發怒卻平東方靜的微笑時。  

    “朕的女人也好,臣子也好,莫不對朕又愛又怕。看來這兩種感情你都很缺乏啊。”  

    危險警報再次大響!男人的性命還是比男人的面子重要!  

    終於支撐不住的東方靜反身施展輕功向廳外逃去,然而奈何技不如人,未到廳門即被軒轅儀一把抓住抱在懷中。  

    “放開我,死變態!”  

    懷中的人兒拼命的扭動掙扎反而加重了軒轅儀的欲望:“朕可以把你也變成變態的。讓你的身體徹底愛上朕,害怕朕。”低聲略帶嘶啞的耳語宣告了欲望的攀升。  

    “別在我耳邊吹氣,大變……”話未說完,吐露粗魯話語的雙唇已被封住,而且——以唇!  

    軒轅儀靈敏的舌尖在東方靜的櫻唇上輕輕游離著,似乎在細細品味美食。撬開雙唇,再次舔舐著白玉般的牙齒,終於最後一道大門被敲開了,舌頭常驅而入,在東方靜的口腔內壁耐心的摩娑著,猶如戀人般的溫柔。片刻的糾纏後,長吻由春風細雨變為了狂風暴雨,瘋狂得似乎要吞噬一切。  

    似乎經過了幾個世紀,軒轅儀終於放開了那被蹂躪得紅腫的雙唇:“朕的吻技如何?讓你酥軟的難以站立了嗎?”  

    “少自大了,我快被你憋死了!”依然是倔強的眼神,只是無法自抑地蒙上了一層朦朧的色彩。  

    “今晚朕讓你也享受。”笑容更加詭異了。  

    親愛的老爹,你不是一生立志要推翻慶王朝光復漢氏江山,為什麼現在不來殺了這個變態皇帝?敬愛的師傅啊,你不是自詡武功蓋世,專門除暴安良,這裡就有個等待拯救的可憐徒弟!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各路神仙,麻煩你們顯顯神通,誰都可以,趕快來踢死這個大變態吧!!!  

    不過東方靜的禱告似乎並沒有傳到神仙那裡。只有他口中的“變態”依然肆無忌憚的為禍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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