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太不真實了,她怎麼可能嫁給齊士鎧呢?
可是她一低頭,身上這件價值兩百多萬的昂貴新娘禮服,清清楚楚的告訴她,一切都不是夢。
但是,她還是無法相信自己真的嫁給了齊士鎧,這簡直比灰姑娘還要像童話故事。
坐在布置裝潢得像皇宮的華麗房間的高級沙發上,她心慌得捏緊婚紗。
這裡是齊士鎧的臥室,而舒適華麗的大床就擺在她身後,可從進房間起,她就沒有勇氣往後看。
難道她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變成齊士鎧的妻子?不!僅存的理智告訴她,她應該立即逃開這個荒唐陌生的地方。
她心慌意亂的起身,撩起裙就往外沖去。
逃出臥房,門外是一條鋪著地毯的長廊,她依稀記得自己是從左手邊上樓來的。
順著轉角的樓梯,綠芹小心翼翼的往下逃,可才走到一半,就聽到齊士鎧的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
「通知守在外面的記者,就說翁玟玟正全力拓展她的演藝事業,根本不可能結婚,之前的新聞,只是為她的下一部戲作宣傳;這一場婚禮的真正新娘是我相戀多年的知心女友,所有的安排都只為了給眾人一個驚喜。」他吩咐跟在他身後的男秘書孫致遠說道。
綠芹聽到齊士鎧的聲音,第一個反應就是立刻轉身往回跑。
只是,齊士鎧早已看到她的身影。
「我的小芹兒,不要看見我就跑,我們已經結婚了,不要這麼害羞。」他邊揮手叫孫致遠離去,邊踏上樓梯。
聽到用曖昧的口氣叫她「我的小芹兒」,綠芹霎時又羞又怒的回身。
「我才不是你的小芹兒,我也不想嫁給你,你這個……」「瘋子」兩字都還沒罵出口就因為轉身轉得太急、腳步又沒站穩,竟然踩到拖在地上的長裙而整個人失去平衡地往下栽。
絲帛的碎裂聲伴隨她的驚呼聲一同響起,在她的尖叫聲中,一雙壯臂及時搶上去把她抱住。
「小心一點,妳要是受傷,我會很心疼的。」
綠芹驚魂未定,隨即另一個沖擊又襲上她的心頭,她剛剛栽下樓時竟然把新娘白紗鉤裂一大片!
原本紅潤羞怒的臉色霎時轉成一片蒼白。
「怎麼了?妳嚇到了是不是?別怕、沒事了。」齊士鎧連忙出聲哄慰。
她驚駭的把齊士鎧推開,呆瞪著已裂到膝蓋處的裙擺,不知如何是好!
「我……我把新娘禮服弄破了……」她六神無主的急道。天哪!兩百多萬就這麼被她毀了,她整個腦袋頓時變成空白。
齊士鎧順著她驚惶失措的眼光看了破掉的裙一眼。
「別擔心,只不過是一件衣服罷了。」他說著,攔腰抱起綠芹。
驚惶無措的綠芹立刻回神,用力推拒他健碩的胸膛。
「放開我……放我下來……」
齊士鎧卻把她抱得緊緊的,根本不打算放手。
「妳已經是我的新娘了,我當然要抱著妳進洞房。」
聽到「洞房」兩個字,綠芹更奮力地掙扎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我才不是你的新娘,你快放我下來!」
「我們已經舉行過婚禮,妳當然是我的新娘了。」他加重手臂的力量,不容她抗拒的抱著她走上樓。
綠芹語無倫次的急道:「不,我不承認那一場婚禮,我不可能已經嫁給你,你快讓我走!」
抱著她走上二樓,齊士鎧邊往他的臥房走邊道:「妳想不承認都不行,婚禮上有二十多個賓客都是我們的見證人,妳當定我的老婆,絕對賴不掉。新房到了,我們進洞房吧!」
他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綠芹驚懼的又是一陣舊力掙扎,但不管她再怎麼抵抗,卻還是被齊士鎧抱進房。
「你……你不能用強逼的手段逼我做你的新娘……我們的婚姻無效,因為我是被逼的,你……你這麼有身分、地位,怎麼可以做出強逼我嫁給你的事情,快讓我走,否則會壞了你自已的名譽!」
他一把將她放到床上,便俯身吻住她的唇,不讓她再有開口說話的機會。
「唔……」她怒瞪著他。
他卻完全漠視她的抗議,靈活的舌頭迅速地侵入她口裡,激烈渴切的狂吻她。
在熱吻她的同時,他的大手也不停歇的在她的胴體上摩挲游移……
天!他怎麼可能放她走?
他要她的欲望正急速的升高,整個人沉醉在緊擁著她時那種豐腰柔軟的感覺,她是那樣甜美誘人,他的感官誠實的翻湧著對她的渴切……
他要她!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呼喊著對她的渴望。
而原本就思緒混亂的綠芹,則在他的熱吻攻襲和親密撫擁中更加混亂迷惘。
但她仍下意識的推拒著他。她怎麼能和一個男人在認識的第一天就跟他上床!
「住、住手……放開我!」趁齊士鎧轉移陣地啄吻她的粉頰時,她邊推拒邊出聲抗議。
她嬌喘一聲,因為他竟吻上她的耳朵,靈活的舌尖攻掠她越來越炙燙迷亂的意識。
「我的小芹兒,我會好好愛妳的……別抗拒……妳是我的……」他咬舔著她敏感抖顫的柔嫩耳朵呢喃。
大手更是順著她圓潤的肩頭褪下她身上的新娘禮服。他的手像帶著電力般,霎時一陣陣的戰栗和酥麻感又害她整個思緒都燃燒、混亂。
「不……不要……」她虛弱又無助她低喊,卻根本無法澆熄他的欲火。
他熱情地再次吻上她的唇,灼燙的大手更是撫上她柔嫩而飽滿有彈性的雪峰……
他熾熱的欲望灑滿她微顫著的花徑,在汗水淋漓和呻吟、喘息中,終於從絢爛歸於平靜。
他擁住她矯顫的胴體,在幾個細吻和幾聲呢喃雙語中,兩人迷迷蒙蒙的進入夢鄉。
☆ ☆ ☆
在闃靜的黑暗中,綠芹先恢復知覺。
分不清現在是什麼時刻,在她和齊士鎧歡愛時天才微暗,此刻恐怕已經是半夜了吧!
她掙出他的懷抱,即使已和齊士鎧有過親密的歡愛行為,所有的一切仍像是夢境般令她難以接受,有種身在雲端的不真實感。
她掙扎著溜下床,窗簾半開,借著一點微弱的光亮,她拾起顯眼的白色新娘禮服,摸索著穿上。
身體某處傳來的刺痛讓她非常不舒服,但她別無選擇,必須盡快離開這個不屬於她的地方。
摸索著走到房門口,拉開房門,房間外反而此裡面要來得明亮許多,因為走廊上每隔幾步路就點了一盞罩有美麗雕花的夜燈。
她循著長廊又來到樓梯,這一次不會有人阻止她,她撩起長裙就往下奔去。
繁復費力的打開好幾道大門上的鎖,她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刺痛的感覺,才跨步出門。
走出大宅邸,外面是一個有著小花壇、雙線車道和圓環噴水池的壯觀前院,她毫不猶豫的快步邁向大門。
她還沒走到大門口,就看到從警衛室奔出一個身著制服的保全人員快步地朝她是來。
「夫人,這麼晚了,妳要出去嗎?」保全人員恭敬的問著。
他口中「夫人」的稱呼讓她錯愕,而她不明白的是,他怎麼這麼快就認出她來?雖然她穿著新娘禮服,可是這並不能因此就確定她的身分啊!
不過,她現在無心去仔細思考這些問題,又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的應道:「對,我現在要出去,請你幫我開門。」
「好的。不過,這裡距離市中心還有一段路,我去叫醒司機,讓他載妳去。」說著,他就轉身向警衛室走去。
綠芹連忙追上去,「不用了,我可以麻煩你幫我叫出租車嗎?」她不想驚擾任何人,只想靜靜地離開。
「好。」保全人員恭敬的答應後,就進警衛室打電話。
隔著玻璃,她看到他恭敬的在講電話,只是奇怪他為什麼對任何人都這麼有禮貌?
掛上電話,他步出警衛室,「請夫人到裡面坐一下,出租車馬上就來。」
她笑著對他點頭,然後進警衛室,在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
從大宅邸走到這裡,她的確需要坐下來休息一下,她的腿有點酸,而她身體某處的刺痛仍然刺激著她。
拉著新娘禮服的裙,她不安的感覺又增加了一點。天!這件昂貴禮服的裂口這麼大,不知道她能不能縫補得完美無缺?
弄破別人的衣服就得賠人家,只是,不知道齊士鎧肯不肯接受縫補過的衣服?他要是堅持要她賠錢,光想起那筆龐大的數字,就讓她臉色發白。
她的心好亂好亂,沒想到她的第一次就這樣給了齊士鎧……現在,她只想離開這個陌生的環境,逃回她熟悉的地方。
保全人員站在鐵門邊,似乎在幫她等出租車,她只好一個人慌亂不安的坐在沙發上等著出租車到來。
她低著頭想事情,毫無預警地,齊士鎧的怒吼聲卻如響雷般竄進她耳中。
「妳居然半夜從我身邊溜走,妳瘋了是不是?」他披著一件睡袍,氣急敗壞的沖進警衛室。
綠芹不禁驚跳起身,強壓下心頭的混亂回吼,「我沒有瘋,瘋了的是你!我不屬於這裡,我只是想離開這裡,回去我自己的家。」
「這裡就是妳家,妳還想到哪裡去?妳已經嫁給我,就是我的妻子。」他咆哮著。
她慌亂的搖著頭,「不,我才不會天真地相信平凡女孩可以一躍成為你齊士饋的妻子,我知道我自己的身分,我會回去屬於我又符合我身分的地方。」
「妳是我齊士鎧的妻子,我們已經結婚了,妳居然還說這種話!」他大聲咒罵。
綠芹急著搖頭,「我們的婚禮根本只是一場戲,我不會傻得把戲當真,現在戲演完了,我要回去過我該過的日子。」
她頓了頓,「至於我弄破的新娘禮服,我會想辦法修補好,你要是不滿意,我會賠錢,不過,你要給我時間,我一時拿不出那麼大的一筆錢……」
齊士鎧暴跳如雷的打斷她的話,「妳已經嫁給我就是我的老婆,妳哪裡都不能去,妳只屬於我,只能留在我的身邊!」
綠芹心亂的猛搖頭,「不,我要回我自己的家,你不能阻止我。」
「我是妳的老公,當然有權阻止妳!」說著,他彎腰扛起綠芹。
「放開我!快放我下來……你這個瘋子……我不要跟你在一起!」她邊嚷邊死命的捶打他。
可他完全無動於衷,仍扛著她朝主屋走去。
綠芹氣極了,她都已經被他吃了,他還想怎樣?
「你用暴力強迫我留在你身邊是沒有用的,我會一次又一次的離開你,你這個可惡的混蛋,快放下我……」
他突然停下腳步,猛然放下她。
「妳還想逃開我?」他橫眉豎目的瞪著她。
這個小女人真是冥頑不靈,她都已經是個的人了,居然還把他當瘟疫般死命的想逃離他!她難道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覬覦她現在的位子嗎?
他氣她的不識時務,卻又被她的與眾不同所迷惑吸引……
「對,不管你用暴力把我扛回去多少次,我還是一樣會逃!」她情緒失控的大吼。
齊士鎧擰眉瞅著她,綠芹是第一個敢沖著他大罵他是混蛋、瘋子、神經病,而且還不甩他的權勢,和他對立抗衡的女人,他就要這樣的女人陪在他身邊,不擇任何手段!
「可是,妳弄破了我的新娘禮服,這件禮服價值兩百六十八萬,加上專人從法國送過來的工錢和運費,一共是兩百八十萬,如果妳想離開,就要馬上賠我錢,否則妳得留下來抵償我的損失。」
綠芹的臉色當場又轉成蒼白。「我……我會賠錢給你,可是,我沒辦法一下子就拿出那麼多錢……我可以按月付給你……」
「不行!」齊士鎧不給她任何機會,「我要妳按月付我那些小錢有什麼用?給我吃一頓飯都不夠,除非妳一次付清兩百八十萬把自己贖回去,否則,妳就得乖乖留下來當我的老婆。」
她還能說什麼,她根本還不出錢來。
見綠芹啞口無言,他勝利的路前一步,又把她抱起來。
「放我下來!」綠芹仍心有未甘的掙扎。
他反而加重手上的力量,鴨霸的笑說:「妳什麼時候還完錢,我就什麼時候放開妳,妳現在是我的抵押品,我高興做什麼都可以。」
綠芹恨他的霸道,也氣自己無力反駁,只能一路睜著大眼怒視齊士鎧。
一直到走上樓梯,進入房間,她敵意的眼光不會移開過。
他卻毫不在意,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馴服她的!只要把她留在身邊,他就有把握她會愛上他。
「妳這麼深情的望著我,真讓我感動,那我更要好好的疼妳才行。」說著,他的手往她肩頭探去,試圖褪去她的禮服。
不,最初的痛楚還記憶猶新,她不要再讓他碰她!
她努力的推拒,卻徒勞無功,他兩、三下就扯掉她身上的衣物,只不過他不是把她押上床,而是抱著她走進浴室,放到浴扛裡。
「別再掙扎,我只是想讓妳洗個熱水澡。」他在去找綠芹前,已先吩咐傭人放妥熱水。
綠芹縮窩在熱水中,只要齊士體不想和她再次歡愛,她就不再那麼害怕。
她才松了一口氣,齊士鎧竟當著她的面脫下睡袍,而睡袍下什麼都沒有。
「啊!」綠芹驚叫一聲,連忙閉上眼。「你、你在干嘛?」
「和我老婆一起洗澡啊!」他不但不出去,還跨進浴缸裡。
綠芹恐慌地想遠離他,可是浴缸就這麼大,她能逃去哪裡?
齊士鎧大剌剌地在她對面坐了下來,看她掩臉的害羞模樣,讓他又想逗弄她。
他靠過去擒含著她的耳垂調笑道:「我的小芹兒,妳這麼嬌羞可愛,只會讓我更想要妳,我就在水裡愛妳好不好?」
「不要!」綠芹馳緊雙眼大叫。
他展開四肢,笑著將她整個人包裹住。
「可是,我真的好想在這裡要妳。」他邊說邊啃著她火燙的臉。
「我、我不要……」兩人緊密的貼合,令她頓感全身無力。「我……我想要好好的洗個熱水澡,我、我好累了……」雖不是懇求,但她低聲下氣而楚楚可憐。
瞧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他決定暫時放她一馬。「好吧!如果妳答應以後不再趁我睡著的時候離開我,我就不逼妳。」他輕舔著她的耳廓,又激起她一陣顫動。
她雙頰滾燙得連忙點頭。
奇怪,她剛才明明還氣著這個男人,為什麼他一靠近她、挑逗她,就芳心大亂?
記得她被齊士鎧架上禮堂時,也因為他霸道的熱吻,害她腦袋一片空白,迷迷糊糊的跟著他說了:「我願意!」然後就這麼嫁給他。為什麼她一碰上他,就變得軟弱無力,只能任他需索擺弄呢?
雖然決定暫時放過她,但他仍不願放棄親近自己親親老婆的機會。
他吻著她沒被手指返到的粉頰,調侃道:「妳打算捂著眼睛洗澡嗎?既然妳的手忙著遮眼睛,那我只好幫妳洗囉!」
說著,他拿著海棉往她光滑細致的雪白胴體上撫抹。
他的碰觸又激起她一陣意亂情迷,慌忙睜開眼睛,羞紅著臉推開他碰上自己蓓蕾的手,「不用了,我可以自已洗。」
她盡量不把視線往下移,即使他們已經有真正的夫妻關系,她還是羞於正視他的驕傲。
綠芹在加了精油的水中胡亂洗淨身體後,紅著臉伸手遮住重點部位低聲說:「我要出去了,請你把頭轉過去。」
齊士鎧先是一愕,隨即放聲大笑,伸手摟住她柔軟滑膩的胴體,一下子就把她從水中抱起來。
「妳全身上下我哪裡沒看過,而且妳是我的老婆,這一輩子只能被我看。」說著,抱著她就往房間邁去。
她心頭狂跳,渾身燒燙的窩在他懷裡。
他毫不在意她身上的水滴沾濕了地板,溫柔的把她放到床上,俯身饑渴地吻上她的唇,悸動的心早已控制不住的又想要她。
火燙壯碩的身軀覆在她身上時,就像兩塊燒紅的鐵般交疊,沿著她的下巴和頸項,他竟一路舔啃著她,吮干她肌膚上的水珠,令她忘了抵抗,意亂情迷的承受著他的熱吻和愛撫。
他吮啄著她的竊臂、親琢她雪白的肩窩和胸前那一片滑膩,然後張口含住她柔嫩渾圓的雪峰,翻攪著顫動怒開的粉紅蓓蕾。
「呃……」她無力的從喉間發出一聲聲低吟,當他的舌頭滑到她平滑的小腹,靈活的在臍上繞著圈圈時,她情難自己的又是一聲嬌吟。
這樣當然無法滿足他。當他的熱唇來到她細嫩的花瓣前,輕噙住她花瓣頂端的珍珠,盡情狂野肆虐……
她嬌弱的花穴已不再感到痛楚,甚至隨著他的帶領,一次又一次的疾速沖上欲望的雲端,也一次又一次的在雲端裡失速、墜落……
她終於承受不住的開始抽泣抗拒,但他制住她抵抗雙手,堅定的繼續往更高的頂峰攀登。
終於,所有的疾速飛升和墜落全在齊士鎧的一聲低吼後停止……
窗外的天色漸漸光亮,但屋內的兩人在濃重的喘息聲中,才開始沉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