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糖小甜心 1
寂寞的城市夜晚
兩顆渴望愛情的心
正悄悄靠近當中……
Bar裡的電子音樂重複著令人不由自主鼓動的重拍節奏,幽暗炫麗的霓虹燈光映照在每個寂寞男女的臉上,裊裊上升的煙霧迷濛了雙眼,酒精麻痺了急待撫慰的心,而夜,正要熟起來。
「Hi,我可以坐這兒嗎?」英俊帥氣的男人倚在吧檯邊,露出迷人的微笑。
「請坐。」美艷的女子順手把自己的名牌皮包從另一張椅子移開。
「我叫Ken。」
「婷婷。」她伸出手,纖纖玉指上擦著最流行的彩繪指甲。
他帶著紳士性的禮貌輕輕握住,而她則在他的手心輕搔了一下,某種都會獵人才懂的曖昧暗示。
「第一次來玩?」他笑問。
「是啊!聽朋友說這裡氣氛不錯,所以來看看,你呢?」
「偶爾。」
芳名「婷婷」的女子挑挑精心描繪的細眉,順手撥了撥性感的紅棕色長髮,低胸的黑色蕾絲洋裝在舉手投足間若隱若現地秀出傲人的身材,撩人風情,無限綺麗的遐思誘惑。
「抽菸嗎?」他從西裝外套掏出一包菸。
「為什麼不?」她接過他手上的香菸,他傾過身去替她點火,挑逗地在她耳畔呼出一口酥麻的熱氣。
「喝什麼酒?」他的眼神寫著她懂得的一語雙關。
「都可以。」她回敬他一個肯定的答覆。
喝了幾杯酒,抽了幾根菸,寒暄了幾句無關緊要的八卦,他上了她的床——在她家。
典型都會男女熟中的情慾遊戲,沒有愛情成分存在的一夜情。
中午的大太陽熟辣辣的,毫不留情地穿窗而入,灑了一室的明亮,逼得他不得不睜開眼。他看了看躺在身旁的陌生女子,猛然想起昨夜的荒唐。
再一次的征戰成功,並沒有因此而填滿他的心,空洞洞的心只是再一次地感覺更加失落,每一張床都終結不了流浪慣了的心。
下床把衣服穿好,一點也不留戀地走出她的屋子,在他的觀念裡,這只是兩個寂寞的人想要互取溫暖的方法,沒什麼特別的意義。
對她來說,也是。
◇ ◆ ◇ ◆ ◇ ◆
可憐的上班族們好不容易盼到了週末,一掃整個星期的工作壓力,紛紛生龍活虎了起來,成群結隊地出門吃喝玩樂,放鬆身心。
成美約了好姊妹楊詠晴一起去台北市最有名的Pub——「S」。
據說來這裡的都是俊男美女,連服務生都是F4級的帥哥,不但常有時尚名模、藝人們來開生日派對,也有不少海外歸國的多金企業家第二代。
這麼「飛遜」的地方,不來開開眼界,怎麼算得上是都會粉領新貴?成美向來把「慾望城市」中的凱莉奉為偶像,於是上Bar小酌這時髦玩意兒也成了她的習慣。
尤其是她和男朋友正處於吵完架後的冷戰狀態,更是非去不可了!順便把好朋友一起拉去,聽她訴苦兼倒垃圾。
小小的舞池擠滿了人,但是——那個男人似乎天生就有引人注目的本事。
楊詠晴當然看到了他的「精采表演」,想忽略都很難。
他的舞動狂放不羈,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男人的邪魅,不管臉蛋、身材都屬殺手級,眾多美女圍繞著他,爭風吃醋地想得到他的青睞。
偏偏他乎遠乎近、若即若離地挑逗著、撩撥著,煽動了一室的火熱沸騰,讓在場的美女看得口乾舌燥、心跳加快,男士們則是又嫉妒又羨慕。
「哇!真是火辣辣!」成美興致勃勃地拉著酒保問,「喂!那個穿黑色Gucci襯衫的男人是誰?」
「嘩——你好神哦!隔那麼遠你都能看得出來他穿Gucci,你要不要順便看一下他穿什麼牌子的鞋?」酒保打哈哈地四兩撥干金。
「少耍花槍了,快說!」
「他叫Ken,好像是放洋回來的。」酒保的另一項職責就是為客人提供小道消息。
「做什麼的?身價多少?」成美眼睛一亮。
「這個……你就要去問他本人了。」
「有沒有女朋友?」
「今天晚上還沒有。」酒保歪歪頭,示意她們看向舞池裡那票你爭我奪的女人們。
標準的花花公子,楊詠晴不以為然地想著,這種男人到底有什麼好,值得這麼多女人不惜一切前仆後繼?她們究竟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好,那我就上了!」
「成美,你幹嘛?」楊詠晴連忙拉住好友,免得她去招惹麻煩。
「他還沒有女朋友,我去毛遂自薦。」她清醒得很,一杯酒都沒喝。
「你發什麼神經?他沒有女朋友,可是你有男朋友啊!」身為好友,楊詠晴不得不提醒成美。
「別提那個死人!」
「拜託,你要和阿強嘔氣到什麼時候?」
成美白了她一眼,「你才拜託!如果是你被丟在餐廳等了一整個晚上,結果他完全忘記答應和你約好的事,你會怎麼樣?」
「你不要生氣嘛!」
「我怎麼能不生氣?情人節耶!你知道全餐廳都是雙雙對對的情侶,只有我一個人呆呆坐在那裡等,像白癡一樣,我看連服務生都在同情我這個想男人想瘋了的笨蛋!」成美一肚子氣。
「這也不能怪他,他在加班嘛!」
「很爛的藉口,加班有必要把手機關機嗎?要說謊也編個高明一點的。」
「成美……」
「不好意思,這個位子有人坐嗎?」一個男聲介入她們。
「沒有耶!」成美立即換上嬌羞的笑臉,和剛剛凶巴巴的惡婆娘模樣完全不同。
「Hi,我是Johnny。」男人自動自發地坐下來。
「我上個男朋友也叫Johnny。」
「哦?」
「Johnny Depp,強尼戴普啊!聽過吧?」
「聽過、聽過,很多人說我跟他長得很像呢!你覺不覺得?」男人順勢往下接話。
「真的耶!越看越像。」
楊詠晴快聽不下去了,「我去洗手間,你們慢慢聊。」
跳下高腳椅,她往角落的洗手間走去。真不知道成美怎麼想的,和那種流里流氣的陌生男子打情罵俏到底哪裡有趣了?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早知如此,她寧願在家裡看電視。
她慢條斯理地補好妝,梳理一頭如絲的長髮,整理好自己的服裝儀容,她希望待會回到位子上時,那個Johnny已經自動消失了。
打開洗手間的門,正好撞上迎面而來的男人,提包裡的東西掉了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男人蹲下來替楊詠晴撿拾。
「算了,沒關係。」雖然懊惱,但楊詠晴不想亂發脾氣,何況他也道歉了。
「真的很對不起。」男人把小提包還給楊詠晴。
「謝謝。」楊詠晴正要離開,又來一個濃妝艷抹的紅衣女郎,擋住了她的去路。
「Ken!原來你在這裡,害我找了你半天。」紅衣女郎撲了過來。
「老天!」Ken一副不得已的苦瓜臉。
「今晚陪我嘛!你說過要和我一起看日出的,你忘了嗎?」
「應該是你忘了,這句話不是我說的,你找錯人了。」Ken很冷靜地推開她。
「你怎麼可以這麼冷淡?我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怎麼說變就變?」女郎大聲嬌嗔。
「我們早就分手了,好聚好散行不行?」
「對不起,可以借過一下嗎?」楊詠晴可沒興趣當談判見證人,但她卻被他們卡在通道上。
「Ken,我好愛你!」
「謝謝你的抬愛,但是我已經有新女友了。」
「我不相信!」
「不好意思,借過!」楊詠晴提高聲量。
「她就是我的新女友!」Ken突然摟住一旁的楊詠晴,「甜心,你的口紅顏色真好看。」
「喂!你在幹什麼?」楊泳晴被嚇壞了,卻掙脫不開他強而有力的手勁。
「Ken……」女郎不依。
「別再來找我了,不然我女朋友會生氣哦!」
「你騙人的!」
Ken索性把這個臨時抓來的擋箭牌利用個徹底,低頭就吻上楊詠晴的紅唇,女郎見狀,傷心欲絕地跑開,但他似乎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楊詠晴完全僵住了,動也不敢動,眼睛睜得好大,不敢置信會有這麼惡劣的男人,而她的初吻竟斷送在這種人手裡……
天啊!這是怎麼一回事?
「詠晴,你怎麼去個洗手間去那麼久……」來找她的成美正好看到這一幕,立刻轉身就走,「Sorry,我什麼都沒看見,請繼續。」
楊詠晴這才回過神來,使盡全身吃奶的力氣狠狠地把Ken推開。
「抱歉冒犯了,在那種情況下,我也沒別的辦法。」Ken笑得一副無辜的樣子,「我叫Ken。」
Ken?那個花心大少?
「你這個大混蛋!」楊詠晴氣得用小提包打他,一手抹著嘴唇,似乎是想抹去他留在上面的熱度。
「我道歉。」
「你道一百次歉都沒用。」她應該要甩他一個巴掌的,可是她下不了手。
「難道——這是你的初吻?」Ken突然明白她生氣的原因,女孩子都很在意這個的,只是……她的年紀應該已經超過情竇初開了吧?
「要你管!」楊詠晴瞪著Ken。
「對不起。」Ken拉拉楊泳晴的手,「真的對不起,我以為……」
「以為什麼?」她甩開他的手,「會來Bar的女人都是隨便的女人?還是女人一定會拜倒在你的腳下?」她最討厭男人自以為是。
「不!我沒那個意思……」
「那就走開,不要擋路。」
「我請你吃消夜,算是賠罪,好不好?」
「謝了,我可不想明天早上是在某家賓館的床上醒來。讓開!」她使勁推開他。
他側身讓她走開,這麼有趣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他相信緣分,如果有緣,他們會再見的。
◇ ◆ ◇ ◆ ◇ ◆
凌晨兩點多,她們一起回到楊詠晴獨居的小公寓,成美是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好累,好累,我要洗澡睡覺了。」楊詠晴一進門就嚷嚷著。
「我就不信你睡得著。」成美一臉曖味兮兮地笑。
「為什麼?」
「那麼火熱的忘情激吻,應該是你的初吻吧?」
「誰說的?我五歲那年就和我家隔壁的小白親過了。」楊詠晴力圖鎮定,那個吻是她今晚最不願想起的事。
並非感覺不好,問題就是——該死的感覺太好了!
「小白不是一隻狗,就是未成年的小baby,那些都不算數。」
被說中了,真不好玩。
「說嘛!和那種帥到不行的白馬王子型的男人接吻是什麼感覺?」成美的好奇心比摩天大樓還高。
「沒感覺。」楊詠晴撒謊。
「哎喲,說啦!你不會這麼小氣吧?說給人家『聞香』一下嘛!」
「自己去試試看不就知道了。」楊詠晴真的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可惜人家大帥哥看上的不是我,不然我也很想啊!」成美陶醉地說。
「你在胡說什麼?什麼看上不看上的,我和他根本就不認識。」
「吻了就認識啦!他有沒有跟你要電話?」
「沒有。」
「那……他有沒有留名片給你?」
「也沒有。」
「真的?」成美很訝異,「這可真是怪了。」
「沒有就是沒有,我騙你幹嘛?」楊詠晴自顧自地開始卸妝。
「這是什麼招?怎麼從來沒遇過?」成美對這個號稱「女人殺手」的男人大感不解。
「成小姐,很晚了,可以請你去洗澡睡覺了嗎?」
「說真的,你沒留下他的聯絡方式真的很可惜。」
「可惜什麼?你真的打算把阿強換掉啊?」
「別提那個死人,」成美一想到那個智障男友就咬牙切齒,「我是替你可惜。」
「我?」
「那種男人一看就知道是縱橫情場、所向披靡,絕對是百分之兩百五的好情人,又浪漫又溫柔,體貼多情。」成美帶著夢幻少女的神情說。
「然後呢?」
「最適合和你這種情竇初開的女生配成一對了。」
「什麼情竇初開?我已經二十五歲了。」
「對啊,已經二十五歲了,連一次戀愛也沒談過,你可真是個奇葩!」成美取笑楊詠晴。
「我是寧缺勿濫。」楊詠晴鄭重表達自己的立場。
談戀愛和年紀應該沒有關係吧?重點應該是對方是不是那個對的人。
「那莊經理呢?他的條件那麼好,你還在猶豫什麼?」
「成美,你不要亂講,莊經理只是我的上司而已。」大家都是同事,她可不想被謠言弄得見面尷尬。
「你啊!就算想拿貞潔牌坊也得先嫁人啊!」
「你還說?再說我就趕你回去了哦!」楊詠晴不怎麼認真地威脅。
「好,我不說,用唱的可以吧?」成美扯起嗓子,「好想談戀愛……」
◇ ◆ ◇ ◆ ◇ ◆
「Ken,我是培娜,你怎麼那麼久都沒來找我?人家好想你哦!你想不想我?來,親一個。」
「Ken,你今天一定要來找我,我在家裡等你,bye。」
「Ken,你在哪兒啊?人家等你好久了,快點來嘛!」
Ken?怎麼會有女人打來找Ken?楊詠晴不明所以地看著自己的手機。
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時,手機又響了起來,是一個叫作「小君」的女孩要找Ken,此外,還有玫瑰、Yuki、寶寶……族繁不及備載。
哦,她想起來了,昨天她撞上他時,該不會拿錯了兩支同款同色的手機吧?她忍不住在心裡哀號。
她幹嘛當他免費的總機小姐?沒錢拿就算了,害她連覺都睡不好,乾脆把它丟到垃圾桶裡發臭好了!
才剛想付諸行動,吵得她不能睡覺的手機又響了。好吧!既然沒得睡了,那就找點事來做吧!
她按下通話鍵,故意裝出嗲聲嗲氣的口吻,「是誰啊?Ken說他不想接電話,他受夠你們這些無聊愚蠢的花癡了,別再打來打擾我們的好事了,聽到沒?」
楊詠晴在心裡偷笑,這是她一點小小的回禮,開個玩笑,不算太過分吧?
不料,電話那頭卻傳來一陣低沉沙啞的性感男性笑聲。
這個聲音……完了!會不會是他?
「你……」真的是他?
「聽到我的聲音有這麼開心嗎?」Ken低低地笑了,彷彿她的反應正在他的預料之中。
「你——你是誰?」她明明聽出來了,還故意裝傻。
「我是Ken,你不會那麼健忘吧?楊詠晴。」
天啊!真的是他!她開了一個有史以來最冷的玩笑,讓自己變成一個活生生的大笑話,這全都是他害的。
「你剛剛聽到什麼?」
「什麼都聽到啦!」
「那……那你想幹嘛?」他不會是特地打來找她哈啦打屁的吧?她現在沒精神。
「因為我發現我拿錯了手機,所以就試著打電話找找看,沒想到在你手上,沒給你帶來不便吧?」
「豈止是不便而已。」楊詠晴咕噥了一句,這男人真是自大得可以。
「既然如此,你就拿來給我吧!我在『S』,你知道地方的,要我再說一次地址嗎?」他說得很自然,就好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之類的。
「我為什麼要去?手機是你掉的,又不是我,我幹嘛要幫你送去?」楊詠晴聽得火冒三丈,她又不是他請的女傭,還得替他跑腿?這傢伙不但自大,而且還自我中心到了極點!
「說得也是,那我就來你家拿羅!」Ken笑說。
「不行!」
這怎麼行?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多了,成美又不在,讓他來豈不引狼入室?不行不行,太危險了。
「那就麻煩你跑一趟送來給我吧,我等你。」
「喂?喂?」
◇ ◆ ◇ ◆ ◇ ◆
楊詠晴認命地換上一件粉藍色的毛衣和牛仔褲,帶著手機,出發到「S」去。
如果她不想被那群花癡女人給煩死,這是唯一的辦法,再說那並不足她的東西,她無法對它視而不見。
當她到達「S」時,根本毋需費力尋找,一眼就望見靠在吧檯上顯眼突出的男人。
同時,Ken也看見她了,還舉起手中的啤酒對她招了招手,露出一個從容自在的迷人笑容,迷倒在場一干怨女們。
「風騷!」楊詠晴哼了一句,朝他走過去。
他穿著一件淺米色的長袖線衫搭深咖啡色長褲,很簡單舒服的打扮,但卻要命地吸引人,連她都不得不承認,他真是個少見的俊男,而且很有品味又不流俗。
可惜,他不是她喜歡的那一型。
楊詠晴沉著瞼來到Ken身旁。
「來啦?」問得那麼自然,好像他和她早已是熟識的老朋友一般。
「拿去,」楊詠晴將他的手機放在吧檯上,「我的手機呢?」
他從口袋拿出手機遞給她,「要不要喝一杯?我請客。」
「不用,謝謝。」楊詠晴婉拒,「你的手機我已經送到,我們算是扯平了,我要回家了。」
「就當是我謝謝你好不好?讓我請客,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Ken及時拉住楊詠晴的手。
「但是我為善不欲人知,你可以省下你的錢了,大情聖。」楊詠晴並不領情。
「你想讓我良心不安嗎?」Ken還是嘻皮笑臉的,看不出哪裡不安了。
良心不安?他這種風流花心的男人也會良心不安?
「放心,我來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自己,你用不著良心不安。」因為看不慣他的作風,所以她故意挖苦他。
這時,迷幻的燈光轉為幽暗,DJ換上一首英文老歌,優美的曲調,低沉沙啞的男聲,煽情的薩克斯風……
「那我請你跳舞。」
「我不會跳舞!」
「沒關係,我會帶你。」
「喂,你……」
不讓楊詠晴有拒絕的機會,Ken幾乎是半強迫性地把她帶下舞池,拉起她的雙手貼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手圈住她的纖腰,兩張臉只有短短幾公分的距離。
楊詠晴想推開他,「不要靠得這麼近。」
他身上有著古龍水的香味、淡淡的菸味還有清新的肥皂香,都一併鑽入她的毛孔之中,她正被他的氣息包圍著。
「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放輕鬆一點,你是在跳舞,可不是做體操。」Ken笑著說。
「你……」楊詠晴沒來由地臉紅了,還好燈光很暗,他應該不會看見才對。
他摟緊了她,嘴唇貼在她的耳畔跟著樂音呢喃低吟,溫熟的氣息吐在她的耳上、頸側,彷彿是一陣電流通過,她的心跳得飛快,差點連氣也喘不過來。
這是什麼感覺?她真的不知道。
然後,DJ換上另一首輕快的舞曲,她急急推開他,「舞跳完了。」
「哦?」他極其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往外走,「那我們走吧!」
「我不和你去任何地方!」她看起來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嗎?他把她當作什麼了?
「你的表情看起來像是小紅帽,我是大野狼嗎?」他有趣地看著她。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真是可愛的女孩。
「你不但是大野狼,還是一隻大色狼!」她老實說出自己的想法。
他沒有生氣,反而樂得哈哈大笑,「來吧,大野狼今天沒食慾,只是想送小紅帽回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