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腦子的懊喪。
是對自己嗎?
無防備的,讓他抱,還放心的睡去了!
明知道他對自己有好感,卻在無意有意間利用著那種好感。明知道明知道!
真是……
不舒服。
連告訴也沒有告訴一聲,就一個人回去了。小君也不敢說什麼。世子在回來後也沒有來責備什麼。這種事情……真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又輾轉的想起和知了…………
怎麼還不回來?!
身邊變得寒冷了。是倏然一驚,是邊突然感到了那冰冷空氣在這夏天的暑氣裡的寂寞冰冷……因為不高興,固執任性的更將所有的錯推到他身上去!——
"怎麼還不回來?!"
第二天,沒有下雨的悶熱裡,和知卻回來了。
好一陣子沒看到葉屋了,他好像眉頭含著怨氣……咦?怎麼了?是因為我不在嗎?於是將那縷縷怨言化在每一次的摩裟呵吻裡……好像來不及說什麼話,葉屋只是在他進來的時候定定的將那雙秋水眸子看住了他,然後就一口氣的陷入了擁抱裡……
為什麼夏天也要穿這麼多呢?
喘息著,一邊用牙齒撕那柔白頸子邊的衣領,一邊右手下去解他的腰帶……葉屋的手臂掉落在肩頭,和知看著他的眼睛,再一次把自己的唇含上那清亮的眸上去——突然的爆發出來的思念,好像禽獸一般只想緊緊的抱擁住他才能肯定他還在這裡、還在我懷裡!
拉一個枕墊在他腰下,捨棄了口中早已經硬挺的紅珠,一路舔過去,留在他身體上象徵自己所有權的水痕……每一分都是我的……葉屋推拒的手,因為無力而無法阻止,反而在弄亂了和知的發……
"痛嗎?…………"嘴上這樣說著,手和唇卻毫不動搖的繼續著侵襲,葉屋沒有拒絕,弓起了腿,又想夾住那顆動到人痛癢卻又酥麻入骨髓的頭顱,又因為他的一個猛烈動作而顫抖地放了下去……
水氣慢慢的蒙上了那雙眼……
和知已經太久太久沒有見過這雙魂夢裡的眼睛了……
"好想你……源!源!好想你…………"深入他的身體,感覺到他的猛然抽緊,他的急促氣息,眼裡一層水光流了出來…………
"嗯…………嗯……"葉屋回答的聲音就是閉上了眼的喘息……
緊緊抱住他的背,感覺他在自己懷裡自己在他臂中的那一瞬間,和知要求他的唇,在得到後交換著在這種痛苦時刻的氣息……用全身來感受著他身體的躍動,感到他在自己每一個動作裡的痛楚或是興奮,然後感覺到他的興奮在一次次的撞擊裡漸漸的堆積起來……
"好嗎?再張開一點……對……源……"扳開一點他夾得越來越緊的腿,本來環摟著和知脖頸的雙臂夾著一點不解的汗濕和眼淚鬆開了……眼淚……和知微笑了,用指腹抹去了那點點淚花,再用唇呵去,好像在這種時候他的眼淚不該是在說痛吧?
夾在汗濕的腹間的他的半軟器官現在果然已經挺立了…………
剎那間分開的身體,暴露在略冷空氣裡的汗水肌膚,葉屋呀的驚呼一聲:和知舉起了他的腿,幾乎是將他整個人翻過去一般的痛苦姿勢……卻是把那個剛剛還結合在一起、現在火辣辣痛著的部分暴露無遺了……
猛地深入到最深的地方——因為姿勢的緣故進入的更深了……
"嗚!……"咬住唇,葉屋向後仰起,無法再抓住什麼了……無法再……
"源!"最後的衝刺,全部想化盡在他身體裡的熱切……
擁有著,同時被擁有著。
*在紗帳裡,好像剛剛的激烈已經打過了招呼,可是現在才是正正式式的噓寒問暖。
掌了燈來的長衛門,送來了涼茶。葉屋也在和知的手裡喝了兩口,因為無力而微微失神著,和知的問話也是聽十句答兩句。索性,和知讓長衛門在旁邊詢問每天吃藥怎樣吃飯怎樣心情如何是否出去玩了是嗎和世子一起去了世子待他很好啊真的太好了……
哼……葉屋在心裡立刻咒罵了半句……
突然間的身體凌空……被和知抱了起來:"一起去洗個澡吧?"
在池裡也坐在他懷裡,聽他說著九州的風物,其實在那時候葉屋自己也去過九州長崎的各大港口,見識過紅毛荷蘭人的各種奇特玩藝,不過新型的火槍的確很吸引人。可以連發的,不用一一點燃引線的火槍實在是比現在的先進太多。
說了一會兒,和知突的在水裡跳了起來:
"啊!給你帶了禮物的!怎麼都忘了!"
是兩盒圍棋子。
黑與白。
那白色的,是一隻隻小小的潔白的貝殼,在海水的沖刷下形成了無數個小小圓圓的形狀。
那黑色的,是一隻隻圓圓的純墨的鵝卵石,同樣在海水的沖刷下變成了幾乎正圓的形狀。
帶著好奇和珍愛,葉屋伸手進去,大把大把的觸摸著,讓冰冷的石質和圓潤的貝殼在手指間滑動、流瀉……和知笑著也捧起那黑黑白白,用鼻在他的耳上摩裟……
"下一盤吧?"
夏天的夜,流螢與銀月爭輝,冷雲萬傾,青紗帳裡,水桶上吐芬的白荷和著青翠的菖蒲。
直到夜闌,為了一枚棋子,兩個人的笑語徹透了清冷的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