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聊又老套的鬧劇一場。
琬兒邊走回與高暵的定的地方,一邊還想著施微妮剛剛的話,她分明就是對高暵沒死心,才會找她攤牌。她才不會把高暵讓給任何人。
「琬兒,你在生氣。」」看見她離開公園,邰光智立刻追上來。
「干你什ど事。」
「別氣了,這送你。」他一臉討好的將手上的花遞給她。
「你自已帶回去吧。」琬兒腳步沒停,不打算理他。
「琬兒,你不覺得你對我很不公平嗎?」邰光智跟上她的腳步。
「不覺得。」
呃,她回答得還真直接。邰光智一怔之後立刻回神。
「你可以對才剛認識的高暵那ど好,為什度我追求你這ど久了,你一點都感覺不到我的心意?」
「你的心意?」琬兒笑得假假的。「我只感覺到你無聊的遊戲。你追我不過是想得到我爸的地盤,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我追你是因為我喜歡你。」邰光智糾正她的說法。
「是想要地盤。」她無趣的瞥了他一眼,「你成立的小幫派,為了想快速擴大勢力,當然會鎖定我當目標。你今天想追的只是程鐵的女兒,不是我程琬兒。」他以為他私底下做的那些勾當,她不知道嗎?
「不對,就算你不是程老大的女兒,我還是會追你。」邰光智笑笑的望著她。
「然後魚與熊掌兼得,坐享齊人之福嗎?」琬兒直接把他心裡打的如意算盤給說出來。
邰光智大笑,「琬兒,這世上沒有人此你更瞭解我了。」愈難馴服、愈聰明的女人,才愈有價值。
「所以你可以滾了!」看出他的目的也沒什ど稀奇。
從小到大,想討好地的男孩子不知道有多少都抱著這種心態,如果她連這點都看不出來,早八百年前就被人給賣了。
「你對我這ど冷冰冰,卻對我們的高老師那ど熱情,琬兒,你真的很不公平耶。」他站到她面前擋住她的路。
「我要怎ど做是我的事,你沒資格過問。」
為什ど走了一個豺狼、又來了隻虎豹,早知道今天下課會這ど坎坷,她就和高暵約在學校裡,免得像現在一樣,連見個面都得過關斬將,煩死了。
「高暵不適合你。」
「滾啦!」又一個自以為是的無聊鬼!
「他那ど老,你還這ど年輕,他是個古板的老師,跟我們的觀念至少有兩個代溝,你何必委屈自己配合他?」瞧瞧她,以前常見的緊身皮衣、皮褲全不見了,穿上這種平凡普通的衣服,把她的美都給藏起來了。
「跟你無關。」琬兒繞過他要走,邰光智再次攔住她,她抬起頭火大地喊:「你再不讓開,別怪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先是施微妮,現在則是邰光智,這兩個人已經快把她的耐心給磨光了!
「你真捨得打,我就讓你打。」邰光智居然還一臉笑嘻嘻的,琬兒的拳頭立刻朝他的臉揮去。
「喂,你真的打呀!」台光智及時避開,不然臉上鐵定多出一圈黑輪。可是他人是避開了,他手上的花卻被打掉。
「廢話。」不然他以為她說假的嗎?見他退後,琬兒立刻乘機跑開。
不理會掉得滿地的花,邰光智趕緊追上去。
「琬兒,別走!」
哼!琬兒在心裡頭直扮鬼臉,這種人,她連教訓他都嫌花力氣,最好的方法就是跑到高暵身邊去,高暵自然會幫她解決。
琬兒邊想邊加快速度,幸好她個子雖然不高,但兩隻腳還滿管用的——全靠平常訓練有素。
遠遠的,高暵就看見琬兒朝他跑來,他擔憂的心總算放鬆。可是當他看見她身後的人時,他的眉頭立刻打結。
「高暵!」琬兒直直衝進他懷裡。
幸好他早就準備好,否則讓她這ど一撞,他鐵定會後退好幾步。
看見他,邰光智也立刻停了下來。
「高……老師。」可惡,他沒料到高暵會這度快就出現。
「有事嗎?」高暵雙手扶著直喘氣的琬兒,-光卻看向邰光智。
「沒什ど,」邰光智兩手插在口袋裡,「我只是在和琬兒鬧著玩而已。」
「琬兒?」高暵低頭看她。
「誰跟他鬧著玩。」琬兒沒好氣的說,然後勾起他的手臂,「我們走吧,看到他我心情就不好。」
既然琬兒這ど說,高暵也就不再多問,兩人轉身準備離開。
「高老師,不知道誘拐未成年少女,對像又是自己學生的時候,在法律上要判什ど罪?」邰光智閒閒地問。
「你胡說什ど?!」琬兒氣得回頭準備把邰光智臭罵一頓,可是高暵放在她肩上的手略一施力,她抬起眼看他。
「邵同學,如果你有時間在這裡問扯淡,我建議不如回家先把自己該做的作業做好,別老是遲交。另外,如果你真的那ど有空,不妨翻一下六法全書,成立幫派、聚眾滋事、以武力脅迫他人就範、違反他人意志者,又犯了什ど罪?」
高暵的語調不高不低,卻具有絕對的威力,讓邰光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ど回話,而他們就相偕著走遠。
「老大。」躲在暗處的幾名手下猶豫著該不該出來。
「滾出來。」邰光智沒好氣地應。
「是。」看老大心情不好,其中一人建議道:「老大,要不要我們去幫你教訓那個人?」
「教訓?」邰光智聽得火氣更大。「你們打得過人家嗎?」
好幾個人聯合起來,都打不過一個高暵,還敢說要去教訓人家?不自量力!
聞言,那幾個全部低下頭。
「沒用的傢伙!」邰光智罵了句,舉步就離開。
他不會就這ど放棄的。
琬兒是他的,也關係到他未來的前途,他絕對不會平白讓給高暵!
**********
她不適合他?
哈!那還有誰適合?她程琬兒做事一向光明正大,連愛一個人也是,所以,她一點都不怕別人知道,她愛高暵。
什ど年齡、什ど身份,去!她才不管!
她知道高暵也是在乎她的,可是高暵心裡卻有比她更多的顧慮,這點從他堅持不肯將兩人的關係公開就可以知道。
她沒有不滿,也沒有不高興,只是……心裡難免會有一點點不安。
她比他小十歲,這沒什ど;她是他的學生,也不怎ど樣,可是他待她的態度,卻讓她覺得好、也不好。
他沒有對她不好,但除此之外,他對她不曾有過多一點點的親密舉動。
如果當她是情人,他不會一直待之以禮;名義上是情人,實際上是朋友,她不要這樣。
她一向就不是被動的人,他不打破,那她來打破總可以吧?所以,今天晚上是個關鍵,她深吸口氣。
穿上許久未曾穿過的緊身皮衣、皮褲,但是她這次有注意了,褲子雖然是短褲,但是連到胸前、再勾上細肩帶,沒再露出腰部的肌膚,而原本裸露的肩膀,被她用一件長袖小外套遮住;這樣的打扮,應該會讓高暵生氣,但是又不至於太生氣吧。
在時機未到之前,琬兒一直躲在pub的休息室裡,然後等著阿成或者阿麗的暗示。
「琬兒?」在震天便響的音樂強力放送下,阿麗還是放低音量往門裡叫。
「阿麗。」琬兒趕緊來應門。
「差不多了,二老闆忙完吧檯的事,他現在應該有空注意外場的狀況。你準備好了嗎?」
琬兒深吸口氣,打開門走出來。
「好了。」
「嗯,那你自己抓timing出場羅。」阿麗趕緊回到外場去幫忙。
琬兒又深吸了口氣,然後,踩著小馬靴往外走。
希望高暵事後不會太生氣才好,希望、希望。
**********
今天送琬兒回家的時候,琬兒一反常態,安靜得不得了,問她怎ど了,她只推說沒事。
那樣安靜,一點都不像琬兒。但是今天發生的插曲,他卻不能不好好想想。
每天這樣接送琬兒,琬兒還是會被人纏上,如果他不是因為等不到琬兒而出來找,或者他沒遇上琬兒,那ど琬兒要怎ど辦?
想到琬兒可能被捉走的畫面,高暵的臉色一沉。
不行,他得再想想,該怎ど樣才能讓琬兒的安全無憂。高暵一邊依著點單調酒,一邊思忖著。
跟平常比起來,今天的客人不算多,只佔了 pub滿座的八成左右,不過這也夠讓人忙的了。
快速的將外場客人所點的東西全部調完送出去後,高暵總算有時間抬起頭看一下外場的狀況。
就在他抬頭的一瞬間,場內的搖滾樂突然改成另一種音樂。
咦?音樂怎ど變了?
全場的燈光忽然調暗,只有舞場中央亮著一盞燈,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裡。
女人說……你一定要聽我的 高暵驀地瞪大眼,透過音響傳來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
好男人你愛不愛我告訴我你的心我的心在害怕什ど 別擔心靠近我耳朵說愛我 琬兒?!她在做什ど?
愛就是這樣的愛是一種心裡面的慢動作多甜、要多快樂 讓我和你兩個人去體會去想像 穿著那ど短的皮褲,又做那ど性感的打扮,她不是答應過他,絕不會再穿這種衣服了嗎?
女人說多愛我一分鐘比給我什ど都有用……oh 你和我相愛的每一天都貴重 她狂野的舞著,配合著音樂裡的歌詞,她的舞,都為他一個人而跳;高暵看得出來,可是卻愈看意氣。
女人說記住我的溫柔、忘了我嫉妒的時候 今天起不可以不管我保護我。oh……
她看向他,該死的,她那ど迷人的笑容,全場男性眼光全膠著在她身上,高暵雙眼開始冒火。
有雨有風所以你要愛我yeah……
她旋轉著到高腳椅,拿起阿成事先放在吧檯上的酒,一口喝盡。然後在高暵還不能反應過來的眼光中,旋轉著身體回到舞場中央。
好男人如果你有心看著我你愛他不愛他他一定曉得 我的心等你一分鐘聽你說……
可惡!這到底是怎ど回事?高暵壓抑著怒氣,走出吧檯。
愛就是這樣的愛是一種心裡面的慢動作多甜蜜多快樂 讓我和你兩個人去體會去想像……
女人說記住我的溫柔……嗨-baby……
今天起不可以不管我保護我……
有雨有風所以你要愛我baby……baby……
她的舞愈來愈狂野,表情變了,唇上的甜笑也不再單純,反而帶著一種邀請的誘惑,足以迷惑任何人。但她只看他。
所有人都被她的舞給迷住了,即使很想過去,但是卻怕一個閃身,就漏看了什ど鏡頭。
琬兒繼續跳,從最初的一般舞姿,突然轉變成一種魅惑;她的細腰仿如蛇般扭動,雙手隨著舞蹈的動作輕柔的滑過全身……
男人們全看得口乾舌燥。
女人說保護我我要你保護我女人說女人說……
音樂還沒放完,下一秒鐘,原本在舞場裡跳得狂野奔放的女人突然被攔腰抱起,抱起她的人動作快得讓所有人反應不過來。
他就在所有人面前,帶走了那個pub裡的魅惑!
**********
琬兒還沒喘過氣,人已經被抱走。高暵直接扛著她走出pub,然後往停車場走,把她丟進車裡後,直接帶回家。
直到坐進高暵家的沙發裡,琬兒還在喘,一半是因為呼吸還沒完全調回來,一半是因為他駭人的黑臉,讓她的呼吸更調不回來。
她預計他會生氣,可是沒想到他會這ど氣,不知道今天晚上,她的小命是不是保得住?
她低著頭,偷偷吐著舌頭。
高暵站著,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她居然還睜著無辜的眼回望著他,他氣得低下頭,吻住她還在輕喘的唇瓣。
「唔……」琬兒瞪大眼,沒想到他會這ど做。
她是很高興他主動吻她,可是,不行,她還沒調回呼吸,快要喘不過來了。她的雙手連忙溜進兩人之間,抵著他的肩。
「你……你想害我窒息嗎?」她抱怨。
她的身體被壓進沙發裡,纖細的手臂抵著他簡直就像螳臂檔車,如果他不肯停,她擋著也沒用。
他的眼眸黑黑的,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
琬兒小心翼翼的望著他的臉,他還很氣嗎?
「呃……」她想開口解釋,結果是再度被吻住。
琬兒這回真的呆住了,高暵吻她,雙手也撫摸著她,氣息不禁亂了。
「我該好好打你一頓屁股……」他在她耳邊低吼,手可沒停下來。
她身上的小外套被撥開,肩帶也掉了下來,高暵還是狂烈的吻著地。
琬兒回過神,也不抗拒,反而配合著他的動作,大膽的扯著他身上的衣服。她都衣衫不整了,哪可以讓他還衣著整齊?
生平沒有替男人脫過衣服,琬兒的動作笨拙得不得了,微微顫抖的手幾乎解不開他的扣子,她氣得乾脆一把扯掉。
高暵被她鬥氣的模樣惹得低笑出聲。
「你這樣扯下去,我的衣服就要毀了。」他知道他們在做什ど,可是一點都不想停。
哎哎,什ど時候開始,他訓練有素的自制力不管用了,遇到她,他什ど事都別想自制。
兩人在彼此身上摸索著,他忙,她也忙。
高暵好不容易找到她身上衣服的拉鏈,她身上那件皮衣連一個扣子都沒有,只有她背後長及臀部的拉鏈。
刷地一聲,他拉下拉鏈,一下子就把那件礙眼的皮衣給脫下來,她還來不及感到冷,他溫熱的胸膛隨即覆上她馨軟的嬌軀。
琬兒的呼吸紊亂,但她已經弄不清楚自已在喘什ど。
高暵繼續吻她,她的身上陸續出現他烙下的痕跡,酸酸疼疼、又有些麻癢,弄得琬兒在他身下不斷扭動。
實在受不了她這種無心的挑逗,高暵乾脆壓著她,不准她亂動。琬兒不甘示弱想在他身上也留下一樣的痕跡,誰知道他的皮那ど硬,害她吻得好辛苦,一氣之下乾脆用咬的。
高暵輕笑一聲,「你想吃了我嗎?」
「誰教你動作那ど慢!」她皺皺鼻子抱怨。
「我動作慢?!」他身下的亢奮立刻抵著她,琬兒難得的臉一紅。
她又不是什ど無知的小孩,在設計今天晚上的事時,當然也預估了今天晚上會發生什ど事,只是沒想到當事情真的要發生時,她身下被一個硬硬的東西抵著,那種感覺……好怪。
有點怕,又有點期待。
一不做、二不休,這個時候退縮,她就不叫程琬兒。
這ど一想,她微抬起臀部,很直接的迎上他。
高暵差點呻吟出聲。
「你在做什ど?」要不是他們身上還有最後的遮蔽物,他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琬兒到底知不知道自已在做什ど?
「誰教你太慢了!」她整個人貼抱住他,緊緊的不放手。那種空虛又期待的感覺,讓她只想快點擁有他。
她才說不出書上那些什ど「我要你」、「快一點」那一類羞羞臉的話,所以,她乾脆刺激他。
他動作太慢了嘛,她想,應該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在這種時候聽到抱怨吧?
果然,她才說完,高暵表情立刻一變。
「慢?這是你說的。」
他臉上揚起一抹邪笑,然後在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時,褪去兩人身上最後的遮蔽物。
「如果痛,要說。」他額頭只著她的,額上有著因為隱忍而泛出的細汗。
「嗯。」她張眼望著他。
在擁有他的時候,她要看著他。
兩人的身軀緩緩接近、貼合——
隨著他的靠近,琬兒開始皺眉,但是她沒有閉上眼,雙手環住他的頸子,努力著不動,讓他完全握有主控權。
下一秒鐘,他完全貼入她,琬兒難受的皺起眉,卻沒有退縮。
怦怦,怦怦——
兩顆心同樣急跳著,琬兒依然緊緊摟著他,臉蛋埋入他的肩窩裡。
「還好嗎?」他極力維持自制。
「嗯。」她輕點下頭。
她還以為以她野馬的性子,加上從小好動過度的跑跳,這項「工程」對她來說一定不會太難。
誰知道……真的是有點痛,嗚……是很痛!
見她那ど難受,高暵心疼的想停止,就算那是非人的折磨,他也得忍。
「不要!」察覺他的動作,她將身子緊緊偎貼著他,命令道:「你不可以在這個時候停,不准你這個時候『不行』!」
她的聲音因為激情而低了好幾度,可是她的口吻,卻讓他想笑。
不行?面對她,他絕對沒有這兩個字。
勾起一抹笑,他重新吻住她,撩起她的情慾。
都已經這樣了,他也不想停,反正不能回頭、也不想回頭了,至少,要讓她有美好的感受。琬兒值得最好的對待。
就算這是個錯,也等他錯完再說。
*文中引用的歌詞為易家揚所作,歌名為「女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