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是……」傑森.莫裡盯著前來參加喪禮的客人中的四名。
「大概又是莉絲夫人在那個國家結交的朋友吧。」威廉爵士的母親——莉絲夫人是出了名的好玩,交遊廣闊,上至皇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都是她的朋友。
也因此,她的喪禮格外的盛大。
「哦……」傑森.莫裡覺得其中兩個人很熟悉。
那個留著一頭及腰烏黑長髮的俊美男人以及他身邊那名被他扶著的東方男子,好面熟。
「君延,你要不要坐下休息?」伯爵輕問,邊拭去鞏君延額上的冷汗。
「沒關係,我只是平衡感不太好,一會兒就沒事了。」鞏君延的一會兒已經過了兩個小時。
「靠在我身上會好過一些。」伯爵改扶為摟,兩人的距離霎時化為零。
「爺爺,你的臉色真的不太不好。」鞏敬恆扶著他另一邊的手,但伯爵將鞏君延摟了過去,讓他的手頓時一空。
「我第一次站在陽光下,不適應,我相信很快就會好的。」鞏君延吞吞口水,舔舔乾燥的唇,勉強笑著。
「不要逞強。」伯爵硬是帶著鞏君延到一旁樹蔭下的椅子休息。
「那個男的好像有病的樣子。」傑森.莫裡盯著鞏君延與伯爵,雖然覺得熟悉,卻想不起於何時何地見過他們。
他們兩人的行止像是一對戀人,長髮男子竭盡所有地呵護著短髮男子,兩人偶然交換的眸光專注而唯一,令人生羨。
「傑森,該我們了。」
「哦。」
喪禮進行得很快,莉絲夫人的棺木入土為安後,傑森.莫裡再於人群人尋找他們四人的身影,已不復蹤跡。
也許,是他的錯覺……
風輕拂,樹梢沙沙低語,白色的玫瑰花瓣落,飄揚,再飄揚。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