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霧在空中彌漫著,眼前的樹木,湖水是被模模糊糊地抹上了一層綠色的薄霧;窗外的一切被藹煙似的水氣籠罩,象是一幅暈淡迷蒙的水彩畫…….
旗奕站在窗前呆看著這柔美如夢的世界,卻沒有任何東西進入他的眼中。清涼的雨絲飄進敞開的窗戶,輕打在旗奕的臉上…….他像剛從夢中清醒一樣愣了一下,才漸漸抓回了自己的神智。
他不知道自己象這樣出神已經多久了………
他本該去考慮如何擺平那個貪婪的上將的,卻把整個下午浪費到走神上。旗奕伸手抹去臉上的雨水,苦笑了一下。
從那天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事情仍是沒有任何的改變,韓玄飛沒有一點屈服的跡象。他在做愛過程中根本沒有感覺,旗奕看得出他眼裡的厭惡。
他打不倒這個強勢的男人,無論是他的精神還是肉體,輸的人是旗奕自己。
旗奕跌坐在沙發上,想著現在在他房間裡的那個男人。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也許還睡著。自己昨晚在他身上盡情發洩後,還意猶未盡地用好幾種器械折磨著他,直到天快要亮了,才心有不甘地放過他。他在極度的痛苦中陷入昏迷,自己卻得到巨大的身心滿足。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真想一直抱著他,進入他的身體。
旗奕閉上眼,慢慢地想著那男人漂亮的臉龐,光滑的皮膚,修長勻稱的肌肉線條……和那雙凜然無懼的眼睛。
那雙眼睛黑得如兩汪深潭,總是帶著徹骨的寒意,倨傲而輕蔑地看著自己…不…應該說那眼裡根本就沒有他旗奕。
旗奕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的看低和忽略過,何況這個男人已被他壓在身下侮辱了無數次。“他怎麼還能如此的高傲?無論被我做了多少次!”他睜開眼,心浮氣躁地瞪著窗口外的雨,不甘心地想到,“不過,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會讓你的心裡眼裡全是我!”
旗奕煩躁地站起來,靠著窗戶,長長地歎了口氣。
“別再歎氣了,你一個下午的時間都花在歎氣和走神上。”旗揚邊說邊走進旗奕的辦公室。他皺著眉看著無精打采的弟弟:旗奕簡直就像是陷進這個輸贏游戲裡了,他太認真了。旗揚很不滿意這樣的旗奕,游戲玩玩可以,太認真就不好了。
“好了,反正你也沒心思想公事,我們兄弟去喝兩杯吧。”旗揚把手搭在旗奕肩上,就要把他拉走。
“嗯…我….“旗奕有點猶豫,他很想現在就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把他抱在懷裡….
“你這段時間一辦完事就往他身邊跑,太勤了點吧?瞧你這鬼迷心竅的樣子,我看著就煩!怎麼?陷進去了?他竟有這麼大的魅力,把我這個風流的弟弟迷得死死的?”旗揚譏誚地說;
“別胡說!誰被迷得死死的?我就不信他能撐到什麼時候!到時還不是得眼巴巴地等著我旗奕的臨幸!”旗奕狠瞪了旗揚一眼,恨聲說道;
“哈,是嗎?你准備給他封個什麼稱號呀?皇上。麗妃?韓妃?別老是想他了,走!跟我喝杯酒去!”旗揚二話不說,拉著旗奕就走。
兩人坐在吧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喝著酒,幾個精悍的保鏢坐在他們周圍的桌子邊,低眉下銳利的眼睛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遭的情況。
旗奕一直在一杯杯地喝著悶酒。旗揚看著他,心裡感到不安。他覺得旗奕可能真的有點陷進去了,只是心裡還不承認。可那個韓玄飛是個怎麼樣的人,可不可靠,他們並沒有一點把握。
他不滿地推了推旗奕說道:“喂,打起點精神來!別象個初戀小孩似的玩癡情。做黑幫做到這份上,真是不做也罷,太丟人了!”
旗奕悶頭喝著不加冰的純威士忌,也不理旗揚。
“那人有什麼好的?把你迷成這樣?你上次那個ROBERT,再上次那個MAY,不都是大美人?人家哭著喊著要跟你,你還不是玩玩就算了。怎麼這次就栽了?”旗揚不能理解。一貫很冷靜灑脫地周旋於男女間的旗奕,竟栽在一個也不過就是帥氣了點的男人身上,失魂喪魄的,甚至影響到工作。
“誰栽了?我說過我沒有被他迷上!我只是在想如何治服那家伙!”旗奕醉熏熏地說。
“是你本事太差了吧?你干到他欲仙欲死,死心踏地的跟著你,不就好了?”旗揚看著那個還在嘴硬的人,不禁哀聲歎氣地想:這家伙是我弟弟嗎?腦袋笨、下半身也笨。他不禁要對死去多時的父母說謝謝,感謝你們把優秀的基因傳給了我…….
“我本事不差!不信你試試!”旗奕不服氣地說,作勢要親旗揚。
旗揚嚇得嘴裡的酒都差點噴出,趕忙推開他,“不用了,不用了!你厲害!你厲害!”
“哼!你看著!我絕對會讓他離不開我的,到時我再好好的整治他!”旗奕瞪著已經迷糊的眼睛,逼近旗揚的臉叫著。他的身子一個不穩,一頭栽入旗揚的懷裡,嘴裡猶自悶聲叫著:“你等著!我旗奕是不可能輸的!到時他跪著求我,我都不理他。”
旗揚拍著他的背,安慰地說:“我知道,我知道,你厲害!你不會輸的。”他暗中使勁,想把這個癱在自己身上的笨男人推開。別人都在看他們了!
“我絕不會放棄的!我一定會得到你的!我會讓你愛上我的!”旗奕拼命抱著旗揚不放,抬起頭對著他大叫。
嘈雜的酒吧一下全都靜了下來。
旗揚全身僵硬地扶著醉乎乎的旗奕,慢慢轉動眼珠,斜著眼看了看四周:所有的視線全聚集在他們身上,有些人面露惡心、有些人目瞪口呆、有些人好奇、有些人興奮……他滿臉通紅地想解釋幾句,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更可惡的是,邊上的保鏢都是一付肚子都要笑破的樣子。雖然他們每個人都在很辛苦地憋著臉上的肌肉,努力地想給旗揚留點面子,可旗揚仍覺得可惡透了。
他氣急敗壞地掏出錢扔在吧台上,急忙拖著那個造惡的元凶落荒而逃。
“你這個白癡,我操……”旗揚氣得想罵娘,一想兩人同一娘,罵不下去,狠狠踢了旗奕那個醉鬼一腳,自認倒霉的把他載回家。
臨下車,旗揚遞給旗奕一管軟膏,說:“別這麼沒出息樣,這個給你,這是特質的藥。實在不行,給他塗點,保證讓他愛上這個滋味!”他看著暈乎乎的旗奕,不放心地加上一句:“這個藥性很烈,你可別給他塗太多了,聽到了嗎?”
旗奕不耐煩地說:“聽到了,聽到了!越老越像媽了,羅羅嗦嗦的。”他揮揮手,搖搖晃晃地走進大樓。
“沒良心的家伙,我專門為他找來這東西,他竟嫌我羅嗦!”旗揚恨恨地嘀咕著,駕車而去。
旗奕步履不穩地進入房中,看到韓玄飛已趴在床上睡著了。薄薄的絲被只遮住了腰部,緊致的肌膚被月光暈上一層柔和的亮光;因熟睡而顯得有些孩子氣的臉,沒有了白天的冷峻漠然;修長的四肢、渾圓結實的臀部………
旗奕呆呆地欣賞著眼前漂亮的男人,覺得身體裡的欲火急速竄升,整個人立刻要被欲焰吞噬。他只想趕快進入這個身體,享受那蝕入心骨的快感,也只有在這個身體裡他才能感到全身心的滿足和銷魂。
他兩下脫掉自己的衣服,拼命克制住因高漲的情欲而發顫的身體,一把拉開韓玄飛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