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慾的掙扎 第七章
    Chriy--

    當華帆和芷菁吃完早餐出來的時候,陳伯已經站在車門前等候了,一看見他們來,就打開門靜候他們上車。

    華帆拉開車門。「陳伯,送我們去Chriy買點東西。」

    「Chriy?」芷菁大叫了一聲。「不去Chriy。」

    「為什麼?」華帆不解地問,那可是很多女人購物的天堂啊!

    「貴死了。買一件東西,都夠我用三輩子了。」芷菁小聲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有那麼誇張嗎?」華帆雖然知道Chriy的商品很貴,但也不至於貴到這種程度嘛!再說,Chriy貴也有它貴的道理,人家的品質好、品味高,是值得花那麼多錢嘛!

    「有。」芷菁不妥協地回答。

    「就是有又怎麼樣。我就是要寵我的妻子,再貴我也捨得。而且,你老公絕對有這個能力養你。你不為有這樣的老公而自豪嗎?」華帆把芷菁拉進車,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靜靜地享受他的好。

    到達Chriy,華帆在玻璃大門前,交給警衛一張信用卡,擁著芷菁往裡走。

    「芷菁,我們看一款結婚戒指吧!我想媽媽一定很希望你早點進我們家的門。」華帆開心地提議。

    「需要這麼急嗎?」芷菁伸出自己的右手,亮出手上的鑽戒,想要告訴他,自己已經有了訂婚戒指了,其他的可以暫緩啊!

    「哈哈,Whynot?」華帆反問她一句,說:「你現在天天跟我同吃同住,不給你一個名分,別人還以為我在養小情婦,或是我們在同居呢?」

    芷菁不好意思地嬌嗲:「討厭!」順手打了他的後背一下。

    「服務員,請把這款戒子給我看一下好嗎?」華帆指著Shiery精品櫃上的對戒說道。

    「好的。」服務員戴上白手套,打開櫃子。「先生,請。」

    這時,芷菁才仔細地端詳著這對鑽戒。男款的鑽戒是藍紫色的,戒環是一條蛇的軀體,微微探起的頭,正張口咬住光芒四射的鑽石,個性而大氣,經過鑽石的稜角內斂而折射出的光澤,更顯貴族的尊貴高雅。女款的那只鑽戒是粉紫色的,戒環仍然是一條蛇的軀體,只是頭部不是探起張望,隨時想抵禦外敵,而是懶懶地微曲,一副等待人恩愛寵摟的樣子,煞是好看!

    「好漂亮喔!」芷菁不禁叫了出來。華帆看到她喜歡的表情,早巳拿起一隻,接過她伸過來的手,幫她戴上。

    「這對鑽戒來自南非的Vivily。全世界只出產了眼前這對鑽戒,還有一個傳說。」服務員在一旁解說。

    「喔?」芷菁和華帆都來了興趣。

    「這是流傳在非洲南部一個叫庫的部落的傳說。相傳,庫在西元前是一個很小的部落,在一個饑荒的年代,又逢外族入侵,庫的祖先奮力作戰,但結果依然傷亡慘重。為了求得一個部落的平安,族長請求巫師,說只要部落能夠平安地度過此劫,不論他將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願意。

    「巫師告訴他,外來者都害怕庫族土地上一種名為花尾豹的蛇。但這種蛇貪睡,如果不是餓得飢腸轆轆,它們是不會出洞的。所以,要想用花尾豹蛇制伏外族,族長就必須用自己的血去喚醒花尾豹蛇身上的野性。

    「於是,族長同意了。次日,便召開全族大會,當著所有族人的面,讓自己的妻子把自己吊起來,腳下放一個瓦盤,割破自己的血脈,流盡所有的血後,由巫師帶著全族的人,把血灑遍庫的每一寸土地。

    「後來,庫族人上下一心,在神蛇的幫助下,趕走了入侵的外族。

    「為了紀念族長,全族人把花尾豹蛇當做自己本族的圖騰來崇拜。族長的忌日就是他們悼念親人的日子。

    「族長的妻子,把遺腹子養大成人後,便自己跑到蛇洞餵了蛇,以示自己對族長愛情的忠貞不渝。

    「所以,在非洲的南部,花尾豹蛇又是愛情忠貞的象徵。」

    華帆輕輕地幫芷菁拭去眼角的淚,心裡想,小女人就是小女人,連這種商業故事也會聽得眼淚汪汪。

    服務員繼續說:「先生,請你也戴上男款戒指好嗎?」

    華帆伸出手指,讓芷菁幫他戴上,調皮地說了聲:「我願意。」

    「單獨地看這兩隻鑽戒,只是外形相似的情侶戒。」服務員繼續解說:「但當你們兩人的手十指交合地握在一起時,情況就不一樣了。」芷菁好奇地握住華帆的手,她的小蛇的頭正好銜住華帆的大蛇的尾部,不仔細看,就像是一條蛇一樣;仔細一看,卻像是兩條蛇交配的情景。

    「當兩人的手握在一起的時候,兩條蛇就合二為一了。」服務員說。「而且,它們本身的顏色也因彼此的化學作用而略有不同,進而產生顏色上的變化。」

    芷菁湊上前定睛一看。「真的耶!華帆,你看,有好幾個顏色,好好看。」

    「讓我看看。」華帆說。「紅、黃、藍……」

    「這裡還有紫色。」

    「不僅如此,這兩隻鑽戒還受了南非著名巫師希玟力的賜福,只要兩人是真心相愛的,將會開啟鑽石身上附有的魔法,以心電感應之術得知對方所在的位置,身體心情好懷與否。」服務員娓娓道來鑽戒最後的一個秘密。

    「太神奇了。」芷菁把握在一起的手,放在心口前。「帆,我們就買它好不好?」

    「嗯,好。你說什麼都好。」華帆輕輕摟著她,溫柔地推她往其他的展櫃走去。

    「你還沒給錢呢?」芷菁好心地提醒華帆說。

    「這裡是不用給錢的。」華帆附在芷菁的耳邊說。

    「不用給錢?」芷菁吃驚地問。「難不成又是你開的?」

    「我可沒那麼厲害。」華帆耐心地跟她解釋。「看見我進門的時候,」交給警衛-張信用卜了嗎?」

    「嗯?」芷菁納悶地不明白華帆的意思。

    「在這裡,顧客可以拿走任何自己喜歡的東西,並用信用卡結帳,在出門的時候,他會把信用卡還給我。並把選中的物品包裝好一併送上車,或是送貨到府。如果卡裡的額度不夠,也沒關係,Chriy會靜靜地等顧客有錢了,直接從卡上扣除。此外,也可以跟它商量什麼時候什麼形式付款。當然,這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享受的待遇,它要求顧客要有消費能力和良好的信譽。像你老公我這種又有錢,又講信譽的人,當然是他們的VIP啦!」華帆得意地說。

    「好臭美啊!」芷菁輕捶了華帆一下。「咦?那不是王蓉嗎?」

    「王蓉!」華帆拉著芷菁走過去打招呼。

    「嗨,你們怎麼也在這裡?」王蓉驚訝地說。

    「嗯,怎麼沒看見陳愷?」華帆問。

    「還好意說啊你。」王蓉抱怨地說。「你丟那麼多工作給陳愷,害他沒時間陪我。」

    「嘿嘿,真不好意思,等忙過這一陣,我再放他一個長假。可別忘了,你們結婚的時候,我也是加班加得快忙壞了的啊!一報還一報嘛!」華帆摟著芷菁甜蜜地說:「走吧!一起選。待會兒我一起結帳,算是員工福利,但你不能跟其他員工講喔!要不然我可要破產了。」

    「哪會呢?華氏企業志不在此,否則,十家Chriy都開了。」王蓉說。

    「哪裡,哪裡,過獎了。」華帆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你們都買了些什麼,讓我看看。」王蓉好奇地問。

    華帆亮出兩人手上的戒指說:「好看吧!等我媽媽回來,決定了日子,就請你喝喜酒。」

    「好啊!」王蓉拉著芷菁的手說:「芷菁妹妹,你好福氣啊!找到華帆這樣的好老公,你可要好好珍惜啊!但也要看緊一點,要知道這年頭,十個男人九個壞,還有一個是笨蛋,不敢愛。」

    「陳愷也不錯啊!姊姊的福氣也很好嘛!」芷菁禮尚往來地奉承一句。「走,我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看的。姊姊,你說,第一次見婆婆,要不要準備點什麼禮物啊?我該準備點什麼好呢?」

    「這你可得問華帆了!」王蓉把問題丟給華帆。「他的媽媽,她喜歡什麼,他還會不知道嗎?」

    「但你知道我們男人都是粗線條的,小時沒注意,大了,又注意其他女人去了。我還真不知道我媽最喜歡什麼。」華帆有點尷尬地說。

    「呵呵,好妹妹,看來,我們將來可得生個女兒,不生兒子,你看,當兒子的就是沒有我們這些做女兒的孝順。」王蓉打趣地說。

    「不要啦。」華帆孩子氣地搖搖芷菁的手說。「我們兒子、女兒都生,讓哥哥好好地保護妹妹,不讓她受人欺負。對了,王蓉,你們還是要加油啊!」

    「給陳愷減少點工作負擔,一切都好說。」王蓉也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隨時都想護著自己的老公。

    「你第一次見公婆有沒有買點什麼見面禮啊?』芷菁也趕快護著自己的老公,她可不想在快要新婚的時候,華帆因為工作而不能在她身邊。

    「嗯,我第一次見到公婆是純屬意外,所以,也沒準備什麼禮物,反而是他媽媽給了我一個玉珮,說是什麼傳家寶,還叫我好好收著,別弄丟了。」

    芷菁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

    「其實也不用準備什麼的。你看,華帆這麼愛你,他媽媽那麼愛他,愛屋及烏,他媽媽也應該會很喜歡你才對啊!」王蓉安慰芷菁說。

    「是啊是啊!叫你別窮緊張。看吧!王蓉跟我說得差不多吧!」華帆也打鐵趁熱地補充說明。

    「我心裡還是覺得怪怪的。」芷菁說。

    「這樣吧,今晚我就把媽媽接過來吃飯,省得你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的。」華帆乾脆反將她一軍。

    「不要!不要!」芷菁急得直搖頭。「我們還是繼續逛逛好了。」

    華帆與王蓉對笑一下,一左一右地陪著她接著逛。

    「芷菁啊!跟你說一些華帆的趣事,你想不想聽啊?」王蓉調皮地問。

    「想啊!」芷菁的興趣馬上被王蓉引起。

    「不許說。」華帆立刻表示抗議。

    「芷菁,華總不給我說,我不敢說了。否則,他會扣我老公的薪水,那我豈不是虧大了。」王蓉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

    「華帆,讓她說嘛!我想多瞭解你一點。」芷菁笑得一臉燦爛地問。

    「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華帆態度堅決地說。

    「哼!」芷菁甩開華帆的手,挽著王蓉的手臂說:「好姊姊,我們走,不理這個小氣鬼。」

    王蓉回頭一笑的時候,被華帆瞪了個正著。

    「好啦!鬥不過你們這些女人。說吧,說吧,不過前提是--不能在這裡說。」華帆妥協地說。

    「好啊。」芷菁高興地眨著眼睛。「蓉姊姊,快,打通電話給陳愷,請他下了班後,我們一起吃晚飯。他既然是華帆的好朋友,那麼,知道的也一定特別多。你們兩個人一起說,應該更有意思吧!」

    「芷菁!」華帆眼裡充滿無奈地望了她一眼,芷菁假裝沒看見,拉著王蓉東挑西選的。反正她不用擔心錢的問題,喜歡什麼買什麼,身後自然有人付款。

    「對不起,接個電話。」王蓉掏出手機說。「喂……老公……正說打電話給你呢!你的電話就來了……華帆和芷菁說請我們吃飯……華帆,陳愷問,在哪裡吃飯?」

    「隨便他吧!」華帆大方地說。

    「老公,華總說隨便你………好的,好的。那一會兒見喔!拜拜!」王蓉收了線說;「七點,鑫龍大酒店。」

    「臭小子可真捨得,看在這兩天辛苦的份上,不跟他計較,鑫龍就鑫龍,取個諧音『興隆』,討個吉利!」華帆自我打趣地說。

    「我替陳愷先謝謝你了。』王蓉笑笑。

    華帆揮揮手說:「不用跟我客氣,一會兒你們小兩口少爆點我的笑料就不錯了。」

    「我反對。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聽你過去的事的機會,怎麼可以輕易放過呢?」芷菁轉過身說。

    「那我回去慢慢講給你聽,好不好?」華帆求情地說。

    「不好,不好,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芷菁可沒那麼好騙,再說,有些話,從華帆的口中說出來,就不好笑了,就是要大家在一起笑得開心,那樣才有氣氛呢!

    王蓉笑得高深莫測,華帆知道今天是在劫難逃啦!

    鑫龍大酒店--

    「華總,今天怎麼這麼大方,鑫龍都請啊?」陳愷走過來,拍拍華帆的肩說。

    「我什麼時候對你不大方了?」華帆反問。

    「談放假的時候。」陳愷直言不諱地回答。

    「還沒人給我放假呢!不然,你先放我的假,我隨後就放你的假,如何?」好啊!又跟自己討價還價,我也會。華帆心想。

    「我今天不是放了你假了嗎?陪著嬌妻玩樂,還有我寶貝老婆當導遊。」陳愷嘮叨自己的功績。

    「今天也算。你也不想想,當初你們戀愛結婚的時候,我放了你多少假,還沒讓你加班補回來呢!而且,今天去Chriy買東西的錢,是我付的,算是你的員工福利。看,兄弟夠豪爽吧!」華帆拍了拍陳愷的肩。

    「嘿嘿,別想用好話收買我。我已經收到線報了,今天要把你以前的醜事全盤托出。」陳愷笑得一臉開心,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機會,可以讓華帆出糗,光想想都值得好好地慶祝一番!

    「不要啊!誰告的密,死也要讓我死得明白啊!」華帆裝出可憐的樣子,開始大鬧。

    「我老婆傳簡訊的速度也是一流的喔!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啊?」陳愷自豪地摟著王蓉說。華帆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一路上,王蓉都邊陪著芷菁買東西,邊拿著手機玩,當時他只是以為王蓉不想放回包包裡,原來是自己上了當還不知道。真是,愈活愈糊塗了。

    芷菁往華帆的頭上輕敲了一下。「別費力氣啦!今天你的醜事,他們是說定了。否則,我就不嫁給你!」

    「那你要嫁給誰?小心嫁不出去,到時可別找我。」華帆在芷菁的腰上輕捏了一把。

    芷菁閃開他的襲擊。「誰要找你,嫁不出去,也不關你的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要知道,你可是我孩子的媽啊!」華帆的笑容讓人很容易想歪。

    「什麼?你們倆都有孩子啦?」陳愷剛喝進嘴裡的水,吐到了地上。「老婆,我們也要趕快了!」

    「你聽他瞎說,沒有這回事!」芷菁把手捏成拳頭,往華帆身上打。

    「喔,原來是騙我們的啊!」陳愷撫撫胸口,做出一副放心樣。「我就說嘛,動作怎麼可能這麼快。」

    「孩子是早晚的事嘛!」華帆看到芷菁的臉都羞紅了,幫她岔開話題。「點餐吧!想吃什麼儘管點,今晚我請客。」

    「我要吃泡椒蝸牛。」芷菁說,蝸牛她從來都沒有吃過,覺得好新鮮。

    「不行,不准。」華帆霸道地說。

    「為什麼不可以?」芷菁第一次聽到華帆說「不」,很好奇他為什麼對蝸牛的反應這麼大。

    華帆想了想,說:「我可不想我們將來的孩子像蝸牛一樣,背著殼,沒志氣地爬來爬去。」

    「嘿,我想吃蝸牛,關小孩什麼事了啊?」華帆當著陳愷夫婦怎麼老說這些啊!雖然他們都是成年人,但是當著別人的面,說自己的私事,她還不是很習慣。

    「為什麼不關小孩的事,胎教是講究從零做起的。」華帆擺出副專家的模樣說。

    「那你還讓我吃蛇呢!那不是,等他出生時,是在地上亂爬的爬蟲類嗎?」

    「芷菁,別爭了,我告訴你,他為什麼不讓你吃蝸牛的故事。」陳愷在一邊偷笑到不行了,決定把他的快樂與眾人分享,就算是被華帆打死,他也要說。

    「你敢!」華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算是警告。

    「隨便你將來要怎麼報復。這個故事我憋得太久了,今天,我非得一吐為快不可。再說,以後有芷菁嫂子護著我們,我還怕你不成。」陳愷把求救的目光丟向芷菁。

    「說吧,出了事,我給你擋著。」芷菁豪氣地說。

    華帆只好無奈地翻了翻白眼,覺得自己身邊儘是一幫損友,真是交友不慎啊!

    「話說小學的時候,我們有一堂自然課。有一天,老師出的作業是,養一隻蝸牛,並寫有關它生活的日誌。一周後,帶著蝸牛和日誌到學校來,看看誰養的蝸牛是最棒的,誰寫的日誌是最好的。

    「到了下周的同一時間,華帆也像其他的小朋友一樣,高高興興地帶著蝸牛來了。他的聰明與認真,贏得了最佳日誌獎。

    「你也知道,小孩子都是很調皮的,有一些人就把帶來的蝸牛放到華帆的抽屜裡。到了第二天,他來上學的時候,看見自己的抽屜全是大大小小的蝸牛,嚇得一直哭。從那以後,華帆就絕口不提有關蝸牛的事。他自己養的蝸牛也不翼而飛,是死是活,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無可奈何地聽完自己的故事,華帆才發現芷菁已經笑癱在桌上了,一點都不顧及自已的形象。

    「有那麼好笑嗎?」華帆不悅地問,看來,把歡笑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真是人人都會做的事,包括他最愛的老婆。

    「當然了,一個小男生怕蝸牛。哈哈……嗚嗚……」芷菁正想拍桌子以示自己特別高興的時候,被惱羞成怒的華帆一口鎖住她的唇,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芷菁沒想到他會突然襲擊,又想到還有陳愷和王蓉在場,想推開他,但又苦於自己的力氣太小,根本就是螳臂擋車,毫無一用。卻又不能順從,亂舞的手揮到了來上的酒杯,酒汁弄髒了兩人的衣服,玻璃清脆的破碎聲,讓眾人回頭。

    「都是你啦!」芷菁躲進華帆的懷裡,不敢抬頭。

    陳愷和王蓉兩人笑得更樂了,今天他們才知道,原來整人是一件這麼好玩的事。

    「你們倆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嗎?」華帆把怒氣出在陳愷身上。

    「你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動嗎?」陳愷也不甘示弱地反問。

    「來來來,先吃點東西,大家都累了一天,餓壞了吧!」王蓉站出來打圓場。「愷,來,吃一塊牛排,張開嘴。」又起一小塊牛排餵進陳愷的嘴裡。

    「華帆,說點陳愷的趣事來聽。」芷菁轉了轉眼珠子說,她可不想讓自己的老公一個人獻醜。

    「不要呀!」陳愷嘴含著牛排說。

    「公平交易嘛!」芷菁對著王蓉眨眨眼睛。

    王蓉這時真可謂是玩性大發。「也是啊!華帆,你就說一個。我也正想瞭解瞭解他過去的事情,否則,嫁給他這幾年,都不瞭解身邊這個人,傳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陳愷正在吃牛排,那就說一個關於牛的吧!」

    陳愷一聽,眼珠都快瞪出來了,忙把牛排吐了出來。「我不吃了,行了吧!你可不可以不講啊?」

    華帆對於陳愷的哀求無動於衷。「那你可得問問嫂夫人了。」用眼神示意陳愷應該去求工蓉。

    「好老婆,這件事我們回家再講好不好啊?」陳愷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王蓉。

    「不行。」王蓉的態度堅決絕沒得商量,因為她知道,一旦回到家,就是他的天下,他總能以各式各樣的借口敷衍過去。

    「我給你買禮物,你要什麼買什麼!」陳愷以重金誘惑著。

    「不用了,今天沾芷菁妹妹的光,華總已經幫忙買了。」跟老公討價還價,但也不忘跟旁人撇清關係,免得芷菁多心。

    「好老婆,好太太,好夫人,好……」陳愷一個勁地討好王蓉,現在她就是自己唯一的護身符了啊!

    「你說什麼都沒有用。華總,你講吧!有什麼事,我也學著芷菁妹妹,給你擋著。」王蓉爽快地說。

    「好,我就缺你這句話。」筆帆拍了一下大腿,清了一清嗓子,說:「關於陳愷的事,我們就得想當年了囉!

    「想當年,我和他去西班牙,正巧遇上鬥牛節,別人都是跟著隊伍趕著牛往前衝,他卻被西班牙瘋狂的熱情給嚇傻了,一個勁地往後退,拉都拉不住。

    「說也奇怪,那牛跑著跑著,突然掉轉頭往回跑,這下就更嚇壞我們這個傻小子,沒命似地狂跑,跑著跑著,身上不知從哪裡飛來一塊紅布,更加激怒了公牛,於是便開始狂追他。

    「可是人哪跑得過瘋牛嘛!自然地,他就被牛給追上,挨了幾蹄子,要不是我們在後面拖著牛尾巴,想盡辦法用紅布條把牛引開,他就不只是住醫院這麼簡單了。

    「王蓉,他身上有一個疤,別人不知道,你應該知道吧,就是那次留下來的紀念品。

    「從那以後,他就對牛恨之入骨,每次吃西餐必點牛排,就是這麼來的。」

    陳愷出糗似地把頭偏向一邊,不看他們幾個。

    「看吧!他現在有時會有牛脾氣,就是那時染上的,王蓉,你可得多包涵一點啊!」華帆對王蓉說得一本正經的,像是在交代什麼重大事情一樣。「得了吧你,你少說兩句會死啊!」陳愷終於說話了。「你再說,明天我就請病假不來上班了,看你還有沒有時間陪嬌妻,看你還敢不敢如此囂張。」

    「你公報私仇啊你。」華帆敲了陳愷腦袋一記。

    「不准打我老公。」王蓉抗議,忙用手去揉揉。「疼不疼啊?」

    「有老婆疼,又怎麼會疼呢?」陳愷肉麻地說。

    芷菁雖然有時受不了他們故意說出來的肉麻話,但還真是喜歡他們之間其樂融融的感覺,大家無憂無慮地在一起,玩得開心,談得愉快,不用去想世間的煩惱,因為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嘛!

    「不行,不能只講我們兩人的笑話,芷菁、王蓉,也說說看嘛!」華帆與陳愷對視一眼後說。

    芷菁和王蓉當然也不傻,自然不會上當,兩人也相視一笑,王蓉說:「芷菁,多吃一點,看你瘦得一點肉都沒有。華帆不懂得疼女人,我們自己疼自己。」

    「誰說我不會疼女人!』華帆不悅地說,用湯匙餵了芷菁一口湯。「看到沒有,男人也一樣會抓住女人的胃。」

    王蓉自然不會與他爭。「會疼就好好疼,最好是疼她一輩子。」

    「那是當然,不用你說。」華帆喂芷菁吃得恩恩愛愛的。

    陳愷看著自己小妻子岔開話題的詭計,寵愛地摸摸她的頭,並不說破,心裡盤算著晚上怎麼套她的話,讓她親自說出來讓自己開心開心,卻不讓外人知道。

    華帆悄悄看著兩人的得意樣,心裡也樂著,想聽我心肝的笑話,門兒都沒有。

    芷菁看王蓉這麼一說,也趕緊見好就收,她可不想在眾人面前講糗事呢!

    唉,這年頭,一個比一個鬼靈精,心裡都各懷著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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