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兩個禮拜的假,當採宓一回到電視台,立即火速被三個女人給拐到洗手間,嚴刑拷問去。
「說!你這兩個禮拜去了哪裡?」
「聽說你之所以不用來,是因為官總監派了任務給你?」
「為什麼官總監誰不找,偏偏找你?」
紀芸真、葉茵、佟婉婉,這三個女人又羨又妒的,迫不及待想從應採宓嘴裡套出真相,原以為這女人最不具威脅性,甚至連對手都稱不上,沒想到竟然走了狗屎運,跳過總編輯,直接受命於官總監?!
打從聽到風聲後,她們就急於找她問個明白,誰知應採宓兩個禮拜都不在家,讓她們更相信她是奉了命令,祕密採訪去了。
面對三個虎視眈眈的女人,應採宓只能呆呆傻笑著,在三強環伺的情況下,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
「我只是最近太累了,所以休了兩個禮拜的假。」
「騙誰呀,這理由太爛了!」佟婉婉喝道。
「是呀是呀!」其他兩人也同聲附和。
「官總監到底交給你什麼任務?」
「對不起,我不能說……」
平日,四個女人之所以可以和平相處,先決條件是大夥兒站在同一個公平的起點上,無人出線,也無人先佔得優勢。雖然私底下的競爭是激烈的,每個人都想盡辦法要搶得出人頭地的先機,誰都有可能先佔優勢,但無論如何都料不到會是應採宓。
論條件,她不是最好;論資歷,她還差得遠;論能力,她更是沒機會。所以不應該是她呀!她們當然不服氣了,也不相信官總監會選上她。
「你是不是耍了什麼手段?」佟婉婉直截了當地質問。
「我沒有。」應採宓忙喊冤枉。
紀芸真酸酸地數落。「枉費我平常把你當好朋友看,居然來暗的。」
葉茵冷哼了一聲。「看來我們都看走眼了,還以為她是老實的乖乖牌,誰知是裝的!依我看,她對男人挺有一套的。」
她們的話讓採宓心裡好難過,並非她不說,而是不能說呀!面對三人刻薄的言詞,她真是心裡有苦說不出。
「你以為主播是那麼好當的啊?光是長得漂亮沒用,必須要有實力,就算你去巴結上頭的人,但別以為這樣就贏了我們,人家只不過是圖一時的新鮮感罷了,要不了多久就會把你扔在一邊。」
「我才沒有巴結,都是靠實力的。」採宓不服氣地反駁,怎麼可以這樣說她嘛!
「你若真有實力,為什麼干了三年的記者,老是只能負責採訪一些插花版的新聞?」
「那是因為──」
「因為你的實力只有這樣,別異想天開了。」佟婉婉厲聲道。
紀芸真歎了口氣,矯揉造作地打圓場。「採宓呀,別怪我說你,想出入頭地是天經地義的事,可是你也不該賣弄色相呀,可知人家說得有多難聽,說你把晚上向男人使媚的招數搬到電視台裡,用在官總監那兒去了,人家官總監可是有妻室的人哪!」
真不知該從何解釋起,應採宓等於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面對三人的誤會,她只能一逕地獨自難過。
突然,不知從何處爆出的一聲悶笑,讓她們全怔住了,這才猛然驚覺,洗手問裡除了她們,原來還有別人在。
「誰在偷聽?」佟婉婉不客氣地質問。
此時其中一間廁所門被打開,一名美艷嬌柔的女子,風情萬種地走出來,在鏡前停下。
她一邊按了些洗手乳,將手放在自動感應的水龍頭下,揉搓出泡泡,一邊輕笑道:「我還以為是哪個劇組的人在這裡練習台詞,想不到是真人演出妒婦的戲碼。」
「你說誰是妒婦?」葉茵冷問。
「不是嗎?三個人圍著一個人興師問罪,只因為她用自己的方法努力往上爬,我實在想不出她到底哪點做錯了?真要說有錯的話,就是她突然爬得太快,不只讓人嫉妒,還讓人緊張。」
女子一針見血的道出事實,令三人狼狽不堪。
「關你什麼事!」佟婉婉罵道。
「哎呀,好凶喔,我只是道出事實而已,別因為被我戳中了要害,就急得跳腳呀!」
女子的伶牙俐齒令佟婉婉面紅耳赤,幾乎要捲起袖子跟她大吵一番了,最後還是冷靜的葉茵拉住衝動的佟婉婉,對女子有些面熟的外貌,感到十分疑惑。
「你不是新聞部的人。」
「我一直以為演藝圈的環境是最複雜的,原來新聞部也勾心鬥角得厲害。」
紀芸真瞥了她一眼。「原來是演戲的,哼,別以為當電視演員就了不起!」難怪覺得對方有些面熟,但一定不是什麼很紅的女星,不然怎麼想不起名字?
「我只是弄不懂,人家憑自己的本事往上爬,礙著你們哪兒了?沒成就的時候不能得意,有成就了也不能得意,那麼我請問你們,在什麼情況下才可以大方的得意,又不會讓你們眼紅呢?」溫婉的語氣,柔和的聲音,卻比刀子還銳利,當場令三人顏面無光,無以反駁。
女子抽了張紙巾拭拭手,風姿綽約地轉過身來,一舉手一投足都優雅從容,電視台緊張快速的步調,在她身上一丁點兒也找不到。
就見她柔媚地笑道:「如果不服氣,有本事找我老公官青痕理論去,別找無辜的人出氣。」
話才說完,她們三人的嘴巴差點沒掉到地上。
官青痕是她老公,難不成這女人是……紅透半邊天的女演員甄柔媚?
別說官總監夫人的頭銜嚇得她們噤口不語,得罪了總監夫人,以後她們還怎麼混啊?三人的態度立即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連連道歉。
「原來是總監夫人,沒能認出您,失敬失敬!」
「哎呀,千萬別多禮,總監夫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甄柔媚掩嘴嬌笑,這話說得漫不經心,三人可嚇得不輕。
「一場誤會,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您……可千萬別計較。」
「不,怎麼會呢。」甄柔媚撫著臉蛋,照了照鏡子,故作感歎。「這都要怪我那老公,回去後一定要跟他抗議。」她轉回臉,盯著那三人蒼白的神色,失笑道:「別想太多呀,我是要抗議他害我懷孕變胖,才會讓別人認不出我來,呵呵呵──」想跟她鬥,先決條件是心臟要很強才行,在這個世界上,目前唯一的對手便是她那死老公官青痕,這些三姑六婆,她一點也不放在眼底。
「你們臉色怎麼不太好看呢?我建議你們最好趕快去看醫生,小心身子哪!」
「謝……謝謝總監夫人的關心,我們走了。」三個心虛的女人立即逃之夭夭,一下子便溜得不見人影。
應採宓目送那三人倉皇逃逸的背影,然後回頭好奇地盯著眼前的美麗女子。
其實她並不胖,嚴格說起來只是體態稍微豐腴了點,猶記得三年前官總監和甄柔媚小姐的那場婚禮,當時可是轟動影視界的盛事呢!
曾聽專門跑藝人新聞的小方說過,結婚後沒多久,甄柔媚小姐便在當紅時期退出了演藝圈,安心做她的少奶奶,一直以來大家只見過她在電視上化著濃妝的亮麗模樣,從沒想過,不化妝的她原來有這麼素淨雅致的一面,難怪別人認不出來。
應採宓呆呆盯著人家的同時,不知自己也被人家打量著。
「你就是應採宓?」甄柔媚笑問。
「是、是的,夫人。」
「我聽青痕提過你。」
她連忙解釋。「夫人,您別聽她們亂說,我和總監絕對沒有什麼。」
對於她的緊張,甄柔媚反而笑了。
「別緊張,這一行的風風雨雨及斐短流長,我也經歷過,你不用擔心,我清楚得很,所以才會毫不留戀地退出演藝圈。」
聽總監夫人這麼說,應採宓安心了不少,同時也意會到,原來剛才夫人是故意幫她的。
「謝謝夫人剛才幫我說話。」
甄柔媚嬌柔一笑,舉止優雅大方。即使退出演藝界,她仍然很注重自己的形象,外表打扮總是十分講究,一絲不苟。
離開前,送給她幾句話安慰。「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行業有個特色,緋聞鬧得越凶的人,越有出頭的機會,所以也沒什麼好難過的。」
「咦?真的嗎?」
「我是過來人,相信我。」想當年,她甄柔媚的緋聞可是鬧得滿城風雨哪,當然,她那天才老公官青痕也有份。
鼓勵她幾句後,甄柔媚柔若無骨的倩影往門外走去,舉步輕盈,她的動作一向慢條斯理。
忽爾,身後一雙臂膀霸道而不失溫柔地攫住她,圈在護衛的懷抱裡,一股熱氣也隨後吹在她耳邊。
「你跑去哪了?不是要你乖乖在貴賓室等我?」
摻了花蜜般嬌美的笑靨轉向那俊美的臉孔,哼道:「要老婆乖乖地等,自己卻可以到處跑,公平嗎?」
官青痕微擰起眉。「我是為了工作,而你──」他的大掌改輕輕放在她的肚子上,極盡呵護之能事。「懷著孩子,本來就不該亂跑,這跟男女平不平等無關。」
唉,他的妻子老是跟他辯論男女平等這件事,以住他總是略勝一籌,不過自從妻子懷孕後,他就注定是輸家了。
懷孕的女人最大,他認了。
甄柔媚忍不住失笑道:「我總要上廁所吧,你以為我像連續劇女主角一樣,永遠不必上廁所?」
「有不舒服的地方嗎?我送你回去。」他的眉頭擰得更深,柔媚前幾天孕吐得厲害,他很心疼。
「放心,我又不是去生小孩,等八個月以後你再操心還來得及,不然你這一頭美麗的黑髮,很快就變成白髮了。」她甜甜地說著,外人公認峻冷難測的官總監,在她面前,只是一個快要當准爸爸的大男孩。
官青痕也笑了,俯下臉深吻妻子一會兒,得到小小的滿足後,摟著她一塊朝大門走去。
※ ※ ※
當記者有時候必須夠冷血,不管事件的本身是如何讓自己生氣哀傷,也必須從客觀的角度去報導。她就是不夠冷血,太重感情,才會到現在還待在家庭休閒版,採訪那些三姑六婆的八卦。
說不定……她真的沒有當記者的才華,更別說當主播了,主播的條件除了反應快、能獨當一面之外,還要冷靜地不受事件的影響,跳脫於外。
風徹細細端詳應採宓有些失神的表情。這個小傻瓜又不知道在想什麼了,正好,趁她發呆之際,佔個便宜好慰勞剛才的醋勁。
俯下臉,攫取她的唇瓣,舌尖直搗黃龍,霸氣地吮嚐。
親呀親……沒反應……
吻呀吻……還是沒反應……
吮呀吮……依然毫無反應……
風徹皺著眉,狐疑地盯著她,覺得自己好像在幫一條死魚做人工呼吸。
「你不掙扎?小心我吃了你。」他故意邪邪地威脅。
「喔……」
「我會把你壓倒,然後從頭舔到腳,嘿嘿。」他一臉色迷迷的笑。
「喔……」
「我要脫光你的衣服,就算你尖叫求饒也沒用,嘿嘿嘿。」十足十的淫魔表情在恐嚇著她。
應採宓沈默了半晌──
「喔……」
她這樣子,害他也裝不下去了。
「怎麼回事?」
她深深歎了口氣後,才道:「也許我真的不是當主播的料。」
白天紀芸真等三人對她說的話一直放在她心上,的確,當主播需要實力,就算她得到風徹的採訪而坐上主播台,沒有堅強的實力勢必很快會被拉下來。
風徹極不習慣看到她這麼沒精神的模樣,連帶也影響了他。抬高她的下巴面對自己,他命令:「到底怎麼了?告訢我。」
應採宓將大致的過程用最簡單的方式敘述給他聽,本來郁卒的是她,不知道為何到最後他的臉色比她還陰沈。
「他們真的說你去玩牛郎?」原來她因為他承擔了那麼多斐短流長,流浪漢、牛郎?他豈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受此侮辱。
應採宓想說的重點是自己為何不是當主播的材料,至於人家怎麼誤會她,早就不在乎了。
她現在終於可以瞭解風徹排斥媒體的心情,自己本身是媒體人,卻也被抹黑得像煤炭。有些惡質的媒體,專以聳動的頭條來提高收視率或訂報率,也不管事件的真相是什麼。
「你還好吧?」應採宓小心翼翼地問,他的表情真的很嚇人。
風徹已經很久沒有如此打從心底憤怒過了,當他真正生氣時,反而異於平常地冷靜。
「走。」他突然拉起她。
「去哪?」
「咱們去玩。」
她不可思議地盯著他帶笑的面孔,明明剛才烏雲滿佈,這會兒是一片晴空萬里。
他要帶她去玩?聽起來很吸引人耶,不過更吸引她的是風徹臉上那股人來瘋的興奮神色,她感染了這份喜悅,人也跟著開心起來。
「我以為你討厭出門的說。」
他更正道:「我並不討厭出門,而是討厭每次出門遇到狗仔隊。」
「可是就因為這樣,你遇到了我呀,」
「你這是在邀功?」
「我是在提醒你,『我』得之不易,你賺到了。」
她是個幸福的小女人,笑倒在他寬大篤實的懷裡,感到百分之百的滿足。就暫且拋卻世俗煩惱,隨他遊玩去吧!
應採宓單純天真地認為兩人玩個一天就會回來了,想不到事實是,風徹的「玩」與她的「玩」,意義大不相同。
「我們去哪逛?看電影?唱卡拉OK?還是打保蔞球?」她興奮地間,想到可
以跟他約會就覺得好浪漫。
坐上車,鎖上車門,風徹為她繫好安全帶後,才勾起邪氣的一笑。
「我們去環島旅行。」
「好啊!呵呵──呃?你說什麼?」他是開玩笑的吧?她呆愕住,大眼俊瞪著那邪氣的笑容,突然起了不好的預感。
「坐穩了,女人。」發動他的四輪傳動吉普車,風塵滾滾地呼嘯而去,風聲裡還夾帶著她尖叫的聲音。
她沒想到,這一玩就是一個禮拜,風徹說到做到,拐著她環島旅行一周去。
他們從北部一路往南駛去,什麼行李都沒帶,就這樣一輛車、一本地圖,想去哪就去哪,對於凡事勤做計劃的她來說,如此隨興的行徑簡直要嚇死人了。
但是玩了兩天後,她已經不擔心了,並且發現了風徹不為人知的一面。
所謂狡冤有三窟,風徹卻有數不盡的窟。舉凡別墅、飯店,或是山洞、老鼠窩,都有可能是他的藏身之處。
有地方就住,沒地方就打地鋪,這麼隨興的玩法,打從她出生以來還是第一次體驗到,但對風徹來說,已是箇中老手了。
他們一路玩到懇丁,再往東而上,大自然好像是他家後院似的任他亂闖,他的方向感奇好,隨便找都可以找到他要的地方,而方向感差的她,只好緊緊跟在他屁股後,免得成為台灣第一個走失的女記者。
當他們熱衷於環島時,一項企劃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最後一天晚上,他們倆泡在飯店裡的清泉池子裡,因為買斷時間,所以能夠享受不被打擾的時光。
「開心嗎?」他問,在佳入的額頭上親啄一記。
「只要跟你在一起,都很開心。」
他點頭。「很好,旅行是一種讓身心充電的好方法,回去後,記得保持這樣的笑容。」
採宓舒服地倚偎在他的肩膀上,這幾天玩得太瘋,閉上眼睛泡在冷泉裡,消除一身的疲勞,舒暢得彷彿身在天堂,連語氣都充滿了愉悅與慵懶。
「一個禮拜沒聯絡,杜總編一定氣得跳腳,我可以想像她齜牙咧嘴的樣子。」
「不,她會高興得列隊歡迎你。」
她張開眼,瞄著他好看的側面。「聽你的口氣,八成又要給我一個驚喜對不對?我猜猜,你決定要接受我的獨家採訪是吧?」
「沒錯,高興吧?」
當然高興了!她好感動地對他說道:「委屈你了,我知道你討厭採訪,不過你放心,我會盡我能力安排一切,給你一個美好的訪談經驗。」
「是嗎?要是不合我意,我就當場逃掉。」
「你敢?!要是害我丟了飯碗,你得負責養我一輩子。」她學著壞女人的口吻,驕縱地威脅,風徹一點也不怕,反而將她摟得更緊。
「正合我意,你就一輩子幫我洗衣煮飯。」
想當糾纏別人的壞女人,反倒被他給糾纏,不安分的手在她美好的身軀上尋求撫慰,她笑著要逃開,卻撩得他愛戀的慾火更為高漲,以猛虎之勢撲向她,打算徹底擁有她一整夜。
在陷入熾熱情潮裡之前,他神祕一笑。明日,她將會發現,他給她的,可是比她所預想得更出乎意料。
當應採宓隨著風徹返回台北後,她嚇到了!
※ ※ ※
一大群人,正確的說法是人山人海,全在等著他們。
「怎麼……回事?」她怯場地躲在風徹背後,蜂擁而來的記者嚇傻了她。
風徹一手緊擁著她,臉上怡然自得,如往常般冷靜,好似這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他對懷中的佳人笑道:「既然要接受獨家採訪,就要搞得轟轟烈烈,我的風格是,要嘛不做,要做就得一鳴驚人,我要全台灣的人,都只知道應採宓女主播這號人物。」
「可是……可是……」她的兩隻腳像黏在地上,死都不肯往前。
「怎麼,怯場?你這個女主播,怎能臨陣脫逃呢?」
「不行呀!我還不是主播啊!」她低呼著。
「從現在開始,你是。」說話的是官青痕,他從人群裡走出來,與他們一道,他早已等候多時了。
「總監,您……你們……」她輪流地瞪著兩人,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你沒告訢她?」官青痕看向風徹。
「先告訴她就不好玩了,看到她驚喜的表情比較好玩。」
「你們瞞著我什麼呀?」應採宓忍不住低吼,什麼好玩不好玩!她快瘋了,從未想過身為記者的自己也有被記者們包圍的一天。
這說明的重責大任自然落到官青痕頭上。
「今天是你們宣佈訂婚的記者會。」
「啊?訂婚?」她震驚莫名地瞪向風徹。「你……跟我?」
「你那是什麼臉,驚喜的表情不應該是這樣吧,你不要?」
「我要,可是──」
「所以我們商量好了,趁這個機會打響你的知名度,也乘勢宣傅即將開播的節目。」官青痕接口道。
「什麼節目?」她聽得一愣一愣的,更迷糊了。
「這個你也沒說?」官青痕再度看向他,眉頭微皺。
「先說多無趣,看她驚訝的表情才有趣。」他還一副振振有詞的模樣。
官青痕雙手交握在胸前,一手還搓著下巴思考。
「這可傷腦筋了,她驚嚇成這模樣,待會兒如何發表感言?」
「什麼節目?」她激動地問,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官青痕微笑道:「是一個新型態的新聞節目,不同於一般嚴肅的新聞報導,我希望能走輕鬆的風格路線,這不但符合你的形象,也可以為傳統的播報形式注入一股新的潮流。」
「由我主持?」
「沒錯。」
「我……行嗎?我一點經驗也沒有,還缺少一般女主播應有的伶俐。」
官青痕的看法完全相反。「你是我開創新節目的祕密武器,我要的正是像你這種不同於其他幹練穩健形象的女主播,新聞事件可以從很多角度去報導,你的鄰家女孩形象很適合走輕鬆路線,除非你不想嘗試?」
「我願意!我死都願意!」她興奮地不停點頭。
「看吧,我就說她願意嫁給我,這是預料中的事。」風徹得意地說道。
應採宓都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情況太混亂了,風徹給了她太多的措手不及和太多的驚喜。
「我該怎麼感謝你?」她激動地說。
「記得待會兒在大家面前,就用你這種精神大聲說願意嫁給我就行了。」
應採宓羞怯地低下頭,一時之間已經不知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了,此時她突然低呼。
「糟了!我沒化妝,這可怎麼辦?」
「你這樣就很美了。」
「可是……」
「走吧,偉大的女主播,就用你最擅長的哭爹哭娘的功力,在全國觀眾面前自然流露就行了。」
拉著她,一塊走向記者會現場,犧牲到底陪她一塊亮相,誰教他愛上了女主播呢?往後要躲避媒體及無聊的眼蹤者,可得費點心思了。
沒關係,他有後備計劃,大不了也學她變裝,變成七、八十歲的老公公,不但可以避開所有人,還能躲避出版社的催稿,一舉兩得,就這麼決定。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