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傑去看望張子期,張子期一聽曾傑進門,立刻嚷:「快,快把暖水瓶收起來!」
曾傑難堪地站在當地,哭笑不得。
柏林微笑:「進來吧。」
又問:「小凌晨呢?」
曾傑笑:「在家,他不喜歡見變態的傢伙呢。」
張子期手指指到曾傑鼻子上:「你別欺人太甚!」
曾傑承認錯誤:「好了,子期,我沒對凌晨怎麼樣,你要是不放心,就讓他到你這兒來,我願意放手。燙傷你,是我不對,咱們也多年的交情了,你想想,除了我們彼此,還能信誰?就算有什麼讓你看不慣的,你有話直說,可應該找人來嚇我?」
張子期不語,半晌冷笑一聲:「聽你的意思,你是問罪來了?」
柏林輕聲責備:「子期!」
曾傑誠懇地:「對不起,子期。」
張子期道:「你的對不起說得也容易。」
曾傑微笑:「哪像子期你,金口玉牙,死不認錯。」
柏林揉揉張子期的頭髮:「子期,別像個孩子。」
張子期揚眉:「呵,我像個孩子?你不是說要把曾傑放到鍋裡煮?」
曾傑笑道:「柏林,對不起。」
柏林笑:「曾傑說得是,咱們是老朋友了。」
張子期笑兩聲:「這會,你幫他了。」
曾傑可以想像,柏林見子期受傷,還不心痛得想把他煮來吃,可是柏林不會當面給人難堪。
張子期斜睨柏林一眼:「就這麼原諒他?」
柏林微笑:「你們是打不散的好兄弟。」
張子期哼一聲。
曾傑厚著臉皮陪笑。
柏林笑道:「人家都登門陪罪來了,你還想怎麼樣?」
張子期終於微笑:「下不為例啊!」
柏林推他:「你還想有下次!」
張子期問曾傑:「你想把凌晨怎麼樣?」
曾傑道:「不論我想怎麼樣,都需凌晨同意,是不是?我很自愛,可能損害到我自己的事,我不會做。」
張子期沉默一會兒:「凌晨同意嗎?」
曾傑苦笑:「他總會同意點什麼的,今天一點明天一點,只看他的底限在哪裡,看他會停在什麼地方,至於我,我的要求是無止境的。」
張子期道:「我知道,你最終的目地是要一個奴隸!」
曾傑沉默一會兒:「不對,是要一個愛人,如果只是要一個奴隸,我現在就可以得到,我可以用鞭子馴服那孩子,你覺得不是嗎?我可以,因為現實生活比鞭打更難捱,他會忍受的,然後為了躲避痛苦,他會馴服,是不是?可我要的不是奴隸,即使是,也是愛的奴隸,像你的柏林。」
張子期最終只歎息一聲:「曾傑,老朋友,請你小心從事,哪怕只是為了你自己。」
曾傑回答:「我潔身自好到現在,我太自愛了。」
張子期微笑:「是啊,你不肯隨便,你是情聖,不過出事的都是情聖,逢場作戲,出事的反而少。」
曾傑與張子期握手言歡,曾傑回家。
他們這樣打了和和了打不止一次了,即使同為圈裡人,有時也需要朋友關係,同為一個圈子的人使他們之間的關係更為牢固,而柏林也並不嫉妒這種關係,因為他早知道曾傑與張子期是男人與男人間的關係,張子期是少見的,只肯扮演男性角色的人,而曾傑雖然是個雙性戀,卻有著超強的控制欲,即使他肯在別人身子底下躺著,他仍會控制兩人的肉體與情感,張子期與曾傑彼此理解,但是不能彼此接受對方,連柏林都不能接受曾傑的控制欲。
曾傑回到家門口時,看到一個女人正在踢門:「開門!曾傑,我知道你在裡面,你再不給我開門,我就要你好看!」
曾傑在她身後:「是嗎,你知道我在裡面?你想給我什麼好看?」
那女子轉過身來,身為年近四十的女人,申啟芳要算好看的了,身材雖走樣卻依舊苗條,一張臉搽得紅紅白白,頭髮衣飾非常整齊。
她見了曾傑,吃了一驚:「你不在裡面?那裡面是誰?」
曾傑笑了:「你猜呢?」
申啟芳回身再踢門一腳:「凌晨,你小子瘋了!快給媽媽開門!」
凌晨在裡面冷笑:「你是誰?我媽媽早跟人私奔了,她不認得我,我也不認得她。」
申啟芳愣了一下,怒道:「你他媽放屁,我把你養到這麼大,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門呼地打開,凌晨站在門口,冷冷地問:「你來這兒,要幹什麼?」
申啟芳道:「當然是要回我的東西!」
一記耳光扇在她臉上:「這兒有什麼是你的!」門再次摔在申啟芳臉上。
申啟芳捂著自己的臉,呆了,半晌才尖叫:「曾傑!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曾傑心平氣和地:「我不知道,你呢?你對你兒子做了什麼?」
申啟芳捂著臉,惡狠狠地:「曾傑,我不會放過你,我們法院見!」
曾傑攤攤手。
申啟芳冷笑:「在法院我的離婚理由是你性無能與同性戀傾向!」
曾傑的表情微微有點變了:「你想要什麼?」
申啟芳笑:「你怕了嗎?」
曾傑問:「你不在乎自己的名譽嗎?」
申啟芳笑:「我又沒有生意在這裡,我告完你抬屁股走人,我怕什麼?」
曾傑再次問:「你要什麼!」
申啟芳微笑:「首先,請我進去,給我一杯咖啡,然後,我們再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