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計 第六章
    她不是沒想過要帶著恩恩逃跑,但是即便她使出渾身解數,監牢的門始終沒打開過,她和恩恩能夠活命的機會正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掉,她的神經緊繃,情緒也益發地焦躁不安了起來。

    每次外面一有聲響就會讓她瞻戰心驚,她不知道死神的使者何時會到,她和恩恩無路可逃、無處可躲,只能坐以待斃。

    他們會用何種方式來處決她和恩恩?會是殘忍王極的斬首嗎?盛夏恐懼得手腳不聽使喚,全身僵硬。

    她幾乎要被這樣一次又一次的煎熬給逼瘋了。

    「姑姑,警察伯伯什麼時候會來救我們?」天真的恩恩仍然抱持著希望。

    「快了,我們……要耐心地等喔。」有時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如果她和恩恩真的非死不可,至少,請讓恩恩可以毫無痛苦地死去。盛夏在心底誠摯地祈求。

    忽然,兩名穿著傳統服飾,包著頭巾的男子跟著那名看守的七兵走進來。

    盛夏全身的血液彷彿在那一瞬間凝結成冰。

    士兵上前將牢門打開,低頭鑽進監牢裡要將盛夏和恩恩推出來交給那兩名男子。

    她抱著恩恩,在一跨出牢門的瞬間就拔腿狂奔,但是才跑了幾步就被逮住了。

    他們說了幾句話,其中一人便將恩恩抱了過去。

    另一人抓住她的手臂,粗魯地推著她向前走。

    「姑姑……」

    「把恩恩還給我!」她連最後一絲逃跑的機會也被打碎掉。

    盛夏體內的最後一點力氣彷彿也悉數被抽離,眸子裡的光彩漸漸黯淡了下來。雖然不願、不甘,但是事情走到這個地步,她也只能認命了。

    她不再反抗,也沒有力氣再反抗。

    他們帶著她和恩恩經由皇宮的秘密通道定了好長一段路,來到一個空曠而隱蔽的地方,看起來像是刑場。

    他們要在這裡處決她和恩恩嗎?盛夏的身體彷彿被定住,無法移動分毫。

    忽然,抱著恩恩的男人緩慢而輕柔地低語,她手上的鉗制卻突然鬆了開來。

    怎麼回事?她想不透也不敢輕舉妄動。

    會不會下一秒鐘她就不再有任何感覺?身後恩a響起一個聲音——

    「抱歉,我來晚了,讓你受到驚嚇了。」聲音裡盈滿歉意和不捨。

    字正腔圓的國語,還有她熟悉的嗓音和語調——是波賽頓!安了心之後,原本繃緊的神經瞬間放鬆,盛夏全身虛軟地跌坐在沙地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撲簌簌地掉落,怎麼也止不住。

    波賽頓幾個跨步迅速地來到她的面前蹲下,「你沒事吧?」

    透過模糊的視線,她依稀瞧見那個抱著恩恩的陌生男子正一臉關切地看著自己……盛夏胡亂地擦去眼淚,怔了怔。「你……」

    「我是波賽頓。」他趕緊聲明。

    是波賽頓的聲音沒錯,但是……「你的臉?」

    「我戴了面具。」他伸手撕下臉上那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俊美的容顏立現。盛夏向前緊緊地抱住波賽頓,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的浮木。「我好怕……我以為我們就要死在這裡了……」

    他環住她,柔聲地低語:「你很勇敢,表現得很好。」倘若換成其他女孩子,說不定早就歇斯底里、喪失理智了。

    波賽頓的嗓音彷彿帶有魔力,將她心裡的恐慌悉數抹去,注入了勇氣。

    「你要是真的死在這裡,巴林王國可就要大難臨頭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向來溫和、凡事漫不經心的波賽頓動了氣。

    宙斯也來了!盛夏驀地發覺到自己還緊緊地抱住波賽頓,困窘得抬下起頭來。他們會不會覺得她太大膽、太厚臉皮了?

    「抱歉打擾你們,我們目前還未脫困,兩位是不是可以先分開一下,等我們離開巴林王國,你們要怎麼抱、要抱多久,我都不會有意見的。」宙斯戴著面具,笑笑地調侃,身上雖然穿著士兵的服飾,依然掩不住他的俊朗身形和器宇非凡。

    盛夏如遭電殛地彈開,吶吶地紅了臉。「呃……」

    「囉唆。」波賽頓輕斥。

    宙斯閒閒地道:「我有說錯嗎?」呵呵……心疼了唷!

    她忽然發現,恩恩怎麼一點聲響也沒有?「恩恩他怎麼了?」

    「別擔心,他只是被我催眠睡著了而已。」有些場面不適台讓兒童看見。「等他睡飽之後就會醒來。」他將恩恩交給她。

    「那就好。」她將恩恩抱進懷裡,瞥了一眼倒在旁邊沙地上的男子,他大概也是被催眠了。

    荷米斯壓低聲音吆喝著,「喂、喂,你們別光顧著說話,快點來幫我把東西搬出去。」

    要搬什麼東西?盛夏疑惑地循聲看去。剛剛說話的人是荷米斯,他們每個人都戴了面具,不出聲的話根本不知道誰是誰,他的身旁還有一抹纖細的身影在忙碌著。若是男生,這樣的身形就顯得太過單薄了。

    「幹麼這麼計較啊!」太小家子氣了吧。

    輕鬆的差事都讓他撿了去,宙靳這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荷米斯瞪了他一眼,「不然,下次換你來扛扛看好了,」

    「你明知道我做不來,你就好心點,別凌虐我青春的肉體了。」宙斯的語氣瞹昧到不行。

    荷米斯啐了一聲,「少噁心巴拉了,我對凌虐你的肉體一點興趣也沒有。」他想吐。

    「好了,」Venus取下手套,起身。

    是女生。這麼悅耳好聽的聲音應只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想必在面具底下的容顏也一定是極品絕色。

    盛夏不經意地自眼角的餘光瞥見荷米斯腳邊的沙地上躺了兩具一動也不動的……屍、屍體!她狠很地倒抽了一口氣:心裡開始發毛。

    怎、怎麼會有屍體?!

    宙斯將那具小的屍體栘至場中央,大的留給荷米斯。

    「那是荷米靳去偷來的。」波賽頓看出她的疑惑。

    那兩具屍體上的衣服看起來有點眼熟,而且臉也長得和她、和恩恩一模一樣,嚇——雖然她很快地意識到是戴了面具的緣故,不過,看著「自己」僵直地躺在那裡,這種感覺真的很詭異,簡直詭異到了極點。

    但是這麼巧奪天工、唯妙唯肖的面具真的讓人歎為觀止。

    波賽頓催促道:「Venus,你們先帶小夏和恩恩離開這裡。」在這裡多待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

    Venus頜首,「走吧。」

    「那你呢?」盛夏不確定地問。

    「我和荷米斯得留下來善後,徹底地解決這件事。」若是小夏和恩恩再落人麥吉德的手中恐怕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這樣太危險了。」她擔心不已。

    只要盛夏能遠離危險地區,他就沒有顧忌了。波賽頓又恢復他一貫懶洋洋的調調,「放心,我們兩個可以搞得定的。」

    「可是……」波賽頓和大家都是來救恩恩和她的,她怎麼能自顧自地去逃命,把波賽頓和荷米斯留在這裡?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也太沒有道義了。

    Venus索性坦白直說:「不用可是了,你留在這裡對波賽頓沒有任何幫助,他反而還得要分心來照應你,你覺得這樣好嗎?」

    當然不好!盛夏搖搖頭,她並不想害了波賽頓。

    波賽頓又將那一張薄面具戴上,「你帶著恩恩先和Venus離開巴林王國,回到家之後好好睡一覺,等你醒來的時候就全都恢復正常了。」

    「你保證?」她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我保證。」他允諾。

    「你一定要小心。」她不放心地叮囑。

    「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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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接到venus的電話,她連早餐都沒吃就往波賽頓的住處跑。

    Venus出來開門,看了看時間,戲譫地取笑她,「你不會是以一百公里的時速飆車過來的吧。」

    盛夏的臉微微一紅,「也、也沒有那麼快啦。」她想親眼確認他沒事。

    老實說,Venus取下面具的時候,她真的受到不小的衝擊,她很難將那樣美妙的聲音和她的臉搭在一起。這是上天的惡作劇吧!為什麼給了她那麼美妙迷人的嗓音,卻沒有給她一張足以和聲音匹配的美貌?

    「沒有嗎?」她笑笑地覷了她一眼。

    「Venus,你就不要糗我了啦。」她的臉快要燒起來了。

    「進來吧。」Venus側身讓她進屋。

    盛夏走進客廳,屋裡安安靜靜的,除了Venus沒看見其他人的蹤影。

    「波賽頓和荷米斯今天凌晨就回來了。」

    「那為什麼剛剛才打電話告訴我?」不是說好波賽頓和荷米靳一回來就給她消息。

    「波賽頓不要我吵醒你,想讓你好好休息,所以我只好今天早上再打電話給你。」Venus朝她眨眨眼,「他還在睡,上了樓第二個房間,你自己去看他。」她跟上去就太礙眼也太不識相了。

    盛夏靦腆的點點頭,慢慢地拾階而上,來到第二個房間門外。禮貌上,她還是敲了敲門,等了好一會兒仍舊沒有回應,她才打開門進去。

    床上的波賽頓仍舊沉沉地睡著,呼吸平順。

    她搬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支著頰細細地打量熟睡中的波賽頓,他眼睛下方的陰影似乎又更明顯了,為了救恩恩和她,這幾天他大概忙得沒有時間好好睡一覺,真是辛苦他了。

    她從沒這麼近地看過他,而且還是這樣毫無防備睡著的樣子,她的胸口微微發熱,心跳驀地脫了序。

    她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撩起波賽頓及肩的棕色鬈發,就如同她想像中的蓬鬆柔軟,觸感極好。

    波賽頓是個英俊而且有魅力的男人,懶洋洋的個性雖然給人衝勁不足的感覺,卻另有一種獨特的風格和讓人心動的特質。

    只要是女人都會對他有好感,但是讓她真正動了心是他在空中走廊上牽起她的手那一瞬間,他的手不僅握住她的手也給了她勇氣,更觸碰到她的心。

    和恩恩被綁架到巴林,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心中很是悔恨未曾將心意傳達給波賽頓知道,她確切而深刻地體認到生命的可貴和脆弱,她要活在當下,她要努力去爭取她想要的幸福。

    禮物不會平空掉下來,幸福只給準備好的人。

    「鈴……」身上的行動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她微微嚇了一跳,雖然很快地按了靜音的鍵,但仍舊吵醒了波賽頓。

    睡得迷迷糊糊的波賽頓坐了起來,—頭微亂的棕色鬈發、惺忪的睡眼,呆愣的表情增添些許稚氣,順勢滑落的被子露出他結實勁瘦的胸膛,性感得讓人屏息,足以蠱惑任何一個女人的心智。

    「抱歉,吵醒你了。」盛夏的身體微微住後退。

    過了好半晌,波賽頓的腦袋才接收到視神經傳來的景象,「小夏?你……怎麼來了?」微微沙啞的嗓音更是動人心弦。

    她不想讓其他女人看見他此刻的模樣。「Venus告訴我你和荷米斯回來了,所以我過來看看。」

    渾沌的腦筋還不怎麼靈光,思緒會斷軌。「我和……荷米斯都沒事,以後不會再……」再怎麼樣啊?波賽頓忽然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偏著頭很努力地想了一會兒,才找回被瞌睡蟲蠶食掉的思緒片段連接起來、「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好困……

    麥吉德已經親眼見到「薩凱爾」的屍體,心頭大患已除,他可以安安穩穩地當他的巴林王國國王。他萬萬想不到這一切都是眾神國度的安排,真正的薩凱爾非但還好好地活著,更會平平安安地長大成人。

    未來薩凱爾是否會向麥吉德要回原本屬於他的江山,端看天意了。

    「嗯。」他現在的樣子……好可愛,不過這種話還是放在心裡就好,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被人用可愛來形容。

    波賽頓奮力地和腦子裡的瞌睡蟲拔河,腦袋仍舊昏昏沉沉的。

    他現在的反應有點遲鈍、沒有任何防備,和平時的懶洋洋不同,但是卻同樣具有讓人全身虛軟的魔力。「我……」她心中對他的感情在升溫發酵,心跳陡地加速,皮膚底下的血液也開始發燙,四處奔流。

    「我……」眼皮越來越沉重……他仍舊很努力地想聽清楚盛夏說的話,卻是力有未逮。

    她捂著胸口,頻頻深呼吸。「呃,我喜……」這還定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向人告白,又羞又窘,手足無措。

    「唔……」他的最後一絲神智終於淪陷。

    「我喜歡你!」她終於一鼓作氣地說出來了,卻沒有勇氣抬起頭看他。

    「……」

    一顆心七上八下。波賽頓為什麼不說話?他下喜歡她嗎?盛夏的心瑟縮了一下,胸口悶悶的有點難受,卻還是故作輕鬆地道:「如果你……你對我沒有相同的感覺,直說沒關係,我……可以接受的。」

    等了好久卻還是一點聲響也沒有,她終於忍不住地拾起頭一探究竟,正好瞧兒波賽頓的身體軟軟地斜倒向床鋪,睡著了!

    啊!怎麼這樣?盛夏像一顆洩了氣的皮球,全身虛脫。

    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把話說出口的耶!結果他竟然睡著了!盛夏又好氣又好笑地替他將被子拉起蓋好,算了,就讓他好好地睡一覺吧。

    波賽頓這一睡下直到翌日早上才清醒。

    那;—他到底聽見她的告白沒有?

    大概……應該……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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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一早來到幼稚園。

    菁菁迅速地將她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小夏,你沒受到傷害吧?我聽說你和恩恩被壞人綁架的事了,那些歹徒真可惡……」說到最後,她氣憤不已。

    她將帶來的教材放在桌上,「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不過幸好他們發現抓錯人了,所以就放了我和恩恩。」關於巴林王國的—切沒有必要再提起。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趙薇姿就事論事地道:「能夠平安無事地回來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是啊。」她和恩恩彷彿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要是能將那些歹徒抓起來判刑就好了。」少一個壞人,世界就多一分和平。

    「我也希望。」不過恐怕是奢望吧。

    趙薇姿抱起一個放滿彩色紙的紙箱,「我要先到教室去了。」

    菁菁看看時間,「今天我們班有課外教學,我也得去準備一下,待會兒見。」

    「菁菁。」她叫住她。

    「怎麼了?」菁菁停下,旋過身看她。

    盛夏提出請求,「麻煩你幫我多注意一下恩恩。」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那麼做的。」她北了個OK的手勢。

    「謝謝。」

    雖然她認為睡意濃厚的波賽頓應該沒有聽見她的告白,但是一想起昨天的事,她就覺得不好意思,不自覺地閃避他,直到接近中午的時候——

    波賽頓在她進入教室前攔截到她,將她拉到旁邊去。

    「呃,怎麼了?」她若無其事地問。

    「我還想問你呢?」波賽頓挑起眉。

    兩人靠得這麼近,他的氣息大舉入侵她的肺葉,掠奪她的呼吸。盛夏很努力地壓抑下心底竄起的慌亂和手足無措,「我?我很好啊,為什麼這麼問?」

    「你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他低頭直視她的眼,溫吞吞地質問。

    她下明所以,「我……做了什麼?」

    「你在避開我,為什麼?」溫吞不等於遲鈍。

    「我……我只是、只是……」她怎麼能說是因為昨天的告白,所以她看到他會不好意思。

    「只是什麼?」他的臉又靠近了一些。

    她的背已經緊貼著牆壁,無路可退了。「我、我們能不能晚點再談,現在是上課的時間。」教室內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了,更有一些好奇寶寶直接走到教室門口探頭張望。

    「你不會再躲了?」他顱著她。

    她點點頭。

    波賽頓順手替她將掉在頰畔的髮絲塞回耳後,「好,那我等你。」

    他的動作讓兩人之間張揚著一股曖昧而親密的氯圍,她幾乎要沉溺在他深邃的眸海裡,無法自拔。「嗯。」

    他這才退開,讓她重護自由。

    盛夏定了定心神,才走向教室,拍拍手道:「小朋友,大家都回到自己的位置匆然,有小女孩哇哇大叫,「老師,小彥拉我的辮子——」

    她快步走過去,「小彥,不可以拉呢妮的辮子,這樣會痛的。」

    小男孩鬆開手,哼了一聲:「愛哭鬼!」

    現在的小孩子都很聰明,只要好好地跟他們說清楚,他們自己就會知道錯在哪裡。「小彥,你剛剛拉呢呢的頭髮,那別人是不是也可以拉你的頭髮?」

    「不可以!」小男孩叫道。

    「為什麼不可以?」她好聲好氣地問。

    「會……痛。」

    「你也知道抓頭髮會痛,那怎麼可以拉妮妮的辮子?」她看著他。「以後你再這樣,妮妮就下和你一起玩了。」

    「我知道了,妮妮,對不起。」

    這樣就搞定了。盛夏正要開口之際,又響起另一個聲音——

    「老師,剛剛波賽頓老師是不是要吻你?」

    她驚詫地愣了一下,「你知道什麼是吻嗎?」

    「當然知道了,就是親嘴啊!」電視上常在演,好不好!

    班上的小朋友都鼓噪了起來——

    「親嘴耶!」

    「哦,男生愛女生!」

    她的臉微微一紅,又好氣又好笑地揚聲道:「好了,大家不要亂說話,沒有親嘴。」真是人小鬼大!

    「我媽咪說波賽頓老師是帥哥,比我爹地還帥。」他的媽咪就這麼被出賣了。

    「我小姑姑想要見到波賽頓老師,所以不讓我坐娃娃車。」可以早晚到幼稚園報到兩次,和波賽頓碰面的機會因此增加下少。

    「我媽咪覺得宙斯老師比較帥。」有不同的意見出現。

    盛夏聽得瞠目結舌,原來波賽頓和宙斯的魅力已經延燒到小朋友們的家中了。

    原本她還在納悶,最近怎麼那麼多家長決定要親自接送小孩,她還以為又有什麼意外事件上電視了,原來全是為了波賽頓和宙斯啊。

    美男子的魅力相當驚人呢,如果招生的時候能派他們兩個出馬的話,肯定會大爆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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