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牧野還是沒有答應要讓月飛留下來,但是她的個人物品已經慢慢地入侵他的地盤,他的衣櫥裡騰出了一半的空間來吊放她的衣服,矮茶幾上多了一個她專用的馬克杯,她工作用的大化妝箱就擺放在他的書桌旁,浴室裡有她的毛巾、牙刷、洗面奶和一些保養品,陽台上隨風飄揚的是他倆的衣物。
月飛存在的痕跡在這個套房內隨處可見。
除了星期二和星期四固定休息外,其它的日子牧野都得到咖啡廳去打工。
他晚上下班的時候都會順道去買一些宵夜回來,兩人一起吃東西、一起看電視,天南地北地閒聊一些有的沒有的直到深夜……然後她先去洗澡,而他會固定看一點書或溫習功課之後再去洗澡准備就寢。
他們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了一個多月。
「喔,瑟琳娜,我好想妳……」
「嗯……凱恩,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屏幕上的男女主角正吻得火熱,兩人的手都急促地想要褪去對方身上贅余的衣物,感受對方的體溫和膚觸,膠合的四片唇瓣始終沒有分開過,曖昧的啾啾聲和喘息聲不停地從電視裡傳出,房間內頓時一片靜默。
男女主角很快地躺上床激情纏綿,電影的拍攝雖只有適當的裸露,然而營造出來的氣氛卻能讓人臉紅心跳。
吻上她的唇會是什麼樣的感覺?牧野微微一屏息,心跳驀地有些不規則,目光不自覺地飄向月飛紅艷性感的唇瓣,雖然他很快就察覺了自己不適當的舉動並且倉皇地轉開視線。
感覺一向很敏銳的月飛仍舊捕捉到了,她心裡又竄起捉弄他的壞念頭,誘惑地逼近他,吐氣如蘭地低語,「阿野弟弟,你想吻我嗎?」
他的身體往後一傾,稍稍拉開兩人之間距離,「我才沒有。」他的臉卻又不爭氣地紅了。
她再度逼近,「你剛剛一直盯著我的嘴唇……」
她的氣息和身上的馨香立即侵入他周遭的空氣,盈滿他的肺葉,侵蝕了他的嗅覺神經,吸氣吐氣之間都是她迷人的氣味,那誘人的紅唇就近在眼前,他只消再往前半公分就可以碰觸到……他奮力地拉回幾乎滅頂的自制力,「那是……」
月飛趁他一不注意的瞬間壓在他的身上,「還是你不敢吻我?」她故意激他。
嚇!「妳這是在做什麼?快點起--」他急忙伸手要推開她,卻忙中有錯地罩住了不該碰觸的地方--她宛然賁起的豐滿胸部,他被燙著似地縮回手,「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就算你是故意的也無妨。」她壓在他的身上,兩人的身體下留一絲縫隙。
他從沒和異性靠得這麼近過,臉轟地漲紅,「我不是。」他才沒那麼下流。
「好吧,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這樣行了吧!」月飛瞅著他,「那你到底要不要吻我嘛?」
他們之間什麼也不是,他怎麼能吻她?牧野搖頭。
「你不敢吻我。」她輕哼了一聲,眼底掠過一抹挑釁的光芒。
明明知道她用的是激將法,也知道自己不該被她煽動,但是他就是咽不下這一口氣,無法忍受被她看扁,「誰說我不敢的!」
「好啊,那來吧。」她微仰起臉,等待親吻的模樣既美麗又性感。
「妳、妳先起來啦。」他心中驀地一慌,莫名的渴望開始在血液裡肆虐奔流,「妳這樣壓著我,我根本動不了。」
她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
有副柔軟惹火的性戚嬌軀在自己身上移動磨蹭,很快地挑動了他的欲望,全身的血液都疾速地往下腹部匯集而去。
牧野迅速地翻了個身,情勢立時逆轉,躺在他身下的月飛臉泛紅潮、媚眼如絲地凝望著他。
他無暇思索太多,只能順應心中的想望,俯低臉吻上那紅艷艷的唇瓣。
她的藕臂環上他寬闊的肩膀,她靈活的舌也趁機撬開他緊抿著的唇,溜進他溫熱的口中,逗弄他略顯生澀的舌,一會兒吸吮一會兒深吻,熾熱的火苗從她的口中竄進來,讓他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一把猛烈的欲望之火直竄燒上腦門,焚毀了他僅存的理智,欲望猶如出閘猛虎勢不可擋,他禁不住想要更多更多……
原本他只想淺吻輒止,卻無法抗拒她的蓄意挑逗,熱情一發不可收拾,他放任雄性動物的天生本能冒出來來主導一切,手指悄悄地探向她胸前的鈕扣,一顆顆地解開來,露出她凝脂般的滑嫩肌膚。
月飛的眼神氤氳,裹在內衣裡的完美胸形正隨著她的呼吸高低起伏著,構成一幅誘人的美麗圖畫。
牧野的手指滑過她優美的曲線,讓他體內的欲望徹底蘇醒,理智早已經被拋到九霄雲外,他的手探到她的背後解開內衣的環扣,極致美麗的景象赫然出現眼前,讓他目炫神迷。
她也期待著能將自己和他的關系再往前推進一大步,所以她不曾試圖阻止。
心髒在胸口內鼓噪著,他著迷地以眼神和雙手膜拜她的每一吋肌膚,然後低下頭將她粉嫩的蓓蕾含入口中,或舔或咬,或以舌尖挑弄,頓時有股電流貫穿了她。
這樣的挑逗讓她不由自主地嚶嚀出聲,「嗯……」
她的輕吟會讓人骨酥筋軟,熾熱的欲望中心卻益發地堅挺,他的吻由她胸前的豐盈一路綿密地灑下,他想要她……
她也想要感受他最真實的溫熱膚觸,拉起他的襯衫下襬,她的手鑽進衣服底下輕撫著他的背。
牧野的手探向她的身下。
一個奇怪的感覺從肚子裡傳出反射到她的大腦裡,她陡地推開他,起身將內衣和衣服都穿戴好,她的心仍在狂跳不已。
「妳……」他錯愕地望著她,未獲得紆解的欲望還在體內、血液裡肆虐狂燒,吶喊著要解放。
「今天不行。」她也很遺憾。
他難以置信地瞪著她,「這算什麼?」火是她點的,現在卻中途喊停,她是故意要他的吧!
她朝他歉然一笑,「阿野弟弟,我也很想做到最後,但是今天真的不行,我的MC來了。」月飛懊惱地走向浴室,真是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在這個重要的關鍵時刻來破壞她和牧野的好事。
她的MC來了?牧野啼笑皆非地望著浴室的門關上,被踹到九霄雲外的理智慢慢地重回到他的腦袋裡。嚇!他剛剛怎麼會對她做出那些事?若不是她因為MC正巧要來了而中途喊停的話,現在他應該已經和她「煮成熟飯」了。
怎麼會這樣?
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也從來不是容易「沖動」的男人,為什麼今晚一被她蓄意挑逗之後,他就徹底失控了?
勃發的欲望無法紆解,他的情緒揉入一絲焦躁不耐,他等會兒最好去沖沖冷水冷靜一下--
「叩叩。」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誰?」他的聲音粗嘎沙啞,有未褪的激情。
「阿野,是我。」蔡志遠遲疑了一下。
「這麼晚了,有事嗎?」牧野沒好氣地低頭瞄瞄自己因充血腫脹而隆起的重要部位,這樣子要他怎麼去見人啊?
「我有話要跟你說,你先開門讓我進去。」
「你等一下。」他連忙找了件寬大的T恤換上,用來遮住會讓自己尷尬的生理反應,才走去開門。
門一開,蔡志遠的目光就迅速地在偌大的房間梭巡了一遍,卻沒有任何發現。
「只有你一個人在?」
牧野渾身不自在,擔心他會發現自己寬大T恤下的窘況,「對啊,不然你以為還會有……誰?」他猛然想起月飛還在浴室裡,心跳陡地漏了一拍。他剛剛忘了叮囑她一聲,她……可別這個時候出來啊!
蔡志遠狐疑地東張西望,口中念念有詞,「可是我剛剛明明有聽到你跟人說話的聲音,怎麼會沒人呢?」他的視線忽地轉到浴室方向,「誰在浴室裡?」
牧野倏地一驚,「浴室?裡面沒人啊。」
他不相信,非要眼見為憑不可。
牧野急忙擋住他的去路,轉移話題。「你這麼晚過來找我,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哦……這個啊……」蔡志遠虛與委蛇一下,趁牧野松懈下來的空檔閃過他,探手握住浴室的門把,一轉。
門應聲而開,裡面沒有半個人影,只有牧野飼養的那只鷹佇立在洗手台上。
「難道真的是錯覺?」他還是想不透。
月飛朝牧野眨了眨眼。
牧野悄悄地松了一口氣,「大概是電視裡傳出來的聲音吧。」
「或許吧。」暫時他也只能接受這個說法了。蔡志遠認真地打量他,小心翼翼地問:「嗯……你的氣色看起來還不錯,最近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現象?」
他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為什麼這麼問?什麼不尋常的事?」
「我聽說……」蔡志遠瞟了瞟四周,壓低聲音道:「最近有好幾個人看到一個漂亮性感的女人走進我們這棟大樓,然後就不見了……」
牧野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說不定是她離開的時候沒人看見啊,別自己嚇自己了。」比較起來,志遠此刻的表情還恐怖一些。
他遲疑了一下,「他們還說……」
「說什麼?」他不是頂認真地問。那些茶余飯後的八卦話題他沒什麼興趣。
「他們說看見那個女人進了你的房間,」蔡志遠的話鋒倏地一轉,「你是不是偷偷藏了個美艷的大姊姊在你的房間裡啊?」
原來他們是看見月飛出入他的房間了。他心下一震,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沒有啊。」
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個女人不是人!蔡志遠的臉色驀地大變,「你、你該不會是惹鬼上身了吧?那可怎麼辦才好?」他急得團團轉,忽地一擊掌,「啊!有了,去請個高人來抓鬼收妖。」
他不是惹鬼上身,是被一只鷹妖纏上了,而且他剛剛差一點就和她發生關系。牧野不以為然地笑笑,「你什麼時候也變得迷信起來了,更何況我相信只要行得直坐得正,不做虧心事,什麼鬼怪也不用怕,不是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可是……」
他拍拍蔡志遠的肩膀,「放心吧,我沒事。時候不早了,你回去睡吧,明天一大早就有課呢!」
「嗯,」蔡志遠的目光不死心地又在房間兜了一圈,「那……你也早點睡。」
「我知道,晚安。」他一關上門,月飛立即現身。
「看來我得更加小心一點才行。」
她可能會在這裡待上一段不算短的時間,在他還沒想到該怎麼解決她的去留問題之前,老是這樣躲躲藏藏也不是辦法。「不用了。」
「咦?」她一楞。
「我去打一支鑰匙給妳,從明天開始,妳就大大方方地出入這裡。」
「你難道不怕別人誤會,講一些有的沒有的閒話?」
「嘴巴長在人家臉上,要說長道短都隨他們去。」他原本只是擔心伊莉會誤會,而現在……他已經不在乎她對自己的看法了。
「那你要怎麼跟同學朋友解釋我的身分?」這個問題是一定會被問到的,他們得先准備好一致的說詞,免得露出馬腳。
「說是朋友就行了。」他不想也沒有必要解釋太多。
她又想到,「我住到這兒來的原因呢?」
「什麼都不用說,那是妳私人的事,沒有必要向其它人解釋。」他也會用同樣的說法來阻絕他們的追根究底。
月飛點了點頭,「就這麼辦。」她這時才注意到他換了上衣,有點兒納悶,「呃,阿野弟弟你又還沒洗澡,為什麼要換衣服啊?」
牧野聞言沒好氣地橫了她一眼,她是始作俑者耶,竟然還敢問他這個問題!「我會需要這件大T恤來遮丑,還不都是拜妳所賜。」
遮丑?拜她所賜?月飛的腦中靈光一閃,強忍住笑意地瞥了他的重要部位一眼,「抱歉抱歉,今天你先自己解決,以後我再補償你。」
光她那麼一瞥和短短的幾句話就輕而易舉地挑起他原本已趨於緩和的「沖動」。可惡!他的俊臉急速漲紅,惱怒地恫嚇,「誰要妳補償了!妳最好別再亂來,不然惹火了我,我就把妳趕出去。」
她狀似認真地思索半晌,「要是我做不到,那該怎麼辦?」
他沒想到她會反問這麼一句,愕住。她的意思是……往後的日子裡還是會繼續發生類似今晚的事了?!
牧野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況且就算他說得再多恐怕也無法阻止她。「我要去洗澡了。」他拿了換洗衣物就迅速地走進浴室裡。
「砰」的一聲關上門。
但是,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在滿腔的惱怒中那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期待她的「亂來」……
隔了兩天,蔡志遠終於親眼見到那個傳說中神出鬼沒的美艷女子了。
月飛剛做完一個Case回來,正准備掏出鑰匙來開門。
他倒抽了一口氣,揉揉眼睛。她、她是人還是鬼啊?
她微笑地向他點了個頭。
他轉頭看向外面的天色,幸好還很亮,那麼她應該就不是鬼了。他這才放下心來,鼓起勇氣走近了一點,「小姐,妳好。」阿野果然騙他,屋裡明明就藏了個嬌滴滴的美人姊姊,還不承認!
「你好。」她頷首。
「我叫蔡志遠,是阿野的同學。」他先自我介紹。「小姐貴姓?」
「月亮的月,飛翔的飛。」她知道他和牧野的交情不錯。「我和阿野弟弟是朋友。」標准答案。
她的年紀比阿野大是一定的,只是……「月飛小姐,我能不能冒昧地請問一下,妳今年貴庚?」年齡是女人的秘密,她恐怕不會輕易透露。
「二十七。」
阿野今年二十二歲,五歲的差距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未來的發展肯定值得期待。他一直希望能有個女人出現來讓阿野轉移目標,他真的覺得伊莉不適合他,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他說。「一點都不像呢,我還以為妳只大我們一、兩歲而已。」
「謝謝。」她大方地接受他的稱贊。
「妳為什麼會跑來住阿野這裡?」他純粹只是好奇。
她依牧野的說法照本宣科,「這是我私人的問題,不方便回答,請見諒。」
蔡志遠笑了笑,「別這麼說,是我唐突了。」
月飛打開門,「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我要進房間放東西了。」
他笑嘻嘻地跟過去,「方便讓我進去等阿野回來嗎?」等會兒他一定要好好地調侃他一番不可。
她擺了擺手,「沒什麼不方便的,進來吧。」
「謝謝。」他進到房間內,好奇地打量著,驀地眼睛一亮,房間內只有也只能容得下一張床,那……阿野和這位月飛姊姊是怎麼解決他們的睡覺問題?他很感興趣呢!
不過,他也別高興得太早,依照阿野那種純情保守的個性來推論,就算他真的和眼前這位美人姊姊睡在同一張床上,恐怕也只是蓋棉被純睡覺罷了。
月飛去倒了杯飲料給他。
「謝謝。」他喝了一口,「都怪阿野太會保密了,我們才會誤以為妳是鬼,還擔心害怕了好些天呢!」
她微微一笑,「我看起來像鬼嗎?」
「不像,當然不像了,哪有鬼像月飛姊這麼漂亮的!」
牧野一開門進來看見的就是蔡志遠和月飛有說有笑、一副和樂融融的模樣,一抹煩悶就這麼毫無預警地躍進他的心中。
「阿野弟弟,回來啦!你同學來找你。」現在的天氣熱得要命,忙了一整天下來流了好多汗,全身黏黏的好不舒服。月飛起身拿了衣服,「你們慢慢聊,我先去沖個涼,等會兒我們到外面吃晚餐,我請客。對了,可以請你的同學一起來啊。」
蔡志遠笑著婉拒了月飛的好意,「謝了,不過我等會兒要去接我女朋友小梅,妳和阿野去吃就好了。」他才不要去當電燈泡。
他真的確定自己剛剛在阿野的眼中瞧見一絲名為妒嫉的光芒。
志遠已經有小梅了,他不會也不可能對月飛有非份之想。牧野努力地消去心中的妒嫉,嚇!妒嫉?這是怎麼一回事?
月飛沒有異議地走進浴室,關上門。
一等浴室的門關上,蔡志遠立即探手勾住牧野的脖子,「好小子,你竟然騙我,我還以為你真的被鬼纏上了,擔心得一夜睡不好覺呢。」
牧野抓住他的手臂,「抱歉,讓你擔心了。」
蔡志遠這才松開手,表情曖昧地瞅著他,「你一定是想獨占月飛姊這個大美人,所以才把她藏起來不肯介紹給我們認識,對不對?」
「你別胡說。」他沒那麼想過。
蔡志遠涎著笑臉逼近,「老實說吧,你們進展到哪裡了?一壘、二壘、三壘還是已經盜回本壘了?」
他的臉又竄上熱潮,清了清喉嚨,「哪有什麼進展,你別亂猜。」
「和那麼漂亮的大姊姊同處一室,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蔡志遠表情嚴肅地望著他。
他的反應是臉微微一紅。
蔡志遠見狀松了口氣,打趣道:「幸好,要是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的話,那我才要開始擔心你的生理和身體是不是有問題了呢!」
牧野翻了翻白眼,「那我還要謝謝你這麼關心我嘍!」
「好說好說,誰叫我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呢!我當然得關心你的『性』福啦。」
蔡志遠笑嘻嘻地勾住他的肩膀,以開玩笑的口吻試探,「其實月飛姊各方面的條件都不比伊莉遜色,你可以考慮轉移目標。」
他的眼中閃爍著了然的光芒,卻故意問道:「為什麼要轉移目標?我覺得伊莉很好啊。」
這……可要怎麼辦才好?蔡志遠在心中無奈地歎息,眉頭打了個結。「呃,我覺得她不適合你。」
「因為她看上的是你。」他毫無預警地扔下一顆炸彈。
蔡志遠被轟得一楞,牧野的話不停地在他的耳畔重復播放。因為她看上的是你、因為她看上的是你……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牧野的每一個表情,不希望因此而壞了他們之間的友誼。
「慶生會的隔天。」牧野據實回答。「她對你的態度那麼熱絡親切,我怎麼會看不出來。」
蔡志遠苦笑,「的確。」但是他隨即想到,「那你也應該知道我一直在煩惱這件事了?」
「嗯哼。」他沒有否認。
「那你竟然什麼都不說,眼睜睜看我擔心煩惱了那麼久。」蔡志遠好想哭。
「誰叫你搶走了我心儀的對象,這只是我一點小小的報復。」他的心情舒坦了一些。
蔡志遠覺得很冤枉,「這關我什麼事啊!」是蕭伊莉主動纏上他的耶!更何況她也不是真心喜歡上他這個人,她看上的只是他的背景所能帶給她的富裕生活。
不過算了,他不想在背後批評別人,這樣有失厚道,只要阿野不再對她抱有期望就好。
「你要和誰在一起是你的自由,只要你在作決定之前有想清楚就好了,不用顧慮我。」現在再看蕭伊莉,他已經沒有其它的感覺。
「不用想。」蔡志遠斬釘截鐵地道。
他挑挑眉,靜候下文。
「我只愛小梅一個人。」
浴室的水聲倏地停止。
「好了,我要去接小梅了。」他促狹地眨眨眼,「不打擾你們兩個培養感情的時間了,Bye-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