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物語 第三章
    Coco吻吻溫泉的唇,神情怨懟地埋怨,「為什麼這麼久都不找我?人家很想你。」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探進他的衣服裡,挑逗地在他的身上游移。

    「我最近工作比較忙,所以沒時間……」皮膚底下的血液忽地加快了流竄的速度,他的呼吸也轉為急促。

    她挑逗的吻慢慢地往下移,「我還以為你找到新歡了呢!」

    「這陣子我除了工作就是睡覺,哪有時間去找什麼新歡。」他只覺得全身像著了火似地,一股滾燙的熱流直往下腹部而去……

    溫泉倏地驚醒,睜開眼睛卻赫然發覺那只笨狗不知道什麼時候窩到他的胸口上,安安穩穩地睡著覺,而自己卻「升旗」了!

    該死!他陡地坐直身體。

    原本在他胸口睡得很熟的月怯兒,毫無防備地從他身上滾了下來,差點一路滾到床底下,「汪——」她驚叫了一聲。

    他及時伸手抓住那只笨狗,放回床上。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月怯兒頭昏腦賬還搞不清楚狀況之際,溫泉已經下了床,大跨步地走進浴室裡,隨即傳出一陣嘩啦啦的水聲。

    他在洗澡?

    前一分鍾她還睡得好好的,為什麼下一分鍾卻差點被摔到床下?她轉頭瞧了瞧床頭上的鍾,才七點,他為什麼這麼早爬起來洗澡?他昨天晚上不是洗過了嗎?

    月怯兒想了好久仍舊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只能放棄,鑽進溫暖的被窩裡繼續睡大覺。

    而浴室裡的溫泉則是在微冷的清晨沖冷水,讓自己清醒冷靜下來。

    「喝——」既冰且涼的冷水兜頭淋下,說有多震撼就有多震撼。他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體內原本火熱四竄的血液頓時降了溫,他的耳際仿佛還聽見「滋」的一聲。

    見鬼了!他不過是和一只狗同床共枕一夜而已,怎麼就作了春夢而且還有生理反應?一定是哪裡搞錯了,他可是一個各方面都很正常的男人,又不是變態,怎麼可能會對一只狗有生理反應!

    好冷。他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迅速地爬滿全身。

    一定是他最近太忙了,都沒有時間紓解生理需求,所以才會作那個春夢,跟那只笨狗一點關系也沒有,沒錯,就是這樣。

    他沖完冷水澡,慢條斯理地將衣服套回身上,然後才走出浴室,回到床上准備繼續補眠。他將躲在被窩裡的狗拎出來,放到地板上。

    月怯兒控訴地低叫,「汪——」她在溫暖的被窩裡睡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把她拎下床?

    「天已經亮了,你給我下去。」昨天晚上他是看它嚇得渾身發抖,所以才讓它上床來的。

    「嗚……」我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她哀求地望著他。

    溫泉卻不再理睬她,拉上棉被倒頭就要繼續睡覺,閉上眼睛良久,卻怎麼也喚不回遠揚的睡意。

    月怯兒十分哀怨地坐在地板上,瞪向床上。

    勉強躺了將近三十分鍾之後仍然了無睡意,他只好放棄睡回籠覺的念頭,認命地起床。今天是難得的休息日耶,他本來打算好好補眠的,卻被那莫名其妙的一場春夢將他的睡意全都嚇跑了。

    對上小狗仿佛有控訴意味的目光,他沒好氣地斥道:「搞清楚,這是我的床、我的房間、我的房子,你別太得寸進尺。」乞丐趕廟公啊!

    她哪有?月怯兒怯怯地垂下視線,是他太小氣了嘛,他的床那麼大,分一個小位置讓她窩著又不會少一塊肉,干麼這麼吝嗇嘛!

    看到它低下頭,溫泉滿意地轉進浴室去梳洗。

    早上沒什麼食欲,所以他一向只喝黑咖啡來提神,然後開始一整天的工作,但是——

    「咕嚕!咕嚕!」這是小狗肚子發出來的聲響。

    自從撿了這只笨狗回家養之後,即便他沒有吃早餐的習慣,卻還是得親自下廚做一些簡單的早點,諸如三明治、蛋餅之類的好讓它填飽肚子。

    真命苦!歎了一口氣,他端起黑咖啡輕啜了一口,攤開報紙閱讀。

    月怯兒在一旁慢慢地享受美味的蛋餅和香醇的鮮奶,若有所思地凝望著溫泉好看的側面……如果買下她的人是溫泉,有他來照顧她,未來的生活應該也沒那麼恐怖。

    「鈴……」溫泉的行動電話驀地響了起來,他放下報紙,接起電話,「喂。」

    「老大,我發現一個尋狗啟事裡的描述很像你撿到的那只狗,我已經跟對方聯絡上了,等一下帶她過去看看那只狗,可以吧?」

    找到這只笨狗的主人了嗎?溫泉的視線不自覺地瞟了過去,它吃東西的樣子很秀氣,不像大多數的狗兒都是囫圇吞棗、狼吞虎咽的。它若是知道自己很可能要回家了,一定很高興吧。「嗯。」

    「好,那我等會兒就到。」說完話,虹就將電話掛了。

    像是察覺到什麼,月怯兒停下進食的動作,一抬起頭就對上溫泉深思的目光。

    剛剛那通電話是誰打來的?他有話要跟她說嗎?

    溫泉回過神來望進它的眼裡,它的眼神像是在詢問他,他直覺地回答,「可能是找到你的主人了。」他一直期望著能擺脫這個麻煩,現在機會來了,他的心底卻衍生出一絲猶疑不定。

    是奔月和逐日嗎?他們來接她回去了嗎?那也就是說她要回寵物情人專賣店,她要和溫泉分開了?以後她還能見到他嗎?他會來看她嗎?有股淡淡的離愁悄悄地漫上她的心口,她是想回寵物情人專賣店,卻也有點兒捨不得離開他……面前美味的蛋餅忽然失去了吸引力,她頓時沒了食欲。

    是他在街上把她從惡貓的掌下救回來,這段時間也是他好心地收留她、照顧她,雖然他不是心甘情願,也一直嫌她很麻煩,但是她待在這裡的一個多月來,他對她真的很不錯。

    她不想離開他,而且回寵物情人專賣店之後,她若是再被客人選中的話,那時該怎麼辦?

    「叮咚!」門鈴陡地一響。

    月怯兒的心忽地一緊,是奔月和逐日來了嗎?她在心中祈禱希望不是他們。

    溫泉起身去開門,「進來吧。」

    虹帶著一名打扮時髦的年輕女子走進客廳,「老大,這位是張小姐,她來看那只狗是不是她前些時候走失的愛犬。」

    他抬手一指,「在那邊。」

    雖然早上他不吃早餐卻得為它下廚、雖然它既膽小又怕黑,動不動就會嗚嗚叫得鄰居過來跟他抗議,還會跑來跟他擠一張床,而且超愛哭的,但是他也已經慢慢地接受這只笨狗的存在,習慣它惹出來的麻煩。

    不過,讓它回到原主人的身邊去是天經地義的事,他沒權利也沒資格反對。

    「沙娜!媽咪好想你……」張小姐充滿感情地呼喚,跑過去將小狗抱滿懷。

    「嗚……」月怯兒不停地掙扎。我不是沙娜,你認錯了啦!

    他看笨狗好像沒有半點感動或高興的樣子,她應該不是它的主人。「張小姐,你確定它是你的愛犬沙娜嗎?」

    張小姐聞言將懷裡的小狗抱高,仔細地瞧了好半晌之後,難掩傷心失望地承認,「它不是沙娜,是我認錯了。」

    虹也有些失望,「它真的不是你的狗?」那他不就白忙一場了?

    張小姐搖搖頭,「不是。」

    溫泉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淡淡地道:「很遺憾幫不上你的忙。」

    「別這麼說,我還是很感激兩位的幫忙。」她將小狗交回溫泉手中。

    「不用客氣。」他頷首。

    虹認命地起身,「老大,那我送張小姐回去。」

    「嗯,路上小心點。」溫泉抱著小狗送他們到門口,心情頓時輕松了許多。不經意地低頭望進小狗的眼裡,哼了聲,「看來我只好委屈一點,再多收留你一陣子了。」

    「汪汪!」月怯兒高興地搖著尾巴,吠了兩聲。

    他像是在自言自語,也像是在跟她說話,「既然你還要在這裡待上一陣子,我先幫你取個名字好了。」總不能一直叫它笨狗吧。

    她的名字就叫月怯兒。她有口不能言。

    他轉回客廳,將小狗放到沙發上,「就叫你寶寶好不好?」

    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還叫什麼寶寶!她輕輕地搖了下頭。

    他只好再想一個,「不然……叫波波?」

    好難聽。她撇開臉。

    「乖乖?香香?小米?圓圓……」他念了一大串,把自己腦子裡所有能拿來當狗名的名字都念上一遍。

    她又將臉轉向另一邊。太沒有創意了。

    要是它不喜歡中文名字,不然英文好了。溫泉捺住性子,「Lucky?」

    她不想改名字。月怯兒抗議地低嗚了一聲。

    這個不好、那個也不要,他還真沒遇過這麼龜毛的狗,不過就是取個名字、代號罷了,有必要這樣挑三撿四的嗎?他決定了,「我還是叫你笨狗好了。」

    嗚……我不要。

    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怯兒在外頭過得好不好?

    那些流浪貓和流浪狗還會欺負她嗎?逐日好想知道怯兒現在的情形,可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找少爺。

    少爺說過一個吻只能換取怯兒的現況,那……他得用什麼代價才能讓少爺答應去救怯兒回來?

    他早也想晚也想,吃飯的時候想,喝水的時候也在想,卻怎麼也想不出來。

    逐日直勾勾地瞪著天花板。

    他很想再去找少爺問怯兒的情形,但是少爺的吻會讓他……讓他的身體像著了火似地發熱滾燙、呼吸困難,腦袋裡糊成一團漿糊,他害怕那種陌生的感覺、害怕不受控制的自己,更怕自己會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憑空出現在逐日床沿的奔月著迷地望著他染上一片嫣紅的臉龐,「你想到什麼?」低沉的嗓音猶如醇酒般教人一飲即醉。

    逐日猛地回過神來,近在咫尺的俊顏讓他駭了一大跳,更是臉紅似火。「少……少爺?」什麼時候進來的?他怎麼都不知道?

    逐日困窘羞赧的模樣已經給了他最好的答案。「很好,你只能想著我。」

    「我、我才沒有。」逐日死不承認。「少爺,你找我有什麼事?」

    奔月噙著魅惑人心的淺笑逼近他,「你難道不想知道怯兒遇到什麼樣的人?那個人對怯兒好不好?」

    是誰收留了怯兒?如果他弄清楚對方的身分,或許他可以自己去救怯兒回來。

    「我想知道。」他忙不迭地點頭。

    淺嘗過逐日的滋味之後,心底對他的渴望益發地強烈了,累積了千年的情感在胸腔內鼓噪沸騰,吶喊著要找尋一個出口。

    「那就過來吻我。」奔月力持鎮定,語調平穩地道。他必須控制胸口裡澎湃洶湧的熾烈情感,免得嚇壞他。

    又要用吻來交換!逐日遲疑的僵坐在床上。

    他必須放慢腳步,不能太過躁進。奔月沉住氣,把腦子裡想將他抓過來狠吻一頓的念頭壓下。他會讓他慢慢地習慣靠近他、親近他。

    「你……你保證不會再抓住我?」上一次當學一次乖。

    奔月舉起雙手,「我保證不會再抓住你。」

    逐日一臉懷疑地睨著他好半晌,才起身慢慢地挪近他身邊,湊上他的唇。

    瞧著他全身繃緊的模樣,奔月輕笑地往後退。

    「咦?」逐日詫異地揚起眉。

    他打趣地道:「你能不能對我溫柔一點?我可不想把門牙撞斷。」

    逐日的臉又是一紅,卻也忍不住想笑地微揚起嘴角。「我、我才不會。」

    「好,那來吧。」奔月擺出一副敬請享用的模樣。

    他再度靠近他,將唇貼上他的。

    奔月沒讓他有機會退開,反客為主地攫取了主控權,挑情地輕輕嚙咬著他的唇辦,熱切的舌探進他的嘴裡,迫不及待地與他的交纏。

    逐日只覺得渾身發軟,無力抗拒他的誘惑。

    奔月順勢將他壓進柔軟的床鋪裡,逐日身上的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了,他的手神不知鬼不覺地鑽進衣服底下,在他的肌膚上燃起一簇簇熾熱的火焰。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

    逐日意亂情迷地沉淪在奔月惹情的挑逗裡,原本潛藏在體內的欲望被勾引出來,焚燒著他殘存的理智。

    「逐日,我愛你……」奔月的吻順著他的頸項婉蜒而下,來到他白皙性感的胸膛。

    某個堅硬的東西一直頂著他的下腹部,讓他覺得很不舒服。等等,人的身體上有什麼東西是堅硬的……嚇!逐日霍地回過神來,頓時僵化成石。「少、少爺,你快點起來啦!」他衣服的鈕扣什麼時候被解開的?而、而且他的胸膛還差點被少爺的唇攻陷。

    「唉……」奔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無力地趴在他身上。他會死,因為欲火焚身而死。

    逐日被壓得喘不過氣,推了推他。「少爺,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失算。奔月翻過身,像具死屍地攤平在床鋪上,任由重要部位脹痛得幾乎要撐破褲頭。他太低估逐日對他的影響力了。

    拉緊胸前敞開的衣服,逐日手腳並用地逃下床。太危險了!要是他再晚一點察覺的話,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失身了!

    奔月沒好氣地掀開眼皮投去一瞥,「我如果要對你霸王硬上弓,剛剛就不會放開你了。」

    「你、你……明明說好……只是一個吻,你怎麼可以、可以解開我的衣服,還、還……」他紅著臉,結結巴巴地指控他的逾矩行為。

    他很無辜地解釋,「我是情不自禁,我沒有辦法抗拒你的魅力。」

    逐日防衛地看著他,「你根本從一開始就心懷不軌。」

    奔月曖昧地笑了,「沒錯,我不僅想親吻你,還想貼近你、擁抱你,愛撫你,更想要完完全全地擁有你……」

    「不要再說了!」太煽情了。他的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

    奔月滿意地欣賞他羞窘的模樣,眸底忽地綻放一抹精光,點亮了他的俊顏。「我想對你做的事還有很多……」他的眼神和嗓音營造出來的曖昧氛圍會讓人臉紅心跳、想入非非。他故意捉弄他,聊慰自己備受煎熬的身心。

    從以前到現在,受苦受難還得忍受煎熬的人都是他,而逐日卻像個沒事人似地過著輕松快活的日子,這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逐日逃難似地打開門飛奔而出。

    「哈……」奔月笑不可抑。

    逐日沒注意到有人上樓來了,在轉角處和來者撞了個滿懷。

    「哎唷!是誰走路不帶眼睛……」對方嬌呼了一聲,看清來者慌慌張張的模樣,疑惑地望向他的背後,「逐日,你跑這麼急做什麼?有惡鬼在追你啊?」

    「沒、沒事。」他緩了緩急促的呼吸,若無其事地道。

    冶艷女子注意到他凌亂的發,身上有些縐的衣服,還有……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欺上前去扯開他的衣襟,「啊」地一聲,「奔月他終於是按捺不住,對你出手了。」可憐的逐日看起來像是慘遭野獸蹂躪過。「奔月應該對你溫柔一點的。」

    逐日一把將衣襟從飛的手中搶回來,「你在干什麼?!」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每個人都想脫他的衣服?

    飛憐惜地拍拍他的肩,「第一次會痛是正常的,以後慢慢會習慣的。」

    什麼第一次會痛是正常的?他聽得一頭霧水,「習慣什麼?」

    她以手肘頂了頂他,「別裝了,你不是和奔月『那個』了嗎?」

    和少爺那個?逐日愣了一下,再對上飛那曖昧到了極點的眼神,頓時領悟。「沒有。」他的臉迅速飛紅。

    飛饒富興味地打量著他臉紅的程度,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臉紅成這樣,真有趣!「其實情人親熱是很正常的事,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逐日急急打斷她的話,「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真的沒有?那這是什麼?」她的纖纖玉指直戳到他胸口上的暗紅色印記。

    他低頭順著她的手指赫然瞧見自個兒胸口上的吻痕,轟地一聲,他只覺得全身的血液盡往臉上沖,「這是……被蚊子叮……」少爺什麼時候在他的身上留下這個吻痕的?他怎麼都不知道。

    她笑笑地睨著他,嘖嘖有聲地道:「要叮出這麼大的紅印子,那只蚊子的體型肯定有奔月那麼大,是不?」

    逐日尷尬地承認,「對啦,這是少爺留下的,可是我們沒有……沒有……」

    聞言,飛忍不住為奔月一掬同情之淚,好事被迫中止,他肯定很難受,不過……終究是有進步了,她相信總有一天奔月的癡心會獲得回應的。

    「逐日、逐日。」

    「我在樓上。」他揚聲回答的同時也將胸口的扣子一一的扣好。

    一個圓潤豐腴的女孩朝他們走來,「逐日,我的肚子好餓,我們出去吃蚵仔面線好不好?」

    也好,順道壓壓驚。「好啊,飛,你要不要一起來?」

    飛不以為然地覷了她一眼,「除了吃跟睡,你能不能做點別的事?」

    要做什麼別的事?「我……」她只要肚子一餓腦袋就會當機無法思考。

    「你是豬啊,就只知道吃吃吃……」飛氣結跳腳,「你再這麼胖下去,肯定沒人要你。」

    「我本來就是豬啊。」她一點也不擔心,「那個蚵仔面線真的很好吃喔,你也一起來嘗嘗看嘛。」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吃的,不管她了。「我不去。」飛變身為一只鷹,振翅從窗戶飛出去。

    「飛真沒口福,都跟她說那個蚵仔面線真的很好吃了,她還不來。」一想起那好吃的蚵仔面線,圓潤豐腴的女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我們走吧。」

    圓潤豐腴的女孩叫月圓,是一只迷你豬。

    「嗯。」逐日點頭跟上。他隱隱約約覺得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一直到過了N天之後,他才猛然想起他主動親吻少爺是為了換取月怯兒的消息,而且他還差一點點就失身了,結果沒問清楚月怯兒的情形他就急急忙忙地落荒而逃。逐日為此懊惱了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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