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妹火狼 第六章
    婚禮在紐約天主舊教最大的哥德式大教堂——聖。派屈克教堂舉行。

    婚禮相當隆重而盛大,  到賀的人盡是「四季盟約組織」旗下所屬四個集團的中心領遵階層。  有隸屬「春火機械集團」的火貓、牧童,「夏火國際集團」的火敵、弓箭、步兵、農夫、火蛇。  「秋火科技集囚」的火疆、連尹淚、相敖、溫栩。「冬火保全集團」的火夕、幽冥、御極,  就連盟主火群和夫人沈依漣也都出席了。  婚禮結束後,  全班人馬移師至四季酒店的宴會廳。

    「狼,  你從現在開始跌停板了。」火蛇一本正經地替她惋惜。

    火狼微笑不語。

    火夕替她回答,  「那又何妨,  能夠找到一個像燎這般愛她的男人,  即使身價跌停板也是值得的。」

    韓役展聞言道:  「照你的意思來說,  是我不夠愛你,  所以你遲遲不肯答應嫁給我嘍?」

    哎哎!  一不小心說錯了話,  倒讓役展有借口向她逼婚了!  「你太多心了。」

    「不然,  你為何不肯嫁給我?」他非問個清楚不可,  難得有這個機會嘛!

    「我還想多當幾年單身貴族!  今天的主角是燎和狼,  別弄錯了。」火夕輕易地把話題從自己身上轉移,  不讓韓役展繼續追問下去。

    「對嘛!  早結婚一點好處也役有。」韓幻斂相當認同火夕的話。  即使是現在,  她仍舊是很喜歡夕。  

    「幻斂——」韓役展瞟了她一眼,  她是故意來扯他後腿的嗎?

    韓幻斂扮了個鬼臉,  隨即被相敖長手一伸給撈進懷  去了。「現在可不准你再打四少的主意,  你已經有我了,  嗯?」

    「那你呢?」她反問。

    「我?」相敖挑起眉梢。

    「你愛我還是愛夕?」韓幻斂的問題一出口,  立即引起韓役展對相敖的側目。

    相敖挺是無辜地笑了笑,  「我當然是愛你的。」她還真會替他惹麻煩,  要是不及早撇清的話,  只怕那位役展老兄會找他決斗的。

    火敵嗤之以鼻,  「別再肉麻兮兮的,  我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陷人愛河的人都是這副德行嗎?  開口閉口都是愛呀愛的。

    他很慶幸自己可以跟他們畫清界限。

    火狼不禁露出淺淺的笑意,  二少還是那一貫的大剌剌。

    「要是你羨慕,  大可也去找個情人你儂我儂的呀!」沉依漣刺激他。

    羨慕!?  火敵瞪大眼睛,  鄙夷地道:  「見鬼了,  誰會羨慕啊!」

    「若是你不羨慕干麼說出那種酸溜溜的話?」她硬是要拗他。

    火敵幾乎要跳腳了,  「我現在總算知道夕為什麼擅長混淆別人的視聽了,  看來是遺傳因子造成的。」  意即指母親大人也一樣擅長混淆他人視聽。

    火夕不以為忤,仍舊漾著笑,  「謝謝稱贊。」  敵真是小心眼,  她只不過說錯了一句話,  他老兄卻記恨到現在,  誰說女人才小心眼,  小心眼的男人也不少,  敵即是一例。

    宿揚自西裝外套的口袋中掏出一個錦盒遞給火狼,  「這是阿燎他母親當初嫁給我時戴在手上的玉鐲,  她說將來要我替她送給阿燎的妻子,  現在我把它送給你了。」

    「伯父……」她沒有資格收下那般貴重又意義非凡的玉鐲。

    「狼,  怎麼還叫伯父,  該改口了。」沉依漣笑著提醒火狼。

    宿燎接下父親遞出的錦盒,  取出盒內晶瑩剔透、觸手冰涼的玉鐲子,  套進火狼的手腕上,  「你已是我的妻子,  收下玉鐲是應該的,  將來你可以再把它送給咱們兒子的老婆,  嗯?」

    兒子嗎?  火狼沉思不語。  說實話,  她壓根兒就沒想過自已會有兒子。

    「狼、狼、你在想什麼?」沉依漣喚道。

    「沒什麼。」她以笑容帶過。

    「你還沒叫人呢?」沉依漣再次提起。

    火狼遲疑了一會兒才道:「……爸。」  自小到大,  她從沒叫過爸爸和媽媽,  這是第一次。

    「好,  好。」  宿揚笑得頗為開心,  「阿燎有時會固執得教人受不了,  你要包涵。」

    「我會的。」  她答得有些心虛,  他看起來是那麼的高興,  也對自己很親切,  而她卻是因為三少的命令才答應嫁給燎的。

    農夫突發驚人之語,  「各位,  我們應該親吻一下美麗的新娘子,  對不?」

    他的提議很快地得到眾人的支持,  唯一持反對意見的人就只有新郎官——宿燎。

    農夫朝宿燎投去充滿歉意的一瞥。「不好意思,  少數服從多數,  你的抗議無效,而且拒絕接受上訴。」  錯過這次機會,  可就不會再有下次了。

    火夕率先吻了一下火狼的臉頰,  「燎是個好男人,  恭喜你。」  

    「謝謝。」  

    而後是相敖、溫栩、弓箭、步兵、火貓……最後才輪到農夫。

    他挑著一抹壞壞的笑,  眼中閃爍著不尋常的光芒,  在眾目睽睽下吻上了火狼紅艷艷的唇瓣。

    幽冥挑了挑眉,  嘲弄地道:  「燎,  只要你付我一千萬美金,  我就替你炸了這個沒有朋友義氣的家伙。」  通常他接一個Case都索價二十萬美金以上,  不過,  對付這種連朋友妻都想要占便宜的登徒子,  他可以打個折扣,  聊表他的「正義感」。

    宿燎探手揪住了農夫的衣襟,  在眾人來不及阻止的情形下,  毫不客氣的揮拳朝他的臉上招呼過去。  

    那一拳不偏不倚的正中目標——農夫英俊的臉,  因為他無意閃躲。

    他舔了舔受傷的嘴角,  仍舊帶著笑意地道:  「原來你也是有脾氣的嘛!」  

    「你是……故意的!」宿燎很震驚。

    農夫又舔了舔唇角,  「不過,  說真的,  要激怒你還其不容易吶!」

    「無聊。」弓箭翻了翻白眼。  

    步兵則是幸災樂禍地道:「活該被揍。」

    「真的只是這樣而已?」幽冥並未完全相信他的說辭。「沒有其它的企圖?」

    畢竟他認識農夫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對於他的風流性格再清楚不過了。

    「當然沒有。」農夫連忙撇清,  他已經再度接收到燎那有所懷疑的目光。「我雖風流,  但並不下流,  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理我還懂。」  

    火敵沒頭沒腦地插上一句,  「你懂也沒用,  要你弟弟懂才行。」  語畢,  還特意瞄瞄農夫那筆挺的西裝褲,  然後再把視線調至宿燎臉上。

    聽聽!  二少的話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而且還影射他是以下半身來思考的人。  現在他總算知道言辭也可以殺人於無形。  

    一抬頭,  農夫立即對上預料中的一雙眸子,  不想也知眸子的主人除了宿燎外,不作第二人想,  他立即堆上一臉和善無害的笑容,  「這一點你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  我已經對「我弟弟」曉以大義了。」

    宿燎的表情總算緩和下來,  「僅此一次。」下次再敢吻狼,  自己就會讓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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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  少了白日的塵囂,  增添了些許寧靜,  點點的絮星將夜空點綴得更加迷人。

    火狼洗去臉上的脂粉,  披著睡袍站在陽台上靜靜地眺望遠方,  房間內不時傳來嗶啦啦的水聲——宿燎正在洗澡。

    此刻她的身分已是宿太太了。  

    她的理智一直要她離燎遠一點,  而她也一直和燎保持距離,  無視於他的付出和等待,  為的就是要讓他知難而退。

    萬萬料想不到的是,  三少爺竟會下要她嫁給燎的命令。

    如今她雖成了燎的老婆,  但她的職責仍未改變,  她仍須保護三少爺的安全。

    只是她該將燎置於何處……

    「想什麼想得如此專心?」不知何時,  宿燎已來至火狼的身後。

    她轉頭看他,  「想未來。」

    宿燎將手中盛著金黃色液體的高腳酒杯遞給她,  「我們的未來。」

    接過高腳酒杯,  她輕啜了一口。

    斜倚著欄桿,  宿燎望著火狼白哲而美麗的側臉,  心中有莫名的感動,  「很難相信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我一直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因為你淡然、公式化的態度讓我無法抱有希望,  但是,  我始終不曾停止愛你。」他也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她不敢轉頭看他,  只能一動也不動地維持著原來的姿勢。

    宿燎把玩著手中的高腳杯,  又接著說了下去,  「我想成為你能夠依賴的支柱,  呵護你、疼愛你直到發白齒搖,  我們可以生幾個小孩延續我們的血脈……」他已經在心中勾勒出一幅美麗幸福的未來藍圖,  今晚就是一切的起點。

    火狼始終沒有說話,  因為她插不上口,  只好一口又一口地啜飲高腳杯中的酒。

    宿燎取走火狼手中的空酒杯,  連同自己的隨手置放於陽台外的桌子上。

    他自背後輕輕地抱住火狼,  卻敏銳地感覺到懷中的嬌軀倏地打了個哆嗦。

    下一秒他立即縮回手,  退了開去,  「若是你不喜歡我的碰觸……」

    「不,  我只是覺得有點冷。」她連忙否認。  

    她是燎的妻子,  有她必須盡的義務。  

    縱使地想要她想得幾乎發狂,  在未得到她的首肯之前,  他可以盡力抑制住沖動不去碰她。

    「你可以把實話告訴我,  夫妻間不該有隱瞞,  任何事情我們都能夠坐下來好好溝通。」

    「真的只是覺得有點冷。」為了取信於宿她,  她主動地貼近他結實勁瘦的身體,雙手環上他的頸項,  而後獻上她的唇。

    她的主動令他  喜不已,  更在他的體內引起一股無法平熄的騷動,  也令他完全將稍早談論的話題拋諸腦後,  眼中、腦海、心底都是火狼甜美的唇和姣好的身材,他再也無暇思及其它。

    緊密貼合的柔軟嬌軀幾乎要令他失去控制。他彎腰將她抱起跨進臥室內,  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床上,  彷佛她是個珍貴易碎的甕娃娃一般。

    火狼直視他的晶眸中閃著許多復雜的情感,  經過這一夜之後,  她還能將彼此的關系畫分清楚嗎?  她不知道也沒有把握。

    在她的注視下,  他極其溫柔地探手解開她睡袍上的帶子,  「主導權在你的手上,只要你說聲不,  我便不會再繼續下去。」  在說話的同時,  他又除去了她身上僅存的貼身衣物。

    「你好美。」她美麗無瑕的胴體宛如完美的藝術品令人屏息。

    宿燎熾熱的眼神幾乎要今她全身的血液都為之沸騰起來,  他褪下身上的睡袍,  結實健美的體魄散發出無比的性感,  房間內的溫度陡地上升了好幾度。

    在宿燎結實有力的身體覆上時,  她忍不住倒抽了口氣,  她已無力抗拒,  只能承受他所給予的一切,  伴隨他的熱情一起燃燒、一起沉淪。

    她已無法抽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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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炫目的陽光自窗戶外透射進寬敞的臥室內,  灑了一地的燦爛。

    床上的宿燎翻了個身,  探手往身旁的床位摸去,  觸手的是冰涼光滑的絲被而非預期中溫暖柔軟的嬌軀,  他的睡意頓時消去大半。

    咦……狼呢?

    他自床上坐了起來,  旋即掀開身上的絲被下了床,  走了幾步,  隨手撿起地上的睡袍套上,  打開房門揚聲叫喚道:  「莎莉,  莎莉。」

    「宿先生,  有什麼事嗎?」年輕的女傭莎莉聞聲迅速上樓來。

    「夫人呢?」  

    「夫人一早就出去了。」莎莉據實回答。

    出去!?  「有交代去處嗎?」  昨天才舉行過婚禮,  忙了一整天,  她一大早會上哪兒去?

    「沒有。」  

    「那……沒事了。」宿燎返回臥室內,  拿起擱置在床頭  上的高科技精密通訊表,  迅速地按了幾個鍵後,  升起一片薄薄的液晶體屏幕。

    半晌,  空白的液晶體屏幕上出現了火狼略施脂粉的容顏,  「早安。」

    「你現在在哪?」  他以為可以兩個人一起迎接婚後的第一個早晨,  可以一起在臥房裡用過早點,  再計畫要上哪兒走走?  或者一整天都待在房裡也無妨,  畢竟是新婚期嘛!  結果此刻他卻一個人待在這裡。

    「辦公室。」  辦、公、室!?  「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的第一個直覺便認為有重大事件發生,  不然,  哪有要新娘子在婚禮隔天去上班的道理!?

    「沒有啊!」她理所當然的回答,  「我還有工作要做,  不跟你多說了。」

    語畢,  她便徑自切斷訊息。

    「等等。」他根本來不及阻止。  

    宿燎納悶地將通訊表往床上一擱,  旋身大跨步地走進浴室內梳洗。

    狼真的那麼忙碌嗎?  婚禮才剛舉行過,  就馬上回到工作崗位上。  難道她一點也不想多一些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嗎?  

    他對著鏡子刮除下巴新冒出的青色胡須,  思緒卻像掙脫  繩的野馬一般遠馳而去,  近幾個月來相處的情景也一幕幕地浮掠過眼前,  從他意外得知狼願意嫁給自己,  婚禮開始籌備,  狼給人的感覺始終少了些什麼……她似乎少了些許新娘子該有的喜氣洋洋,  沒錯,  就是新娘子該有的喜氣。  偶爾他會不經意地捕捉到不應該出現在她臉上的困惑表情,  彷佛有什麼事情困擾著她。

    他很希望她能主動找他商量,  讓他分擔她心中的困擾,  畢竟夫妻本就該分擔彼此的喜怒哀樂,  攜手走更長遠的路。

    清洗掉臉上的白色泡沫,  宿燎走出浴室在衣櫥內找了套衣服換上,  抓起床上的精密通訊表往手腕上一戴便匆匆下樓去了。

    「宿先生,早安。」  

    宿燎擺了下手,  「吩咐廚房不必替我准備早餐了。」  在說話的同時他的步伐未曾停頓。

    五分鍾後,  他已經駕著車往秋火科技大樓而去。

    經過昨夜的結合之後,  他的感覺就像找回遺失已久的另一部分自己,  多年來心中的空隙終於填滿了,  不再不完整。  

    總之,  他真的很感激上天讓他遇見火狼。  

    彼此相屬的感覺相當好。  

    歷經千辛萬苦,  花費了長達六年的時間才打動火狼的心,  讓他更懂得珍惜此刻所擁有的一切。

    婚姻不是戀愛的墳墓,  而是新生活的開始,  他會更加愛狼的。

    將車子直接開進地下停車場停放,  搭乘少數人專用的快速電梯直達六十二樓。

    「宿特助,  恭喜。」助理小姐笑著說。

    雖然集團裡的黃金單身漢又少了一個,  不過,  宿燎和火狼的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謝謝。」宿燎頷首道。

    推開厚重的門,  他看見的是一如往常的火狼,  坐在辦公室內和一大堆卷宗奮戰。

    「你怎麼來了!?」  慌亂的神色在火狼淡然的俏臉上一閃而逝。

    她就是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所以才跑到公司來處理公事。  

    宿燎微微一笑,  「我想知道究竟有什麼重要的Case需要勞動我的新婚妻子。我們請了婚假,  記得嗎?」他並無任何不悅。

    他愛了她九年,  對於她的個性當然了若指掌了。  因為受了火家的恩惠,  所以,  她把火家的一切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若能替三少分憂解勞,  橙牲幾天婚假又算得了什麼呢?  」

    「那會造成三少的不便。」她指出。  

    「還有栩和敖啊!」  他們也是「秋火」的重要干部啊!  不然,  若看到敖像個沒事人一般四處閒晃。

    「他們也有他們自己的工作要做,  反正,  我們也沒有什麼事嘛,  我照常上班也無妨。」她竭盡所能地佯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

    宿燎欲言又止,  就算沒事,  只要能單獨相處也好啊!

    即使結了婚,  她對他的態度依然沒有升溫,  讓他不禁懷疑起她來……隨即他又將那些疑慮自腦海中驅逐。他該相信她的,  若非她已接受他的感情,  又怎麼會答應共組家庭呢!  既已是夫妻就該彼此信任。

    宿燎索性拉了把椅子,  就在火狼的辦公桌前坐了下來。

    他的舉動令她不解,  「你……」

    「既然你決定要照常上班,  那我也只好在這裡陪你了。」他微微笑。

    「可是,  你在這裡要做什麼?」她有些措手不及。「會很無聊的。」  

    他笑著搖頭,  「一點也不,  我可以就這樣看著你,  永遠也不會覺得厭煩或無聊。」他只是自然而然地說出心中的感覺罷了。

    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那會令她更過意不去,  更覺愧對他。  火狼內心愧疚地想。

    「啪啪啪……」一連串清脆的鼓掌聲自門口突兀地響起。

    「原來你也挺會甜言蜜語的嘛!」相敖多瞟了宿燎好幾眼。剛才那番話聽得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禁戲謔地道:  「接下來是不是該說狼就像一篇美麗的詩篇,讓你讀她千遍也不厭倦?」他晃了進來。

    「什麼時候來的?」宿燎不理會他的調侃。

    「情人的眼中果然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  所以,  沒有人注意我的出現,  無妨,  你們就當作我不在這  ,  繼續繼續。」他還特地找了個視野較佳的位置坐定,  准備欣賞一出現場Life的文藝片。

    「你是來做什麼的?」看吧!  他說的一點也沒錯,  敖就像個沒事人一般。

    「我!?」  啊!  他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我是新來的「女秘書」。」誰教他比較顧人怨,  所以,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才會落到他的頭上來。

    看吧!  他的閒晃也引起三少的注意了,  宿燎落井下石地想。

    相敖迅速起身來到辦公桌前,  在一大堆卷宗裡翻找了起來。

    「你在找什麼?」火狼詢問。  

    對哦!  這裡是她的管轄范圍,  問她肯定比自己沒頭沒腦地翻找要好得多了。

    「意大利開發案的成果報告書呢?  三少要看。」

    火狼俐落地自眾多卷宗中抽出其中一份交給相敖,  「這就是你要找的。」

    怎麼差別這麼大?  相敖看了看手上的卷宗,  又看了看火狼。

    宿燎作了中肯的評論,  「顯然你還得要多加努力才能勝任這個工作。」  

    「謝謝你的意見。」他呲牙咧嘴地回道。

    「不客氣。」可以預見的是敖將免不了會手忙腳亂,  宿燎心想。  

    「不過,  既然我恐怕無法做一個稱職的「女秘書」,  也許狼應該留下來。」哼!敢隱喻他資質駑鈍,  就該知道他一定會反擊的。

    「不必了,  狼和我另有安排。」  他趕緊搶先回絕相敖的提議,  他可不想新婚期都耗在辦公室裡。  「三少不是還等著看你手上那一份意大利開發案的成果報告書嗎?」  他善於利用一切籌碼。

    聞言,  相敖  呼了一聲,  「慘了,  慘了。」  隨即抱著那一份意大利開發案的成果報告書,  像陣龍卷風似地急襲而去。

    宿燎目送相敖的身形離去後才將視線調回,  「現在你可以放心了,  在這段期間有敖接手你的工作,  不會讓三少感到不便的。」

    不過,事實恐怕是因為有敖才更令人擔心吶!

    她似乎只有同意的份了。

    宿燎伸手攬住她的腰,  「既然不必上班了,  那麼我們就去度蜜月吧!」

    「度蜜月!?」她的聲音微微撥高。  

    「沒錯,度蜜月。」有這麼難以相信嗎?  結婚之後去度個蜜月是很正常的。

    「我不去。」她一口回絕。  

    「為什麼?」他沒有料到她會拒絕。  

    「縱使不必上班,  我仍舊是三少爺的貼身侍衛。」即使她已嫁作人婦。  

    「你可以暫時放松一下自己,  度完蜜月再回來首個稱職的貼身侍衛。」像她這麼忠心耿耿的人已經不多了,  他真的心疼她的堅強。  

    她仍然不為所動,  「度不度蜜月對我而言都一樣。」  她並不允許自己有一般女孩子的憧憬,  高度的警覺、敏銳的行動力才是她應該具備的。

    「你低估了三少的能力。」他相信三少的身手並不遜色於她。  

    「我是預防意外發生。」她不改變心意。  

    宿燎不再多說,  不過,  有個念頭在他心中緩緩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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