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一等便是六年, 那是宿燎萬萬想不到的。
「咳咳咳……」一陣猛烈的咳嗽, 相敖被口中的咖啡給嗆著了。
「你還好吧?」宿燎看著他咳紅的臉。
好不容易才順了氣, 相敖無法置信地瞅著宿燎, 「所以, 你就這麼愛了狼九年!」
「是啊! 九年了。」果真是光陰似箭, 歲月如梭啊!
彷彿昨日他們都還是四季研究所越級就讀的資優生, 一晃眼卻已是六年過去了。 相敖彷彿看見怪物似地瞪著宿燎, 「像你這等癡情男子真可列為國寶級的稀有珍寶了, 我活了二十幾年也只見過兩個, 一個是你, 一個是咱們三少。」
「這算是稱讚? 謝謝!」宿燎在桌上攤開的文件上簽下名字。
「狼她知道嗎?」
「知道什麼?」他又拿起另一份文件。
「你對她的感情。」相敖想找出原因。
「知道。」宿燎心平氣和的嗓音中聽不出一絲一毫怨懟的味道。
「狼知道!?」就連他這個旁聽者都覺得很是感動, 身為當事人的狼又怎麼能面對燎的癡情而絲毫不為所動? 莫非她的心是冰鑄成的! 相敖很是驚訝。
「嗯!」宿燎端起咖啡啜了一口。
「難道她有喜歡的人?」除了心有所屬, 相敖想不出其它的原因了。
宿燎放下手中的筆, 他突然無心再批閱公文了, 因為相敖說中他一直擔憂的一點, 「我不知道。」如果她真的有喜歡的人, 那麼也就是他該讓這段感情有個結束的時候了。
「世界上的女人恁多, 你可以試著接受別的女人。」相敖建議。
「在我投注了九年的時間和感情之後?」宿燎態度沉穩地反問, 他已經無法抽身了。
事實上, 自他遇見火狼的那一刻起, 他就再也役有正眼瞧過其它女人了。
相敖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但是,如果她永遠也不會響應你的感情呢?」
「只要她沒有愛上某個男人, 只要她明白我的心意, 就這樣直到地老天荒也沒什麼不好啊!」對於這樣的關係, 他始終都甘之如飴。
「瘋了, 你一定是瘋了。」相敖下了結論。
宿燎不以為意。「或許吧!」
沒有人可以持續地、無止盡地、單方面地付出感情, 卻沒有得到絲毫的響應。
「你難道不恨她?」
「我愛她。」他說得十分自然。
「感情必須是雙向的, 只有你單方面的付出足無法長久的, 你還能這樣不求回報地愛她多久? 一年、兩年, 還是三年? 等到有一天你累了, 無力再去付出的時候, 你會恨她的。」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說了這麼多, 相敖只是希望宿燎能夠看清一切, 作出正確的決定。
「不會有那麼一天。」宿燎清晰有力的聲音顯示出他的決心, 他也希望不會有那麼一天, 只是未來的事誰也無法預料。
只是……為什麼火狼無法接受燎的愛? 他們可以是一對人人稱羨的恩愛夫妻, 只要狼肯試著踏出那最為困難的第一步, 接下來就容易得多了, 相敖暗忖。
宿燎桌上的電話倏地鈴聲大作。
按下通話鍵, 火狼淡然的嗓音迴盪在整個辦公室內,「宿特助, 請問你知道相特助去哪兒了嗎?」
宿特助……多麼生疏的稱呼!?「你找敖有事?」他朝坐在對面的相敖投去一瞥。
「三少正在會議室等他開會, 如果你遇見他的話, 可否替我轉達?」
宿燎還來不及回答, 相敖已經開口道:「美麗的狼, 告訴三少我馬上到。」
天啊! 他怎麼會忘了要開會的事呢! 而且開會報告用的資料就擱在面前的桌子上, 他居然視而不見!
宿燎好笑地看著相敖懊惱的模樣, 「快點到會議室報到去吧!」
認命地抱起桌上一疊的資料, 相敖歎了口氣, 「三少大概準備送我一個小禮物了。」
「什麼東西?」他想不透。
相敖頭也不回地走出宿燎的辦公室, 聲音才悶悶地飄過去, 「到埃塞俄比亞的單程頭等艙機票。」
宿燎先是一征, 隨即緩緩地笑了開來, 暫時把一切惱人的事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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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姊, 為什麼你還是這麼忙?」連尹淚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不解地看著火狼的十指在計算機鍵盤上忙碌地跳躍著, 而後忍不住開口詢問。
她明明要疆減輕狼的工作量了, 為什麼……
「淚兒小姐, 你找我有事?」她將手邊的工作完成, 把注意力轉至連尹淚身上。
「狼姊, 陪我去買東西, 好不好?」 連尹淚的一雙明眸盈滿祈求。
「淚兒小姐, 現在是上班時間。」火狼不得不讓連尹淚的希望落空, 總不能叫自己蹺班陪她去逛街吧!?
「疆答應放你一天假, 狼姊陪我去嘛!」她早知道狼會以公事為由來拒絕, 所以, 她已經預先徵得疆的同意了, 她可是有備而來的。
既然頂頭上司都同意了, 火狼也沒有推托的借口了, 「我好像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謝謝, 我就知道狼姊最好了。」連尹淚笑盈盈地上前挽住火狼的手臂。
「先讓我把桌上的文件收拾一下, 再陪你去, 好嗎?」火狼偏過臉看她。
「嗯!」點點頭, 連尹淚鬆開手。
火狼略微收拾了一下桌上雜七雜八的東西, 關閉計算機之後, 便偕同連尹淚離開了辦公室。
十多分鐘後, 她們便來到紐約最為著名, 遍佈精品名店的第五街。
火狼毫無異議她陪著連尹淚逛過一家又一家的百貨公司, 任由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直到走不動了才找了家餐廳歇腳。
「待會兒還想去哪裡?」反正, 都已經放了一天假, 她索性就陪淚兒小姐逛個過癮。
連尹淚品嚐侍者送上來的蛋糕, 一臉的滿足與幸福, 「我想想看。」水汪汪的瞳眸中亮起一小簇光芒。
其實她什麼也不缺, 逛了一上午也只買了幾樣飾品而已。
火狼微微笑, 靠向椅背交疊起修長勻稱的雙腿, 享受難得的優閒, 感覺上她似乎已經很久不曾如此輕鬆愜意了。
當初, 他們所有人幾乎部被連尹淚跳樓的舉動給嚇壞了, 幸好最後有了幸福的結局——三少爺和淚兒小姐結成夫妻, 否則後果必定不堪設想。
「想到沒?」火狼噙著笑問, 三少真的是愛慘淚兒小姐了。
「我去一下化妝室, 回來再告訴你。」語畢! 連尹淚起身離開座位。
將目光調向窗外, 火狼唇畔的笑倏地隱沒。 已經六年了, 燎始終沒有改變心意, 他的付出她也都看見了, 只是她早在許多年以前就決定捨棄愛情了, 但是, 為什麼她的心 會有苦澀的感覺揮之不去。
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決定的, 不是嗎? 她不該有那種感覺的, 這一生她就只有一個職責——捍衛火家的一切, 即使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迷惘在她的臉上失去了蹤跡, 取而代之的是一貫的精明幹練。
她瞟了腕際的手錶一眼, 淚兒小姐去化妝室將近十分鐘了, 為什麼還沒回來?
該不會……就在她打算起身去一探究竟之際, 看見一個不該在這裡出現的人——宿燎。
當下有些明白了, 不過, 她仍是決定到化妝室走一趟。
才走投幾步便被攔了下來, 她抬頭看向宿燎, 「為什麼攔住我?」
「你要找淚兒小姐, 對嗎?」俊挺高大的宿燎一跨進餐廳便相當引人注目。
「她已經先回去了。」
「自己一個人先回去?」顯然這一切是早已經預謀好的了。「她買的東西還留在這 , 忘了帶走,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淚兒小姐打電話把我叫來的。」連尹淚這麼做的動機再明顯不過了, 那是在替他們製造獨處的機會。
「呃……我該回公司去了。」火狼踅回原先的座位拿了連尹淚遺忘的東西。
「這麼急著走?」他仍舊是擋住了她的去路, 望著她的目光始終柔和。
「我下午還有工作。」她沉穩地道。
「就我所知, 三少放了你一天假, 是我記錯了嗎?」她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自他的身邊逃離嗎? 「或者, 是你不小心忘記了?」
謊言被揭穿, 有一絲困窘快速地自火狼的臉上掠過, 「是淚兒小姐告訴你的!」
宿燎沒有回答, 逕自道:「用過午餐了嗎?」他替她拉開椅子。
「我不餓。」她在椅子上落了座。
「用餐不正常對身體不好, 所以你才會不時鬧胃痛。」他坐在她的對面, 揚手招來侍者。
只要是她的事, 他都瞭若指掌。
他替自己點了餐,也替火狼點了雞肉沙拉, 一切都再自然不過了。
「如果你下午沒事的話, 就由我來安排了。」宿燎十指交錯置於下顎。
「做什麼?」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先讓我稍稍賣個關子吧!」宿燎笑得很是無辜。
他並不是故意要吊她的胃口, 只是有些事情提早公開就失去意義了。
此時, 侍者端來以美麗瓷盤盛裝的美味食物。
火狼不置可否地執起以純銀鑄造的叉子, 從容優雅地品嚐宿燎為她點的雞肉沙拉。
宿燎亦拿起刀叉進食。
等到他們倆結束用餐時, 已是下午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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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去哪 ?」坐進車內, 火很淡淡地問了一句, 不過, 她想他大概不會說。
「去一個地方。」他好像說了句廢話, 說了跟沒說差不多。
宿燎示意司機開車, 火狼也沒再多問。
打從一開始火狼明確地向他表示過不需要愛情, 也不會愛上任何人之後, 她對他的態度始終都是冷淡、有禮, 一如六年前。
說不喪氣失望是自欺欺人, 不過, 自始至終他都不曾考慮過放棄。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 火狼身邊不曾出現過男人, 呃! 只除了一個全球最精密的新型機器人——正是出自「秋火科技集團」旗下的「S研究室」取名為阿飛, 老是繞著火狼打轉, 真教人生氣!
他壓根兒沒想過那個機器人阿飛會成為自己的情敵, 早知道會這樣, 他就讓研究案夭折,省得惹來恁多的麻煩。
凝視火狼沒有多餘表情的美麗側臉, 他突然想知道此刻她的思緒 是否有他的存在, 即便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絲絲也好。
「停車。」 司機雖然不明所以, 不過仍是依言而作。
火狼則是不解地看著宿燎。
「想不想下車去散一下步?」宿燎心血來潮地提議, 不遠處正是布魯克林大撟上的人行步道區入口。
火狼轉頭看了一下, 尋常時候她經常坐車行經此地, 卻沒有時間好好欣賞這裡的風景, 趁這個時候看看也不錯。「好。」
布魯克林大撟是由兩個哥德式高塔及五千兩百八十二根鋼索來支撐, 撟上的景致十分迷人, 由布魯克林往曼哈頓方向步行可以瞧見紐約市全景; 它代表曼哈頓與布魯克林聯結的美麗象徵, 也代表著進入新世紀的契機。
「沒有瞧見阿飛在你身邊打轉的感覺真是太好了。」他有感而發。
偶爾會有數名慢跑者和他們擦肩而過。
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頭髮, 火狼露出一抹令人為之眼睛一亮的笑容, 「宿特助, 阿飛只是一個機器人。」
又是宿特助! 「狼, 現在並不是上班時間, 也不是在公司, 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他已經不只一次的和她討論過這個問題了。
她彷彿想藉著這個生疏、正式的稱呼來清楚畫分兩人之間的關係。
「即便我們只是朋友, 直呼名字是很正常的。」宿燎又道。「或者你認為我們連朋友也算不上。」
「當然不是。」她立即否認。
她的回答正合他意, 「那麼, 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嗎?」這一次他不再讓她有逃避的機會。
「燎, 這樣可以嗎?」只是直呼他的名字而已, 不代表任何意義, 火狼心想。
「可以, 謝謝!」他相當滿意。
雖然這六年來, 他和狼之間的進展始終有如龜速、十分緩慢, 但是, 至少他明白她並非毫無所覺, 這就足夠了, 他不想給她太多的壓力。
「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火狼負著雙手, 眺望遠方在陽光的照射下彷彿披上金色外衣的自由女神像, 以極淡的語氣開口。
「你問。」他很大方。 「若是我永遠也不會愛上你, 我們還會是朋友嗎?」她只是想知道答案。
聞言, 宿燎征忡了好半晌, 才道: 「為什麼這麼問?」該不會那是她最後的決定吧!?
「隨口問問而已, 若你不想回答地無妨。」他是三少爺手下的一員大將, 她不希望因為她的緣故而令三少爺失去一個得力助手。
其實地也曾想過這個問題, 但是, 一思及火狼不會愛上自己, 伴隨而來的一無所有的空虛感覺糟透了, 他一直不願去觸碰。「只要你沒有愛上別的男人, 我就有希望, 對吧?」
她冷然的表情有些動搖, 他這人難道不曉得何謂死心嗎?
宿燎再度開口, 態度謹慎, 顯然是經過一番思忖衡量了, 「當然還會是朋友。」
「唔!」她放下了心中的塊一大石。
當朋友至少見了面還可以噓寒問暖、閒話家常; 況且, 他也沒有理由怨她, 畢竟她一開始便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是他自己仍執意要一頭栽進去的。
只是多年的希望一朝破滅, 他恐怕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來平復心痛。
一時之間, 他們兩人誰也沒有開口, 就這麼迎著風靜靜地站在布魯克林大撟上。
感覺上像過了一世紀那麼久, 宿燎才試著打破沉默, 「三少打算派誰送阿飛前往莫斯科? 何時動身?」 當然最好是愈快愈好。
「一個星期後, 敖自願前往。」相敖再不把握機會好好表現, 恐怕就真得到衣索比亞去。
敖!? 宿燎挑起眉梢, 她什麼時候也改口叫敖的名字了?「我以為你是以相特助來稱呼敖的?」
「我是, 不過, 你剛剛不是說過朋友應該互叫名字的嗎?」溫栩和相敖都算得上是多年的朋友了。
「是沒錯啦!」她還其是會舉一反三啊! 宿燎說不出反駁的話。
真是的! 讓敖平白無故撿了個便宜。不過, 一想到一星期後將會有一段時間看不到礙眼的「情敵」, 感覺真的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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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是什麼地方?」火狼打量這個陌生的宅邸, 而後詢問宿燎。
「我家。」宿燎下了車, 繞至另一邊替火狼打開車門, 「下車吧!」
「你帶我來這 做什麼?」問歸問, 她仍舊是低頭跨出車外。
宅邸內燈火通明, 由隱隱約約傳來的談笑聲判斷, 面似乎已有不少人在了。
是在舉行宴會嗎?
「宿先生, 你回來啦!」女傭迎了上來, 「客人都已經到齊了。」
「嗯。」在跨進大廳之際, 宿燎向火狼作了說明, 「今天是我的生日。」
「三少, 淚兒小姐。」還有溫栩、相敖、阿飛……怎麼大家都來, 那麼只有她不知道了。 「你應該早一點讓我知道的, 我也好準備禮物。」
一旁的長形桌上堆放了兩大堆禮物。
「壽星回來了, 生日Party可以開始了。」相敖指示樂團開始演奏。「燎, 你要開舞, 今天你最大, 如果你想邀我跳第一支舞的話, 沒關係, 儘管給他大聲說出來, 我可以下海的。」
兩個大男人貼身跳華爾滋? 謝了, 他無福消受, 「好意心領。」
「不然, 淚兒小姐陪你跳吧?」今天情形不同嘛! 雖然淚兒小姐已經嫁作人婦……他倏地察覺到有兩道鋒利如刀的目光射了過來, 彷彿想剁了他方能消氣。
不想可知, 那兩道目光勢必是來自三少。
哎哎哎……敖此舉無異又是在自掘墳墓了, 宿燎確信。
火疆沒有開口, 僅是冷冷她瞅著相敖。
相敖尷尬地陪著笑, 他的耳際彷彿已經聽見埃塞俄比亞的國歌了。
「狼, 我有這個榮幸邀你共舞一曲嗎?」宿燎風度翩翩地提出邀請。
火狼落落大方地將手搭上, 讓宿燎帶領她翩然起舞, 彼此的身體靠得極近, 鼻端充斥著他身上溶合了淡淡麝香的特有男性氣息。
這是他們第二次靠得這般近, 第一次是六年前她受了傷、行動不便, 他抱起她。 對於他的懷抱, 她竟然有股熟悉的感覺, 好似那原本就是她該待的地方一般自然。
不該是這樣的, 她不該有這樣子的感覺才對, 不可以對宿燎有任何情愫。
宿燎明顯地感覺到懷中的嬌軀一僵, 是因為不習慣他的碰觸嗎?
「疆, 你認為他們是不是很登對?」連尹淚望著宿燎和火狼共舞的身影問道。
「跟我跳舞的時候不准分心。」火疆故意轉了個圈讓她背對宿燎和火狼。
「而且, 宿大哥很愛狼姊的。」她又道。
「夠了。」
「你不相信嗎? 我說的全是真話, 宿……」她奮力地想說明。
火疆終於忍不住低下頭吻住那一張喋喋不休的櫻桃小口, 好半晌才放開她。
連尹淚的臉漲得通紅, 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燎告訴你的?」火疆淡淡地問。
連尹淚搖搖頭, 「是我自己看出來的, 宿大哥喜歡狼姊的事實不難看出來。」
「抬起頭。」他語帶命令。
連尹淚依言而行。
「你想做什麼?」他直接問。
「我想撮合他們。」 事實上, 她已經在採取行動了, 雖然還看不到明顯的成效。
「順其自然。」他不想干涉屬下的感情。
也許狼對燎並沒有感覺。
「那狼姊一輩子也不會結婚的。」連尹淚慎重其事的透露。
一曲終了, 火疆拉著連尹淚到沙發上落坐。
「等我一下。」宿燎鬆開手低語。
「呃……」他要做什麼? 火狼不明所以地望著宿燎旋身離去。
阿飛一臉不情願地走近火狼, 「你也要跟我跳一支舞才行。」其實他是想和她跳第一支舞, 但是, 誰教他不是壽星, 沒有優先權呢!
「謝謝你的邀請, 可是我想休息一下。」她必須設法釐清自己的感覺。
「這不公平, 你只和燎共舞。」阿飛不接受。
「可是我其的覺得有些累……」
「難道你喜歡燎?」他不假思索地問。
「……沒有的事。」火狼遲疑了一下, 而後斬釘截鐵地道。
「那為什麼!?」他不死心。
「真的是覺得有點累了, 所以……」此刻她的思緒亂成一團, 無從理起。
宿燎去而復返, 手中還拿了個包裝精美的禮物。「請你尊重狼的意願, 她累了。」
阿飛一瞪眼, 「你當然這麼說了, 你壓根兒就不希望她答應我的邀舞, 你更希望我離她遠遠的, 對不對?」他當然也知道燎喜歡狼的事。
「對。」乾脆至極的答案。
溫栩有些啼笑皆非地道:「壽星大人, 你忘了要做什麼嗎?」原來燎也是會吃醋的。
經這麼一提醒, 宿燎便不再理會阿飛, 將手中的禮物遞出去, 「送你。」
「送我?」火狼大感意外, 沒這種道理吧!? 壽星居然反過來送她禮物。
「嗯!」他等著她收下禮物。
火狼並沒有伸手去接, 「你弄錯了吧! 是我該送你禮物才對, 所以我不能收。」
她沒有收下那個禮物的理由。
「你可以的。」
「為什麼送我禮物?」她必須問清楚。
連尹淚忍不住插口道:「狼姊, 那是因為……」話說不到一半便被制止。
「讓燎自己說吧!」火疆道。
「嗯!」連尹淚同意。
拉起火狼的手, 宿燎將禮物交到她的手中, 一字一句清晰地道: 「也祝你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