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祖宗你們別鬧了,饒了我吧!"倚敬辰一臉哀求。
"叔叔,起來陪我們玩嘛!"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娃兒,一左一右的拉著倚敬辰的被子。
"大哥,左司,右司,你們誰來救救我吧!"倚敬辰哀嚎,他的眼皮都快撐不起來了。
小軒笑起來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爸爸他們全都上廁所了!"
奸詐,昨晚他一直到凌晨五點多才回來,本想今天是星期天可以好好地睡一覺,最好是一覺到晚上,誰知道半路殺出這兩個小惡魔來,吵得他神經錯亂,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鐘,才三點而已耶!
"哈啾!"倚敬辰打了個噴嚏,趕緊拉住快要背叛他的棉被,他可沒興趣在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兒面前展示他的裸體,"姑姑呢?"
"她和媽咪在開會。"小愛道。
開會?看來他們家裡又有人要遭殃了!"擎天叔叔呢?"
"他在冥思。"小軒笑道。
倚敬辰歎了口氣,他已經投降了,"好了,你們到外面等一下,叔叔馬上出去陪你們玩。"
"好。"小軒,小愛異口同聲道。
倚敬辰以為他們就要出去了,才鬆開手伸一個懶腰,便立即感覺到下半身涼颼颼的,原來被子已經讓小軒,小愛扯開了,他趕緊又搶了回來,"你們快出去吧!別搶我的棉被了。"
"哦!"
好不容易才把兩個瘟神給送了出去,倚敬辰翻下床找了套白色的休閒服套上,步伐沉重地走進浴室梳洗,他真不知道該拿他們怎麼辦才好。
才隔了一夜,他的鬍子又冒了出來,唉!身為人狼唯一的缺點就是全身的毛都比一般人長,而且生長的速度也特別快,或許他該去買瓶脫毛劑來用用。
倚敬辰邊刮鬍子邊哼著歌兒,顯然已經忘記在門外等候他的兩個小魔頭。
"唉!真是郁卒,今天的我好像又比昨天更帥了一點點。"他自育自語地說,世界上要找出像他這麼不要臉的人恐怕很難。
"叔叔,你好了沒?"小愛帶點稚氣的嗓音響起。
"好了。"倚敬辰無奈地邊走邊回答,"馬上出來啦!"
門一開,兩個小傢伙便一左一右地抱著他的腿不放。
"放手啊!"倚敬辰看著抱著自己的腳不動的兩個小魔頭,他覺得自己快瘋了。
"不要。"小軒小愛異口同聲地說。
"這樣子叔叔怎麼下樓呢?"頓了一下,沒有人回答他,倚敬辰只好道:"好吧!待會兒要是滾下樓去可別哭哦!"
不過他只是嚇嚇他們而已,哪敢真讓他們滾下樓去?除非他不想活了!倚敬辰拎著小軒和小愛的衣領,輕輕這麼一跳,一眨眼他們三個已經站在客廳中央。
小軒和小愛拍著手咯咯笑道:"好好玩,好好玩。"他們對這個遊戲一直百玩不厭。
倚敬辰直接來到廁所門外,"叩叩!"他伸手敲了敲門。
"誰呀?"廁所裡頭傳來紀左司的聲首。
"左司,我數到三你再不出來的話,我就破門而入。"倚敬辰站在門外吼道"我肚子痛耶!"紀左司在廁所裡喊道。
"一、二……"倚敬辰絲毫不理會左司的回答。
"三"字還未說出口,紀左司已經拿著報紙出現在廁門口了,"我在大便耶!"
"是嗎?"倚敬辰可是一點也不相信紀左司的話,"那麼你大出來了沒?"剛才他可沒聽見左司沖水的聲音。
紀左司尷尬地笑了兩聲,腦中倏地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好理由,便理直氣壯地道:"我便秘,行不行?"
倚敬辰還來不及回答,小軒已經搶在他之前道:"左叔叔你們好沒衛生哦!"
"就是嘛!"小愛也附和。
倚敬辰捶了紀左司一拳,"你真不夠意思,居然見死不救!"他指的是剛才小軒,小愛吵他睡覺的事情。
"難得他們要找你玩嘛!"紀左司撫著肩膀的痛處呻吟著。
"叔叔,陪我們捉迷藏啦!"小軒扯著倚敬辰的手猛晃。
"好,好,我陪你們玩捉迷藏。"倚敬辰又瞪了左司一眼,然後才一左一右地牽著小軒和小愛到花園去。
他才一出去,倚廷洛和紀右司便從廁所裡探出頭問:"他們出去了嗎?"
"嗯!"一瞧見倚廷洛那一身狼狽的模樣,紀左司便忍不住地笑了起來,也難怪他們三人都要躲起來。
倚廷洛的頭髮已經弄亂了,但是那卻無損他的俊美,更而增添了一股性感之美,剛才他當馬讓小軒,小愛騎,差點把一身的骨頭都給拆了,到現在他還全身酸痛不已呢!
倚廷洛甩了甩頭,"唉!還真是老羅!"
紀右司咧嘴一笑,"那是因為自從你結婚以後,你就很少運動了,所以動作變遲鈍了。"
"別儘是說我,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別忘了你也是有婦之夫一族了。"倚廷洛拍拍身上的灰塵,"況且,你和左司可是負責我安全的左右侍衛,要是我太厲害的話,你們豈不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喲!喲!喲!這像話嗎?紀左司和紀右司不約而同地作出噁心的表情。
紀右司瞄了瞄倚廷洛,"你還好吧?"
"為什麼這麼問?"倚廷洛一臉不解。
紀左司一臉同情地望著倚廷洛,因為他知道紀右司這麼問的原因。
"最近狄霏好像愈來愈厲害了。"紀右司又說。
狄霏這一陣子幾乎天天往娘家跑,為的是鍛煉身體,順便也學一些武功好對付倚敬辰,她有五個身手不凡的兄長,可以預見的是——經過五名高手的調教之後,她不變成高手也很難。
"厲害?哪一方面?"倚廷洛仍是不解。
"我是指她的身手愈來愈好了,你……不會被她踢下床來吧?"
紀右司不確定地問,人嘛!總是會有一些不欲人知的秘密,他不會正好問到延洛的大忌吧?
"當然不會!"倚廷洛好笑地瞅著紀右司,沒想到他竟然會問這種可笑的問題。
紀左司面無表情地道:"別不好意思,我和右司會負責保護你的安全,如果真有那種情形發生的話,我們就必須設法阻止。"他不能傷了王上的自尊。
倚廷洛攤攤手,"真的是沒有,如果你們不信的話,我也沒辦法。"他越過他們兩人往客廳走去。
紀左司和紀右司相望一眼笑了開來,也尾隨著傳廷洛走向客廳。
此時倚擎天身手利落地自樓上踐躍下。
倚廷洛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仍是沒有他的消息,是嗎?"
倚擎天點點頭。
倚廷洛皺眉心想:到底時寒是在何處?如果不是他戶頭裡的金額時減時增,或許大家都會以為他翹掉了!唉!為什麼倚家盡出一些奇怪的人?
***
舒吻雨目瞪口呆地望著矗立在面前的豪華大別墅,這就是仲君的家?!難道仲君是有錢人?!如果他是富家子弟的話,又怎麼能忍受那種苦的生活長達五年之久?也許這裡是他親戚的房子,而他們一家人只是暫時借住於此罷了!一定是這麼回事,她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
"怎麼啦?"倚仲君發現呆愣的舒吻雨,不由得關心地一問。
"沒什麼。"舒吻雨回過微笑道。
倚仲君按了對講的按鈕。
不一會兒立即有聲音傳出,"誰啊?"
"薛伯,我是仲君。"倚仲君道。
"二少爺!您回來啦!"蒼老的聲音中儘是掩藏不住的喜悅。
"先別告訴我哥,我想給他們一個驚喜。"
倚仲君笑道。
"好,好,我這就替您開門。"薛伯按下鐵門的遙控鈕。
"謝謝!"倚仲君禮貌地點頭道。
舒吻雨又發現他的優點了——十分謙虛有禮,一點也沒有紈褲子弟的氣息,所以她更肯定他不是有錢人了,不過即使他是個窮光蛋,她也不在意。
就在此時一名健步如飛的老者自屋內走了出來,而鐵門也緩緩地移開。
"走吧!"倚仲君微微一笑,率先跨進前院,這裡他還是頭一次回來。
"二少爺,你可回來了,大夥兒都念著你呢!"薛伯的老臉上儘是喜悅的表情。
"薛伯,五年不見您還是一樣年輕。"倚仲君笑道。
"老羅!老羅!"薛伯呵呵笑道,"這位小姐是……"站在二少爺身旁的這位小姐看起來雖然年輕,但卻無損她的優雅與美麗。
倚仲君替舒吻雨和薛伯做了介紹,"吻雨,他是管家薛伯,薛伯,她是我的女朋友舒吻雨。"
"薛伯您好。"舒吻雨禮貌地說。
"舒小姐,這麼客氣,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告訴我。"薛伯一見她就十分喜歡,更重要的是她是仲君的女朋友,"二少爺,我來幫你提行李吧!"
"不用了,我自個來就行了。"倚仲君道。
"你好像瘦了,搬回來吧!"倚家兄妹都像是他的子女一般,看見他們其中一個消瘦都會令他心瘁。
"薛伯,我很好,您別擔心。"倚仲君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瘦了,至少體重並未減少。
待他們來到門口處正準備登堂入室之際,一抹白影自屋內跌了出來,摔落在舒吻雨上眼前。
倚仲君一眼就瞧出來者是倚敬辰,他翻了翻白眼,這倒是挺特殊的見面禮。
倚敬辰躺在地上睜開眼來,看見的即是一張美麗又脫俗的容貌,"你應該穿裙子的。"女孩都是應該穿著裙子的,不是嗎?
"你……"舒吻雨退了一步。
倚仲君抬腳道:"小子,你再不起來,我就一腳把你踩扁在這裡。"
動作迅速地爬了起來,倚敬辰拍拍身上的灰塵道:"二哥,你什麼時到的?怎麼沒通知我們去接你?"
"不用那麼麻煩了。"
倚敬辰猛然想起剛才他瞧見的美女,他湊近她面前看了看,露出一抹他最自得的迷人笑容道:"美麗的小姐,我們能當個朋友嗎?"
好小子,他還真會把握機會,倚仲君伸手將舒吻雨攬至腰際,佔有性地道:"小子,她是你二哥——我的女朋友,舒吻雨。"
一抹失望立即艇上倚敬辰的俊臉,為什麼他總是和美女無緣?"唉!真是太可惜了,吻雨,如果你打算更換男友的話,希望我是第一順位的後補人選。"
看來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倚仲君對天空翻了翻白眼。
倚敬辰挺健忘的。剛才他被狄霏一記過肩摔給甩到門口來了,幸好他的運動神經十分發達,早已在落地之前找了個不會令自己受傷的姿勢,否則這一摔怕不早已鼻青臉腫了。
狄霏嬌小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一副女人不是弱者的神情,她得意非凡地道:"下一次你再敢毛手毛腳的話,我就把你扔到太平洋餵魚去當她瞥見門口站著兩位陌生人時,狄霏當場愣住了,這人應該就是老二仲君吧!這下子可糗大了,她本想留給仲君一個好印象的,卻偏讓他瞧見她"恰北北"的凶悍模樣,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倚仲君雖然不認得她,但是他感覺得到她身上有倚廷洛的氣息,毋庸置疑的,她一定是大嫂了,可是她看起來那麼的年輕,一點也不像是兩個孩子的媽了。
"我想你就是大嫂吧!我是仲君。"不過她有一雙人狼的眼睛,給人熟悉的親切感,"剛剛你那一記過肩摔摔得好極了。"
什麼!?他連她把敬辰過肩掉的事也知道?!她的淑女形象可全毀了!"你全瞧見啦!"
"沒錯!你的身手挺不錯的嘛!改天請你也教教吻雨幾招防身術。"倚仲君道,眼還不時瞄向倚敬辰。
倚敬辰沒瞧見倚仲君的神情,只熱心的提議,"二哥,不用那麼麻煩了,要是你沒空的話,就由我來保護吻雨,如何?"
"你?"倚仲君挑眉。
倚敬辰猛點頭。
舒吻雨則是一臉茫然地望著他們,她為什麼需要保護?誰會傷害她嗎?
"把小紅帽托付給大野狼,這種傻事我可不做。"倚仲君雙手交握置胸前道。
小紅帽?大野狼?這跟他們正在討論的事有什麼關係?倚敬辰一頭霧水。
倚仲君知道他不懂,乾脆直接道:"吻雨學防身術是用來對付你的。"
"我?"倚敬辰一愣,隨即覺得深受打擊,"二哥,你怎麼這樣子說我!?我可是你的親弟弟耶!"
"就因為我們是親兄弟,所以我才更瞭解你的本性。"倚仲君毫不留情面地說。
"說得好!"狄霏為倚仲君的話鼓掌。
舒吻雨扯了下倚仲君的衣角,低聲問:"為什麼我得學防身術來對付他?"
"因為他是我們家的大色狼。"倚仲君道。
"有這麼帥的色狼嗎?"倚敬辰一點也不謙虛。
"你少不要臉了。"狄霏首先抗議,敬辰的厚臉皮恐怕是天下之最了。
"其它人呢?"倚仲君轉移話題問,"都在客廳聊天。"狄霏領著他們走進客廳。
倚廷洛的話才說到一半,一見是倚仲君來,他迅速地起身迎向倚仲君,"你應該通知我們的!"
"何必勞師動眾呢?我這不是回到家了嗎?"倚仲君微笑。
倚廷洛瞧見了倚仲君身旁的年輕女孩,但他卻不急著知道她的身份,如果仲君願意的話,仲君會主動介紹她的,況且仲君從不曾帶女孩子回家過,這其中代表的意義不容小覷。
果然不出倚廷洛所料,倚仲君立即-一替他們介紹。
此時倚念荷似極促狹地叫了一聲:"二嫂。"
舒吻雨的一張俏臉立即羞紅了,偷偷地瞄了倚仲君一眼,只見他仍是笑吟吟的,似乎沒有要訂正那一個稱呼的意思。
這時薛伯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外面有個年輕人說要找吻雨小姐,而且非要見到她不可!"
"年輕人?男的?女的?"倚敬辰問道。
倚敬辰已經替他提出疑問了,倚仲君沒有任何表示的等著薛伯的回答。
"男的。"薛伯答道。
舒吻雨想不出有誰知道她在這裡。
"讓他進來吧!"倚仲君如是說。
倚念荷輕聲道:"二哥的情敵出現了。"
紀右司環著倚念荷的肩,溫柔地道;"這種事我們幫不上忙,如果二哥真的喜歡吻雨,那麼他就得去爭取。"
"可是……"
"別擔心,先看看對方是何身份再說。"紀右司打斷倚念荷的話,柔聲地說道。
"是你?!"舒吻雨沒有想到來找她的人竟是麥永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我剛剛在火車看見你和那個男人一道,你不是回屏東外公家了嗎?怎麼……"
原來他是跟蹤她來此,"我來這兒玩,你找我有事?"在這個世界上,她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並不是他長得醜,而是他的緊迫盯人讓她喘不過氣來。
"有空嗎?我請你喝咖啡。"麥永嘉一點也不想再待在這個地方,他有種預感,吻雨不會愛上自己的,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外表出眾,沒有女人不會為他癡迷,卻沒料到今天所見的人無一不是世上少有的俊美。
可是就這麼放棄教他如何甘心?況且當初他曾在父親面前誇下海口說舒吻雨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如今……他丟不起這個臉。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現在不渴。"舒吻雨淡淡地道。
麥永嘉看了看其它人,"你認識他們嗎?"
舒吻雨歎了口氣,難道她有擅闖民宅的嗜好?
是時候了,倚仲君跨上前一步和舒吻雨並肩而立,"我是吻雨的男朋友倚仲君,你是?"他伸出手。
雖然明知他是自己的情故,但是他卻不能太小家子氣,可是愛情是自私的,他得加把勁將吻雨先給訂下來,最好貼上"倚仲君所有"的標籤。
"麥永嘉。"在人家的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否則要他跟這傢伙握手?門都沒有。
"留下來吃午餐吧!"倚仲君提出邀請,既然他是吻雨的朋友,那麼也就是他的朋友。
倚念荷忍不住要開口阻止,卻被紀右司制止了,"這件事由二哥自己去處理,你別插手。"
他的聲音極低並未引起別人的注意。
"不用了,謝謝。"'麥永嘉深深地看了舒吻雨一眼,然後旋身離開。
麥永嘉才一離開,倚念荷便叫道:"二哥,你有沒有毛病啊?居然對他那麼好!他是你的情敵耶!"
倚仲君反問道:"不然我該怎麼做?狠狠K他一頓,再把他踢出去,是嗎?"
倚念荷用力地點點頭。
倚仲君好笑地敲了她一記。"你啊!都已經為人妻了還這麼野蠻,小心右司會移情別戀哦!"
"他才不會呢!"倚念荷抬頭望著紀右司道:"你會移情別戀嗎?"
"當然不會,我只愛你一個。"紀右司不理會身旁是否有人在,便將心裡的話說出來。
舒吻雨挺羨慕倚念荷和紀右司的恩愛,不知道何時她和仲君才能像他們一般?雖然麥永嘉的出現令人措手不及,但是她總希望能夠激起仲君的妒意,讓她知道他在意她,可是自麥永嘉出現到離開,仲君始終是斯文有禮,彷彿這件事與他無乾似的。
倚廷洛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他只是輕輕地摟著狄霏坐在沙發的一角,不過這並不表示他什麼事都不知道,"仲君,你帶吻雨到樓上休息吧!"他相信仲君會想問個明白的。
"嗯,"倚仲君提起行李,回頭招呼舒吻雨道:"我帶你去你的房間。"
"我也去。"倚念荷突然掙脫紀右司的手跟了上去,才走沒幾步又被人給拎了回來,"放開我啦!"
"你跟上去當電燈泡嗎?"紀右司輕點一下她的俏鼻。
倚念荷吐了吐舌頭,"我忘記了嘛!"
上了樓的舒吻雨低著頭跟在倚仲君身後,她在自憐自哀,也許仲君根本就不在意有什麼阿貓阿狗在追求她,不然他不會裝聾作啞吭也不吭一聲的。
她一直低著頭,所以沒有注意到倚仲君已經停住並且轉過身來了,她就這麼一古腦兒地撞進他的懷裡,"啊!"
"怎麼啦?"倚仲君扶著她的肩膀,"沒受傷吧?"
舒吻雨搖搖頭,她只是嚇了一跳罷了。
"這就是你的房間。"倚仲君騰出一隻手來開門,"不過你還有另一個選擇。"他另有含意地笑,綠色的眸子閃爍著醉人的光芒。
"什麼選擇?"舒吻雨差點迷失在他的綠眸之中。
"搬到我的房間來。"倚仲君微笑道。
舒吻雨羞得連耳根子都紅了,她踩了他一腳,啐道:"你居心不良,我才不會上當呢!"
"真的不要?"倚仲君賊笑問。
"不要。"舒吻雨肯定地答道。
"確定不要?"他不死心地再問一次。
舒吻雨仍是搖頭,雖然那個提議十分誘人,但是那是不行的。
誇張地歎了一口氣,仲君表示他的失望,其實他只是逗逗她而已,要真同房而睡,受苦的可是他呢!
替她把行李提進房內之後,他順手關上門,正色道:"吻雨,你老實地回答我幾個問題,可以嗎?"
"你問吧!"舒吻雨在床沿坐了下來。
"麥永嘉和你有什麼關係?"倚仲君沉著一張俊臉問。
"只是朋友而已。"原來他並不是完全無動於衷,舒吻雨忍不住揚起嘴角來,心情一高興就很衝動地把事情一古腦兒地向他傾訴,"麥永嘉的追求是有目的的,他為的是舒家的企業,我是我父親舒克宇的獨生女,也是宇凡企業唯一的繼承人,娶了我也就等於擁有了宇凡企業,所以麥永嘉不肯輕易放棄這個發大財的好機會。"
倚仲君認真地想了一下,"他不是一個會半途而廢的人,也許是我多慮了,但是,希望你能提高警覺。"他並非因為表永嘉是他的情敵就這麼譭謗他,他自麥永嘉眼中瞧見了危險的訊息,他不希望吻雨有危險,畢竟他必須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舒吻雨有些疑惑,麥永嘉看起來不像是壞人嘛!仲君為什麼如此正經八百地要她提防他?
"他會對我不利嗎?"她想不出麥永嘉會做出什麼事來?
"我不知道,不過你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
"哦!"不論她認為如何,相信仲君的話總不會有錯的,他一向替她設想周到。
"那麼你好好休息吧!"坐了近八小時的車,他自個兒也覺得有些累了,更別提吻雨了。
往後的日子還長得很,要培養感情也不急在這一時,吻雨是他的,沒錯,是他的……
***
數天來倚仲君陪著舒吻雨走遍附近的名勝古跡,也陪她上街買東西,一起去看電影、喝咖啡,他們幾乎形影不離,只要有舒吻雨的地方也就少不了倚仲君。
紀左司不禁搖頭歎氣,愛情的力量真大,不是嗎?不過他可沒興趣再膛一次渾水,畢竟要忘記他曾遭遇過的羞辱並不容易。
狄霏不知從何處突然蹦出來,她道:"左司,羨慕嗎?想結婚嗎?"顯然她是不達目的勢不罷休了。
"算了,我不碰那種玩意兒的。"紀左司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令狄霏感到又好笑又好氣。
"怎麼?你想一輩子打光棍?"狄霏笑問。
"也許吧!"紀左司模稜兩可地回答,這種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教他如何回答她?但是如果能夠選擇,他寧願遠離是非。
"難道你想讓紀家斷了香火?"狄霏想讓他有罪惡感。
"右司已經結婚了。"紀左司道,一臉紀家不可能會斷香火的表情。
狄霏在心中祈禱:上帝,請原諒我善意的謊言!"結婚並不代表一定會有孩子。"
"什麼意思?"紀左司倏地一驚,狄霏會這麼說,肯定其中有某些原因。
狄霏故作為難地猶豫著。
"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紀左司逼問著,他有些緊張了。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狄霏唱作俱佳地說。
"和右司有關的事?"紀左司小心翼翼地說。
狄霏點點頭。
"我想你應該告訴我才是,也許我能替他設法。"紀左司很訝異,右司居然有事瞞著他!
左司已經吞下她的誘餌了,她可以開始收線準備抓大魚了,"右司不能生育。"
紀左司聞言臉色大變,右司無法生育?!這可不能開玩笑!"你怎麼知道的?"
狄霏就知道他一定會這麼問,"前一陣子我跟蹤他到醫院去才發現的。"瞧她說得煞有其事的模樣,真是教人不相信也難,"這件事右司一定不想讓人家知道,你可別說出去。"
"我知道。"為什麼右司會無法生育?天!他得找右司談一談。
狄霏義正辭嚴地道:"你總不希望紀家的香火斷在你手上吧?"這一招厲害,雖然有時左司會顯得無情,但是他卻是一個十分孝順的人,況且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她想,他大概不會想當紀家的罪人,"無論如何,你總得為紀家生個一男半女吧!"
"讓我考慮看看。"紀左司苦著一張臉。
"好吧!你仔細想想。"狄霏也知道該適可而止,反正她相信左司到時候會乖乖地結婚生子。
狄霏顯然是舊習不改,總喜歡充當月下老人點起鴛鴦譜來,她得趕在左司之前找右司商量一下才行,念荷應該會站在她這一邊,如果右司不答應和她合作的話,就教念荷別讓他上床睡覺,嗯,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