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悄地來臨了,紀右司仍不知死活地在看他的報紙。
關晨希拚命地朝倚念荷眨眼睛,眨得眼睛都快抽筋了,倚念荷才慢吞吞地站起身道:「我想回房睡覺了。」
紀右司聞言自報紙中抬起頭來,關心地問:「你不舒服嗎?要不要去看醫生?」
「不用了,我只是有點累而已。」
「哎呀!糟了。」關晨希突然大叫道。
「怎麼了?」紀右司轉向她詢問。
關晨希祈求地道:「右司哥,能不能麻煩你開車送我回家?」
「呃,好啊!」紀右司放下手中的報紙,起身走向房間,「你等我一下。」
「好。」關晨希馬上伸出食指跟中指對倚念荷做了個V字型的勝利手勢。
倚念荷見狀,便趕緊回到自己的房裡,坐在床上,卻專心注意著客廳的動靜,她可是分秒必爭的。
一陣開門關門的聲音過後,隨即就是汽車發動的聲音,在車子駛遠之後,一切便歸於寧靜。
倚念荷迅速地換上下午試穿過的那一套睡衣,站在鏡子前審視自己,也為自己加油打氣,是該加把勁了,不然她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把自己嫁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熟悉的引擎聲響起,倚念荷趕緊捲曲到客廳的沙發上,眼睛猛盯著電視螢幕,而事實上,她根本對劇情一無所知。
倚念荷偷偷地環視了一下四周,嗯!現在萬事俱備,只欠右司哥那個東風,可是,她好害怕哪!怕自己會穿幫,那時可就糗大了。
「卡!」一聲,紀右司開門進來,怎麼屋裡烏漆抹黑的?除了電視上淡淡的光亮,咦,念荷不是去睡覺了嗎?
「哇——」倚念荷「大大」地尖叫一聲,然後撲進紀右司懷裡。
紀右司蹬、蹬、蹬一連退了好幾步,背部「砰」的一聲撞在門上。
倚念荷心裡想道,她是不是撲得太用力了?
紀右司伸手摟住倚念荷的腰,在接觸的那一剎那,他有股觸電般的感覺,透過薄薄的睡衣,他好像可以感覺到念荷如絲緞般光滑柔嫩的肌膚,輕輕地移動了一下手,不得不承認抱著念荷的感覺好好,而且觸感更好。
倚念荷渾身都輕輕地抖著,紀右司放置在腰際的手隱隱傳出一股熱力,灼燒著她的肌膚,教她不敢隨便亂動。
「好恐怖哦……」
「怎麼啦!你不是已經上床睡覺了嗎?」紀有司急忙詢問道。
「可是我又睡不著,所以就出來看影片。」倚念荷已經整個人黏在紀右司身上,「可是……那部片子好恐怖哦!那個男主角是一個變態殺人魔也!」
紀右司抬手輕拍她的背部,看她抖成這個樣子,想必那部影片鐵定拍攝得十分血腥。
「你哦!」紀右司憐愛地摸摸她的頭,「沒事幹嘛把自己嚇成這樣?」
「人家哪知道會那麼恐怖。」倚念荷可憐兮兮地說,她好像已經可以完全掌控她的情緒了。
紀右司突然想到電燈的開關就在他的身後,伸出空著的另一隻手在牆壁上摸索,找著了開關之後按了下去,「啪」的一聲,屋內頓時大放光明。
突如其來的亮光令紀右司不適應地瞇起了眼睛,稍微適應了之後,才發覺他懷中的倚念荷居然穿著半透明的絲質睡衣,而且長度只到大腿,而他的手正放在她的腰上。
頓時,紀右司只感到腦中轟然一響,全身血脈僨張,都快流鼻血了,而他發現倚念荷似乎仍毫無所覺地依偎在他的懷裡。
紀右司試著別開目光,但是,倚念荷玲瓏有致的窈窕曲線已經刻印在腦海中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紀右司不停地提醒自己,但是,一個惹火女郎正依偎在懷中,他著實很難控制自己。
深吸了一口氣,試圖今渾噩的腦子清楚一些,紀右司輕輕地推開倚念荷,「沒事了。」再這麼肌膚相親下去,他可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便趕忙脫下身上的外套。
倚念荷目瞪口呆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怎麼這麼快?她從不知道右司哥也是這麼一個速戰速決的人。
倚念荷紅著臉,卻沒有別開目光的意思,上次沒看清楚,這一次她得瞧仔細一些。
紀右司將脫下來的外套披在倚念荷身上,「穿得那麼少會感冒的。」還不忘再吩咐一句,「下次別再看那種片子了。」
倚念荷聞言差點吐血而亡,該罵他不解風情呢?還是稱讚他的君子行徑?
「知道了。」
「去睡吧。」
「晚安。」倚念荷心不甘、情不願地說。
「晚安。」
※ ※ ※
紀右司幾乎是用逃的離開客廳了,他也挺佩服自己的克制力,至少,沒在倚念荷面前出糗。
一進到房裡,他馬上衝進浴室去洗了個冷水澡,還意識到了一項事實,念荷已經不再是昔日的那個小丫頭了,她已經是個成熟的女人,而他居然對她動了心?
這個重大的發現令紀右司怔住了,他細心地回想著昔日的點點滴滴,曾幾何時,念荷的身影早已進駐他的心底深處,一個不曾有人停留的地方,只是他一直沒有察覺。
但是,念荷呢?這恐怕就是問題的所在了。
紀右司枕著雙手躺在床上,在腦中盤旋不去的卻仍是同樣的問題,念荷對他可有什麼感覺?
翻過身來,眼前浮現的是何念荷窈窕的身影,覆過身去,眼前仍揮不去倚念荷巧笑倩兮的俏臉,今晚他鐵定要失眠了。
一想到倚念荷就睡在對面的房間裡,紀右司就渾身燥熱不堪,該死,這一團亂他要如何解決?
※ ※ ※
難道她真的這麼沒有吸引力?不然,為什麼右司哥一點衝動也沒有?倚念荷在床上,十分懊惱地捶著枕頭,彷彿跟那個枕頭有深仇大恨似的。
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也不知從哪來的勇氣,她決定去自動獻身,而且是立即行動。
倚念荷迅速地下了床,開門出去。
※ ※ ※
倚念荷躡手躡腳地來到紀右司門外,她的心跳聲此刻大得跟打雷似的,撫著心口許久,她暗忖,得想個借口才行,不然這樣貿然地闖進去,右司哥若問起緣由,她可就無言以對了。
啊!有了!倚念荷立即輕輕地打開紀右司的房了。
「右司哥,你睡了嗎?」她輕喚道,心想睡著了更好,她就可以為所欲……不、不,是乘機賴上他才對。
「念荷,你怎麼了?」紀右司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因為思念過度,所以,上帝就把念荷帶到他的跟前來。
「我害怕得睡不著。」
看來恐怖片對她的影響不小!紀右司暗忖道。
倚念荷見他許久未開口,便又進一步地要求道:「我……能不自和你一起睡?」
紀右司差點因為她說出來的話而摔下床去,他是不是聽錯了?「你剛才說什麼?」
倚念荷十分慶幸紀右司是習慣關燈睡覺的,不然她真會羞得無地自容,而現在,至少他看不見她臉紅的樣子。
「我是說,你能不能陪我睡?」她刻意地頓了一下,然後加強語氣道:「我真的很害怕。」
不能答應!紀右司在心中告訴自己,這在以前或許還沒什麼,但是,如今他已經確認了自己心中對她的感覺,就不再將她當妹妹看待了,而當她是一個成熟的女人且極具魅力,他怎能答應和她同床共枕!
偏偏在此時此刻,他是什麼也不能做,他不要念荷恨自己。
但是,紀右司的感情卻是戰勝了理智,他無法不對念荷伸出援手,自小到大,他已經保護她十多年了,也已成了習慣。
「上來吧!」紀右司掀開棉被示意道。
倚念荷迅速地爬上他的床,然後依偎著他,也許她的行徑太過大膽了,但是,她總得為自己的幸福著想,不是嗎?
紀右司在心中暗暗叫苦,他明明是和自己過不去嘛!心上人就睡在他的懷裡,教他怎能無動於衷?
倚念荷原以為自己一定會緊張得睡不著,但是,出乎她意料的,她居然不一會兒就已經呼呼大睡了。
紀右司攬著她的肩,全身卻汗如雨下,這可是天下第一大酷刑啊!原本他就已經睡不著了,這麼一來更是如坐針氈,得發揮最大的自制力才能靜靜地躺在床上不動。
紀右司恨得牙癢癢的,念荷居然還睡得著?難道他真的這麼無害?看來他得回去反省反省了,是不是母親大人少給他生了什麼東西?也許該掛個名牌,上面寫著:「天下第一個太監」。
該死的念荷,可把他給害慘了!紀右司無聲地呻吟,輕輕地挪開身體下了床,沒有驚動熟睡中的倚念荷,他得多沖幾次冷水澡才行,想不到睡個覺也得受這麼多的煎熬和折磨!
沖完澡後,紀右司果然冷靜多了,他坐在床邊靜靜地凝視著倚念荷熟睡時猶如天使一般的容顏,心中有很深的感覺,為什麼他遲遲到今天才瞭解自己的感覺?現在會不會太遲了一些?
紀右司伸手撥開一絲垂在倚念荷臉上的劉海,情不自禁地俯下頭在她的頰上印下一吻,心中溢滿無法扼止的柔情,他現在才明白,原來自己是這麼地在乎她,原來她早已擄獲他的心了。
念荷啊!念荷,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永遠不會!紀右司哺哺自語道,對於愛情,他雖不若左司那般偏激,但是,一旦認定了一個人,他就絕不會輕易放棄,他會讓念荷只屬於他一個人的,誰也別想自他身邊奪走,即使是癡心的傑爾也不行,他有把握,他對念荷的愛不會比別人少。
「右司哥……」
紀右司猛然一驚,只見倚念荷翻了個身,便又沉沉睡去了,原來是她的夢囈啊!
如果她今晚做了個噩夢,那麼他會不會是那個在夢中拯救她的英雄?還是那個怪物吧?
※ ※ ※
倚念荷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就瞟了一下四周,沒人?右司哥呢?
她趕忙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衣著整齊,顯然昨天晚上是什麼也沒發生了,真是的,她昨天晚上居然那麼快就睡著了,難怪什麼事沒發生,誰會對一個睡得跟豬一樣的女孩有興趣?
突然,浴室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不一會兒,就見紀右司拿著一條毛巾擦試著濕淋淋的頭髮自浴室走出來。
「咦!你醒啦?」
倚念荷不理會他的話,兀自張大眼睛猛盯著紀右司性感的胸膛,雖然明知此舉十分不禮貌,但是,她就是無法將視線自他的胸膛上移開。
看見倚念荷在他的床上醒來,紀右司的心中感到十分滿足,雖然也因此受了許多苦,但是,值得的,不是嗎?至少,他是這麼認為。
「趕快起來吧!今天你有一個廣告要拍。」紀右司疼愛地道,「你不會想遲到吧?」
倚念荷不待紀右司說完,便躍下床像陣風似的飛回她的房間,雖然愛情重要,但是,工作也不能荒廢,她也不好意思讓一大群人等她一個。
紀右司無奈地搖頭笑笑,睡了十分安穩的一覺之後,念荷好像又恢復原先的活力和衝勁了,下次如果她還想看恐怖片的話,他會陪在她身旁一起看。
※ ※ ※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已經身在前往片場的途中了。
見紀右司不時轉頭盯著坐在他旁邊的自己,倚念荷低頭瞧了瞧自己的打扮,沒什麼不對的啊!右司哥幹嘛老是轉頭來看她?
「我臉上有東西嗎?」她忍不住提出疑問。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最近好像變漂亮了。」
「我本來就很漂亮啊!」倚念荷大言不慚地道,一點也不懂得謙虛。
「我是說真的。」
倚念荷靈機一動,答道:「我戀愛了嘛!」
戀愛?這兩個字猶如青天霹靂,轟得紀右司感到一陣昏眩,沒錯,戀愛中的女人常會變得更美麗!他無語問蒼天,為什麼要在他發覺對念荷的愛之後,又讓念荷愛上別的男人?
「你愛上什麼人了?」
倚念荷沉默不語。
「是傑爾嗎?」
倚念荷搖頭。
「雅孟?」紀右司追問,見她仍是搖頭,總不會是他自己吧!
倚念荷一臉陶醉地形容,「他和我們是同類,長得又高又英俊,且風度翩翩,可是……」
紀右司聞言彷彿被打人暗無天日的地牢裡,光看念荷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被那名男子迷住了,「可是什麼?」
「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心意。」
紀右司狂喜,這麼說來,他還有機會,只要還有機會,他就不會輕易放棄!
紀右司故作若無其事地道:「那種遲鈍的男人,不愛也罷!」不論如何他都要改變念荷的心,要她愛上自己。
倚念荷哭笑不得地閉上嘴,不再多說。
「怎麼了?」紀右司的心一緊,念荷生氣了嗎?因為他說的那句話?
「要是我將來嫁不出去的話,怎麼辦?」
「那有什麼問題,我娶你啊!」
聽到這話,倚念荷一點也不高興,因為她知道,即使她再問上十遍、八遍,紀右司的回答也不會改變,就像是個習慣似的。
「哦!對了,敬辰今天早上打電話過來,他說你一點也不想念他嗎?」
「三哥他人在哪?」倚念荷一掃先前心中的不快,興奮的情緒表露無遺。
「他現在在家裡。
「T市的家嗎?」倚念荷訝問。
「沒錯。」
倚念荷高興地拉著紀右司的衣服下擺猛扯,「太棒了,我好久沒見到他了。
「小姐,」紀右司按住她的手,阻止她再繼續扯下去,「我是駕駛,我正在開車耶!」
「好嘛、好嘛!人家只是太高興了。」倚念荷已經有好長的一段時間沒見過她三哥了,不知他變了多少?他是家中最幽默風趣的人,她很想念他,不曉得三哥有沒有意中人了?
「對了!待會要拍攝的那一支廣告和什麼人合作?」倚念荷想到了正事.但她只知是和某一位男明星合作,卻沒有特地去問一個清楚。
「行事歷上沒有註明。」
倚念荷皺著眉,奇怪?林姐應該不會這麼大意才是,但是……唉!算了,反正管他是張三還是李四,她不都一樣要拍。
※ ※ ※
紀右司才把車子停妥,陳製作便迎了上來。
「你怕我臨時毀約嗎?不然怎麼親自出來等我?」倚念荷下車後便說,剛才行經大樓門口時,大老遠地就瞧見一片黑壓壓的人群,不曉得又是哪個天王巨星的行蹤洩露了?
「當然不是,我是怕你被擋在外面進不來了。」陳製作不時左顧右盼。
「怎麼,你在等人?」倚念荷頗為好奇地跟著他四下觀望。
「男主角還沒到呢!」陳製作蹙著眉道。
還沒到?倚念荷看了一下手錶,這人好大的架子,她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聖!「男主角是誰?」
陳製作錯愕地回過頭來,她居然不知道這支廣告的男主角是誰。
「是我。」一個略帶點沙啞的男音自眾人的身後不遠處響起。
「是你?」倚念荷轉過身去,一見到來人,不禁暗自叫苦,她最不希望的就是在螢幕上和他有一絲一毫的關聯,那些女歌迷、女影迷的妒意令人害怕,她可不想英年早逝啊!
「我的慕大少爺你總算來了。」陳製作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慕雅孟搖頭道:「我早就來了,只是你們不知道罷了。」他的語氣微微一變,笑道:「久仰了,倚小姐。」
「彼此。」倚念荷白了他一眼。
不料此舉卻落在陳製作的眼裡,原以為只要是年輕的女孩,就很難無視於慕雅孟的存在和漠視他的翩翩風采、魅力,但,為什麼倚念荷和他卻像是有仇似的?
陳製作不得不出面來打圓場,不然,待會的廣告片怎麼拍?更何況慕雅孟的行程緊湊;能給與他的時間有限,他得妥善利用才行。
「時間緊迫,我們趕緊開始,走吧!」
在慕雅孟轉身之際,紀右司才瞧見原來慕雅孟身後還有一個人,只不過正好被他擋住了。
慕雅孟起碼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而他身後的那名男孩則顯得十分嬌小,大概是一百六十幾公分,以男人的標準來看,的確是太過於矮了一些。
小方察覺他的目光,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
紀右司也回以一笑,他是雅孟的什麼人?
「他就是雅孟的經紀人小方。」倚念荷為他解惑。
紀右司呆了一會兒,差點忘了怎麼走路。沒想到雅孟的經紀人居然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伙子!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他們一夥人走進拍攝場地,一切都已佈置完畢,就等著男女主角了。
陳製作分別遞了一本劇本給慕雅孟和倚念荷,然後一邊解說劇情,一邊比手劃腳;紀右司和小方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欣賞。
小方此刻面無表情地看著慕雅孟和倚念荷,這一刻他表現出來的是超乎他年齡的成熟、內斂。
紀右司雙手抱胸地打量著身旁的小方,當雅孟的經紀人一定不輕鬆吧!整天跟著他東奔西跑,唉!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後生可畏啊!
慕雅孟和倚念荷在廣告片中飾演的是一對戀人,紀右司不得不承認,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的確是十分相配。
「你是念荷的助手嗎?」小方終於開了金口。
紀右司搖了搖頭,他不知該如何解說自己和念荷的關係,「我……算是她的保鏢。」
「保鏢?」這一句話似乎引起小方的好奇心了,將視線調了回來,直直地盯著他,「她有危險嗎?」
「稱不上危險,只不過是有個無聊男子一直在騷擾她。」紀右司不自覺地流露出令人畏懼的神色,他不許任何人傷害念荷。
「找出那個人了嗎?」
「還沒。」這正是紀右司懊惱的地方,難道那人知道他是特地來保護念荷的,所以,不敢輕易地採取行動?
「OK!收工了。」陳製作高興地大聲說,今天的拍攝真是順利,居然一次就OK了。「辛苦你們了。」
慕雅孟的臉上閃過一絲疲倦的神色,快得令人不易察覺,他走向小方問道:「接下來是什麼?」
「十一點有一場專訪。」小方說。
倚念荷此時不便和慕雅孟表現得太過於熱絡,因為她可不希望鬧出什麼緋聞來,所以急忙就要離開了。
「念荷。」陳製作出聲叫住她。
「有事嗎?」
紀右司此時亦信步走到倚念荷身旁等著,這人還真是嘮叨。
「我手上有一部電影正在籌備當中,不知你是否有意前來擔任女主角?」陳製作直截了當地說。
紀右司說不上他的感覺,但是,他不希望念荷答應。
倚念荷思忖了下,然後還是決定拒絕,她並不想出名,那太累了,「對不起,我可能沒有多餘的時間了,所以,我無法答應。」
「那太可惜了。」陳製作有點惋惜地說,他一直希望能請來倚念荷當他電影中的女主角,「希望以後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
「希望如此。」說完,倚念荷就倉卒離開了,現在她只想趕快回家去見那闊別已久的三哥——倚敬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