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況文傑起床收拾好行李後,走到隔壁原想和她道別,但走到他的房門前,好幾次舉起了手,就是沒有勇氣敲門,於是他只在心中默默地說:“再見了,我的落難公主。”縱使心中有再多的不捨得,他還是提起行李離開。
踏進電梯他才想起一件令他啞然失笑的事,至目前為止,他還是不知她的真實姓名,但他安慰自己:還是讓她當一個專屬於他的落難公主!
來到櫃檯,文傑原想將兩個房間一起結帳,櫃檯人員卻告訴他帳已經結算好了,詢問之下才知道是他的落難公主結的帳。
悵然若失的提起行李往外走,文傑內心五味雜陳,雖然昨晚已知今天他倆都將
各自離去,可是她沒留下任何訊息的離去,卻讓他有種被背叛的感覺在心中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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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發前往大吉嶺的路上,文傑一直回想這兩天和“落難公主”相處的情形,尤其是昨晚美好的一切,美好得讓他以為找到了終身伴侶,可是卻壓根沒想到是這種結局。
他先將車子還給租車公司,再搭飛機到桑德班斯轉公車到大吉嶺,前後共花了十多個小時才與電影公司的拍攝小組會合。
“勝欽,很抱歉沒接到你要我接的人。”文傑一見到此部電影的導演亦是他的好友葉勝欽便連忙說道。
“沒關系,剛剛才和她聯絡上,咱們林制片已經親自去接她。”葉勝欽眼中有抹難掩的笑意。
“怎麼片中的女主角要到了,心情如此愉快?”文傑意興闌珊地問。
“沒什麼,只是那小妮子實在迷糊得可以。”葉勝欽笑著搖頭說,“等一下你若見到她,你也會喜歡上她,不過如果你要地清醒的記住你所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除非是在攝影機前,或是有影迷、歌迷們在場,否則……”葉勝欽想到汶珀的迷糊樣,臉上的笑意又加強了幾分。
“是真迷糊?還是耍大牌?”文傑依舊是意興闌珊的樣子。
“這接下來三個月的相處時間,夠你了解她的,是迷糊還是耍大牌全憑各人自由心證啦!”葉勝欽陪文傑走到電影工作小組所包下來的小旅館,一邊問:“怎麼這麼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
“沒什麼。”文傑輕描淡寫的回答,“只是有些累了。”
“累?”葉勝欽神情曖昧的瞇著眼問,“該不是這兩天在加爾各答有什麼艷遇吧?”
“那是你才會遇上的事。”文傑從葉勝欽手上接過房門鑰匙。
“我?”葉勝欽笑著說,“在國內,或許有些急於成名的小明星會自動找上我;在異國都市,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少來!堂堂七尺之軀、相貌堂堂的翩翮男子,再說你老是掛著一臉花花公子的笑臉,不管走到哪,總有女人企圖想拴住你。”文傑調侃地說。
“喂!什麼叫花花公子的笑臉?”葉勝欽不悅地問。
“就是……”文傑的話被外面突然響起的直升機聲音給掩蓋。
“看來是咱們的女主角到了。”葉勝欽走到窗戶往外一探究竟。
“要去迎接?”看好友一副想出去的模樣,文傑打趣說,“什麼時候換你這位名導演也需要去逢迎的迎和人?”
“是對女士的尊重。”葉勝欽大言不慚的表示,“而且,漂亮的女人總讓人期待,不是嗎?”
“你呀!花花公子的德行又出現了。”文傑對好友搖搖頭,逕自著手開始整理行李。
“剛說是笑臉,現在又說是德行,難不成我臉上刺著『花花公子”逗四個大字?”葉勝欽沒好氣地問。
“可以這麼說。”
文傑還未回答,就聽到門邊傳來細柔的女嗓音替他回答,他轉頭一看是一位長發披肩、長相嬌柔的女子。
“呃!文傑,我跟你介紹,這位是本片的制片——林菁茹小姐;制片,這位是況文傑先生,是我特地找來的武術指導。”葉勝欽不自在的替他們兩個介紹。
“你好。”林菁茹大方的伸手去和況文傑握手致意。
“你好。”文傑仔細打量這位能讓葉勝欽不自在的女郎,“我佩服你。”
“佩服?!”林菁茹挑高柳眉問,“該不是想告訴我,佩服我年紀輕輕就能當上制片這些……”
“廢話。”葉勝欽在一旁沒好氣地接口。
“看來當初說這句話的正是你。”文傑嘲弄地看著葉勝欽。
“你是嗎?”林菁茹看都不看葉勝欽一眼,只是專注看著況文傑問。
“不是。”文傑知道林菁茹問的是什麼,“我佩服任何能讓勝欽感到不自在的女性,而你正是其中之一,也是截至目前為止唯一的一位。”
“看來這三個月絕不會無聊了,我相信我們會成為好朋友的。”林菁茹柔聲說。
“那我們呢?林大制片。”葉勝欽一臉期待地問。
“只要你能抹去身上花花公子的痕跡。”林菁茹不置可否的聳肩道,“或許吧!”
“真是殘忍!”葉勝欽一手撫著胸口,狀似痛苦地說:“我怎能限制別人不要迷上我?”
“現在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能成為一位傑出的導演。”林菁茹戲謔的看著葉勝欽,“因為你不但會導戲,而且本身就是一位最佳的表演者。”
“認識這段日子以來,這還是你第一次贊美我。”葉勝欽喜不自勝地說。
“喔!我剛剛一定是漏掉一句:“尤其是示范花花公子、登徒子等。”是嗎?”
說完,林菁茹對文傑點點頭便從房門走出,臨出門前又道:“八點,在樓下餐廳集合,要讓個個工作伙伴彼此熟悉一下,明天正式開拍。”
“知道了。”葉勝欽像洩了氣的汽球般,看著伊人消失在門口。
“你也有認栽的時候!”文傑一邊整理衣物,一邊對著好友說。
“不是認栽,是無奈。”葉勝欽糾正道,“每一次見面,她就明說暗喻的諷刺我是花花公子、大眾情人,這次居然連登徒子都用上了。”
文傑停下手邊的動作,仔細地上上下下打量著好友,半晌後才道:“她似乎沒說錯,你的確是一副大眾情人,花花公子的調調。”一看葉勝欽想開口辯駁,他立即舉手制止道:“別想否認。”
“我……太受歡迎也是一種罪?”葉勝欽不勝其煩地問。
“受人青睞是件好事,不過若老是喜歡把自己當成一種挑戰,那……”文傑故意停下來搖頭並發出嘖、嘖的聲音。
“別開玩笑了。”葉勝欽一腳將房門踢上,略微不悅地說。
“你呀!大概太久沒仔細看看鏡子中的自己!對人永遠溫文有澧,對女性更是如此!尤其歡迎女性同胞自動將你套牢並加以馴眼。”文傑邊說邊繼續手邊整理衣物的工作。
“你當我是匹待馴服的野馬?”葉勝欽笑罵地輕捶文傑,“我看你比我更像。”
“我?”文傑將行李箱放在衣櫃的底層,整理衣物的工作告完成後,才說道。
“那當然,你呀!一臉的酷相,讓每個女人都想溫暖你寒冷的心,軟化你臉上的線條。”葉勝欽往床上一坐。
“什麼時候你也開始研究起人了?”文傑好整以暇地說,眼中充滿著嘲弄的意味。
“當我覺得有需要時。”葉勝欽不在意地說,當他看到文傑用研究的眼光注視他,他才不自在地問:“為什麼這樣看我?”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文傑一臉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道,“談戀愛啦!”
“沒那麼幸運。”葉勝欽毫不隱瞞的承認,“是單戀、暗戀。”
“像你這麼出色的男人,也會有沒人要的時候?”文傑故作驚訝地道。
“少消遣我了。”葉勝欽瀟灑地站起身,“她只是不知道我是認真的。”
“難道你沒表明自己的心意?”文傑訝異地問。
“只怕我明說,她不但不會相信,還會以為我是在開她玩笑呢!”葉勝欽顯得有些無奈。
“誰教你老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文傑一點也不同情他的遭遇。
“這才是我吃虧的地方。”葉勝欽無奈地說,“人太過於體貼,尤其是男人,就會被當成是濫情、欺騙感情的騙子,像你,老是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還是有很多女人主動親近你,可是,別人頂多說那是女人自作多情,和你一點關系也沒。”
“或許你該改變一下你的“態度”,至少也可以減少一些麻煩。”文傑明知這是不可能的事,但仍善意的提出建議。
“我拒絕,我寧可我的伴侶了解我,而不是每天防我像防小偷般的,深怕我會太博愛。”葉勝欽正色地說。
“先生,博愛和濫情之間還是有分野的。”文傑走過去,一手搭在好友的肩上,語重心長地說。
“這我當然知道,只可惜每個人的標准不同。”葉勝欽歎息的說,“走吧!我知道你向來很少看電視,當然也沒見過我們片中的女主角,她的房間就在你的隔壁,我幫你介紹。”不等文傑答應與否,葉勝欽就逕自拉著他往隔壁房間走去。
輕敲幾下房門,聽到房內喊著:“請進”,他們才開門走了進去。
“汶珀,我幫你介紹本片的武術指導,說穿了也就是武打導演。”葉勝欽對著坐在床上的女孩說。
“等一下!”那女孩頭也不回地喊著。
葉勝欽對文傑聳肩表示不知對方為何會如此,而文傑則緊盯著那熟悉的背影,愣在原地不知該有何反應。
葉勝欽好奇的走到地面前,文傑也跟著往前走,這時他倆聽到她一直重復地說:“他會來找我,他不會來找我……”
“汶珀,你在做什麼?”葉勝欽見她手裡拿朵玫瑰花,將花辦一辦一辦地剝下來,不禁疑惑的問道。
“噓!”汶珀仍然理都不理他們,繼續低頭做著手上神聖的任務,“他會來找我,他不會來找我,他會來找我,他不會來找我,他……”
“汶珀,我只聽過黛玉葬花,可沒聽過黛玉殘花。”葉勝欽感到好笑地說。
“你別吵嘛!這件事情很重要的。”汶珀嘟著嘴埋怨道。
文傑腳步往左邊移了一點,這才看到她座位的下方,有許多玫瑰花辦,一抹難掩的笑意爬上他的臉上。他好整以暇地再往左邊移,直到靠在牆上為止,並乘機打量這間擺設和他差不多的房間。當他的眼睛移到床邊的那個熟悉的行李箱時,如果原本還有什麼不確定,現在也一掃而空了,她——正殘害花朵的那個女孩,就是他的落難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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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珀一早起來,便先將行李收拾好——以她的標准就是將所有的東西塞進行李箱中,然後再將稍早所寫的短簽折好放進信封,提起行李箱准備離開。
在離開前,她將信封塞進況文傑的房間,才到一樓的櫃檯結帳。她討厭分離,所以寧可不說再見,這樣就永遠只有重逢而沒有分離。
但是,才踏出飯店的大門,依依不捨的情緒立即充斥全身,她不知花了多少意志力,才將腳步跨離飯店,坐進計程車。
但她又迷糊地轉錯車,所以不得不求助在台灣的秘書,兩個小時後,她才坐進電影公司租借的直升機,到達拍攝片場。
一到電影公司所租用的旅館,汶珀行李也不整理,立即拿起梳妝檯上的花朵,玩起少女時代所玩的游戲!用花瓣預測事情。她敬畏地剝下花瓣,連誰在敲門都不管,直到花辦全部剝光,只剩花蕊時才抬起頭。
“忙完了?”葉勝欽耐心等候著,直到她抬起頭時才問。
“花蕊算不算啊?”玟珀答非所問的看著葉勝欽,“算不算嘛?”
看她一臉急切的樣子,葉勝欽還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能反問:“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汶珀不滿地瞪著葉勝欽,根本沒注意到還有另一個人站在她的左邊。
“呃,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重要嗎?”葉勝欽小心翼翼的問,根據他以往和女性溝通的經驗得知,往往他覺得沒什麼了不起的事,經過她們的思考方式揣摩之後,卻成了非常重要的事。
果然,汶珀立即細數花蕊的重要性,“你看,單數和雙數的結果完全不同,原本是他會來找我,若加上花蕊那結果就變成他不會來找我,你說,這是不是很重要?”
雖然還不完全了解汶珀的意思,但葉勝欽仍點頭附和,因為她眼中的“在意”令他無法搖頭否認。
“對嘛,為了符合准確性,花蕊是不是該算數,就成了決定結果的變因了。”汶珀煩惱地看著葉勝欽。
“你的意思是你希望有人來找你,可是又不知道他會不會來找你,所以,就用數花辦來決定……呃,預測?”看到汶珀終於露出一絲笑容,葉勝欽這才終於為自己弄懂她的意思而松了一口氣。
“這是我們國中時,最喜歡玩的“算命”游戲之一。”汶珀解釋地道。
“算命?”葉勝欽不敢苟同的說,“這也算是算命的方法?”
別說是葉勝欽不贊同,就連站在一旁的文傑也不同意的搖頭,偏偏汶珀卻不這麼想,只見她如被踩到尾巴的小狗,立即想撲過去把對方痛咬修理一番。
“這當然算!”汶珀凶狠地說。
“好!好!好!算!你說算就算。”葉勝欽見她如此激動,立即附和的回答,“為什麼你不當面問問那個人呢?總比……”看到她怒視的眼神,他立即噤聲。
“我若能當面問他,還需要用這種方式嗎?”汶珀一臉的不悅。
“對不起,我說錯了。”葉勝欽見狀,立即柔聲道歉。
“不怪你,是我自己……”汶珀沮喪地看著手中的花蕊。
“別管這些了,至少暫時別管。”葉勝欽向文傑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些,“我幫你介紹這部片的武打導演,前兩天我要他到加爾各答去接你,沒想到卻撲了個空。汶珀,這位是況文傑;文傑,這位是……”
葉勝欽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汶珀喃喃重復地嗆著:“況文傑,況文傑……”然後就見她倏地抬起頭一看,並隨即投進文傑的懷中,惹得葉勝欽一頭霧水。
“是你,真的是你。”汶珀一見真是文傑,立即高興地抱著他,“你來找我了,真的來找我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葉勝欽看文傑露出難得的笑容,訝異地看著相擁的兩個人,“你們認識?不會吧,文傑,你不是沒接到汶珀嗎?”
“應該說,我不知道她就是汶珀。”文傑仍擁著玟珀,並把兩人在機場和兩年前的相遇情形告訴葉勝欽。
“你們還真是有緣,不過也很……”葉勝欽看著眼前的兩人,勉強將脫口而出的怪異兩字收回,不過他眼中已經傳達出這個訊息了。
“少在心裹偷罵我們。”汶珀睨筧著葉勝欽說。
“我哪敢!”葉勝欽連忙舉起雙手道,“我看你們一定有話要說,我還是識時務一點快走人,讓你們獨處,把話說清楚。”
“等葉勝欽離去,汶珀立即迫不及待地問:“你是來找我的嗎?你是剛到?還是比我早到?”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要先做一件昨天晚上就該做的事。”
汶珀驚異不解地看著文傑,從他眼中所流露的訊息,她知道他要做什麼,她不禁嬌羞又期待地低下頭,直到文傑抬起她的下頷,她才又再度注視著他。
“把眼睛閉上。”文傑柔聲命令著。
順從的將眼睛閉上後,接踵而來的便是文傑落在她唇的吻,汶珀此時只覺得心跳加速,腿軟得站不住腳,所以趕緊伸出雙手搭在文傑的肩上支撐著。
汶珀感覺到他溫熱的雙唇不斷襲擊她的唇,熱切卻不失溫柔,還有兩人逐漸加快的心跳聲。她只能任他予取予求的吸吮她口中的甘泉,直至熱吻結束時,她才發現文傑坐在床上,而她則是正坐在他的腿上。
想到自己的投入與忘情,連他何時移動位置都不自知,汶珀立即羞紅了臉,將臉靠在他的胸前。
“一個美好的夜晚,就該有一個完美的結局。”文傑輕聲說著。
“為什麼昨晚……”汶珀羞怯得不敢把話說完。
“你想知道昨晚為什麼不吻你?”見她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文傑笑著說:“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吻,因為我沒把握我們是不是還會再相聚。”
“當然會,只要你有心。”汶珀溫柔而堅定地說。
文傑只是笑而不答,雖然她是他理想中的伴侶,可是未來的前途未必全掌握在他手中,他又怎敢隨意造次?好在今早她比他早離開,他這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些什麼,而懊悔不已。
“為什麼不說話?我在離開飯店前,特地留了張短簽丟進你房裡,如果你有心,一定找得到我。”汶珀搜尋著他的眼睛,希望能看到肯定的答案,但卻只看到他茫然的搖頭。
“我沒看到任何一張短簽,或者是你留給我的只字片語。”文傑搖頭否認。
“有啊!我明明塞進你房間的門縫裡,你怎麼可能沒看到?”汶珀不解猜測道,“還是你沒注意到?”
“不可能。”文傑知道若真有那張短簽,他不可能沒看到,但他也知道汶珀不可能說謊,那只剩下一個可能,於是他問:“你是塞進左手還是右手邊的房間?”
“當然是……”汶珀一想到自己迷糊的天性,立即小聲說:“我可能丟錯房間嗎?”
“你說呢?”文傑微笑著不答反問。
“呃!好像……有……可能吧?”汶珀洩氣地道。
“別惱了,反正,我們又見面了啊!”文傑安慰地說。
“是嘛!這表示我們真的有緣,對不對?”汶珀高興地問,一掃剛剛無精打彩的模樣。
“對。”文傑輕擁著她,“你不是比我早離開,怎麼會比我晚到?而且,我聽勝欽說,還是林制片親自去接你的。”
“我……坐錯車嘛,再加上聯絡不到電影公司的人,所以只好打電話求救了。還好秘書找到林菁茹,否則,我大概又要流落街頭了。”汶珀吐吐舌頭說,“早知道昨天晚上就告訴你,我要到大吉嶺來,那這一路上也不會覺得無聊。”
“也不會迷路。”文傑調侃地說。
“或許啦!”汶珀有些不好意思。
“行李都整理了嗎?要不要我幫忙?”文傑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知道她不會整理東西,便體貼的問。
“不用了。”汶珀想到整個行李箱混亂的情形,連忙拒絕,“我可以找旅館的服務生,再不,我會找菁茹幫我。”
“隨你!剛剛菁茹說要到樓下餐廳碰面,順便介紹一下這次的工作人員,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們下去吧。”文傑看了眼手表,向汶珀提議著。
“好啊。”汶珀先從文傑的腿上下來,等文傑也起身後,才拉著他的手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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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踏出房門也要到樓下的林菁茹,正好看到況文傑與汶珀手牽手的模樣,她不禁一臉驚異地看著走在她面前的兩人。
“他們已經認識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林菁茹在心中自問著,隨即又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這個消息若讓媒體得知,一定很有趣。”
片子還沒拍,身為制片的她,已經想好如何炒熟這個新聞,乘機提高、打響影片的知名度;再者,她也想到,若讓台灣的那個人知道,不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