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軒諭就滿月了。”浩倫看著坐在床上喂孩子吃奶的靄稜。
“我知道。”靄稜答。
這一個月來,軒諭已經養成定時吃奶的習慣。在兩星期前,有一次靄稜正在喂軒諭吃奶,原有的尷尬與不自在,在浩倫用欣賞而不是充滿色情異樣的目光看著她後終於釋然。
尤其當浩倫用尊敬的語氣征求她的同意,問她是否可以留下來時,這一刻靄稜覺得自己是偉大、崇高的,而從浩倫的眼神中,她體會到身為一個母親的驕傲。
也從那一次起,靄稜不再害羞,坦然的在浩倫面前裸露胸脯喂食母乳。因為她知道浩倫只把她當作一位盡職的母親,而不以為她是故意挑逗他。
“爸、媽、姑姑、姑丈、雪兒,他們一群人都會來。”
“你不高興?”路稜聽出浩倫的語氣中有一絲的不悅。
“我來!”浩倫抱過吃飽的軒諭,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並輕拍他的背,好讓他打嗝。
靄稜明知浩倫並沒有碰到她,可是在他的手拂過胸前抱走軒諭時,一股不知名的感覺從心中湧上,覺得渾身燥熱不安,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有此反應,她只希望浩倫並沒發現,並快速的扣好衣服。
“你不喜歡他們為軒諭大張旗鼓的慶祝?”靄稜不解的問。
浩倫的手有規律的拍打著軒諭而且赧然的逃避靄稜探詢的目光。
“或許你可以說我自私,可是我多麼希望明天只有我們三個人慶祝,而不是……”
靄稜這才了解浩倫的心意。
“他們明天十點才過來,我們何不今晚先為自己慶賀?”
“太好了。”浩倫高興的說著,而這時軒諭也合作的打了一個又大又響的飽嗝。
“我去准備准備。”浩倫高興的將軒諭小心的交還給靄稜。
靄稜看著興高采烈走出房門的浩倫,苦笑的看著軒諭說:
“兒子,如果他是你爸爸那該有多好,只可惜一通電話就可做到的事,你這個懦弱的媽媽卻不敢打,只怕萬一不是時,我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已經懸在靄稜的心頭許久,自從知道浩倫、方凱與穎姨的關系後,她就已經知道浩倫與方凱其中之一“可能”是精子的捐贈者。
但是到底誰才是呢?
如果是浩倫,自己對他與日俱增的依賴與信任加上她對他的愛,那是再好也不過,說不定他們真可組織成一個完美的家。
但如果是方凱呢?如果確定是他,自己又能無動於衷嗎?
白雪愛方凱,方凱對白雪亦然,雖然這只是白雪的一面之詞,卻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准確性,因為白雪從小到大還沒做過錯誤的判斷。
算了,自己還是當作不知道,寧可做—個懦夫吧!至少目前這些都只是啟已的“假設”。
“孩子,原諒我!”靄稜看著軒諭,柔聲而痛苦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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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想著自己完美的計劃,從設計到執行,無一不完美。
她已經對著鏡子做過不下千次的練習,從眼睛的挑逗,到身體語言的暗示,甚至花了一大筆錢,購置了許多套情趣內衣,與法國進口絲質睡衣,每一套都是剪裁大膽,極盡挑逗之能事。
“這一次,我非逼你表達出來不可。”白雪模仿錄影帶中女郎的做法,眼睛微瞇,斜眼挑逗的看著,嘴巴還故意一吸,做出親吻的動作。
“明天,明天就是行動的最佳日子。”
白雪知道明天是軒諭滿月的日子,她以前曾聽穎姨與逸嫣說過;在中國人傳統的習俗裡,這是非常重要的日子。而明天,每一個人都會赴宴,也是她的最佳行動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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靄稜抱著洗好澡並換上一套淡藍色嬰兒服的軒諭,一走到餐廳內就看到浩倫准備了一個小蛋糕,及許多精致的餐點,而他也換上正式的禮服。
餐桌上的燭台點滿蠟燭,燭光下,顯得好有羅曼蒂克的氣氛,就和她想像中的求婚氣氛一樣。
求婚?靄稜立刻甩掉腦中閃出的癡想,並苦笑的搖頭,而這已經不知是她今天第幾次的苦笑。 \
“不喜歡?”浩倫走到靄稜身邊,扶著她往餐桌旁走去
“喜歡,非常喜歡。”
“我們為軒諭唱生日快樂歌,好嗎?”
看到浩倫如此慎重其事,自己除了感動,還能說些什麼?
靄稜抱著軒諭,只見他眼睛正好奇的打量著。靄稜用甜美的嗓音和浩倫低深有力的歌聲,合唱“生日快樂”,兩人合力將蛋糕上唯一的蠟燭吹熄。
如此一來只剩餐桌上的燭光,而兩人的目光還膠著著不肯分開,直到軒諭不耐煩的叫了一聲,他們這才回神過來。
“我准備了照像機,多照幾張留做紀念。”
靄稜抱著軒諭任由浩倫指使擺姿勢,從餐廳、客廳、房間,一路照到書房,直到軒諭睡著為止。
“我的天啊!我只聽到‘卡嚓’‘卡嚓’的聲音,你到底照了多少張?”
浩倫只是笑著聳聳肩說,“軒諭睡了,換我們好好的享受這一餐。”
“是。”靄稜任由浩倫帶她回到餐桌。
浩倫為彼此各倒了一杯酒。
“敬你,偉大母親,也恭喜你當媽媽滿一個月。”浩倫舉起酒杯說。
“敬你,你堪稱是一位盡責的父親,若沒有你,只怕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我願意隨時供你差遣,雖然當初是我一廂情願搬進來的,但是也感謝你寬宏大量沒把我趕出去。”
“趕你?你可是我們母子的救命恩人呢!若不是你,只怕……”
靄稜和浩倫相視莞爾一笑。
“看來我們該感謝的是那位CALL機留錯電話號碼的人,不是嗎?”浩倫提醒的說著。
“沒錯。若不是他,只怕我們還不認識呢!”靄稜笑著回答。
“靄靄,我——”
靄稜看到浩倫欲言又止的模樣,笑問說:“怎麼啦?”
“你介意你的男朋友或是將來的老公,比你小兩歲嗎?”
“啊!”
“我是說,我是說,”浩倫懊惱的抓抓頭,歎口氣:“哎呀!我是指這一個月來,我們幾乎是朝夕相處,我相信你應該能信得過我的人格,也應該很清楚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願意讓我正式追求你,讓我成為你的老公人選嗎?”
靄稜不知浩倫何時藏了一束玫瑰花,而在燭光下接下這花束,亦特別令人感動。
“花店的人告訴我,二十一朵玫瑰花代表真摯的愛,我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浩倫的臉透著真誠與懇求,靄稜微笑的臉,在眼眶中閃著淚光。
“還好你不是向我求婚,否則只怕我也會一口答應。”
“你是告訴我,我誤失了向你求婚的大好時機?”浩倫自我取笑的問。
“我是想告訴你,第一次有人如此慎重的對待我。”
“你指的是異性?我非常高興那些你所認識的人,都是些沒眼光的家伙!”浩倫看到靄稜首肯後,整個人輕松了起來。
“說不定,沒眼光的是你。
浩倫繞過餐桌走到靄稜身邊,輕輕將她拉起,慎重的請求,“我可以要求一個定情之吻嗎?祝賀我是個幸運的家伙。”
靄稜看到他眼中的深情,她醉了,就醉在他眼眸中的柔情愛意。
“任何一個有像你這樣眼睛的男人,都應該關起來,才不會讓人迷失了心。”
“如果,我現在向你求婚,你會答應?”浩倫正經的問。
“喂,進行得未免太快了,我才答應要讓你正式追求我,接著馬上就索取定情之吻,現在又是求婚;只怕不到五分鍾你就要求我們上床。”靄稜駭然的逃避。
“那是不可能的,姑姑有交代。最快還要再十天的時間。”
“你!”
浩倫眼眸中的笑意,讓靄稜的怒氣全消,看到他愈來愈低的頭,她主動的閉上雙眼,等待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
他早想品嘗她嬌紅欲滴的唇,不過看到她睫毛輕顫,他知道她很緊張,他改變主意先吻她的眼、再吻鼻、雙頰,感覺到她放松後,才將唇貼上她等待已久的屠。而耳邊只聽到她滿足的輕歎聲。
浩倫的手早巳由輕握她的手臂移到她的背後,然後由背延伸臀部,最後忍不住將她輕托緊貼自己的身上,而唇上的吻正逐漸加重。
靄稜被浩倫熟練的接吻技巧,吻得幾乎失去理智,只感覺到他用雙掌托住自己的臀讓自己完全貼合在他身上,而她也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勃起。
靄校聽到自己呻吟的聲音,嚇了一跳,她已經二十七歲了,不是沒有和別的男性接吻過,可是從來沒一個人可以讓她忘我—呻吟出聲。
浩倫被靄稜的呻吟聲嚇到,他不知道光一個吻就能讓靄稜如此的熱情,並懊惱的罵自己粗心,自己竟然將靄稜撩撥到這種地步。
他抬起頭看靄稜,當她眼睛張開時,他在她眼中看到不解與疑惑,看來,她也沒想到這一吻,就能讓兩人興奮到這種地步。
“我……”
“別說。”浩倫輕啄靄稜的唇,阻止她說話。“讓我擁著你,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靄稜將自己交給浩倫,並靠在他身上,心中想雖然他比自己小兩歲,但在這方面,他比她還行,看來他是個中高手。
為了這項認知,她不知該高興還是生氣,因為技巧是從經驗累積而來。
她可以信任他,將自己的生命交給他。可是,情感呢?未來的某一天,自己是否也會成為他的經驗之一?
靄稜的心,心悸的痛了起來,她迷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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靄稜看著滿室的賓客,幾乎在台灣所認識的人都來了。有浩倫的父母、宋子棋與方翔瀚夫婦、逸嫣與浩傑,小由也帶了男伴參加,還有白雪也來了,在場有一位唯一她沒見過的男子,那個人就是方凱。
她還注意到白雪異於平常的靜默,而眼神則太活潑、太詭異,看來她又有計劃要實行。
只見浩倫的父母抱著軒諭高興的炫耀著,而方凱的雙親則是滿臉的羨慕。
明知他們都喜歡小孩,也疼愛小孩,甚至他們還爭論著到底比較像誰。見到此景,靄稜好想開口告訴他們,方凱和浩倫各占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可是她還是說不出口,只能無助的看著、聽著。
“小戚,想什麼想這麼出神?”逸嫣暫時捨下老公,走到靄梭身旁問。
“嫣兒,”靄稜回給好友一個不肯定的笑容。“我正在比較他們三個人。”
“你是指浩傑、浩倫、方凱?” .
“嗯,浩傑就正如外界給他的外號‘黑天使’,是黑暗中的希望。”
“說得很貼切,阿倫和方凱呢?”
“阿倫是個頑童,方凱則是金童,各有所長。但是我和方凱今天才第一次見面,了解不深。”靄稜含蓄的說著。
“不,他們的個性正是如此。”逸嫣得意的拍拍靄稜的肩,語意一轉接著問:“到底在煩什麼?”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在煩什麼。”靄稜苦惱的說。
“抉擇。”
“抉擇?”這正是靄稜所心煩的,她沒想到逸嫣一眼就看破。
“找阿傑聊聊,雖然有時候他惜字如金,不過總有驚人之語,而且恰到好處。”
“可以嗎?”
“當然,而且說不定你們還能互相解開心結。”逸嫣慧黠的雙眼眨呀眨的。
“這……”
“去吧!”
靄稜看到逸嫣眼中的堅持與支持,只能點點頭的往浩傑那兒走去。
逸婿看到靄稜走到浩傑身旁低語,浩傑雖然訝異的挑高眉,仍隨著靄稜走到書房,那是現在唯一安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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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戚,找我有事?”
“我不知道。”
浩傑聽到靄稜的回答,只見她絞著手指,煩躁不安,眼中有著深深的困擾。
“什麼事惹你心煩?”
“有這麼明顯嗎?逸嫣也是這麼說。”
“是她叫你來找我?”
“她認為你能給我很好的建議。”靄稜充滿希望的看著浩傑。
“我們先坐下來吧!”浩傑領著她在書房的一角坐了下來。
靄稜原是屋子的主人,不過在此刻,她非常高興由浩傑主宰,充當發號施令的人。
“若我猜得沒錯,你是為軒諭的父親在心煩。”浩傑的話令靄稜嚇了一跳。
“你知道?”
“我和逸嫣都知道,只有我們。”浩傑強調只有他們知道,讓靄稜松了一口氣。
“最起碼我不想解釋為什麼我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誰。”靄稜苦笑著說。
“我能了解你當初決定的心情。你只是想要有一個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那是誰也無法奪走的,對不對?”浩傑嚴肅的看著靄稜說。
靄稜雖然惋愕,仍點頭承認。
“別那麼訝異,當初我也曾經為了類似的理由,心動的想娶逸嫣。”
靄稜的心中突然生出一份憤怒。
浩傑看到靄稜微怒的表情,連忙澄清:“曾經!只是曾經,否則你想逸嫣會嫁給我嗎?”
看到靄稜滿意的笑,浩傑也在心中為她和逸嫣的友誼而高興。
縱使自己為事情所困擾,但聽到有關不利好友的言辭仍會打抱不平,這才是真正的友誼。
“我的父親一生是職業軍人,從小接受軍事教育,對我的教育方式,也是如此。這原本無可厚非,只不過他沒考慮到我的年齡。
“直到有一次,我被打到心生恐懼而反抗。當他看到我手見拿著菜刀時,他是又氣、又怒要把我趕出去,那年我才十歲吧!”
“那時的我,看到父親凶狠的目光,我逃出去了,不久卻倒在街上。還好被我的班導師看到,送我去看醫生,從那時候起,我再也沒回到我父母身邊。”
靄稜似乎可以想像一個十歲的小男孩,奮力的雙手拿著菜刀,不管身上的傷痛,只想保護自己不要再挨打。此刻她為那小男孩心生憐惜,眼裡更蓄滿了淚水。
“難道你母親……”
“外公以前是‘幫派分子’,母親只想逃離那種家庭。當她認識父親時,她簡直是奉他為神祗,是正義的化身。而且打殺的事從小看多了,她也不覺得父親打我有何不對。
“直到我住在舅舅家和叔叔家時,認識逸嫣和穎姨她們一家人,我才知道一個家應該是那個樣子,而做父母的也不是都以拳頭、責罵來教導孩子。”浩傑想到小時候的遭遇仍心有余悸。
“所以你希望有一個家,有一對像穎姨那樣的父母?”
“沒錯,也因為自己有過那樣的遭遇我才能了解你的想法。其實,我只能說,想想自己當初決定的原因為何?”
浩傑的話,讓靄稜想到母親的辱罵聲。
浩傑將靄稜的表情,盡收眼底,他知道她想到什麼。
“我想,你也希望能給軒諭一個家,一位好父親,一個能照顧你們、愛你們的人,對不對?既然如此,又何必在乎親生父親是誰?”
“你是要我置之不理?”
“我的意思是指,你可以知道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但不能以此做為選擇的依據,你總不希望以後孩子跟你有一樣的遭遇吧!”
“我懂了,怪不得逸嫣要我和你談。也謝謝你告訴我你小時候的……”靄稜靦腆的聳聳肩。“我知道,這種回憶只讓人心悸痛苦,看來你的心結完全解開了。”她微笑表示。
“心結?”
“是啊!有的人甚至怕自己會變得跟父親一樣,而不敢有孩子,可是我看你對仔仔很好。其實我倒覺得有了那樣的經歷後,自己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靄稜肯定的說。
“小戚,有了這次的生產經驗,你會害怕再生嗎?”浩傑屏住呼吸的看著她。
“當然不會,縱使受到再大的痛苦,不過在抱到小貝比的那一剎那全都忘了,也覺得好值得。”
“看來,我娶了一位非常聰明的老婆!”
“啊?”
看到靄稜不解的望著他,浩傑只是微笑的說:“我們出去吧!別人還以為我們失蹤了。”
“嗯!”
他們一出書房,靄稜便走到浩倫身邊,浩倫一看到靄稜,立即親呢的摟著她的腰。
浩傑則直接到妻子的身邊,逸嫣正在逗軒諭,浩傑也從背後摟住她。
“嗨!談好了。”逸嫣將軒諭交給等待已久的小由,自己則讓浩傑摟著走到客廳邊的一角。
“嗯!”浩傑忍不住吻著逸嫣的唇。
“雖然老公吻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不過我還是要問為什麼。”
“我愛你!”
“我知道!”逸嫣和浩傑相互摟著腰。“我也愛你,這表示我可以再生一個小貝比?”
“只要你喜歡,又不會太累,你想生幾個我都奉陪。”浩傑深情的回答。
“嫁給你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對的事。”逸嫣靠貼在浩傑身上說。
“我只希望這是我們的家。”浩傑的話只惹來逸嫣的嬌笑。
浩倫順著靄稜的目光看去。
“放心,以後我們也會像他們這樣,只怕會更恩愛。”
靄稜看到浩傑與逸嫣恩愛的欖樣,好生羨慕,又聽到浩倫溫柔的話語,她知道自己的“抉擇”不會有錯。
“看到白雪沒有?”靄稜指著在一旁偷觀看方凱的白雪。
“怎麼樣?白雪今晚有些不一樣喔!”浩倫注意到雪兒和一個月前,有些不一樣。
“你也發現了。”
“你知道怎麼一回事?”浩倫看到靄稜的眼中似乎洞悉了某件事。
“白雪公主不想等王子來解救她,決定親自誘惑王子了。”
“真的?有好戲看了。”浩倫將雪兒看錄影帶的事告訴靄稜。
“看來方凱沒機會了。”靄稜挽著浩倫說:“走,我們助雪兒一臂之力。”
靄稜和浩倫剛走近白雪身邊,方凱也因白雪一直站在一旁,生怕冷落了她,恰巧也走近她身邊。
“怎麼不加入?小貝比很可愛呢!”
“我怕他會怕我!”
“是怕我兒子會嚇到你吧!”靄稜聽到他們的對話,取笑白雪。
“姊!”白雪嘟著嘴,不依的叫著。
“她怕你們會叫她抱小娃娃,她怕不小心摔著了軒諭!”
“是嗎?”方凱好笑的看著白雪,只見她羞紅了臉,低下頭。
“雪兒,工作負荷太重是不是?看你又瘦了!”靄稜故意輕聲責備。
“是啊!臉色又那麼蒼白。”浩倫馬上配合的說。
“沒有啦!”白雪連忙反駁。“凱子,我才沒有瘦呢!對不對?”
白雪的問話方凱一點反應也沒有,此時的他只是反覆的想,“她又瘦了”、“臉色蒼白”,愈想臉色愈沉重,心情也更加不悅。
“方凱,雪兒和你住得近,就麻煩你照顧了。”靄稜慎重的委托方凱。
“放心,他們就同住一個屋簷下,方凱會的!”浩倫的話讓方凱感到汗顏。
靄稜和浩倫聽到宋子棋正喊著靄稜。
“軒諭肚子餓了,你們聊。”靄稜臨轉身時,還對著妹妹眨眨眼。
白雪這才知道,靄稜和浩倫是故意的,看來她想做什麼,靄稜已經知道。
方凱並沒看到靄稜對白雪使的眼色,他正自責是他讓白雪工作太累了,她才會如此消瘦,甚至臉色蒼白,若自己能多關心一下“永祥”的事,或是接下總裁的棒子,白雪就不會……
“凱子,我真的沒事。”
靄稜抱著軒諭回到房間,浩倫接過去後熟練的幫他換尿布。
“這小子,今天可出盡風頭了。”浩倫的聲音裡百著明顯的與有榮焉。
“還好只有今天一天,否則只怕會被寵上天呢!”靄稜含笑的抱過換好尿布的軒諭。
“看來他真的餓了。”浩倫指著軒諭一直往靄稜的胸部磨蹭。
靄稜也不避諱的將襯衫解開,當著浩倫的面哺乳。
“我先出去好了。”
“你今天要搬回自己的住處嗎?”靄稜在浩倫碰到門把時,忽然開口問。
“明天就開始上班了。”浩倫轉過身而對靄稜說,只見她低著頭看軒諭,並未抬頭。
“下班後呢?”靄稜仍低著顧問。
“你呢?你希望我繼續住下來嗎?”
“我並不希望占用你約會的時間。”
浩倫一聽,失望的歎了口氣。
“不過,你若願意留下來,我不介意替你接聽電話。”
浩倫嘴角有抹笑意展出,他知道這已經是她目前最大膽的表白。
“可是,我的工作時間長短不定時。”
“你有鑰匙啊!”
“如果孩子的爹回來找你呢?”
靄稜飛快的看著浩倫一眼,隨即又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強調:“如果他是來跟我搶孩子,那我更需要你來保護我和孩子。”靄稜抬起頭看浩倫。
“我會留下來。”
任何人聽到靄稜的話,會認為她是在利用他,可是在浩倫聽來則是靄稜捨棄曾和她有肌膚之親的情人,而選擇他。
這對他而言,已經夠了,畢竟需要與信任,是婚姻的磐石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