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沒遇著?」
「沒有。」輕搖螓首,「荒山野地,方圓五里內只有她一個人。」沒有多作解釋她為什麼敢肯定,兩個男人也沒有追問。因為他們都知道,席塵瑛除了雙手美得天下第一、醫術好得天下第一外,她的耳力之好亦堪稱天下第一。
「唔。」夏謫月皺起眉,「傷得很重?」
「是的。」溫柔和煦,教人如沐春風。「她倒在草叢中,呼救聲相當微弱,若非我恰巧經過,只怕她便會……」一言至此,突然住口不言,柳眉略蹙。
席塵瑛向來不喜見人傷亡,因此極避諱談及『死』,更何況對方是一個這麼年輕的女孩子。
那會讓她,想起多年前逝去的那名少女。
夏謫月沉思不語,羅泓堰自顧自飲酒,似全然不關心;看著羅泓堰悠閒的模樣,夏謫月不覺有氣。「你這個死蘿蔔,就只會喝酒。小席也是你朋友,好歹關心一下吧?」
羅泓堰睨他一眼,微挑眉。「關心?我剛剛表示過啦。」
「你——」夏謫月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接話。
「夏大哥。」平靜、溫柔的聲音,芙蓉面上笑容淺淺,卻堅決得不容違逆。
沒有多說什麼,意思卻已很明顯。
她不希望夏謫月為了她而逼迫羅泓堰,哪怕她一直很希望,就算一點點也好,羅泓堰對她的事多表示一點點關心。
一直很希望,彼此之間能夠多親近一點,能夠回到十餘年前,回到一切悲傷都還不曾上演的時候,回到那個,偶爾聚首、談笑無忌的時候。
可是,那畢竟是不可能的。因為已經有一個人,永遠不會再回來。
「夏大哥不是答應為我說些有趣的故事嗎?該不會因為我來遲了,就沒得聽了吧?」笑笑,轉多話題。
這世界上總是有太多太多無法挽回的事情,再怎麼追想,一去不回的終究不歸,歎惋沒有任何用處。
但,不歎惋,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