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鼠黑社會 第二章
    傑安斯醫院的地下試驗室裡,爆發出一個女人誇張又刺耳的笑聲!

    「哈哈哈哈──我成功了!」蕭小樂拿著試管,手舞足蹈地對一個帶眼鏡的文弱男孩說:「他的精子已經和我挑選的血液干細胞培育出的卵子受精,隨時可以做植入手術了!」

    「表姐……」文弱男孩有些疑惑的問:「為什麼不直接選用那個人自己的血液做培育呢?」

    「你懂個屁,用他的血等於近親結婚!」蕭小樂瞪了男孩一眼,又得意的說道:「我的眼光真是好,一眼就挑中了那個高大男人的血,他的血還真爭氣啊……」

    「那麼……你是想在那個人的哪裡置放受精卵?」男孩怯怯地問:「咱們……要怎麼放進去?開刀嗎?」

    「這個……我光顧著研究,還沒想好……」蕭小樂將受精卵放進冷藏箱。「應該是腹腔吧!比較容易吸收營養,臨盆的時候也比較好刨腹。但是我是想讓他受折磨,所以──」

    「表姐,你跟那個人真的有這麼大的冤仇嗎?讓一個男人懷孕,這報復未免有些過分了!」同樣身為男人,他的對那個即將被陷害的素未謀面的男人感到同情。

    「你懂什麼?!像他這種看不起女人的傢伙,就要這樣整治!」蕭小樂抓過男孩的衣領,命令道:「咱們就這兩天,我給他打上麻醉藥,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手,事情完了你就趕緊回英國,絕對連累不了你!」

    「可是……表姐……要是開了刀,留下傷口,你要怎麼跟那個人解釋?!」可憐的男孩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但他又不敢忤逆他的可怕的表姐,生怕這項研究應用到自己身上。

    「這……這……」蕭小樂顯然沒有考慮那麼多,於是抱頭思考起來,可是很快,一個天賜良機就降臨了。

    *

    仿江南建築的茶樓裡,兩個風格迥異但同樣耀眼的男人同桌而坐,一個悠閒自得侃侃而談,一個正襟危座凝眸窗外。

    「你不是來放鬆的嗎?」莫寶寶倒了一杯茶潤潤喉,單手覆上況佟旬把玩茶杯的手。

    「你應該放下那些煩心事……」

    況佟旬立刻抽回手,眼底的疑雲密佈。

    莫寶寶有些沮喪的問:「我是不是很討人厭?」

    「還好,我不是很反感囉嗦的人……但是我厭惡無聊的人!」況佟旬看了看表,發現時間已經快到了,於是起身。也許漂亮的人總是很容易博得別人的好感,所以他又多施捨了一句:「我是否討厭你,很重要嗎?」

    「很重要!」莫寶寶認真的點了點頭。

    「哦?」況佟旬挑眉,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湊近唇邊。這是上好的碧螺春,浪費怪可惜的。

    「你還沒有看出來嗎?我想追求你──」

    「噗──」一本正經的回答,卻讓嚴謹的黑社會老大失態的噴出剛入口的茶。

    被噴了滿臉茶水的莫寶寶一點意外的表情也沒有,自若地從兜裡掏出手帕,一邊擦拭一邊一邊嘀咕道:「這個……也算是間接接吻了,畢竟是包含著你口水的茶水……」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邊的水漬,露出可以稱做是下流的笑容。「味道不錯啊……」

    「王八蛋──」被激怒的況佟旬一把抓起莫寶寶的衣領,凶狠之氣乍現。「你是故意來找茬的?!我不想在這個地方動手──」

    不知該說莫寶寶是臨危不亂還是壓根就沒有神經,他抬起手,在況佟旬尚未來得及阻止之前,迅速摘下那副他極看不順眼的墨鏡,然後發出讚歎。「多美的眼睛啊……不應該被任何物品遮住,減損了你的流光異彩……」

    況佟旬的臉部肌肉開始抽搐,就在他考慮是否要拔出腰間的槍將這個神經病斃了時,莫寶寶又做出驚人之舉。

    衣領被提起,只能腳尖著地的他向前傾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吻上了況佟旬的右眼皮。濡濕的觸感讓況佟旬呆了三秒,然後他想都不想就把手中的人像沙袋一樣甩了出去。

    莫寶寶的身體躍出了竹製的矮欄,伴隨著淒慘的叫聲,他快手快腳的趴在雨搭上,如壁虎一般。正想求救,卻看見況佟旬拔出了槍,槍口對準自己。

    「哇──哇──有話好說──」莫寶寶眼淚一把鼻涕一條的裝可憐。「我只是向你表達我的愛意,難道我做了嗎?我若是真做錯了,我可以改啊──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從來不是君子!」況佟旬單腳踩上欄杆,表情扭曲。「媽的,敢耍我,你還真是第一個,看在你這麼勇敢的份上,我應該讓你死得英勇一點──」

    「不用不用!」莫寶寶的頭搖得像撥浪鼓。「我一點也不勇敢,我是被愛沖昏了頭,我是被你迷得七昏八素……」

    「還敢胡說──」況佟旬伸出胳膊正要抓他,卻瞥見茶樓下駛來三輛黑色轎車,大約十個穿著黑西裝的大漢魚貫而下,闖了進來。他收回身體,狠狠的瞪了一眼莫寶寶,警告道:「不想死就別出聲!」

    「旬……你對我真好,什麼時候都想著我……」

    莫寶寶的肉麻話還沒說完,黑衣人就衝了上來,二話不說便輪起刀。見伸長了脖子也看不清狀況,莫寶寶連忙向上爬,動作輕盈,剛才狼狽的樣子猶如幻景。

    這裡畢竟是市區,所以不管是來砍人的,還是被砍的,都不敢貿然開槍,於是一場血肉模糊的拳腳比拚開始了。

    況佟旬身材結實,自然不是個繡花枕頭,他手腳利索,輪起椅子砸昏了一個對手,奪過他的刀開始血拼。可是他的對手們也不是軟柿子,何況人多勢眾,漸漸的況佟旬處於下風。

    莫寶寶從柱子後跳出來,拎起桌子上的茶壺,衝了過去──他是個愛好和平的人,衝過去不是為了打架,而是勸架。

    「哎──別打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他擋到況佟旬身前,一腳踹飛了一個揮刀的傢伙,然後舉起茶壺,滿臉笑容。「你們看這茶樓是多麼的漂亮,砍壞了太可惜,咱們不如坐下來喝一杯,聊聊天,把心結打開──」

    「你他媽的哪跑來的神經病!」

    一個男人叫囂著衝上來,莫寶寶大叫一聲躲到況佟旬身後,卻在他出手之前將茶壺丟了出去,正中那人的額頭。男人翻了個白眼,腳一軟倒下去。

    「哎呀,這茶壺是紫砂的吧?很貴的……」莫寶寶露出惋惜的表情,抱住況佟旬的腰,撒嬌般的說:「我可是為你才打破這東西,你得負責啊……」

    況佟旬微側身體,掃了一眼滿臉無賴之色的男人,心頭的疑雲更重。說到底,他也沒把他愛的告白放在心上,反而更加認為他接近自己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不等他細想,眾人又衝了上來,況佟旬用手肘頂開莫寶寶,揮刀對抗。不是他棄他的生死於不顧,而是他相信,這個男人並不簡單。

    結果沒有出他意料,莫寶寶雖然一路尖叫,狼狽逃竄,但是卻毫髮無傷的應付這些人,似乎比況佟旬還游刃有餘。

    在兩人的合力下,敵方被擊退,昏到大半,能跑的跑了,腳軟的跪地告饒。

    況佟旬沒有為難這些敗軍之將,低吼一聲:「滾!」由得他們逃竄。

    「哎呀!嚇死我了,你沒事吧?」莫寶寶尖叫著跳到他身旁,正要抱怨,一把鋼刀卻架到他脖子上。「旬……你這是做什麼?」

    況佟旬手持染血的鋼刀,英俊但戾氣十足的臉龐緩緩靠近。「你叫莫寶寶……是嗎?」

    「嗯……」莫寶寶小心的點頭。「幹嘛拿刀比著我,我們不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嗎?」

    「不要亂攀關係,我的兄弟,可都是跟我出生如死的──」況佟旬似乎對「兄弟」二字格外敏感,他眉毛倒豎,臉繼續靠近。「說,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追你啊!」莫寶寶答得坦蕩。

    「少廢話!」刀鋒一轉,緊緊的貼上他細嫩的脖子。「你的身手不錯……怎麼可能只是個肛腸科醫生?」

    「不要一提到肛腸二字就語帶偏見好不好?工作不分貴賤!」莫寶寶向來缺少察言觀色的能力,於是他不怕死的挑釁。「難保身為藍幫的首領你,也有用得著肛腸科的一天!看在我們並肩作戰的分上,你若是來做痔瘡手術,我給你打折。」

    「你他媽的找死──」

    忍無可忍的況佟旬向後收刀,再發力向他砍去時,然而此時暈倒在一旁的西裝男突然甦醒,拿著刀對準他的下腹刺去。

    半尺長的刀子,在一瞬間,插進況佟旬的右下腹。

    莫寶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況佟旬手中的刀上,所以,等他留意到危險時,所能做的,僅僅是踢昏襲擊的況佟旬男人,然後將向後倒去的他抱住。

    「媽的──居然被這樣的小貨色傷了……」況佟旬臉色開始蒼白,但眼神依舊強悍。「真是丟盡了臉……」

    「有什麼關係,聖人也有打瞌睡的時候……」看到雄壯的獅子倒下,莫寶寶很心疼,可又覺得,他就適合這樣,柔順的倒在他懷裡,任他為所欲為……

    「你做什麼──」況佟旬按住了他一路下探不規矩的手!

    莫寶寶回了他一個童叟無欺的笑臉。「別緊張,我給你察看傷勢……別忘了,我是個醫生!」

    「肛腸科的醫生……」況佟旬放開手任莫寶寶檢查,在他得出結論之前自己先道:「死不了……就是流點血……」

    「嗯!是沒大礙……」莫寶寶挑眉一笑,在況佟旬的驚呼聲中將他橫抱起,向外面走去,路過前台時,叮囑嚇得發抖的老闆:「不用報警,把地方收拾一下,關於賠償……我會讓這些小混子的頭加倍補償!」

    將況佟旬抱進車裡,莫寶寶在後坐翻出藥箱,剪開他的衣服,做了簡單的止血後,迅速驅車趕往傑安斯。

    況佟旬捂著下腹,仔細的打量著這個男人。

    乍一看,莫寶寶的相貌是屬於很容易博得別人好感的乖巧型,但是那微微向上翹的嘴角,說明他有輕薄的個性,再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總是充滿笑意的眼裡深沈得讓人難以窺視其中秘密,也昭示著他的內心不如他的外表來的乾淨。

    他的身軀修長,不算瘦弱但也絕對稱不上強壯,可是,他剛才竟然不費吹灰抱起了與他身高相當的自己,就證明他文弱的外表下隱藏著堅實的筋肉。

    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男人!

    「好看嗎?」在紅燈停車時,莫寶寶突然將臉湊近,嘴角無賴的笑容加深。「是不是發現已經愛上我了?」

    「呵……」況佟旬微微別開頭,不想理會他。

    然而莫寶寶故伎重施,溫熱的唇又貼了上去,不過這次瞄準的目標更加大膽,是況佟旬的薄唇。

    這回況佟旬的反應速度加快,他馬上抬起腳狠狠的踢了莫寶寶的小腿,在莫寶寶的慘叫聲中,車子重新上路,若不是在公路上高速行使,他定不會輕易饒他。

    但直到這一刻他還是認為莫寶寶在跟自己惡作劇。

    莫寶寶呲牙咧嘴的開著車,心裡卻越發覺得逗弄這頭獅子很有趣,正要說幾句肉麻話,卻突然感到下腹一陣抽痛,冷汗在一瞬間流下來。

    況佟旬自然也注意到他的反常,染血的手按住方向盤,皺眉說道:「你給我精神點,認真開,我還不想死──」

    「旬……我們還真是心相連……」莫寶寶拍了拍況佟旬的手,蒼白的臉上依舊掛著無害的笑。「你中刀,我的腹部就疼……」

    「你什麼意思?!」

    莫寶寶的笑容加深,最後變成苦笑:「我好像……得急性盲腸炎了……」

    況佟旬瞪大了眼,看著嘴唇都疼得發抖的莫寶寶一邊強打精神地開車,一邊拿出手機冷靜的跟醫院講明情況,要他們做好準備,掛掉電話後,還對自己安撫地一笑。

    他心裡厚厚的防護牆有一角似乎坍塌了,對這個不正經的醫生,他第一次有了敬意,也許他們是可以做朋友的,最起碼,他身上臨危不亂的品質還是讓他頗為欣賞。

    可是就在他稍有觸動不到五秒的時間,莫寶寶的話又讓他對他的印象惡劣到極點。

    「盲腸炎是很不能大意的病症啊……如果穿孔……更嚴重的話,是會影響性能力的……我還想跟你一起體驗美妙的性福──」

    況佟旬重重一手肘撞上莫寶寶的胸膛,讓他嘎然噤聲。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把自己右腹的刀拔出來捅到他肚子裡,順便幫他把惹禍的盲腸割掉!

    幸好茶樓離傑安斯並不遠,在況佟旬的怒氣爆發前,他們總算支撐到了醫院,然而車子一停,醫護抬來擔架時,滿頭大汗的莫寶寶卻昏倒了。

    在閉上眼睛的前一刻,他還趁機摸了摸扶著他的況佟旬的屁股。

    *

    將一些整理的工作交給表弟,蕭小樂從地下室出來買午餐,路過中廳時被一個護士攔住,告知她莫寶寶得了急性盲腸炎,現在正在做手術。

    聞此言,蕭小樂立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語,別人都當她是太過擔憂男朋友的情況,卻不知她是興奮過度才對。

    她三步並做兩步跑回地下室,拎著表弟的脖領搖晃著。「太好了,我們的機會到了!就是今天,我就可以讓他懷孕!」

    可憐的小男孩連早餐帶午餐都沒有吃,就又被指使準備手術工具和受精卵,而蕭小樂則跑回樓上,來到手術室門口監察情況。

    一些護士走過來安慰,卻疑惑的在她嘴角看到了怪異的笑容。

    「一定是受了太打的打擊……」

    議論一番後,眾人得出結論,然而此時的蕭小樂腦海裡全都是莫寶寶大肚子的模樣……即使極力壓制,她還是控制不住笑出聲來。

    手術室裡莫寶寶在麻醉藥的作用下睡得香甜,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在不遠處的另一間手術室,況佟旬也在接受著外科治療。然而改變他們兩人命運的時刻,正悄悄來臨。

    半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紅燈被熄滅,臉色有些蒼白的莫寶寶被推了出來,蕭小樂打聽清楚他要住的病房後,飛速跑回地下室。

    「表弟,拿上東西,我們走──」她拉著一臉哀怨的男孩乘坐電梯,興奮與期待溢於顏表。「現在他的右下腹有手術留下的傷口,等一會兒咱們把他的縫合線剪開,然後把受精卵移植到他的小腸壁上。動作快一點,在他沒有甦醒前完成,若是中途他有醒來的跡象,就再給他打一針麻醉……」

    到了病房所在的八樓,蕭小樂領著表弟往病房沖,卻突然聽見廣播的急招。

    「婦產科的蕭小樂醫生,婦產科的蕭小樂醫生──聽到廣播請馬上的產房來,有位產婦出現難產症狀──」

    「什麼?這種時候……」蕭小樂停下腳步,胡鬧歸胡鬧,但醫生的職業操守命令她要立刻到產房,可是放棄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更讓她無法接受,於是她命令道:「表弟,現在全靠你了,你自己去,八四三病房──你也是謝菲爾德醫學系的高才生,這個手術難不倒你!」

    男孩微微發抖,低聲道:「可是,我並不認識他啊……」

    「沒關係,八四三是單人病房──」蕭小樂還想囑咐幾句,但廣播又響起來催促著,不容她拖延。「總之他長得很好看,但是很討人厭,你記住方法,快點去吧!」

    「表姐──」男孩看著蕭小樂走回電梯,帶著哭腔道:「我沒有行醫執照,做手術是犯法的……」

    蕭小樂伸出手,用力敲了敲他的腦門,面目猙獰:「你是怕觸犯法律,還是怕我?!」

    「怕你……」男孩洩氣的垂下頭,只能聽從這個恐怖的表姐擺佈。

    電梯門關上後,男孩拎著冷凍箱和手術箱,來到單人病房的走廊上,卻對病房號的記憶模糊,他走了十幾步,看到八三四的門牌,恍惚覺了就是這間,便推門進去,來到唯一的病床前,掀開薄被,看到病人右腹有縫痕。

    「應該是他沒錯……」端詳著這個強壯男人的長相,發現他雖然英俊但帶著一股暴戾之氣,看起來不像善良之輩,更是印證了蕭小樂的說法。

    「很好看但是討人厭──就是他了!」

    深吸了幾口氣,他戴上塑料手套,打開手術箱……

    一個多小時後,男孩將手術做完後拖著沈重的步伐離開醫院,他覺得自己做了一件有悖醫德的事情,他要回英國去調整心態。

    在出租車上他給蕭小樂打了電話,在她的語音信箱裡留言表明心意,然後坐最早一班飛機,離開這個給他還未成熟的心靈留下一抹小陰影的地方。

    *

    莫寶寶與況佟旬的病情都不嚴重,在當天下午就先後清醒過來。一向愛惜身體的莫寶寶乖乖在病床上躺了一天兩夜,確定自己無礙後,才去探望和他同一樓層的況佟旬。

    可此時病房裡卻人去樓空,護士告訴他況佟旬在入院的當晚就被一些神秘兮兮的人接走了。回病房後他立刻打開電腦,侵入警察局的資料,確定近兩天沒有發生幫派首領失蹤的事件,才放下一顆心。

    「應該是被他的下屬接走了……」莫寶寶有些遺憾的歎息著:「不能在他生病的時候安慰他,照顧他……我還真是錯失一個奪取他芳心的好機會……」

    這時蕭小樂推門進來,端著一盤香氣四溢但清淡的食物。

    她將甜粥端起,坐在莫寶寶的病床上,笑容如花的說:「手術後不可以吃油膩的東西,但是補充營養是必要的,來,我餵你──」

    莫寶寶向後躲了躲,戒備的問:「你在粥裡下了毒嗎?」

    「哎呀!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幹嘛要毒害你?」蕭小樂噘起嘴巴,嬌媚迷人,可是莫寶寶根本不吃這套,在他眼中,女人和動物沒有什麼分別,男人才是他幻想的對象。

    「那你幹嘛對我好?還給我補充營養?你不是巴不得我精盡人亡?」

    「哦呵呵……我什麼時候這麼說過!」蕭小樂今天的脾氣出奇的好,絲毫不在意莫寶寶的挑釁,把營養豐富的菜餚擺了出來,反覆勸導,就是要他吃下去。

    她不在乎一時的屈伸,她要的是他腹中的胎兒健康成長,到時候不管她怎麼折磨羞辱他,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在蕭小樂的悉心照料下,不到半月莫寶寶就完全康復,甚至比手術前還胖了一點,整個人容光煥發,恢復成一條活龍。

    醫院的人都對他們這對假鴛鴦給予祝福,頻頻詢問婚期,每次蕭小樂都裝成含羞帶怯的樣子,暗地裡卻笑得腸子打結,連在夢中都時常會笑醒。

    病假住院的時期。莫寶寶也沒閒著,他調查出那日襲擊況佟旬的是藍幫對頭鯨殺盟的一個分支海地派。

    於是他利用自己的駭客技術轉移走鯨殺盟的一筆存款,而這筆款項正是海地派負責的。

    然後在他預料中的事情發生了。鯨殺盟的老大認為是海地派虧空他的錢,而海地派則認為鯨殺盟故意栽贓,整個組織陷入猜忌和內訌中,後來還發生了群毆事件,使他們的元氣大傷,暫時是沒有時間找藍幫的麻煩了。

    而那筆錢,他撥了一部分給茶樓的老闆做補償,剩下的,當然是他的精神損失費和追男基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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