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公主來踢館 第二章
    單典-回到家後,開始在房間裡翻箱倒櫃,找著她的護照、存折和印章。

    「真奇怪,我明明記得護照就放在這個抽屜呀!」她從美國留學回台不久,又跑去日本玩了一趟,回來後就把護照放回抽屜裡,怎麼可能會突然不見?

    厚——八成被爹地A走了!

    她決定放棄繼續尋找護照,改找她的存折和印章。既然爹地會拿走她的護照,肯定是猜到她會逃婚,八成也會凍結她的信用卡和金融卡,所以現在還是先找出存折跟印章比較實際一點,這樣的話,她才能在逃婚前先去銀行領一大筆錢出來。

    當她找到三本存折和印章時,立刻眉開眼笑,用力的親了存折一下。

    嘻嘻,沒想到爹地竟然粗心的忘了拿走她的存折跟印章耶!這應該就叫做「百密必有一疏」吧?

    她開心的拿著存折和印章,準備殺去爹地的書房尋找她護照的下落。

    當她推開房門時,差一點撞到人,嚇得她退了一大步。「我沒撞到你吧?」都怪她太心急了,才會沒看到門外有人。

    「我沒事的,小姐。」那名穿著西裝的高大男子恭敬的回答。

    「沒事就好。」單典-吐一口氣,逕自跑向爹地的書房。

    她回家時有先問過女僕,知道爹地還待在公司裡,所以她才敢光明正大的進出爹地的地盤。

    單典-腳步輕盈的踏進沒有人的書房,小心翼翼的翻著書房裡的東西。

    找了半個小時後,她氣得很想大聲尖叫——

    她幾乎要把整間書房都翻過來了,卻還是找不到她的護照?!於是她決定轉移陣地,到爹地的房間去搜查。

    可是當她踏出書房時,差一點又撞到人。

    「咦?你怎麼看起來好眼熟?啊——你不是剛才站在我房間外的那個人嗎?」他是健美先生吧?看起來身材不錯,肌肉也很結實……呃,現在不是對男人流口水的時候,應該先想辦法找到護照才對。

    高大男子點點頭。「是我沒錯。」

    「你什麼地方不站,老站在門外做什麼?」雖然她一直感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由於找不到護照讓她心情過於煩躁,以致一時間想不起來有什麼地方古怪。

    「我是奉命來守護你。」

    「守護我?我在家裡又不會有事。」單典-揮揮手,快步跑向爹地的臥房。

    我奉命守護你,是為了怕你逃跑……身材壯碩的男子在心底默默想著,向來奉行「沉默是金」的他,再次無聲的跟在單典-身後。

    當單典-再次無功而返時,她氣呼呼的甩上單溫華的房門,惱怒的咒罵道:「臭爹地!該不會真的把我的護照藏到收藏室裡頭了吧?」她非常確定護照之所以憑空消失,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是爹地的傑作。

    當一肚子怒火的她回頭時,又看見那名足以當健美先生的男子,她的腦子突然開竅了——

    「你不會正好是我的保鏢吧?!」她杏眼圓瞠,慘叫道。

    她出門時,明明就沒看過這名健美先生,而他居然可以自由進出她家?!再加上他一直在她附近出現,讓她不禁懷疑他是爹地新聘請的保鏢。

    「是呀!」他剛剛不是已經說自己是奉命來守護她了嗎?

    「呃,這位保鏢先生,請問我可以自由活動嗎?」單典-不抱太大希望地問。

    「只要不踏出單宅,單小姐可以自由活動。」

    單典-生氣的低吼:「哼,臭爹地!小人!」爹地為了逼婚,竟然給她來陰的?!既然連貼身保鏢都出現了,多麼他一定早就A走了她的護照,難怪她在家裡找了半天都找不到。

    她火速的衝到一樓,看到大門口站著兩個男人,她愣了一下,生氣的揮揮手。「你們都給我讓開!」

    「是。」兩人立刻退到一旁。

    這兩個笨保鏢真是聽話,不小心就被她唬住了,嘻嘻!

    單典-得意的挑起眉,心情愉快的走出房子,在她以為可以一路闖關成功時,她驀地愣在庭院裡,心裡暗叫不妙。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不,那邊還有三個人,所以庭院裡總共有十二名保鏢。

    她無力的低吟一聲。

    見鬼了!他們是打哪裡冒出來的?她剛才回到家時,根本沒看到這些人,要不然打死她也不可能踏進家門半步。

    她硬著頭皮走向遠處的黑色雕花鐵門——只要她能順利走出這道鐵門,就還有一線生機!

    當她只剩幾步就走到門口時,所有的保鏢通通圍了過來,而本來就站在鐵門前的五名保鏢更是排成一字形擋住門口,不准她再前進。

    只差一點就可以逃出去的單典-惱怒的大吼:「讓開!我要出去!」

    「抱歉,我們奉命讓你待在家裡,並且不得踏出家門半步。」

    「我才不要!」單典-嬌斥道。

    「小姐請回,請你不要為難我們,我們並不想傷害你。」

    對耶!他們不能傷害她……她眼中閃過一抹狡猾,她迅速踢了眼前男子的小腿,再以右手肘拐了下站在她身後的男子,然後急忙往前跑——

    可是在下一秒,她就整個身子騰空,被人從身後抱了起來。

    「可惡!放開我!」她火大的大吼大叫。

    「等小姐回屋後,我自然會放下你。」把單典-抱起來的就是她遇到的第一個保鏢,他依舊惜字如金,講完這句話後就不肯再開口了。

    「可惡——」她忿忿不平的大聲尖叫。

    被抱進客廳的單典-,挫敗的坐在單人沙發上,惡狠狠的瞪著眼前那些臭保鏢,氣呼呼的拿起電話按下一串熟到不能再熟的電話號碼。

    電話一接通,怒火已經升到最高點的她立刻咆哮道:「臭爹地!我要跟你斷絕父女關係!」

    「寶貝女兒,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嗎?我早就拿走你的護照了,你別想逃婚。」事實上,他是把她的證件全拿走……不,是保管好,免得遺失了。

    「你一定把我的護照藏在收藏室裡,對不對?」單典-想要套話。

    「我怎麼可能會主動告訴你護照藏在哪裡呢?」他又不是呆子!雖然她也不見得能拿得到,但是最好還是別給她任何希望,免得她動歪腦筋。

    「你最好從現在開始祈禱護照不要被我找到!」單典-氣得直跺腳。

    「真是謝謝你好心的提醒我。」在電話彼端的單溫華心情很不錯。

    她重重冷哼一聲,反正他們兩人都知道,他那句話絕對跟「好心」扯不上邊。

    「你還找多麼多保鏢保護我的『安全』,真是令我感動呢!」

    「對呀,我怕你調皮搗蛋而讓自己受了傷,我想還是多找幾個人手看著你比較妥當。」妥當到女兒沒地方跑,這才是最重要的目的。

    「那我是不是應該要感謝爹地多麼關心我?」單典-氣到咬牙切齒。

    倘若爹地只是派一、兩個保鏢盯住她,或許她還有機會逃走,但是現在家裡的保鏢多麼多個,多到她想逃走都難如登天哪!

    「不客氣。」單溫華微笑道。

    再跟爹地講下去,她絕對會氣到吐血!

    不過,為了自己的將來,她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口問:「爹地,我什麼時候才可以獲得自由?」

    「在你訂婚之後。」單溫華爽快的回答。

    莫非她真的逃不過和易士翰訂婚嗎?

    「你發誓?!」她需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好,我發誓。」

    「爹地,你最好說話算話!還有,訂婚之後,你要把我的護照還給我。」雖然屈居劣勢,但是單典-不忘爭取自己的基本權利。

    「我只承諾讓你恢復自由,至於護照我沒有辦法還給你。」單溫華當然知道女兒在打什麼鬼主意,知女莫若父,她可是他一手寵到大的呢!

    「這算什麼自由?」她又不能在訂婚後立刻逃到國外,哪有多大的自由?

    爹地以為沒有護照,她就沒轍了嗎?哼,她還有最後一招——重新申請護照!

    不過她得等爹地把保鏢弄走才行,不然她哪裡都去不了。

    「我沒讓你跳過訂婚、直接跟易士翰結婚,已經夠手下留情了。」

    「如果你能讓我選擇自己的丈夫,那才叫手下留情。」

    「我也想把選擇權留給你,但是你恐怕會挑很久,我擔心我等不了多麼久。」

    「怕什麼?大不了等個八年、十年而已。」挑老公又不是在挑水果,不喜歡還可以去找老闆要求「退貨」,她當然得慢慢挑嘍!

    「唉——你果然會讓我等很久,我更相信我的決定是對的。」照女兒那種選法,他會等到花兒都謝了、頭髮也發白。「你太有個性了,別的男人可治不了你,但我想易士翰作風強勢,至少管得了你,所以我挑了他當你的物件。」

    「如果讓我來挑的話,我當然會找個聽我話、疼我、寵我的新好男人,誰會選一個霸道又愛管我的丈夫?」如果她有選擇權,易士翰肯定是第一個被她剔除的人選。

    單溫華搖搖頭。『你還是乖乖嫁給易士翰吧!』還好他沒讓她有選擇權,要不然她挑出來的老公人選肯定會令他吐血,八成是那種中看不中用的懼內草包。

    她冷哼一聲,對著電話扮鬼臉。

    爹地愈是要她嫁給易士翰,她就愈不想嫁給他,反正她又不喜歡他。

    「總之,你和他相處過後,就會知道他是最適合你的人。」單溫華自認有看人的眼光,他們不只外表登對,個性也很合適,而且他也放心把單氏交給像易士翰這麼優秀的企業家管理。

    「不可能!」單典-氣呼呼的掛上電話。

    跟易士翰訂婚就很吃虧了,她才不打算真的嫁給他呢!等她恢復自由之身,她就要去申請護照補發,然後盡快逃到國外去。

    既然訂婚是免不了的,那她當然要好好敲詐易士翰嘍!誰教他同意要跟她訂婚,才會害得她被爹地逼婚,她當然要小小的報復他一下。

    今天是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

    白色豪宅後方美輪美奐的庭院,正要舉行一場訂婚儀式,出席的賓客只有雙方的親人,並且省略繁瑣的訂婚流程,只會在眾人的見證下交換信物,然後便是溫馨的午茶宴,一切都講求簡單而隆重。

    準新娘休息室裡,床沿坐著一個美麗出眾的新娘子,純白色禮服襯托她高雅的氣質和美麗的輪廓。

    不過,準新娘單典-的臉上卻沒有半點喜悅。

    自從確定要跟易士翰訂婚後,她幾乎照三餐把他罵成豬頭!要不是她平日沒有問候別人爺爺奶奶跟爸爸媽媽的習慣,不然她絕對連三字經都脫口而出了。

    雖然易士翰不老又不醜,但她還是恨死他了!誰教他明明就有否決權,卻還是同意這樁婚事,害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所以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啦!

    生氣歸生氣,她卻沒有忘記向易士翰敲詐一枚五克拉的訂婚戒指,還有一條價值不菲的百萬鑽石項鏈。反正易士翰是個高高在上的總裁,而總裁在她眼中就等於是「好野人」,她要是不敲詐他一筆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而他也真的很大方,她上午才跟爹地開口,當天下午易士翰就把她指定的首飾送到她家,讓她想找借口悔婚或抱怨的機會都沒有。

    這筆錢大概只花掉他帳戶裡的零頭吧?

    唉——嫁給一個有錢人真不好玩,那個倒楣的受害者被她敲詐得不痛不癢,令她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哼,下次她再想辦法敲詐更貴的東西好了,讓他後悔同意跟一個敗家女訂婚!單典-壞心眼的暗忖著。

    就在單典-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時,休息室門板響起敲門聲,有人在門外喊道:「單小姐,訂婚儀式即將開始,你可以準備下樓了。」

    單典-暗歎一聲起身。

    為什麼都沒發生任何意外來阻止他們訂婚呢?就連天氣都好到令人吐血。

    老天爺八成是在開她玩笑!照理說,今天的天氣應該要雷雨交加,才能符合她的心境。

    單典-無奈的走下樓梯,看見爹地站在客廳裡笑得春風滿面,正好跟她惡劣的壞心情形成反比。

    她挽著單溫華的手臂,小聲的嘲諷道:「爹地,你那一口白牙好刺眼呢!」

    「牙齒美白,最近很流行的,我可以幫你跟我的牙醫預約時間。」單溫華心情好得不得了,對她的暗諷無動於衷。

    「臭爹地!你明知道我的意思。」單典-丟給他一個大白眼。

    「寶貝女兒,你越來越不懂幽默了。笑一個嘛,不然別人會誤以為你在參加喪禮,而不是婚禮。」單溫華含笑牽她走到門外,庭院的紅地毯兩側站著不少觀禮的人,主要都是易、單兩家的親戚。

    「大家不都說婚姻是一座墳墓嗎?那我參加婚禮跟喪禮也沒兩樣啦!」單典-擠出一抹甜美的微笑道。

    單溫華實在很想按著額角,大聲歎氣。這可是他頭一次看到新娘子詛咒自己的婚姻,而且那個新娘子還是他的寶貝女兒呢!

    他壓低聲音對著女兒說:「又不是每個人的婚姻都是墳墓,雖然不少人最後是以離婚收場,但是婚姻幸福的人也是不在少數。無論再怎麼相愛的人,要維持婚姻還是得靠兩人的共同努力,只有一方努力維繫婚姻是不夠的。」

    「但現在的問題是,我根本不愛易士翰,你卻逼我嫁給他,這對我很不公平。」這種婚姻會幸福才有鬼!

    「你怎麼知道你最後不會愛上他?」單溫華挑眉問。

    「光是他強勢作風,我就絕對不會喜歡他。」單典-咕噥抱怨。

    單溫華看到有人跟他打手勢,便面帶微笑的帶著女兒走上紅地毯,並壓低音量對著女兒勸道:「什麼事情都沒有絕對,我倒覺得你和他非常登對,不論是在外貌上、個性上,甚至脾氣上,都是完美的組合。」

    單典-聽著爹地的話,美眸不由自主的看向站在紅地毯盡頭的準新郎易士翰。

    這男人長得真是帥氣耶!她第一次看到他時,就覺得他長得很好看,沒想到他穿著白色禮服更是俊逸迷人……如果她不是被逼婚的話,她大概也會對他的「男色」流口水吧?

    可惡!他為什麼不長得難看一點?長多麼好看做什麼?分明是禍害!

    走到紅地毯盡頭的單溫華,將女兒的手交到易士翰手中。

    單典-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一陣酥麻感從手心傳來,她蹙起秀眉想把手抽回來,卻無法動彈。

    她飛快的瞥了易士翰一眼,但他神情未變,僅是大掌略微使力包住她的小手,讓她無法輕易的甩開他。

    看著單典-被妝點得清麗出塵的容顏,易士翰的黑眸閃過一道異樣光芒——

    原本他還以為自己會對單典-的美貌無動於衷,但是他似乎不如自己想像中的鎮定。

    她的美令人屏息,無疑是在場最出色的女人!

    看樣子女人的臉真的會騙人,要不是他早就知道她的個性有多火爆,恐怕也會誤以為她是柔順的小女人呢!

    單典-聽見正前方的主持人嘴巴一張一合的念著一堆話,但是她的心思卻全放在易士翰身上。

    手心傳來的熱度和他過於專注的眼神,都令單典-有些不自在,甚至讓她有種錯覺,感覺自己好像是參加盛大的結婚典禮,而不是簡單的訂婚儀式。

    奇怪,她明明不想嫁給易士翰,但現在她好像也沒多麼討厭他耶……一定是因為他的長相幫他加了不少分數!

    單典-心不在焉之際,突然看到有人拿著戒指走近,這才發現儀式已經進行到准新人要交換信物了。

    等到兩人互相幫對方戴上訂婚戒指後,他們身後立刻傳來一陣歡呼聲,下一秒鐘,她和易士翰雙雙被上前祝賀的親戚們熱情的圍住。

    看到一堆不認識的人,單典-本能的倚靠易士翰,而他也保護性的伸手摟住她的纖腰。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得以脫身,進入屋內。

    他們頗有默契的輕歎一聲,兩人隨即互瞥一眼,同時發現他們的手都放在對方身上——他的手親密的擱在她的腰際,而她在快被人擠扁的情況下也不由自主的抓著他的禮服。

    「抱歉!」「抱歉!」兩人抽手,異口同聲道。

    單典-率先避開他的視線,目光盯著地上,開始研究起地毯的圖案。

    她怎麼可以抓著他的衣服呢?好丟人喔!

    易士翰看著她略顯疲倦的臉龐,提議道:「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雖然一整天沒做什麼事,但穿了大半天的正式禮服還是令她很不舒服,因此她感激的抬頭看了易士翰一眼。

    她撩起禮服裙擺,緩緩登上階梯,可是當她來到二樓時,有些為難的回頭看著陪她一起上樓的易士翰。

    「嗯……我只記得在右邊,但是不記得是哪一間欸!」這棟漂亮大宅子的房間實在太多了,多到她根本記不起來哪一間才是她的休息室。

    「你跟我來。」易士翰示意她跟著他往前走,最後來到一扇雕工精細的房門前,他打開門後對她說:「他們暫時還不會走,你要是累了,可以在房間裡休息,不用再下樓。」

    單典-點頭表示瞭解,並在進門前趕緊開口要求道:「對了,可以麻煩你叫我爹地上來找我嗎?」

    「沒問題。」易士翰頷首,在她道了謝後,優雅的關上門,下樓找他的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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