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人看起來都很瘋狂,他還是早點離開較妥當。
亞摩斯奔回房間收拾屬於自己的東西後,頭也不回的直奔到主樓外,對著看門的僕人大喊:「把大門打開,我要出去。」
僕人不知所以,也不敢怠慢的把大門打開。
亞摩斯跑到馬廄跳上光芒,一刻也沒遲疑地直奔出去,跑出馬廄剛巧遇上強行越過黛安阻撓的塞芮邇,塞芮邇拉住馬匹的韁繩。
「亞摩斯,請你先不要走。」塞芮邇哀痛的懇求。
但去意已堅的亞摩斯,拉緊疆繩狠心的往馬肚用力一踢,光芒仰起前肢在空中亂踢一陣,甩開塞芮邇往前奔去。
塞芮邇的力量終究抵不過馬匹的獸力,讓亞摩斯騎著馬直奔出城,眼看著亞摩斯就要消失在眼前,他急智的奔至馬廄騎上活力追趕上去。
他不能讓亞摩斯帶著誤會他的心情離開,他要把亞摩斯追回來向他解釋清楚。
「亞摩斯!」塞芮邇快馬加鞭的追趕,並且聲嘶力竭的叫喊,希望亞摩斯能停下來。
亞摩斯不但沒有回頭,還拚命往前奔馳,好像要逃離這個不屬於他的恐怖世界。
原來這一切都是塞芮邇設計好要來氣他母親的。
可惡的傢伙,幹嘛拿這種事來跟他開玩笑,害他差點就上了他的當。
亞摩斯感覺自己的心被傷害了,他難過的淚水在眼眶打轉,甚至有兩滴淚珠隨著快馬奔馳而掉落。
緊追在後的塞芮邇看著亞摩斯銀色的長髮在空中飛舞,他高聲的提醒亞摩斯。
「亞摩斯,不要再往前走了,前面危險。」
「你不要過來,我不想看到你。」
亞摩斯根本不管塞芮邇在後面叫喊,一味的往前跑;為了甩掉塞芮邇,他亂了思緒迷失在樹林裡,但是他還是沒有停止的往前跑,他要甩開這裡發生的一切。
傷痛的淚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他堅強的用手背擦掉淚水,他覺得自己不應該為這種事傷心。
是的,自己何必為這種事流淚,他又沒愛上塞芮邇。
亞摩斯心煩意亂的情緒稍微緩和些時,不幸的事卻發生在眼前,他發現前面似乎無路可行,而且看起來像是懸崖斷壁,他緊急拉緊疆繩讓馬匹減速停下來,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馬匹在懸崖邊驚險的停住,馬匹也因為受到驚嚇慌亂的嘶叫著。
但有一個倒楣的人沒有他幸運,在他把馬匹拉離崖邊安撫時,他看見塞芮邇的馬匹因為衝刺得太快又突然停止,使得他整個人越過馬頭從他眼前摔下斷崖。
亞摩斯驚慌的跳下馬,奔至懸崖邊往下看,還好懸崖不深只有兩層樓高,但塞芮邇好像摔得不輕,他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黃土上。
「塞芮邇!」亞摩斯在高處試圖叫醒他。
塞芮邇沒有反應,依舊靜躺著不動,亞摩斯擔心他的安危,拉著樹枝慢慢沿著崖壁往下滑。
他來到塞芮邇身邊蹲下來查看,塞芮邇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依他緊閉著雙眼的情況看來,初步判斷可能只是呈現昏迷狀態。
「塞芮邇。」因為不知道塞芮邇傷到哪裡,亞摩斯只能輕輕搖晃著他。
聽見亞摩斯的叫喚,塞芮邇半睜開眼眸,眉頭微皺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還好吧?」塞芮邇為了追他才摔下來,亞摩斯心裡難免有些內疚。
「呀……」塞芮邇發出痛苦的呻吟。
「塞芮邇!」亞摩斯緊張的把塞芮邇扶起來。
這時塞芮邇突然伸手抱住他,力氣之大讓他懷疑塞芮邇剛才是在裝死騙他。
「放開我!」亞摩斯不悅地想掙脫。
「亞摩斯,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塞芮邇把頭靠在亞摩斯的肩上,用虛弱的聲音說。
「你又在騙我!」亞摩斯已經不信任塞芮邇所說的一切。
「我承認我是故意拖延你的時間,不想讓你這麼快走,咳!咳!」塞芮邇因為胸口痛,輕咳兩下。「但是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欺騙過你,我是真心喜歡你。」
「不要再說了。」亞摩斯怕他傷勢會加重。
「亞摩斯,聽我說。」塞芮邇一定要把心意傳達出去,不然他死也不瞑目。他捧住亞摩斯的臉頰,真心誠意的說:「我愛你,從我第一次遇見你,我就覺得你相當特別,深深地喜歡上你。」
「好了,你不必再說了,我是不會接受的。」不管塞芮邇說的話是真是假,他都不想再聽。亞摩斯起身背對著塞芮邇,淡漠的說:「我送你回去後,我會馬上離開去聖利諾,你不必帶我去了。」
「不,我說過我會帶你去。我不會讓你獨自上路。」他是不可能放著亞摩斯獨自一人到聖利諾去到處亂跑,這樣多危險,萬一又遇上一個像他一樣的人怎麼辦?
「不必,你受傷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亞摩斯不明白塞芮邇到底在堅持什麼。
「這點傷沒什麼大礙,我只要休息一兩天就會好。你看,我還站得起來。」塞芮邇逞強的站了起來。即使受再重的傷,他也要跟亞摩斯在一起。
亞摩斯扶著塞芮邇站起來。「你……算了!你要去就去吧。」
「反正自己也不知道路,由他來帶路會比較快到達。
亞摩斯遙望兩層樓高的山壁,思索著該怎麼爬上去。
「我先推你上去,你放下繩索讓馬匹拉我上去。」搭在他肩上的塞芮邇,在他耳邊出了這個主意。
亞摩斯驚愣一下,塞芮邇竟然看得出他的心思,不過這不失是個好方法。
亞摩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體型高大的塞芮邇弄到崖上,兩人氣喘吁吁的躺在地上休息。
突然,塞芮邇翻身壓過去,亞摩斯驚嚇的用手抵住。
「你……做什麼?」
塞芮邇激動的抓住亞摩斯的手,並親吻他的手背。
「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獨自一個人走。」
「你真是莫名其妙。」亞摩斯扭動身軀想要掙脫塞芮邇的禁錮,但塞芮邇雖然受了傷還是滿有力氣,他掙脫不了,只能任由他抓著。
「我愛你。」塞芮邇乾澀的喉嚨發出感性的話語。「答應我,不要離開我,接受我的愛,我才放開。」
「你在講什麼?」亞摩斯嘟囔著。他的要求未免太多、太霸道了,而且自己為什麼非得答應他不可。
「亞摩斯,答應我。」塞芮邇用深情的黑眸哀求著。
亞摩斯凝視著塞芮邇真誠又略帶憂傷的眼眸,此刻對他低聲下氣央求著的塞芮邇,已不是那個看起來高傲霸氣的人。
他的轉變是因為他嗎?
「好吧。」亞摩斯輕歎一口氣心軟地答應,誰教自己惹上這個固執的男人。
「亞摩斯。」塞芮爾歡天喜地的抱住亞摩斯。
「等一下!」亞摩斯推開塞芮邇欲靠過來的嘴巴。「我只答應暫時不離開,等你狀況好一點再帶我去聖利諾。」
他最大限度只能答應塞芮邇這部分的要求,其他的一概免談,即使塞芮邇「聲稱」他們有肌膚之親也一樣。
「唉。」塞芮邇失望的歎了一口大氣,但為了留住亞摩斯,他勉為其難的妥協。
「好吧!反正感情可以慢慢培養,不過現在至少讓我親一個。」
他是怎麼搞的?滿腦子都是這件事。
亞摩斯心裡犯嘀咕,但他快速地在塞芮邇的臉頰親一下,不再讓塞芮邇有囉嗦的機會。
亞摩斯能夠主動獻吻,塞芮邇既訝異又甜蜜,他乖乖坐上活力——活力這次沒有落跑,因為它跑去糾纏光芒。
「我看他根本是個禍星,讓他趁早離開這裡比較好。」黛安高亢尖銳的聲音在塞芮邇的房間迴盪著。
她知道一旦塞芮邇決定的事是很難改變的,所以她試圖把亞摩斯趕走,看能不能改變事實。
「是我自己不小心,怎麼可以歸咎於亞摩斯。」為了亞摩斯,塞芮邇盡力心平氣和地說。
這就是塞芮邇擔心的部分,他怕毒舌又喜歡借題發揮的母親會傷害到亞摩斯,所以才會事先跟他做好協議,免得他一怒之下又吵著要離開。
「就是因為他的出現,你才會被狼咬,才會摔掉半條命,他根本就是災星降臨,你還是遠離他比較好。」
塞芮邇居然為了亞摩斯忍氣吞聲的跟她講話,這令黛安更為生氣,她就是要把罪全部算到亞摩斯頭上才甘心。
她要乘機趕走亞摩斯,讓塞芮邇的心思趕快回到娶妻生子上。
「您簡直不可理喻,咳……」
塞芮邇難過得扶住胸口,自己已經擺低了姿態,母親竟得理不饒人,讓他氣得快吐血。
好在他先支開亞摩斯,不然他聽了恐怕也會氣得當場吐血。
「我看你還是先躺好不要亂動比較好。」漢特怕塞芮邇太激動,因此提出警告,他拿出聽診器在塞芮邇的胸腔做檢查。
「漢特,塞芮邇要不要緊?」黛安發洩怒氣後,還是滿擔心自己兒子的狀況。
「目前看起來是沒有嚴重性,但還是要觀察幾天。」漢特對黛安解脫完,繼而轉身對塞芮邇輕笑說:「好在你不是從很高的地方摔下去,讓你不至於捧斷骨頭而喪命。」
「你是希望我早死嗎?」
「呸!塞芮邇你在講什麼不吉利的話!」黛安怒斥。
「該來的就會來,母親您不是最清楚的嗎?您最擔心的也是這件事,因為一旦我有什麼萬一又未留下子嗣,恐怕您的地位也不保。」
塞芮邇無意冒犯母親,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自己不禁也要心慌——即將消逝的性命。
生長在浦西頓家族的男人壽命都不長,他自己多少也意識到了這點,尤其是遇上亞摩斯之後,他只想好好珍惜自己所剩的生命。
「才沒這回事。」
確實,如塞芮邇所言,果真是如此的話,浦西頓家族的一切將拱手讓人。他的話彷彿一根針刺在胸口,黛安難過地掩面轉身離去。
「漢特,我明天動得了嗎?」
「你真是福大命大,身上沒有外傷,骨頭也沒有斷,應該是沒有大礙,你……有其他計劃?」漢特不知道塞芮邇又在打什麼鬼主意,試探性的問。
塞芮邇困難的從床上起身。
「你要做什麼?」漢特趕緊扶起塞芮邇。
「我要去找亞摩斯。」
「你該不會是想對人家怎麼樣吧?我想,你現在的情況不太適合。」
「你想到哪裡去了。」塞芮邇沒好氣地白了漢特一眼。
他才不會下流到霸王硬上弓。
他是很喜歡亞摩斯沒錯,更恨不得把他永遠摟在懷裡疼惜,讓他的身心都歸於他;但在亞摩斯未給予回應之前,他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因為他有自信,他可以用真誠的愛來打動亞摩斯的心。
亞摩斯心情不好,潔麗和曼麗也不像平時鬧著他玩,浴池此時顯得特別安靜,她們仔細清洗他身上的塵土。
此時,浴室外的走道上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堡主!」潔麗和曼麗驚訝於塞芮邇的出現。
「你們都下去吧!」塞芮邇來到浴池邊遣退了潔麗和曼麗。
「是。」潔麗和曼麗必恭必敬地彎腰行禮離去。
「你可以起來了?」亞摩斯詫異的抬照看著他。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只要稍微休息一下就好。」塞芮邇笑一笑,脫下外袍全身赤裸的走進浴池裡。
「你……」亞摩斯看見體格精壯的塞芮邇靠近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他沒有想到塞芮邇會跑來跟他共浴。
他們又袒裎相見了。
塞芮邇抬高亞摩斯艷紅並且令他迷戀不已的臉龐,柔情似水的吻住他的唇。
亞摩斯沒有掙扎,他的心裡百味雜陳,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會不顧一切愛你至深的人,如果不回應他的情意,那個人就顯得太可悲了,自己也會顯得很可恨.所以亞摩斯沒有拒絕塞芮邇的吻。
「明天我就帶你去聖利諾。」塞芮邇離開亞摩斯的唇後這麼告訴他。
他要趕緊替亞摩斯解決尋找他主子的事,這樣他們才有時間繼續他們的未來。
「為什麼停下來?」亞摩斯心裡很不爽快。
亞摩斯尋主心切,不想在高谷城堡多作逗留,天剛亮就催促著塞芮邇起程。
但是塞芮邇似乎不這麼想,塞芮邇當他們是在遊山玩水,儼然像個導遊,很熱心地替他介紹各處的湖光山色。
「晚上的霧氣重,行走危險,今天就在這裡先作休息,等天亮再走。」塞芮邇在說話的同時已把馬匹上的裝備卸下。
「還很早,繼續走。」天色還亮著,亞摩斯不同意在此停留。
這幾天他們各自騎著活力和光芒穿過樹林,躍過溪谷,是走了不少路,但今天才走半天而已。
「你應該體諒一下我身上還帶著傷。」塞芮邇露出可憐相。
「不是叫你不用來,現在才講這種話。」亞摩斯抬高下巴,不表同情地道。
「啊!」塞芮邇突然屈身抱住胸口。
「怎麼了?」亞摩斯皺著眉頭問。
「我突然感到胸口好痛。」塞芮邇痛到整個人都蹲下來。
「不是叫你不要來,你偏不聽。」亞摩斯急忙下馬來觀看。
「沒有關係,我休息一下就好。」
塞芮邇眨起一邊的眼睛偷瞄亞摩斯,見亞摩斯露出擔憂的表情,他知道這招裝病招術又奏效了。
「你先坐下來吧。」亞摩斯趕緊扶著塞芮邇至一棵大樹坐下來。
「謝謝你。」塞芮邇露出無限感激的表情,他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去演戲了。
亞摩斯無言的瞥了他一眼,他們行走的速度太慢,這種走走停停的行進速度已經讓他快抓狂,本來還想由他帶路會比較快到達,沒想到……他只是個累贅。
算了!人家也是好心好意,今天就提早在這裡休息。
「亞摩斯!你要去哪裡?」塞芮邇抓住欲起身的亞摩斯。
「我去裝一些清水給你喝。」幹嘛抓這麼緊,他又不會跑掉。
「好,那就麻煩你,可是你不要跑太遠,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有小河可以取水,你要快點回來。」亞摩斯將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塞芮邇相當擔心,但也只能忍耐。
出來的這幾天,亞摩斯對於他的親密接觸已不像之前那麼排斥,他覺得這是好現象,表示亞摩斯對他也有了感覺,所以他想跟亞摩斯多相處幾天培養感情。
亞摩斯瞪他一眼表示不想多說,但心裡卻直犯嘀咕,他為什麼這麼清楚?難道這裡是他家後院不成?
亞摩斯不只帶了水和一點野果回來,塞芮邇也在他回來之前生起火。
他們簡單地用過餐點,塞芮邇心情愉快地把他們帶出來的毛毯往地上鋪,這是他這幾天來主要的工作,而他做得很愉快。
然而,職業病讓亞摩斯站起來觀察四周環境是否安全無處,他害怕他們休息時會遭受到野獸的攻擊,他可不想像塞芮邇上次那樣,被狼當成晚餐咬著不放。
「亞摩斯,你放心,這裡很安全。」塞芮邇好像看出他的心思,他拍拍自己鋪在地下的毛毯。「床鋪已經鋪好了,來睡覺吧!」
他沒想到自己也可以過如此愜意的日子,讓他有點不想帶亞摩斯去聖利諾,他只想帶著亞摩斯就這樣遊山玩水下去。
亞摩斯瞟他一眼,不情願地在塞芮邇旁邊躺下來。
他剛閉上眼就感覺到塞芮邇的氣息逼近,立即警覺的跳起來。
「做什麼?」
「你忘記晚安吻。」塞芮邇嘟起嘴,好像很委屈。
自己到底是招誰惹誰了?為什麼會遇上塞芮邇這個糾纏鬼?
亞摩斯匆匆給塞芮邇一吻之後,背對著塞芮邇躺得遠遠的,他一心只希望這場惡夢趕快醒。
「我建議你最好是睡到我旁邊來,夜晚的森林很難說會出現什麼兇猛的野獸,不過我會保護你的。」塞芮邇搔著亞摩斯的背。
呵!亞摩斯輕蔑地一笑,到底是誰在保護誰,瞧他又一副自以為了不起的模樣。
但最後他還是投降地躺進塞芮邇懷裡,在入睡之前,他感覺到塞芮邇溫暖的唇親吻他的額頭、臉頰、嘴唇……讓他感覺好舒服。
亞摩斯在清晨新鮮的芬多精和花香中醒過來,他緩緩睜開眼,起身後環視四周,他發現塞芮邇不見了,不過他看到活力一早就在騷擾光芒,塞芮邇沒有騎走馬應該跑不遠。
那匹年輕的黑馬也真奇怪,為什麼跟他主人一樣喜歡跟人糾纏不清,不過看它們耳鬢廝磨的模樣感覺滿甜蜜的……
啊!自己在想什麼?馬也會談戀愛嗎?況且它們是兩匹公馬!
亞摩斯禁止自己繼續胡思亂想,重新找起塞芮邇,但在方圓百里內他都看不到塞芮邇的人影。
「塞芮邇!」他心慌的叫喊。
「怎麼了?一大早就這麼想念我。」塞芮邇嘻皮笑臉的從他背後冒出來。
「你……你去哪裡了?」亞摩斯發現塞芮邇不時出現的輕浮態度只是在逗他開心,並沒有惡意。
「我在附近採桑椹,顏色很深、吃起來很甜,吃一點吧。」塞芮邇細心的把桑椹擦一擦才遞給亞摩斯。
亞摩斯不知該說什麼好,默默張口吃下送到嘴邊的桑槿。
剛才一睜開眼看不到塞芮爾的身影,確實有點惶恐不安的感覺,他實在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心情。
嚴格說起來,塞芮爾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自己根本也不必在意他,但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自己都感覺到自己的心情在改變。
「你找我有什麼事?」塞芮爾挨近亞摩斯的身邊。
「沒有……」塞芮爾的靠近讓亞摩斯的心狂跳一下,他慌張的板起臉。「你應該休息夠了,我們可以繼續走了吧?」
趕快到達聖利諾,趁早跟他分開,自己應該就會沒事了!亞摩斯心裡如此想著。
「好呀!」塞芮爾爽快地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