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假日清晨,想圖個好覺的歐楚琳還不願醒來,一雙不安份的大手已朝她身上各個敏感地帶攻擊,惹的她頻頻傳來尖叫,最後終於百般無奈的清醒過來。
並不是她不願醒來,而是昨晚他們二人床上運動太累,一個夜晚下來再也沒人數得清到底歡愛了幾回。不知是歐楚琳她自己想太多,還是總之她覺得近些日子以來,沈彥廷要她的次數多到數不清,甚至偶爾會在魚水之歡後在她耳邊呢喃著耳語,她不清楚他究竟想向她表達什麼?然而卻可深切地體會到他傳遞而來的情意,溫暖了她整個心房。
拍掉在她身上如人無人之地的大手,歐楚琳十分不情願地睜開眼望著沈彥廷,含糊說道:“管好你的手。”
而他卻是以行動來告訴她答案。一雙大掌更加不安份地磨蹭她的身子,從高聳的胸部來到凹陷低窪的肚臍,越過平坦的小腹,最後停留在濃密的三角地帶一直不肯離去。凡是他雙手觸碰過的地方無一不燎起熊熊欲火,更惹來她嬌喘連連。這會她就算不願醒來,也得萬分無奈醒來對抗。她捉住他圖謀不軌的雙手,正想以銳利眼神制止他愈來愈膽大妄為的行為時,四目交接的那一刻,沈彥廷深情款款的黑眸像著了火似的凝視她時,她再也生氣不起來了。
他的眼裡盡是被燎撥起來欲望,熊熊且熾烈的欲火盡是想要她的沖動,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二話不說,當場就朝她攻擊……
歡愛過後,為了防止沈彥廷再朝她攻擊,她干脆躲到他懷裡緊緊抱住他,讓他無法再對她做出逾矩的事來。
不只是她,其實他也十分享受這種兩人不著寸縷相擁的感覺,赤裸的感受對方不相同的體溫,然後在相擁中取得一個平衡點。也喜歡聆聽對方和自己跳動不一的心跳,然後在心與心相貼合後成了一致的韻律……
沉寂了會,正當沈彥廷又開始不安份時,同一時間,門外一陣急促刺耳的電鈴聲劃破天際,打擾了他們二人美好時光。然而沈彥廷似忽不願去理會外頭之人,無視於刺耳的聲響,一逕朝歐楚琳身上各個敏感點攻擊。
“別這樣……電鈴在響……”她一邊推拒著他,另一方面整顆心又全系在響個不停的電鈴身上。然而她一心二用的結果,反而讓沈彥廷毫不費力地得逞。
“這個時候誰管得了電鈴聲?是外頭那個不識趣的人該自動閃人,而不是纏綿正火熱的我們被人打擾。”他一副不在乎的答道,心裡怨恨起外頭那個猛按電鈴煞風景的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在他在“辦事”的時候來。
“可是……”歐楚琳擔心的話才脫口,立即被沈彥廷以唇狠狠地堵住,狂烈而炙熱的吻不但讓她說不出一句話來,更讓她意亂情迷,早忘了方才擔心的是什麼來著。
當兩人打的正火熱之際,房門冷不防地被人重重開啟,一向警覺性十足的沈彥廷更是飛快地扯來被子,覆往了兩人赤裸的身子。
一切就緒後,沈彥廷狠狠怒視眼前二名不速之客,凶輾目光像是恨不得將眼前之人生吞活剝。若不是他太沉醉於魚水之歡,以他歷年來自我訓練下來酌警覺性,不該是來人打開他們臥房門鎖時才發覺的,早在來人進入大廳之時就該察覺到才是,而不是像現在狼狽不堪地被人捉奸在床似的。
怒視著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父母,他突然有了悔不當初的感受,當時若不是自己太懶的回家,也不會為了方便父母親來采視他,而打造了屋子的鑰匙給他們,是不是有點自作孽不可活的報應?
像是怕歐楚琳赤裸身軀被人窺見似的,他緊密地以被單蓋住她,然後一雙手也跟著環了上去,連人帶被地把她納入自己的胸懷裡。如果是平時他在他人面前對她做出親密動作,她定是想也不想就推開他。但今非昔比,她非但沒推開他,反而順水般躲的更密了,誰教她被人捉奸在床,羞都羞死了!
“你們該按電鈴的——”一邊溫柔地環抱住懷裡的可人兒,一邊朝眼前不識趣的二人發出有生以來最痛惡的怒吼。
沈父聳聳肩,十分無辜答道。“我們是按過了,卻也沒人來應門,我以為你不在家,誰知一打開門,就聽到有個女的在尖叫,這下可急死我們二老了,我們還以為發生命案,二話不說,當然是救人要緊,豈知……”
沈母用力的眨眼,好像想努力擠出幾滴淚水來博取同情。“我們怎麼也想不到會撞見你和人在床上打得火熱,我們也很無辜啊!”
“你們……”沈彥廷氣的牙癢癢的,卻始終無法對著眼前二人發火。
“我說啊兒子,這種運動適合在晚上做,大白天也做,不僅會荒廢了公事,似乎也有點傷身,但你若是想替咱們沈家生個繼承人,那又另當別論了。”沈父緊接著再次落井下石。
“你們先出去,我和楚琳等會就來。”咽下心中怒氣,他不斷地告訴自己現在不是發飆的時候,有事的話也都該等他們梳理完畢之後,再好好坐下來談。
“楚琳?原來她就叫楚琳啊!”沈母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她直勾勾地盯著一直被保護的很好的歐楚琳。“我說啊楚琳,人家說丑媳婦總要見公婆,反正早晚都要面對我們,不如現在……”
“媽——”
“叫什麼叫?養了你三十年,早就不稀罕你多喚我一聲媽,反倒是老媽我對躲在被窩裡的女孩十分感興趣呢!”沈母不理會沈彥廷頻頻傳來求饒眼色,反而朝床鋪愈走愈近,眼看著沈彥廷一副想把人“拆吃入腹”的樣子,她更是興致勃勃,一副不搞得他們天翻地覆誓不罷休的模樣。“楚琳乖,來,抬起頭讓爸媽好好瞧一下。”
歐楚琳哪來的臉抬頭啊!因為羞赧,也為了逃避“刺目”的視線,她想也沒想的頻頻往沈彥廷胸懷裡挪近,只是她萬萬也沒想到她唯一逃避的方法反而成了他們捉弄她的把柄。
“我說老伴,我們是不是選錯時間來看兒媳婦?人家年輕人在床上打的正火熱,我們卻不識趣的中途打擾,聽人家說這樣很容易沒了性致,要是到時他們生不出一兒半女來,咱們二老,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沈父實在也想趁此難得機會好好捉弄沈彥廷一番,但礙於沈彥廷這座大火山已緒勢待發,他識時務地抓住沈母,解救水深火熱的二個年輕人。
沈母思索了會才緩緩道:“好吧!這次就饒了你們,不過別高興得太早,限你們在五分鍾之內,穿好衣服出來給我解釋這一切。”
當二老轉身離去後,沈彥廷百味雜陳的直盯著仍躲在被窩裡的歐楚琳。他們之間的感情地基一開始就搭的不夠堅實穩固,現在再被他父母們這兩個強烈台風橫掃過,看來情況更是岌岌可危了。一時半刻間,他甚至不知該如何向她解釋眼前這一切,他父母根本沒給他解釋機會,就一口斷定歐楚琳是沈家未來的媳婦,這會看來是有得忙了。
“楚琳,可以出來了,我父母已經離開了。”他拍拍她的肩頭輕聲道。
確定沈氏父母早已離去,歐楚琳才緩緩地探出頭來,尷尬之情不需言語即能輕易識破,誰教她整個俏臉紅的像顆蘋果似的,明眼人也知道這代表了什麼。
“我很抱歉!”沈彥廷怎麼也沒料到他父母會突地給了他這一記重擊,的的確確給了他有生以來最大的一個威脅,更是他從來沒體會過的恐懼。他怕在他們感情才剛起步時就慘遭滅頂,但他不要啊!他好不容易才擄獲她的心,怎麼也不希望才剛燃起的希望就因此而破滅。
思及此,他愈想愈害怕,也愈加恐懼,深怕她在他不注意的瞬間就突地在他生命中消失無蹤。因為擔心失去她,更害怕沒有她陪伴的日子,在她還沒意識到他下一個舉動時,他已緊緊地環抱住她,過大的力量早已因懼怕而忘了收放。
“你弄痛我了。”感到疼痛,她發出微弱的抗議聲。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放開她後,剎那間讓他感到無依無靠,像是一只孤舟找不到一個可停泊的港口。
他的擔憂她又豈是看不出?她不是無心之人,因此更能感受到他自始至終對她所用的心。這種時候,她反而相信無聲勝有聲,於是靜默地伸出雙手緊緊環握住他的大掌,在無形中貫注一股力量給他。
望著她,他由她眼裡瞧見了深情而堅定的神情,激動之余,他再度將她擁入懷中,有力的雙臂用力地摟住她,像是恨不得將她揉人體內才甘心似的。
“不要離開我,不管我父母等會對你說了什麼,我都求你不要有離開我的念頭好嗎?”窩在她的肩頭輕問,他不敢再盯視她的眼,怕會由她眼中看到他不願瞧見的結局。
而她卻以反擁抱他來傳達她心裡所要表達的答案,相信聰明如他必會知曉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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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就緒後,沈彥廷和歐楚琳二人才手牽著手慢慢踱步來到大廳中。當歐楚琳不經意瞥見沈氏父母別有居心的神色時,她更是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而此刻沈彥廷能給她的除了無聲的安慰外,再也沒有其他了。他輕輕反拍她手背,試著給予她一股無形鼓勵。
“坐啊!”沈母見他們紋風不動地站在一旁,反客為主的主動邀請他們人坐。
“爸、媽,我只想告訴你們,不管你們剛才看到什麼,都讓我們年輕人自己來解決,好嗎?”趁雙親尚未開口說話,沈彥廷己決定先下手為強,更希望借著這一番話讓父母親打消審問歐楚琳的念頭。
其實沈彥廷不用想也知曉他們心裡究竟打著什麼壞點子來,而他當然也樂見歐楚琳被父母逼急後嫁給他。這結果雖是他想要的,然而過程卻不該以逼使的方式來達成,這樣一來非但達不到他所想要的目的,反而會在日後造成一些不好的反效果。老實說,今天若沒他父母從中打擾,他早已計劃好求婚方式,誰知——計劃永遠跟不上變化。
“我們都還沒開口,你倒先怪起我們來著?”沈母有些不悅的諷刺道。這小子真是白養了,老婆都還沒進門,就一副老婆是天,老婆是地的模樣,將來若不被對方吃的死死,她這個老媽子就真的是信他了。
沈彥廷心裡的想法和表現在臉上的焦慮他們又何嘗沒看見,就是在他臉上瞧出了愛之深的神情,才會忍不住順手推他一把,否則以他高傲、又死愛面子的個性,只怕等到老了都找不到一個真心愛他的女人。而今眼前既然站了一位最佳人選,他們再不從中推波助瀾,他想單身也就算了,只怕他們二老連唯一抱孫子的希望都因此而破滅,這怎麼行呢?瞧沈彥廷一副可以為對方活、對方死的態度,如今兒子有難,當人家父母親又豈能袖手旁觀?尤其這可關系到他們沈家未來的香火哩!
“我哪敢啊!”沈彥廷感到十分委屈,卻又沒辦法對眼前二人發飆,另一方面還得時時刻刻注意歐楚琳臉上的任何變化,深怕他父母的哪句話不小犯了她的禁忌,到時可又有得解釋和安慰了。
“你不敢?你若不敢,這世上就沒人敢這麼做了。”沈父不屑地嗤之以鼻。
“你們是不是背著我和你媽,偷偷公證結婚了?”
沈父諒沈彥廷也沒那個膽,敢偷偷公證結婚,不過今個兒他會這麼問,無非是想助他一臂之力,讓他提早把美嬌娘給娶回家,當然這其中也是存著不少私心來著,不過這就省略跳過別說了。
“我哪敢啊?”沈彥廷再次喊冤,不過心裡卻隱約感覺到不對勁,然而究竟是哪裡出了錯?卻也沒太多時間讓他去理個頭緒出來,只能任雙親牽著自個兒的鼻子走,一步一步掉落他們事先張下的天羅地網。
“沒有結婚?沒有結婚,你竟然還敢在大白天做那檔事?”沈父佯裝憤怒,激動反問:“你知不知道做這種事的結果會是如何?”
成年人不用想也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沈父這麼反問無非是明知故問,故意給他難堪的嘛。
“爸,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在做什麼事,心裡也都十分清楚明了。”他都說過會自己解決,也不曉得他們究竟在窮操什麼心。
“你當然無所謂羅!楚琳怎麼辦?你不擔心自己,也該替她著想。”天下烏鴉一般黑,就連自己親手調教出來的兒子竟也不例外。
“是啊是啊!你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是該給楚琳一個名份,不然就趁現什麼事都沒發生,好聚好散。”沈父也在一旁點頭附和。
“楚琳你不要怕,有沈伯母在這兒替你撐腰,有什麼話你盡管說出來沒關系。”趁著沈彥廷應付沈父之際,沈母趁機將重頭到尾始終未發一言一語的歐楚琳由沈彥廷身邊拉了出來。
少了沈彥廷保護的歐楚琳,頓然間感到無依無靠,世界仿佛因他的離開而逐漸崩潰,習慣隨時有他在身邊的日子,而今突地失去他的保護,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什麼叫做無所適從。
自從開始學習唇語,沈彥廷就蠻橫的不准她在屋裡頭戴著助聽器,而今猛地被人拉開他身邊,再加上她因害怕而忘了注意沈母的雙唇,以致於在面對沈母時只能保持一張呆滯的臉。
沈彥廷很快就注意到她無所適從的模樣,盡管她身邊圍繞了許多關心她的人,但他卻能徹底感受到她孤獨的一顆心,這樣的她,讓他好心疼好心疼,恨不得立即將她攬在懷裡,以炙熱的體溫去溫暖她冰冷害怕的心。而他確實這麼做了。他飛快地來到她身邊並且把她擁人懷中,強硬的態度仿佛是誰再不識趣,就准備吃不完兜著走。
納入他胸懷裡,猶如沉沒大海裡的人抓住一塊浮木,沒了無所適從,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感覺懷裡人兒慌亂的心已然平靜,沈彥廷才淡淡地對著父母說,口吻裡仍然有掩不去的失落感。“楚琳的聽力並不好,而近些日子來又有惡化的趨勢,現今她若沒讀你們的唇,她是不可能聽到你們所說的話。”拍拍懷裡人兒後又說:“不管你們接不接受半殘障的她,楚琳,我是要定了,除了她,我誰也不娶。”
他信誓旦旦的對著父母們說,堅定的神色輕易地讓人感受到他要她的執著。
聞言,沈母卻什麼也沒多說,反而來到歐楚琳面前,並且輕輕地扳起她的撿,然後在她面前一字一句慢慢說道:“我們並不在乎你過去是怎樣的一個人,我們只在乎你和彥廷是否真心陽愛,至於其他的,我相信‘愛’個無形的可愛東西必能彌補生活上不是的那一部份。所以重點是只要你們相愛,其他的就舉無輕重了,你說是不?”
沈母的一番話無疑是最佳的愛情良藥,歐楚琳感動的再也隱忍不住眼眶裡的淚水,任它們如決了堤般淌淌而流……每一滴淚水,部是歐楚琳想對沈家二老所說的感謝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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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沈家二老走後,沈彥廷也尾隨他們出去了。說什麼臨時有重要的事需要他親自去辦,於是在歐楚琳臉上啄了下,留了句:“晚上等我回來吃飯。”便匆匆出門。一整天下來,她一如往常般親自下廚燒了幾道家常菜,從端上桌到現在已過一個鍾頭,卻始終不見他人影。
其實歐楚琳無一刻不胡思亂想的,想著沈彥廷後悔了,想著他覺得她是他生命裡的累贅,想著他是不是覺得帶著她出門是可恥的,想著……她想了許多,無一不是對自我的鄙視。
直至猛然感受到外頭天色已暗,她才機械般地走到廚房,簡單弄了幾道家常菜,然後在等待他歸來的空檔,自己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就連大門被人開啟也不自覺,直至沈彥廷悄悄來到她身後,頑皮地以手蒙住她雙眼,她才猛然被嚇醒,怔愣的微啟紅唇久久道不出只字半語。
“猜猜我是誰?”順勢偷襲她紅唇後,沈彥廷清清喉嚨,變聲問。
除了他還會有誰?就算歐楚琳聽不到他渾厚的聲音,但在這個家裡會有這個舉動的除了沈彥廷外就無第二人選了。歐楚琳翻翻白眼,十分無奈。然而也因他的歸來著實松了一口氣,原來他並沒有像她胡思亂想般的拋棄她。思及此,淚水再也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感受到雙掌的濕熱,他也愣住了。飛快地挪身到她眼前,見到的卻是她滿臉的淚痕。
“怎麼哭了?”他心疼地為她拭淚,卻發現不管他怎麼努力擦都抵不過淚流的速度,心疼之余,他干脆緊緊將她攬入懷抱中。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窩在他懷裡,她伸出手反抱他,感受到他心髒跳動的韻律後才慢慢平靜下來。“你出去那麼久,卻一通電話也沒打回來,我怕錯過你的電話,還特地戴上助聽器緊緊守在電話旁,可是它卻從來沒響過。我以為你又和他一樣突然消失了。”
當年柏安捷從她生命中突然消失都沒有沈彥廷消失的可怕,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失去所有的那種痛徹心扉,原來和她想像中的根本不一樣,這種痛楚是她難以承受的苦楚。
“對不起,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沈彥廷替她吻去淚水,口氣裡盡是自責?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一時疏忽竟惹的她擔憂了一整天。
“如果你不要我,嫌我麻煩,請你直接告訴我,不要像他一樣一聲不響離去。”不知何時開始,他在她生命裡竟已成了不可或缺的人。
突地,他扳正她,讓她直視自己深情且堅定的黑眸。“我說過這輩子除了你,我誰都不娶,況且你也該看得出我父母真的很希望你來做我們沈家的媳婦。
我一聲不響出去是我不對,但你也該對我有信心才是。”他吻了她又道:“你可知道我為何匆匆忙忙跑出去?”
歐楚琳搖搖頭,不解。
“我是去向氣象局要一個天象資料。”他道,然後牽著她的手一同來到窗台前。“氣象報告說今晚會有百年難得一見的流星雨,你不是一直想許個願,祈禱過去不愉快的事能雨過天晴,和葉姐在另一個世界也能快快樂樂嗎?今晚你就可達成願望了。”
“是真的嗎?”因為興奮和感動他的體貼而疏忽了他話中的語病,此刻的她早因可以痛快的許個願而樂不思蜀,而忘了這麼大的消息,電視媒體必然會報導,又何須他親自跑一趟氣象局?
“我何時騙過你來著?”說話的同時,沈彥廷看了看表後大喊:“啊!來不及了,你快閉上眼,然後想好心願,再十秒,流星雨就要出現了……”
歐楚琳不疑有他,一心三思想許個願望的她,很乖地順從他的話閉上眼。一會,當她聽到沈彥廷大喊“流星雨出現了,流星雨出現了……”後,她飛快地將心裡的願望反覆許下數次,然而當她許完願,睜開眼看到的卻是滿天星——朵朵滿天飛舞的滿天星花朵。
頃刻,她茫然了,再探頭瞧瞧漆黑的天空,哪來的流星雨?
“流星在哪?”順手揀起一朵滿天星問。地上的滿天星,該不會就是他口中的流星吧?
“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有個未了的心願,看著你每天望著天空等待遙遙無期的流星,還不如我替你制造一群流星來的快。”順手拿過她手中那朵滿天星在手中把玩,喃喃道:“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這世上究竟有什麼東西可以取代流星,不經意看見花店裡的滿天星,我就知道答案了。雖然騙了你,害你希望落空,但我要你快樂起來的心意是不變的。”
她真的被騙了嗎?不!老實說她真的瞧見一群流星雨由她眼中墜落,每一顆流星裡都載滿他對她的一番心意和用心,他都如此費盡心思想破頭,她又豈能讓他失望?
彎下身揀了數十朵滿天星後,深情凝視他。“剛才氣象報告也說了,再過十秒也會有另一群流星雨經過,我已許下我心中的願望,你呢?是否也有願望?”
沈彥廷急切點頭,臉上盡是隱藏不了的欣喜若狂。
“那好,流星雨就要出現了,快閉上眼。”
他才一閉上眼,歐楚琳立即將手中的滿天星往天空拋去,滿天星落下的那一剎那真的如他所言,在漆黑的天空裡像是一群劃過天際的流星雨,美極了!
待沈彥廷一張開眼,她都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他反倒問起她來了。“你的願望我已知道,至於我的,你是否有興趣聆聽?”
她點點頭,有些迫不及待。
“我希望你嫁給我!”說著,他由口袋中取出一只藍色絨盒。“嫁給我好嗎?”打開盒子,裡頭是一只海豚形狀且雙眼鑲著藍鑽的戒指。
自從意識到他對她的重要性後,她等這一句話已經等了好久了。他說知道她對著流星許下的願望,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剛才除了希望把過去不愉快忘了和祈禱葉惠珊在另一個世界過的快快樂樂外,她還偷偷許了另一個願望——如果他愛她,現在就向她求婚吧。
沒想到美夢成真。伸出手讓他將戒指套在自己無名指上。
“我愛你!至死不渝。”
“我也愛你!至死不渝。”
誰說滿天星不是天空那美麗的流星?她就認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