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日望著窗外的萬里晴空,真的很難想像幾天前颱風肆虐的情形。
這個突來的颱風,把牛尾村的對外交通打斷了,也讓原本已決定早些兒離開牛尾村的朗日又多待了幾天。
在這些日子裡,他們都刻意的不提起分離的日子,只不過彼此的心裡都明白,當對外交通恢復的時候,也就是他們說再見的時候了。
她知道自己下意識的在逃避說再見的時刻,可是,她心中也明白時間正在一分一秒的溜走,就算她有千分萬分的不願,時間也不可能為她停留。
尤其是早上阿土伯興匆匆的跑來告訴他們,今、明兩天就可以恢復通車的「好消息」之後,原本玩立體拼圖玩得不亦樂乎的他們一下就沒了玩興,一時間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
之後,羅亦淼藉口要去替一些人家的動物出診,然後就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她瞪著一下子像是大了起來的房子,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該死的!看她把自己陷入什麼樣的境地之中。
朗日像只困獸般,瘋狂的在屋中來回踱步,心中的問題擾得她心煩不已。
為什麼他愛的人不是她?這樣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愈想愈生氣的她像是抗議的揮了一下拳,一個不小心揮落了桌子上的大花瓶。幸好她的反應夠快,反手接住了花瓶,讓花瓶倖免於難。
就在她額手稱慶於自己的反應的時候,皮皮一溜煙的從沒關緊的門縫溜了進來,正好撞上了抱著花瓶的朗日。
為了讓自己保持平衡,朗日直覺的張開雙手,這時,手中的花瓶就「咚」的一聲摔在地上,摔出好大一個缺口。
「喔!都是你啦!你看這下怎麼辦?」朗日責備的看了皮皮一眼。
哪知道皮皮真的是狗如其名,非但一點慚愧的意思也沒有,反而耍賴似的對著她大吐起舌頭,看得朗日是又氣又好笑。
「算了!最壞也就是這樣了,大不了賠他一個花瓶,我易朗日什麼時候怕過什麼人了?」
朗日挑起一邊眉頭神氣的說。
突然,朗口整個人定住了,原本帶著愁霧的眸子一下子清亮了起來,對呀!,反正最壞也就是這樣了,她為什麼不找羅介淼把話挑明了說呢?
她的一顆心懸在他的身上是事實,反正早丟定了,她何必這麼委屈自己,有什麼話痛痛快快說出來不就好了?
這種明快的作風才符合她易朗日的個性,不是嗎?
這樣想過之後,朗日的心一下子開朗了起來,整個人也變得輕鬆許多,她甚至還開始哼起了小調。
她將地上的玻璃碎片小心的用報紙包起來,然後裝進垃圾袋中,準備拿到外面丟掉。
突然,車子駛上門前小路的聲音讓朗日的心開始小鹿亂撞。雖然她剛剛說的是那麼瀟灑,但是一旦真的要做,她還是不免有幾分羞澀。
奇怪?這車子的引擎聲不太像是羅亦淼那輛「銅罐仔車」的引擎,那麼來的會是什麼人呢?
原本在她心中的期待之情,一下子像洩了氣的氣球癱了下來,她等著看會是誰在這時候出現在這裡。
等她看清楚向她走來的人之後,朗日驚訝的差一點合不上嘴巴,因為就算來的人是ET,也不回比現在出現的這個人更令她驚訝的了。
「蟑螂!」朗日忍不住喊了一聲。
「哪裡有蟑螂?別怕,我來替你趕走它。」
楊少文一個箭步,像是英雄救美的跳到朗日的身邊,殊不知,他自己就是朗日口中那只怎麼也打不死的蟑螂,還一臉清高的嚷著:「這種鄉下地方看來就不衛生,難怪會有蟑螂,讓你住在這種地方真是太委屈你了。 」
「你怎麼會到這兒來的?」朗日不可思議的搖搖頭。
天!他還真是把蟑螂無孔不入的精神給發揮到了極限,連她跑到這種鬼地方他也能循線追來。
「為了你,就算要我赤腳踏過玫瑰花田為你擷取一瓣馨香,以換得你那唇邊的一抹微笑,我也無怨無悔,更何況只是這樣的地方?」
惡!這個男人只要一開口,一定要說這麼噁心的話嗎?再聽下去,說不定她會反胃到得了胃潰瘍,最後死於胃穿孔。
「你說了半天,還是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你都不知道,你的經紀人該換了,問他什麼總是一問三不知,要不是我夠聰明,用錢買通茶水間的王媽,還真找不到你的下落。不過,這颱風來得還真不是時候,不然我早就來接你了,也不會讓你被困在這種地方這麼久。」他一臉不捨的說。
朗日簡直要翻白眼了,這個臉皮厚到量不出、神經粗到壓死人的男人,才來得真不是時候耶!看來,回去後,她一定要請李以傑好好整頓一下他員工的忠誠素質。「多謝你的關心,我在這好得很,沒事的話,可不可請你不用腳走出去?」朗日沒好氣的說。
「什麼是不用腳走出去。」楊少文不太明白。
「滾!」朗日大吼一聲。
簡單明瞭、直截了當、不拖泥帶水。
這樣子,他不會再誤解她話中的任何一個意思了吧!
只是楊少文不但少大腦、沒神經,連反應也比一般人慢,正當朗日以為他可能被她嚇昏過去的時候,他竟然在這時才慢慢的搖了搖頭。
「哦!看看這粗鄙的地方把你變成了什麼模樣,不用擔心,等我帶你離開這可怕的地方之後,你就會沒事的,相信我,我一定會醫好你的。」
「你……」她再跟這個人講下去,遲早精神崩潰。
天哪!誰來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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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亦淼開著他的車,以龜爬的速度向他的家前進。
自從聽到了對外交通將恢復的消息之後,他的心情簡直DOWN到了谷底,因為這表示她留在這裡的時間即將接近尾聲。
他慢慢的將車子轉進了他房子前的小路,卻意外的發現院子前面已停了一輛車。車子是賓士三二O的高級房車,嶄新的外貌和這裡淳樸的氛圍委實格格不入。
他有些疑惑的下了車,走了一小段路之後,就發現不遠處朗日跟一個西裝筆挺的人不知道在談些什麼,想來他就是那輛賓土的主人了。
本來羅亦淼不想驚擾他們,打算轉身離開,但是眼尖的皮皮卻早他一步的向他快樂的又叫又跳地跑來,害他只好硬著頭皮走向他們。
「嗨!這是你的朋友?」
忍住心中異樣的感覺,羅亦淼表現自若的向那個男人打了一聲招呼。
說楊少文沒神經,但是他對情敵的靈敏度卻又特別高。趁著羅亦淼和他寒暄的同時,他好好的打量了他一番。
唔!他承認這個男人的長相不俗,不過,看他全身上下簡單的穿著,一看就知道是沒什麼品味的鄉野村夫。
只不過,他的臉似曾相識,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想了半天,他還是湊不出一個完整的印象,於是他決定心中的疑慮只是他的多心,他怎麼可能會看過一個住在這種鄉下到不能再鄉下的地方的鄉下人呢?
「你是什麼人?」一旦決定羅亦淼沒什麼重要性之後,楊少文的口氣也不客氣了起來,標準十足十的狗眼看人低。
「他是這些日子來和我住在一起的人。」朗日故意這麼說。
這下,那個楊少文總會乖乖的走了吧!
不過,她實在太低估了楊少文,如果他這麼輕易的就會打退堂鼓,朗日早就不用頭痛。為什麼這只蟑螂的生存力特強,怎麼也打不死了?!
只見他一臉的憐憫,「你一定是被騙了,不過沒關係,我這麼的愛你,絕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怪你的。」
如果這個時候朗日手中有一把鎯頭的話,她一定會朝著他的頭狠狠敲下去,看看能不能讓他「開竅」一點。
「先生!楊先生!,揚少文先生,如果你媽沒給你生大腦,總該給你生了耳朵吧!你給我聽著,我愛的人是他,他是我的情人、男朋友、愛人同志……反正就是這一類關係,所以我能不能拜託你別再來煩我了?」
「你知道這樣做對你的形象有多大的傷害嗎?你一定沒有經過思考才說出這樣的話,你是不是怕我會嫌棄你,才說這種故事來騙我?我說過我不介意的。」他仍是那副自命不凡的情「剩」樣。
「介你媽的大頭鬼,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愛的人是他!」朗日簡直是用喊的她真希望能把這些話敲到他那不知是用什麼碗糕做成的腦袋瓜裡。
「你的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別說我不相信,就連你身邊這個鄉巴佬先生也一臉不相信,你看!」楊少文像是看小孩子鬧劇的口氣說。
朗日這時才發現,她剛剛在一氣之下,竟然把原先打算和羅亦淼說的話,全衝口而出!在這種情況下,羅亦淼又怎麼可能把她的話當真呢?
她好好的計劃全被個程咬金給破壞光了,朗日愈想愈生氣。但是更令她生氣的是,這個楊少文也算是她的仰慕者,羅亦淼看了他,竟然連一點反應也沒有,那不是表示她對他來說沒有一點吸引力嗎?
「隨便你高興怎麼想,只要你離我遠遠的,總之,我不想再看到你出現在我的面前。」
朗日沒好氣的大聲說,然後她轉向羅亦淼道:「你是個大笨蛋!」
說完,她一跺腳,轉身再也不理會他們,逕自跑走了。留下一臉不放棄的楊少文,和被罵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羅亦蓀,兩人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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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間的羅亦淼聽見大門推開的聲音,連忙起身。
他想了半天就是不明白,她為什麼要罵他是大笨蛋?
他做了什麼惹她不高興的事嗎?
「朗日我……」
當羅亦淼看到進來的人的時候,脫口而出的話已收不回去了。
羅亦磊挑起了一邊的眉頭。他沒聽錯吧!他這個心如止水的三哥口中也會有女人的名字,看來這一次他是來對了,正好湊上熱鬧。
「這個朗日是什麼人?咦?這個名字好熟,她是不是甩了四哥一巴掌的那個女的?」不是他羅亦磊自誇,他這個電腦高手,人腦可不比電腦差。
「你怎麼會來的?」不想講太多的羅亦淼想轉移話題搪塞過去。
羅亦磊倒也無所謂,反正這場好戲是跑不了了,他也不急在這一時,「是大哥要我來看看你有沒有被風刮走。」
「你這小子,說話還是這麼夾槍帶棒的。」羅亦淼笑了笑,他對自己這最小的弟弟的性格清楚得很,他講話就是那種調調兒。
「但這招對三哥就沒用了,我們羅家大概就屬三哥你的脾氣最好了,從來沒見你為什麼事生氣過,真是不好玩。」
說真的,每個人碰上了羅亦磊這張嘴,少不得都會被他激得七竅生煙,就連一向沉穩的二哥亦森也會皺起眉頭,更別說隨時像是吃了炸藥的羅家老大了。
可是偏偏他這張名嘴,對上了他三哥就是一點用處也沒有,到了最後,還會讓他覺得自討沒趣。
有時候他常常會想,或許他三哥才是最深沉的人也說不一定。
「我也是會生氣的。」羅亦淼自己承認。尤其是那個女人進入了他的生命之後,他的情緒波動似乎愈來愈頻繁了。
「你?生氣?」羅亦磊瞪大了眼睛。
要羅亦淼生氣簡直比登天還難,至少他長這麼大還沒有看過他生氣的樣子。
似乎被羅亦磊的驚異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羅亦淼伸手敲了敲他的頭,「我也是人哪!」
人都有七情六慾,又不是泥做的塑像,哪個人會沒有脾氣呢?
「是呀!您什麼時候下了凡,怎麼沒有通知我一聲?」羅亦磊改不了耍嘴皮子的習慣。 「是哪個女人?」他明知故問。
看羅亦淼不答腔的樣子,羅亦磊也知道自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有人能讓從不動氣的羅亦淼心情有了起伏,而且還是個女人!看來他們羅家又一個人要淪陷了。
可憐哪!原本他還指望和三哥相伴,同做個無憂無慮的單身漢,現在看來,他大概得自己去做羅家最有價值的單身漢了。
等等!他怎麼沒有想過,等他三哥一死會,他不就成了羅家唯一的單身漢了。
天!這不是太美妙了?!上有四個哥哥的他,從來就沒有機會成為唯一,那麼姑且當當這個「唯一」的單身漢也不錯,反正勉勉強強也算是個唯一,他就將就一下好了。
「你在想什麼?」羅亦淼有些警戒的看著他。
他是安靜、是溫和沒錯,可是這並不表示他沒有腦子,光看羅亦磊的眼珠轉成那個樣子,他就知道這個鬼靈精那異於常人的腦子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了。
「我是在想,三哥你這一輩子大概沒碰過女人。」他只是隨口說說,可是羅亦淼的表情讓他發現,他竟然歪打正著。
「我當然碰過女人,這種時代又不是男女授受不親的年代,哪個人沒碰過女人。
「你確定你說的『碰』和我說的是同一種?」羅亦磊皺起眉頭。
「碰就是碰,還有分哪一種的嗎?」
羅亦淼的話讓羅亦肯定了一件事,他這個三哥八成還和他出生時一樣的純潔。
一個三十三歲的處男?!天哪!這怎麼可能?
以他們羅家優秀品種生出來的相貌,一站出去就能迷死一大卡車的的女人,而他三哥在這種虎視耽耽的環境中竟然還是……
「三哥,你需不需要去看醫生?」
不是他有意質疑他三哥的「能力」?但是一個男人到這種年齡還沒有那一方面的需要,實在很難教人不懷疑。
「我又沒病,看什麼醫生,倒是你講話顛三倒四的,你還好吧?」羅亦淼一臉狐疑地看著他這個一向愛作怪的小弟,不知道他又是哪根筋不對勁了。
羅亦磊拍了拍他的三哥,「我知道這種事是很難開口的,沒關係,現在有那種藍色的小藥丸,這種事已不再是絕症了。」
這下羅亦淼總算明白羅亦磊說的是什麼了,他好笑的搖搖頭,「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是個很正常的男人,只是我覺得靈肉是不能分的,除非我真的愛上那個女人,不然我是絕對不會隨便做這種事的。」
「這樣子事態更嚴重了。」羅亦磊誇張的歎了一口氣。「像三哥你這種人又不易動心,我看你還是趕快把『那個女人』娶進門好了,不然我怕你會因性飢渴而死。」
「你愈說愈不像話了。」羅亦淼不贊同的搖了搖頭。
羅亦磊知道,這對不易動怒的羅亦淼來說,已是相當不滿的表示了。
「開開玩笑,三哥你也知道,小弟天生就這張嘴,別跟我計較了。」
「我什麼時候生過你的氣了?」羅亦淼無奈的說。
「謝謝三哥,不過話說回來,你和那個女人到底到哪一壘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
「這樣才能幫你擬定追妻策略,不然怎麼幫你追妻?」羅亦磊一臉認真的說。
「追妻?!」
羅亦磊受不了的搖搖頭。怎麼他每說一句,他三哥就要發愣一次,這樣下去,他們要到什麼才能談出一個結果?
「好了、我直接問好了,本壘你沒跑過,一、二、三壘中我們取中間值來問,你和她到底做「啵」過了沒有?」一針見血,這樣最省事。
「啵?」
「你也幫幫忙,『啵』你不知道嗎?就是接吻,也可以說是KISS;文法上,可以說它是『連接詞』,學化學的你也可以說它是二硫碘化鉀……」
「沒有。」羅亦淼搖頭。
「你如果喜歡,還可以……」羅亦磊的話突然沒了下文,「你們連吻都沒有吻過!完了,這下沒戲唱了。」
「有這麼慘嗎?」
「絕對有這麼慘!你沒看過現在坊間的文藝小說呀,男女主角愛撫、上床,天翻地覆、乾柴烈火的比比皆是,較純情一點的,從頭到尾也得有好幾個吻,像你們這種連個吻都沒沾邊的,還談什麼羅曼史呀?要是有小說家敢寫這種連個吻也沒有的小說,而且還有結局的,遲早被讀者叨念到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羅亦磊一臉的絕望。
「吻不吻有這麼重要嗎?」羅亦淼還是覺得羅亦磊未免太誇張了。
「這當然很重要,你沒聽過吻是人類感情的催化劑,一個偉大的愛情,往往是開始於一個偉大的吻。」
羅亦磊斬釘截鐵的說道。
「是嗎?」
「你難道從來沒有想過要吻她?」羅亦磊懷疑的問。
「老實說,有。」羅亦淼總算有個像樣一點的答案了。
「那你為什麼不行動?別告訴我你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做,我不相信世界上還有這種人存在。」
偏偏就是有!而且羅亦淼還正巧是其中的一個。羅亦磊簡直想仰天長歎了。
「那你覺得呢?」對這種事,羅亦淼承認他是經驗不足,於是他反問看來好像很懂的羅亦磊。
「隨時隨地,只要你覺得氣氛夠好,你就把臉湊上去,如果她沒有逃開,那就萬事OK了。」
瞧羅亦磊說得多輕鬆自然,就像吃飯、睡覺一樣簡單。
「是嗎?我覺得要是我真的把臉湊上去,她大概會給我一巴掌。」
「不會啦!」羅亦磊拍著胸膛保證,突然想起那個女人的不良紀錄,他連忙改口:「當然,這也是有可能的,那你就看情形吧!但不試試怎麼知道。」
「那你今天的戀愛講座是白開了。」羅亦淼好笑的拍了拍一臉挫敗的羅亦磊。「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或許就像你說的,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一聽到羅亦淼還是肯定了他的話,羅亦磊臉上的挫敗一下子消失無蹤。
「本來就是嘛!有些事情該做的時候就要去做,機會是要自己把握的,有些事錯過了往往就不可能再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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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是要自己把握的,有些事錯過了往往就不可能再重來的。
自從和羅亦磊談過之後,這句話一直在羅亦淼的心中不停的盤旋。
其實對於羅亦磊和他的「親熱」理論,羅亦淼聽過就忘了,反正對這種事情,每個人抱持的看法本來就不一樣。
但是對於羅亦磊最後的這一句話,說什麼他都是無法輕易釋懷的。是為了他曾錯失過的那顆真心嗎?
他不知道當年的她到底是喜歡上他哪一點?為什麼在每個女孩都競相邀約亦焱的時候,她卻偏偏選擇了他?
曾經在她的眼中,她到底是看到了什麼他有而亦焱沒有的東西呢?而今他還擁有那項特質嗎?而她還會為他所吸引嗎?
這許許多多的問題,一直不停的在他的心中盤旋,瘋狂的想獲得一個回答。
可是,這解答繫在她的身上。如果她不願意回答,那他就是想破了頭也沒有用的,不是嗎?
貓兒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輕盈的躍到他的膝上,用頭輕輕的摩蹭著他的手臂,然後用它青綠色的眼睛凝視著他。
「你在安慰我嗎?,還是你也覺得我太強求了呢?」或許是貓兒也對他的問題沒有一個答案,只是「喵嗚」了一聲,又跳下了他的腳邊,然後一溜煙的消失了蹤影。
貓是不能禁錮的,它有著自由的靈魂。
那人呢?
要什麼樣的條件才能留住一個人的靈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