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為你的暗哨會真的是『暗哨』呢!」笑看面前駐立的熱鬧酒樓,這家幾十年號的酒樓居然會是宇文凌烈的暗哨,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寒星隨不由為宇文凌烈的心智贊上一讚。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旁人只會從近幾年新崛起的人事去查,卻不會懷疑一家連我都還沒出世就享譽聞名的酒樓,於我行事更是方便!」
宇文凌烈一笑,搖著剛買的白扇進門,立刻就有掌櫃前來招呼:「兩位公子請!樓上有雅座……」
眼來眼去間,寒星隨注意到宇文凌烈已跟掌櫃交換了好幾個眼色,看來這掌櫃的正是宇文凌烈的手下。低語了數聲,掌櫃臉色一變,連聲著:「客官要的東西現在小店沒有,我立刻去找立刻去找!」
招來小二侍候宇文凌烈跟寒星隨,掌櫃便立即離開酒樓,到哪去就沒人明白了。
寒星隨冷眼看著宇文凌烈鎮定的點菜吃早點,穩而優雅的舉止讓人看不出什麼毛病來,只有近坐的他才看到握筷的手是如何的有力。
「來了來了,新鮮的包子,包君滿意啊!」小二俐索的搬來一大盤蒸籠,慇勤的向宇文凌烈打著揖:「公子,這可是你點明要的餡料啊!」
「好了,這些打賞你,這裡不用你再侍候了!」把幾個銅錢拋到小二手上,宇文凌烈直到樓上再沒有任何人了才打開蒸籠,裡面熱騰騰的包子三兩下就被他全撕開,露出裡面的小小紙條。
「看來你還挺隱晦的嘛!」寒星隨笑了笑,隨手拿起一張小紙條,裡面只寫著一些暗號,怎麼看也看不明白。
直到宇文凌烈把所有紙條完全解讀完畢,他立刻拉起寒星隨:「快,他們離開了半個時辰,走沒多遠,我們可以跟上去瞧個究竟。」
「這麼快便打聽到了?」寒星隨有些不信。
「你跟著我來便知,我的消息可少有出錯的哦!」賣弄一翻,手上紙條全變碎末,宇文凌烈口裡叼上一個新鮮包子,手裡扯上寒星隨就向門外奔去。
出奇不意,才是至勝關鍵啊!
…………
寒星隨施展輕功與宇文凌烈奔馳在小徑中,遠遠的跟隨著那三輛護衛重重的馬車,雖然知道月洛應該無大礙,但心裡總有份疙瘩,他不希望讓月洛跟能傷害她的鎮國公碰面!
「不打算救月洛他們嗎?」
「時機未到,況且他們真在馬車上嗎?這還值得去探討,畢竟我的人不可能一直跟著他們後面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他們太弱,而侍衛太強,很容易被人發現的!」
笑笑,寒星隨不再哼聲,雙目緊緊盯著移動中的馬車尋找著蛛絲馬跡,最後兩人眼光撞在一起,相互對望一笑,人已躍遠,不再跟隨馬車而行。
「月洛他們不在車上!」
「對……」寒星隨利眼掃望四周後,突然直向旁邊樹林撲去,人如疾風一閃,再歸來時手裡已經提著一個紫衣人。
「說!你們把人帶到哪?」
手裡還拿著信號未點的紫衣人一臉驚愕,他想不到只眼一眨,自己就被人抓到跟前審問了。
「那三輛馬車行走雖然緩慢,驛道上的軌跡卻十分淺顯,這分明是空車,想設局也要設一個高明一點的,可別把我當呆子耍!」宇文凌烈一腳踩在紫衣人腹上,聽得悶哼聲,腳下更是用上三分力。
「快說!你們的目標地是哪裡?有多少人馬?」
紫衣人倒也硬氣,死死不吭一聲,寒星隨站在一旁看著宇文凌烈的逼供臉無表情,大有要看看宇文凌烈有何手段的意思。
「看來尊上對訓練人的忍耐力有一套,可惜碰上了我,我跟唐門的人挺熟,要知道唐門除了毒藥多外,還有很多花樣的……」
宇文凌烈冷冷一笑,一手提起紫衣人,一手由腰間掏出一小瓶不知何物的東西來,輕輕一灑,任由紫色的藥末掉落紫衣人身上,轉眼與紫衣溶為一體,看不出個究竟來。
「這藥挺不錯的,你一會慢慢體驗體驗吧!」宇文凌烈拉過寒星隨坐在一旁的大石上,靜觀紫衣人的變化。
原本不屑理睬宇文凌烈的紫衣人先是瞪了他們一眼,隨後臉上的肉慢慢開始有點顫抖,再然後口開始控制不住的抖了起來,一聲聲低啞的叫聲由胸口逼出,自由的雙手開始不斷在身上抓來挖去,最後連臉也抓上了,整個人的皮膚被自己的五指抓得血肉模糊,仍不知痛的在抓著,眼淚都流了滿臉,可那含鹽份的淚水只讓臉上的傷更痛,終於那磨人心肺的痛讓紫衣人忍無可忍,口中不斷求著饒,這比嚴刑還來得可怕!
宇文凌烈咋舌,想不到這藥竟如此厲害,那時那唐瀾當小玩意的送給自己,幸好自己沒有亂試,不然命也搭上不少。
寒星隨還是一臉漠然,掃向宇文凌烈吃驚的臉:「這藥怎解?」
「其實很簡單,只要一點點水就能解了,這全是唐瀾那小子的試驗品!」宇文凌烈想起唐瀾那得意洋洋的笑顏,終於不得不承認在製藥方面這小子是長才。
寒星隨也不多說,幾個轉身已經提著人來到山間溪水旁,把紫衣人沉了下去,讓那殺豬般的狼嚎止了聲。
「他應該會說實話了吧……」看著拚命在水中打滾的紫衣人,寒星隨淡聲一問。
「他想說假話,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能耐才行!」宇文凌烈臉上滿是冷酷的笑意,他可是道上有名的辣手,別人稱他心狠手辣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這紫衣人喘過氣後看了看兩個煞星,終於開始緩緩述說情況,宇文凌烈與寒星隨在一旁認真地聽著,從中吸引有利情報。直到把鎮國公吩咐的事情全盤托出後,紫衣人那強撐的一口氣也快奄奄一息了。
宇文凌烈隨手一擊,把他敲暈丟在一旁:「現在我們怎麼辦?」
「我們先回去吧!現在月洛也無法確定被他們抓去哪個方向,先再收集些情報再做定論吧!」
「也好,那我們先回聚寶軒!」
接過寒星隨遞來的藥丸,宇文凌烈吞下後暗暗運氣,幾個周天讓藥力得以運行,他才施展輕功與寒星隨向聚寶軒而去。
◇◆◇
「鎮國公似乎一直在追蹤著我們,我們在哪做些什麼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難不成他有通天之術,依我們的能耐不應該輕易被人跟蹤啊!」
宇文凌烈坐在聚寶軒中,不斷啄磨著個究竟,能知道他們行蹤的人就只有自已門下培養出來的忠誠之士,接自己雙親去休養的是他們,送自己跟寒回雪山的也是他們,知道月洛來到聚寶軒的還是他們……
當然這不是說門下的人一定會有什麼不規矩,可是人心難測,自己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他只是要求手下把月洛等人帶回去,現在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只要月洛不持續觸碰龍涎果的粉末那她有能力逃出來。」寒星隨一開聲就是月洛,惹來宇文凌烈的一個瞪眼。
「還有雋霖、唐瀾跟陸飛英!陸飛英身傷未復,我看月洛要顧著他很難逃出,而且他們手上有軟筋散,我可是嘗過這藥的苦頭的。不過有唐瀾在,加上神醫月洛,藥物應該奈何不了他們,可連這紫衣人也不知道確切的藏匿地點,我們是要動還是靜觀其變呢?」
看著一牽涉到月洛的事情就會變急燥的寒星隨,宇文凌烈挑眉徵求他的意見。
「靜觀其變吧,這時的鎮國公應該知道我們必定發現那三輛是假的馬車,他會再派人出現的。就像現在……」
寒星隨一拍桌,桌上的小杯竟似得到神力般直直平射向窗外,換得一聲慘叫:「我的眼,我……」
「來得還真快啊!一個忍了十年的人居然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發難,我真想知道鎮國公是不是有些什麼致勝的絕招才敢這般大張旗鼓的追殺我們!」
最後一句提高了聲浪,而響應宇文凌烈的是陣陣大笑聲。
「果真是天下第一聰明人!本王的確是有必勝的把握才敢這般行事昭彰的。兩位不妨出來讓本王跟你們說個明白……」
話音未落,兩條人影已經出現在面前,雪衣的宇文凌烈,藍衣的寒星隨,一人俊逸一個瀟灑,一時間鎮國公也有些炫目。
「看來你就是高衡靖的兒子——高旭升,你的頭髮變了好多,你的相貌卻更像他了,為何你沒有半分遺傳到你娘的優點呢?」
似乎有剎那的失控,鎮國公差點走出他的層層護衛想來到寒星隨面前看個清楚。
「我叫寒星隨,星隨月落,你明白什麼意思嗎?」寒星隨冷冷的看著一身尊貴的鎮國公,那如冰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慄,可鎮國公卻不怕,甚至是直直與寒星隨對望,似要把他的一切好好的審察個徹底。
「我不是你的兒子,你不用看得太認真!說吧,你冒充我娘的轉世,這到底有何目的?你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從哪來的?」
「果真是瞞不過你,我妹曾經說過,世上只有兩人可辨識真偽,一人是你,另一人便就是月洛。她要我與你們兩人盡可能避免碰面,可現在籠中鳥的你們我倒不須怎麼偽裝。寒星隨,你拋棄姓氏抹殺曾經存在的一切,你可知道你讓你娘親多心傷,心傷於十月懷胎的兒卻心向仇人,你這麼做可對得住死於你面前的娘親那雙合不起的眼?」
「笑話!我要如何只要對得住天地良心便行!生不若養大,月洛一個女子為了養育我付出多少心血,她又何辜!或許當年各人有錯,可在我心中,只有月洛才值我稱一聲娘親,當年我娘除了生下我,她還做了些什麼,如果你真是我娘的親友你應該清楚!」
看著情緒略顯激憤的寒星隨,宇文凌烈能做的只是緊緊的抓住那冰冷的手,不斷給予他溫暖的支持,這些陳年往事他不明瞭,可是在這短短幾句話中,他總算明白月洛於他有何意義,即使他再愛自己,月洛永遠是他心中的第一,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握緊的手突然傳來陣陣痛意,宇文凌烈看了看突然靜下的場面,再看看身旁的寒星隨,這才發現兩人緊牽手的姿態全被人看在眼底,鎮國公那一堆人全都震驚的看著他們交握的雙手。
「想放開嗎?」搖搖還是緊握的手,宇文凌烈俏皮的問道,心裡不知怎的,一點也不擔心寒星隨的回答。
「需要嗎?」寒星隨回以一笑,雖然淺淡卻迷人之至,場裡的氣息突然有些不穩,直到鎮國公咳嗽一聲,才換得平靜。
「你娘畢竟辛苦十月生下你,既使她做得不對,想以傷害你來引起高衡靖的注意,可她心底也不好過!你該明白這點!」
「笑話!你還是快快說出誰是我娘轉世,這些話留待她對我說吧!」寒星隨語畢,人便如急電撲向紫衣人群,試圖擒住鎮國公!
◇◆◇
雖然寒星隨的動作急疾,但鎮國公帶來的手下也不是省油的燈,大網一張,四人已經搶出把寒星隨攔了下來。
宇文凌烈一看又是那張網不由驚呼:「小心,那網有古怪,連血劍也砍不斷!」
寒星隨及時頓身回閃,對四周包抄的四人冷冷一笑:「凌烈,教你一個法子,對付自己破不了的兵器時,要擊倒的從不是兵器,而是持兵器的人!」
『人』字出口,身影已撲向四個角落,快已不及形容他的速度,在四人還沒有完全張開網時,喉已被扣住一扯,手頓在半空,隨即倒地了無生息了。
「還是你的輕功厲害!」宇文凌烈拍拍手掌,如看戲般的態度讓鎮國公冷哼一聲。
「既使你再高輕功也有力不能及的時候,我就不相信十六人你也能一瞬擊倒!」
聞聲而出的十六人整齊劃一的站在鎮國公前面,臉上沒有絲毫波瀾,像是沒有感情的死物一般,連呼吸也幾乎無法察覺。
「『鬼陣』?!你真是舅舅玄?那原本的鎮國公到哪去了?你們使用了移魂大法?」寒星隨此刻面如寒霜,對於眼前的人身份確認無誤後,心情急降至谷底,月洛這次落在一直痛恨她的親人手上,又會受到怎樣的折磨。
「鎮國公早在十年前就已經離世,你娘親一發現這個事實便立刻由地府把我的魂魄招上來。別忘了,這族長之位本就是你娘與月洛之爭,如果月洛身上不是有龍血,哪得她來坐上族長之位?可惜在觀天命這點上,她是永遠也比不過你娘的!」
「那又如何?你以為鬼陣就能奈何得了我嗎?月洛就已經悟出了破陣之法!今個兒我要擒你回去,好讓月洛失些痛楚!」
寒星隨緩步回到宇文凌烈身邊:「凌烈,把血劍給我!」
「不行,你想一個人冒險?也要算上我一份!」宇文凌烈哪會注意不到寒星隨僵硬的身軀與異樣的口氣,這鬼陣之厲害連寒星隨也只是口頭逞強,沒有十足的把握。
定視宇文凌烈,寒星隨薄唇動了動,最後頭一點:「你要好好保護自己,首要是保住自己,知道嗎?」
「我明白!」宇文凌烈抽出血嘯狂鈴,由緩而急的嘯聲隱隱從劍身傳出,越來越響越來越急,到最後,宇文凌烈已經與血劍合為了一體,眼已充紅,殺氣滿身!
「想不到這世上真有能完全操縱『血嘯狂鈴』的人,月洛真是厲害!不過我等的也是今日,只要毀了你,就等於毀了月洛的半身!上……」
手勢一招,十六人動作如一的直向兩人撲來,挾著陰風,手上的鐵鏈上下飛出,配合著身勢的角度,刁鑽難防!
寒星隨與宇文凌烈同時搶出,寒星隨的手,宇文凌烈的劍,不斷的穿刺著迎面而來的鐵鏈,在一陣陣兵器撞擊聲中,斷線的鐵鏈紛飛,直向四周飛去,可那鐵鏈似乎無窮無盡,明明招式已老無法變招的十六人又詭異的扭曲身體,發放出一次又一次無法理解的狂猛攻擊。
寒星隨與宇文凌烈退開半尺,緩了緩氣,看著慢慢把身體恢復成常人的十六人,宇文凌烈不由咋舌:「他們是人是鬼,身上沒有骨頭的嗎?」
寒星隨一笑:「這就是鬼陣之名的來源,訓練這些人,要從打小就抽去硬骨用秘術養育,長大後這些人沒有思想只會依命行事,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可以扭曲變形,更可怕的是既使是封喉他們也不會死,所以這些人也被稱為『鬼人』,是夷月族禁用的大法。」
「那你真有辦法可行?你不是那種信口開河只逞一氣的人!」宇文凌烈倒是對寒星隨充滿信心。
「還是有的,你的血劍!你的血劍是以月洛之血煉製,擁有龍血之功效,可以破他們的鬼門,也就是頭顱,那個地方是無法改變跟抵禦的!」
「也就是說,月洛煉出血劍是為了破這個陣?那你為何把這麼貴重的劍給我?」宇文凌烈說是這般說法,心裡可是甜滋滋的,原來寒星隨那麼早就在乎自己了。
「那是因為我生性寒,與血劍只能一時相融,持久了對身體不好,而你是我唯一見過與血劍感覺相似的人,所以我便把它送了給你!」
宇文凌烈瞪了他一眼,說些甜話會死人嗎?
「好,那就讓我來大顯身手吧!」
宇文凌烈提劍向前,隨著心意而爆漲的血氣越來越高,看來自從那次飲過璨冀的血後一直壓抑的血劍,終於也耐不住噬血的本性了!
踏著穩穩的步,帶著滿身的紅光,直劍斜指,四周的氣流開始慢轉,氣氛變得異樣的凝重,十六人似乎也略略感覺到這是不同往日的對手,三十二隻手一起舉鏈掀起陣陣撞擊聲,人影已經向正中央的宇文凌烈撲來。
宇文凌烈仍是一動不動,身後藍衣一閃,寒星隨已出現面前為他擋下了第一擊,戴著冰蟬玉套的雙手在短短的空隙間抓住躍動的鐵鏈尾部用力震開三人,可另外幾條鐵鏈也同時殺到,宇文凌烈劍一挑,劈斷正在攻擊寒星隨的四條鐵鏈,一下子,戰圈輕鬆了不少,趁著七個鬼人剛剛退下的剎那,寒星隨欺身而上,手一繞一拉已經把兩個人的鐵鏈纏於手上,鬼人向來鐵鏈不離手,即使被人抓住鐵鏈,他們也不懂放棄手上兵器這回事,隨著越來越緊的力度,他們用盡全力也無法在一時脫得了身,就在此時,空中劃過長嘯一聲,宇文凌烈的血劍如閃電般自半空而下,一劍穿透兩顆頭顱,只聽得啞啞的嘶聲,兩個鬼人倒地不起,鐵鏈再也無力飛揚。
看似複雜的動作僅僅是一瞬完成,宇文凌烈抽出墨黑的劍,劍身上不斷冒著濃煙似乎正在與黑血纏鬥著,不一會,血劍又還回鮮紅,發出濃烈的光。
這廂寒星隨早在宇文凌烈砍殺兩名鬼人時砍斷鐵鏈迎向其餘已經陸續攻上來的鬼人,擦身閃過力度與速度又猛增不少的鐵鏈攻擊,寒星隨雙手不斷拍出變幻莫測的掌法,時而伴著厲害的手刀,一時間十四位鬼人倒也成不了什麼事,可雖然他身手絕頂,畢竟是獨力難撐,一個不留神,鐵鏈重重打在了肩上,掀起陣陣血花……
一旁剛加入戰局的宇文凌烈看得心若碎裂,血劍直向那十四人殺去,回身砍劈,左手急擋,雖然身上也中了兩重鐵鏈攻擊,卻讓他滅了四個鬼人。
看到如此多鬼人被毀,一時間其它鬼人都住了手,似乎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同伴會倒在地上不再站起來。趁著這個空檔,暫時力竭的寒星隨與宇文凌烈跳離戰圈,換得暫時的休息。
掃視了雙方一眼,寒星隨與宇文凌烈都相視一笑,今天真是凶險啊!
「你受傷了?」
「無妨,一些皮外傷!」寒星隨不在乎地答到,但藍衣開始淡淡化開一圈暗色。
宇文凌烈努力把持想上前視看的心,重歸眼前的戰場,那僅餘的十人似乎不明白發生什麼事,變身發著模糊不清的嘶聲,似乎在呼喚著同伴一起站起,但隨著鎮國公的重重一咳,那十人便又重新站直,殺了過來。
「看來真的要全殺了他們才行,他們根本無法在這世上生存……」
寒星隨點點頭,看了一眼身旁染紅的白衣,眼一閉一睜,寒光從眼底迸發,人又迎上這無自我意識的十人。
劈殺砍宰,身上的衣服再破裂數處,換得一身血腥,但兩人聯手一擋一殺的威力很快也讓僅存的十人命喪黃泉,結束了他們可悲可憐的一生!
「鎮國公還有什麼招數嗎?」
雖然身上的衣服破爛,但迎風而列的兩人卻越顯瀟灑,一人臉寒,一人傲視,看得鎮國公是咬牙切齒,但他深知現在的手下根本沒有人能再抵抗這兩人的合攻,好漢不吃眼前虧,他還有月洛在手上,今天就暫且放過他們吧……
「當然還有,來人啊,準備火藥!」鎮國公一招手,已有五人抬出箱子,其它的全退至後頭護著鎮國公迅速離開。
宇文凌烈狠哼一聲:「想逃?沒那麼容易……」
身形剛搶出想抓回鎮國公,五名紫衣人已經擦起火具,準備燃點箱子。
寒星隨立刻飛出拉回宇文凌烈:「快走!不能呆在這裡,下回再抓他不遲!」
兩人看著開始燒燃的箱子,趕緊跳上屋瓦離開聚寶軒,剛沒離開多遠,爆裂聲跟慘叫聲從聚寶軒方向傳出,濃煙四起,死傷無數。
宇文凌烈一捶胸,都是自己害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