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顏歡從雷傲凡的房間退出,正要以鑰匙打開自己房間的時候,有人忽然從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富田山郎?。」顏歡錯愕地回頭,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
「這幾天我還在想怎麼都找不到妳……嘿……原來妳躲在這裡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富田山郎的眼幢泛紅,充滿酒氣的嘴湊向顏歡,吐出惡意的言語。
「你喝醉了,請你放開我!」顏歡強自鎮定,她不知道富田山郎是怎麼找到這一層樓的,她只想早點擺脫他。
「嘿嘿,被我猜中了!妳不停地拒絕我,現在卻被我發現妳為其他人暖床!」富田山郎嫌惡地上下打量她身上的睡袍,發出冷嗤。「嘔!妳不過是個待價而沽的婊子!枉費了我之前還苦心追求妳,原來只要誰肯給錢,妳就會為誰暖床,我說的沒錯吧!」
早上他親眼看見顏歡在一個老男人的扶持下,進入一輛豪華轎車,現在又看見她半夜穿著一身睡袍在走廊上遊走,便認定了她是待價而沽的妓女。
「富田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當門鎖傳來「卡」的一聲,顏歡心裡鬆了一口氣,右手想將富田山郎這個嘔心的傢伙甩開。
富田山郎被顏歡用勁一堆狼艙地退了幾步,心中怒火燒得更熾了,他不顧一切地向前一撲,伸出一隻手從後面狠狠抓住了顏歡的頭髮,另一手則扣住顏歡的腰,連人一起撲進顏歡的房內。
「放手!」顏歡從來沒有遭遇過這種粗魯的攻擊,嚇得眼淚都掉出來了,不停地揮動著雙手掙扎。
「別叫!玩完了我自然會給錢,現在乖乖的別動!」他粗魯的手從腰際間往上滑,「刷」地一聲撕開了她身上的睡袍。
「救命!」顏歡在長毛地毯上不停地掙扎,絕望地大喊出聲,雙腿不停地踢動,踢落了小茶几上的花瓶。
鏗鏘一聲破裂聲並沒有喚醒富田山郎的理性,反倒激起了他的怒意,「再發出一點聲音我就殺了妳!」富田山郎惡狠狠地咒罵著。
「救命啊!」受驚過度的顏歡根本顧不了這麼許多,她扯開喉嚨,最後一次發出尖銳的求救聲。
誰來救救我!
「你在幹什麼?」一聲不可置信的怒吼自門邊響起,下一秒,富田山郎已經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背後整個伶起。
「雷……」顏歡狼狽地從地上爬起,又驚又喜,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在她完全感到絕望的時候,居然有人救了她,而且救她的人居然是雷傲凡!
雷傲凡在顏歡離開後,就再也睡不著了,他才剛從床上爬起,就聽到隔壁傳來說話的聲音,跟著又有重物落地的聲音,當下顧不得許多,急急忙忙趕到了隔壁,這才發現居然有人想傷害顏歡?
「嘖!妳是哪裡冒出來的鬼東西!滾出去,別來打擾我們。」富田山郎冷嗤一聲,仗著酒意,壓根兒不把眼前這個高大的男子放在眼裡。
「敢在我的屋簷下勸我的人,你最好有膽子承受一切!」雷傲凡吐出冰冷的威脅,跟著就一拳一拳狠狠地擊向富田山郎的下腹。
富田山郎起初還仗著怒意受了幾拳,但一來他喝多了酒,二來他也無法阻擋雷傲凡那種要撕裂他的憤怒,最後只能承受對方一拳重過一拳的威力,而且被打得鼻青臉腫、暈死在地上。
「你……你打死他了。」顏歡以手用力抓著殘破的睡袍目睹了這場惡鬥,當她看見富田山郎暈死在地上的時候,她嚇得臉都白了。
「這種雜碎沒那麼容易就死。」雷傲凡冷哼一聲,原本冰寒的眼胖在轉到顏歡身上時,已經換成溫柔的光芒。
雷傲凡蹲到顏歡的面前,脫下了身上的襯衫,覆住了顏歡身上半殘破的上衣,柔聲問道:「他沒有傷到妳吧?」
顏歡搖搖頭,由於一下子受到太多驚嚇,地也沒時間去細想為何雷傲凡在看不見的情況下,可以衝進來和富田山郎打上一架,還可以準確無誤地走到她的身邊詢問她的情形。
「我不知道……我想回房間……然後,然後他就突然衝過來,他喝醉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好可怕,我一直喊一直喊,可是他好像聽不見一樣……」顏歡的雙眼失神,顫抖的雙唇像是失色的花瓣,喃喃地訴說著剛才的恐懼。
「噓……我知道,一切都沒事了。」雷傲凡輕輕地攬住她,將她的頭緊緊地抵在胸口,試著撫平她的恐懼。「我在這裡,妳已經沒事了,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妳的。」
兩道淚水緩緩地從顏歡的眼中流下,雷傲凡溫柔帶著允諾的話語,奇蹟般地安慰了自己,她的雙手緊緊環上雷傲凡的肩膀,尋求著他的保護。
「他說了很多很可怕的話,我一直叫一直叫,可是都沒有人聽見……我以為他要殺死我了……」想起剛才的情況,顏歡整個人又開始發顫。
「已經沒事了,我在這裡,我保證沒有人會傷害你。」
雷傲凡知道她的恐懼沒有辦法立刻平復,於是將她攔腰抱起,準備將顏歡帶到自己的房間去。
「拜託,還不要走!」顏歡察覺到他的移動,閉著眼睛輕聲懇求。
「我沒有離開妳,我不放心妳一個人留在這裡,我帶妳去另一個房間好嗎?」雷傲凡溫柔地詢問她的意見,感覺到倚在他胸口的頭顱輕輕點了點,他才抱著顏歡繼續前進。
雷傲凡將顏歡抱回自己的房間,先將她放到自己的大床上,但顏歡像是做了噩夢的小孩一樣,怎麼就是不肯鬆開緊樓著他脖子的雙手。
雷傲凡沒辦法,只好一直抱著她繼續下面的工作,他打了一通電話,要飯店的保全人員上來將富田山郎綁送到警局,跟著樓著顏歡到浴室,準備讓她洗個熱水澡恢復一下精神。
「洗澡水好了,妳先梳洗一下。」當浴缸裡的熱水已經半滿,雷傲凡開始進行說服的工作。「妳累了,洗個澡再休息好嗎?」
顏歡這時才從雷傲凡的胸前抬起頭,她看了一眼充滿香氣與熱氣的水:心裡很想答應,但又覺得一個人獨自在浴室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於是緊咬著下唇,內心猶豫掙扎著。
當她在猶豫的時候,雷傲凡已經為她做了決定。他開始褪去披在顏歡身上的襯衫,跟著又要動手解開她裡面已經破損的睡袍。
「等一等!」顏歡脹紅了臉,終於想起事情不對勁的地方。
剛才地實在是嚇壞了,所以當雷傲凡像英雄般解救了自己,她就很自然地依賴著他,全然接受他的安慰和保護,但是不對啊!對雷傲凡來說,她應該只是一名叫「莎莉」的看護,就算救了她,雷傲凡也不可能會對她如此溫柔,不但帶著她回房間,現在還準備幫她沐浴?
還有,若管家不是說他的眼睛看不見嗎?那麼他是怎麼和富田山郎打架的?又打算怎麼幫她洗澡?
「你的眼睛……」顏歡錯愕地抬眼,與雷傲凡那一雙炯炯有神的唬珀色幢拌撞個正著。
「我的眼睛看得見。」雷傲凡扯出一抹淡笑,不為所動地繼續解開她身上的衣服。「還有,就算我眼睛瞎了,我也不可能認不出自己的妻子,小歡。」
顏歡的腦門「轟」的一聲像是被炸開似的,眼睛圓瞪、小嘴驚愕得微張,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我有很多事想說,也有很多事想問,但我知道現在不是好時機,妳剛才嚇壞了,而且也累了,我不想逼妳。」雷傲凡的雙眼透著溫熱,以指頭滑過她的臉頰道。「現在我只想幫妳洗個澡,讓妳早點上床休息,有什麼話,我們等明天再說,好嗎?」
雷傲凡輕輕推開她擋在胸前的手,順利地褪下她身上的睡袍,跟著解開她絲質的女性內衣,直到顏歡一身白哲嫩滑的肌膚呈現在眼前……雷傲凡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氣,壓抑心中泛起的遐想。現在的顏歡很害怕,是最需要他的時候,他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再嚇到她。
就在雷傲凡屏氣凝神、要解開她身上最後一件束縛的時候,他橫跨在她胸前的手臂忽然傳來一種溫熱的感觸,他奇怪地抬頭,看到了原本凝聚在顏歡眼中的淚珠,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般一連串地滑落,溫熱的液體印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刺痛著他的心。
「怎麼啦?我太粗魯了嗎?」雷傲凡的動作一頓,無比憐惜地伸手抹去她的淚水。
「我覺得自己好沒用,什麼事都做不好……」顏歡無比悲傷地開口,舉起手臂想拭眼淚,沒想到卻擦出了更多的淚水。「如果……如果我對那個富田山郎再兇一點,或者再壞一點,他就不會不死心,一路跟著我到英國,就是因為我什麼也沒說,所以他誤會了,他以為我是一個很隨便的人….…所以……所以他才會想佔我的便宜,一定是這樣的……」
雷傲凡什麼也沒說,只是以溫柔的動作將她放進浴池,拿起一條浴巾沾了水,以輕柔的動作開始擦拭她的身子。
「你一定也是這樣覺得吧?我像個笨蛋一樣喬裝看護,還自以為絕對不會讓妳認出我是誰,明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明知道妳會恨生氣,可是……可是我還是厚著臉皮留下來,讓自己做出一大堆愚蠢的事……」
「小歡。」雷傲凡輕歎一口氣,用溫熱的毛巾輕輕覆住了她的嘴,阻止她再說一些貶低自己的話。「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若是說誰有過錯,那也是富田山郎,絕對不是妳的錯。」
她睜大了被淚水潤濕過的雙眼,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不是妳的錯。」他再一次保證。「什麼都別想了,閉上眼睛休息,好好睡一覺,嗯?」
雷傲凡半強迫地命令她閉上眼睛,讓她浸泡在熱水裡完全放鬆,直到她白哲的肌膚透出了紅暈,他才用一條大毛巾裹住顏歡,將她抱出浴池、大步往床上走去。
他像是個盡責的僕人,先以毛巾將她的身體擦乾淨,再為她套上一件浴袍,最後拉起床上的毛毯,讓她溫暖舒適地躺在他的床上。忙了一陣子下來,他已經累得一身是汗,但是當他看到躺在床中央安全完好的顏歡,他已經滿足了。
「睡吧!」最後,他在她的額上印上一個吻。
剛要離開,毛毯裡的顏歡忽然伸出一隻手握住他,以細不可聞的聲音問道:「你可以等我睡著以後再走嗎?」
雷傲凡先是將手掌轉過來緊緊回握她的心手,最後乾脆整個人也鑽進了毛毯裡,將她纖細的身子樓進自己懷中,完完整整地將她鎖在最靠近心臟的位置。
「雷……傲凡,妳不用這麼做。」她像一隻受驚的小貓,不安地轉動身子。
「聽我的話,快睡覺。」雷傲凡並不理會,再一次命令道。
顏歡不再掙扎,因為她實在不想抗拒這種安心的感覺,他的體溫就像是最溫暖的被子,還有那一聲一聲強而有力的心跳,穿透的耳膜傳入她的內心,足以驅走任何的恐懼……是啊!他是雷傲凡,那個無所不能,可以讓她依靠的男人,帶著這最後的念頭,顏歡放鬆了自己的身子,滿足地揚起嘴角,不一會兒已經沈沈地睡去。
直到靠在自己懷中的嬌軀變得柔軟,連帶的連呼吸也變得平穩的時候,雷傲凡知道顏歡已經睡著了,他緩緩地鬆開自己的手,將顏歡輕柔地平放到床上,為她調整出一個舒服的睡姿,最後才躺在旁邊觀看她熟睡的模樣。
雷傲凡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一直到沈睡中的顏歡發出那種像小貓一樣的輕呼聲,他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滿足的笑。
「歡迎回家,小歡。」她依舊是原來的顏歡,一點改變也沒有!帶著這種愉悅與滿足的心情,雷傲凡緩緩閉上了眼睛。
「妳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哼!今天我無論如何要得到你。藏在黑暗之中,讓她無法辨識那是誰,但是他話中的惡意和殘忍,讓她覺得好可怕。
「不要!」地想跑,但雙腿就像是被灌了鉛塊似的,怎麼也跑不動。「妳再反抗,我就一刀殺了妳!」
「不要!」她用盡全力大喊出聲,淚水已經自眼眶中噴出——
「小歡!醒來,妳只是在作噩夢。」一陣熟悉的聲音穿過了夢她的腦海中,跟著,她感覺到整個身子正被人晃動著。
「啊!」顏歡猛然睜開眼睛,在淚眼迷濛之中,她沒有看到剛才夢中恐怖的男人,只有一張焦慮的俊美面孔在她眼前。
「小歡,那只是噩夢,我在這裡,妳已經沒事了。」雷傲凡將哭泣中的顏歡重新摸入懷中,再一次輕聲安慰她。
顏歡貼在他的胸口上,半晌後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她剛才只不過是了一個噩夢而已。
顏歡靜靜地靠在他的胸前,直到呼吸平穩了,腦筋也不再胡思亂想了,她不好意思地抬頭,對他露出一抹害羞的笑。「傲凡……謝謝你叫醒我,我已經沒事了。」
「現在覺得怎麼樣?還要不要再睡一下?」他不放心地低下頭,在替她將眼淚抹乾的同時,雙眼仔細地審視她是不是有任何異樣的地方。顏歡的雙頰已經回復成原有的紅潤,雙眼也不再無神,他相信只要再休息一陣子,就會完全恢復了。
「我已經好多了。」顏歡點點頭,想要不著痕跡她從他胸前退開。想到自己讓原本是病人的雷傲凡照顧了一個晚上,實在是不好意思。
「怎麼了?」雷傲凡察覺出她的退縮,疑惑地挑高一道眉,伸出手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臂。
「啊!你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顏歡脫口問出了這個問題。她明明記得老管家說情況不樂觀,甚至有失明的可能,但是她怎麼看,雷傲凡的眼睛都是好好的,那是怎麼一回事呢?
「妳不希望我恢復嗎?」雷傲凡似笑非笑地開口問道。
「當然不是!」顏歡在下一秒鐘脹紅了臉,抬頭在看到他促狹的雙眼時,才知道雷傲凡在戲弄她。「可是……可是老管家告訴我,妳的眼睛要一個月以後才知道能不能恢復,為什麼會這樣?」
「他騙妳的。」雷傲凡淡淡一笑。
「騙我?」顏歡瞪大了雙眼,頓時覺得自己像是全世界最傻的人:先是被昊宇大哥騙來克雷拉奇,又被老管家騙得留下來照顧雷傲凡一個月,原來這一切都是騙局!
「你們居然把我當成傻瓜……我要回去了。」顏歡的眼睛一紅,跟著就要下床離開。她居然被自己一直相信的人耍得團團轉,那種滋味不但難受,更讓她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笨的傻瓜一樣。
「別走。」雷傲凡長臂一伸,從背後將顏歡緊緊鎖在懷中,貼在她的耳邊笑道:「沒有人把妳當成傻瓜,若要說我們之間誰做的傻事多,那一定是我。白白浪費了三年的時間,像個駝鳥一樣躲起來逃避,卻始終不去思考其中的原因,我才是個傻瓜,鬆開手讓妳離開了三年,卻終終沒有做什麼。」
顏歡渾身僵住,完完全全被雷傲凡所說的話給震撼住。
「當我知道妳就是「莎莉」的時候,妳可以想像我心中的震驚嗎?我不知道妳為什麼肯回來。是同情我是個病人?同情我是個瞎子?不管妳是為了什麼理由回來,我只知道,我絕對不會再放開妳。」雷傲凡低語。
整整三年了,他始終沒有其他的女人,是有過不少女人想安慰他、想取代顏歡的位置,但是他發現自己做不到,他心裡的顏歡,是任誰也無法取代的。所以他只能將自己投入永無止境的工作上,想藉著工作來忘了她。
「你……妳的眼睛真的沒事了嗎?」顏歡聽到這兒已經熱淚盈眶,她轉過身子,伸出手捧著他的臉,不放心地再問一次。
「就算我的眼睛真的瞎了,但是妳的模樣始終烙印在我的心底,讓我想忘也忘不了。」雷傲凡低頭在她的掌心印下一個吻,修長的指尖開始在她的臉上遊走。「妳的肩、妳的眼,微翹的鼻樑,迷人的唇瓣……我怎麼可能會忘記?」
她露出一抹害羞的笑,低垂顫動的眼撿顯露出她的羞澀與喜悅,此時的顏歡美得讓他呼吸一窒,下腹部重新燃起了對她始終沒有變過的渴望,他情不自禁地低吟一聲,低下頭吻住了兩片紅紅的嘴唇。
她的唇像是香醇的甜酒,讓他無法克制地索取其中的甜美,他炙熱的舌尖從她微張的嘴唇中探入,溫柔地刺探、邀請,直到她溫潤的粉舌對他羞澀地起了回應,他才放大膽地加重力道,以一種幾乎要吞噬她的熱情與她交纏……
***
就這樣,他們整整纏綿了一整夜,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雷傲凡才讓她疲倦的小妻子入睡,他知道自己將顏歡累壞了,但奇怪的是,他一點也不覺得疲勞,反而覺得像是獲得了重生的人,全身充滿了源源不斷的活力。
雷傲凡到浴室將自己清洗了一番,轉頭更衣時嘴角又揚起了一抹笑,顏歡睡得很沈,大概還要睡上好一陣子吧!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忽然傳出了敲門聲,雷傲凡將門打開,看到了老管家站在門口,身後還站著兩個警察。
「這是怎麼一回事?」雷傲凡問道。
「少爺,昨晚你不是將那個日本人送到警察局去了?今天他酒醉醒來,找來自己的律師……」老管家有些為難地開口。「他對自己的律師辯稱,他和顏歡小姐已經有了婚約,昨晚在約會中卻被少爺你打斷,不但將他打傷了,還將他扔到警察局去,所以警局的人想要瞭解一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雷傲凡靜靜地聽完老管家的話,再次抬頭,瞳孔中已經變成了一片冷肅。
「警察先生,很抱歉你們可能要白跑一趟了。」雷傲凡嘴角諷刺地揚起。「昨晚被騷擾的人是我的妻子,那位富田先生居然敢宣稱他與我的妻子訂有婚約?這不但侮辱到我的妻子,更嚴重侮辱到克雷拉奇家族的名聲,希望你們瞭解這件事的嚴重性。」
老管家身後的兩個警察臉色一白,原本想要質問的氣勢頓時減去了一半。
「我的妻子受了不少驚嚇,我是不會讓她到警局應訊的。尼爾,麻煩你帶著資料和他們走一趟,我倒是想看是誰敢在我的地盤上搶我的妻子?」
「是,少爺。」老管家笑開了臉,看來這一場小意外,倒是讓他們夫妻感情增進了不少,那麼跑警局這種小事,他當然願意代勞了。
「麻煩你了。」雷傲凡對尼爾點點頭,當著所有人的面又將門關了起來。
雷傲凡坐回床邊,溫柔地觸摸著她露在毛毯之外的黑髮。
顏歡——他的小妻子,這一生之中他唯一想要的妻子,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