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清楚是夢還是現實,但晨星清楚地知道自己坐在一間昏暗的房子裡。
煙味、寒冷的空氣、沙啞的男音,那個聲音像是一台自動反復播放的機器,不停地重復著話語,跟著又是一陣刺耳的聲響,一陣強過一陣的奇異音波……
當你聽到伊斯-梅傑士這佃名字的時候,殺——她的頭好痛!像是有人拿釘子不停地在敲她的頭,真的好痛!這些聲音必須停止,否則她的頭真的要爆炸了!
“你的頭很痛?想要我停止嗎?”低沉的男音這麼問著。
只要耳邊的聲音能停止,只要她的頭不再痛,她什麼都願意。
於是在男子第三次這麼問的時候,她緩緩地點了點頭。
“這才是好孩子。”他笑了,關掉音樂。“不會再有任何的痛楚,你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耳邊傳來的不再是讓她頭痛欲裂的音波,而是優美的古典音樂,她覺得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最後她緩緩地睡去……
“你醒了?”
她的神智還沒有完全恢復,就感覺到有一個人站在床邊,似笑非笑地俯視著她的臉龐,清冷深邃的眼睛鎖著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你……”她疑惑的眼眨了眨,接著迅速地掃視了周圍一遍,當她發現這裡並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時,一張俏臉頓時發白,她迅速坐了起來。
她起身就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何時早已不翼而飛,冰冷的空氣讓她警覺到她是赤裸的,她連忙抓起床上的被單遮掩住身子,再抬頭一雙眼便浮現出想殺人的怒意。
“親愛的晨星,我只是想確定你身上沒有其它的武器,如此而已。”他無辜地攤開手,在床沿坐下,一雙眼戲謔地掃過仍然露在被單外的纖細手臂,最後再回到她憤怒的俏臉上。
“你到底是誰?意大利是個法治的國家,你怎麼可以隨便就將我帶到這裡來?”晨星怒啐道。
她還記得眼前這個惡劣的男子出現在舞會上,不但用強硬的手段將她拖到書房去,對她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還吻了她!然後……然後她就昏過去了。“記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他看著晨星,探索她內心的思緒。“在我們分享那一個美好的親吻之後,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她咬著下唇,陷入完全的迷惘。只隔了一個晚上,沒理由她會記不得發生了什麼事,但她只記得他靠自己靠得好近,然後他說……
“伊斯-梅傑士。”伊斯以漫不經心的語調開口,眼睛卻緊鎖著她臉上的表情,試探她是否會像昨晚一樣做出瘋狂的反應。“我告訴了你我的名字。”
“然後呢?”晨星顯然也想起了這件事,她抬頭望著伊斯,等待他解釋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
“然後……”伊斯一邊開口,一邊動手解開襯衫的扣子,露出了好幾道明顯的傷痕。“你就在我身上留下了這些精彩的紀念。”
“我?”她咬著下唇不敢置信地開口。
“只要你願意,我的整條命都是你的。”伊斯目光一閃,倏地抓住她的手,緩緩地將她微顫的手放在自己受傷的胸口。
“但是在你判我死罪之前,你必須給我一個理由,晨星。”
“我……我不可能……”晨星困惑地搖搖頭,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弄錯了,她怎麼可能會是傷他的人,但是昨晚在房間裡,真的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她遺忘的那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晨星慌亂無助的神情全落人伊斯的眼中,他伸手將晨星攬入懷中,他不知道這一個月來她經歷了些什麼、受到怎樣的控制或催眠,他只知道晨星又回到了他的身邊,安全且完好無缺地倚在他的懷中。
伊斯的胸膛帶給她不可置信的溫暖,似乎可以包圍住她所有的不安和疑惑,晨星緩緩垂下眼,她的頭還是昏沉沉的,她好累,現在什麼都不願想,只想閉上眼睛,允許自己享受這個陌生男子給予的片刻溫暖……
“為什麼擅作主張?昨晚的格殺令是你下的?”憤怒的男音在話筒的另一端響起,最後已經是在咆哮了。
查裡斯坐在飯店房裡的沙發上,一臉的怡然自得,對另一端的忿怒相當不以為意,他端起手邊的酒輕啜一口,緩聲道:“放心!如果伊斯是這麼好對付的庸才,我就不必費盡心思安排這一切了,不是嗎?昨晚死的是伊斯那-伙在舞會上找的替死鬼。”“那冷晨星呢?”話筒另一端一頓,聲音更緊繃了。
“索瑞,你在吃醋?讓冷晨星回到伊斯身邊不好嗎?”查裡斯嘿嘿一笑,得意地道:“他絕對想不到我們下的催眠指令一共有三道,每聽到一句指令,她就會像一個木偶娃娃一樣執行每一道命令,每一個命令一完成,她的腦中就會產生一段新的記憶。”“你對那位催眠大師似乎很有信心,難道不怕有人破解他的催眠指令?”索瑞冷哼一聲,表示質疑。
“破解的指令是一句話,這句話只有我和催眠醫師知道,其它人根本不會知道的,就算伊斯找來再高明的醫療師也一樣。”查裡斯淡淡一笑,又溫柔地道:“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要掛斷了,我還在等客人呢!”
查裡斯將電話掛掉,對房間內的保鑣點點頭,他領命離去,再造來時身邊跟著一名瘦削的中年男子,是一位看起來有點神經質的人。
“戴克醫生,對於你所做的催眠,我還是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請恕我魯莽,這麼晚了還將你請過來。”查裡斯笑得極為斯文,以手勢邀請醫生坐下。
“這和我們當初的約定不同,當初說好五十萬美金請我催眠一個人,現在我都做到了,你還要怎麼樣?”戴克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下,喝了一口查裡斯遞來的白蘭地,一張臉說有多臭就有多臭。
“對於你的催眠術我當然很放心,只不過有一個小小的問題……”查裡斯兩手交握,一雙眼倏地發出犀利的光芒。“要破解催眠的方式,只有下達你的指令,而這個指令只有你和我兩個人知道對不對?”
“沒錯!這是當初我們說好的。”戴克醫生勉強一笑,忽然覺得查裡斯的表情有點怪異,他該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其實也沒有什麼,他只是將那句指令再以五十萬美金賣給了索瑞,反正他們是同一伙的,既然對方願意出錢,他當然樂得再賺一筆。
“沒錯!我們當初是說好了。”查裡斯淡淡一笑,等戴克醫生喝完了最後一滴酒,他緩緩站起身子,背對著地道:“但是我改變主意了。”
“你說什麼?改變主意了?但那筆錢你不可能要回去的!”戴克醫生用力一拍桌子,忿怒地大吼,早知道這群黑手黨的人沒什麼信用。
“我並不在乎那筆錢。”查裡斯回頭。
“我只是覺得,這世上有兩個人知道這個指令還是太多了點。”“你……不會的……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戴克這個時候才明白他在說什麼,他慌忙地擺手,雙膝一軟跪了下來。
“晚安。”查裡斯還是溫和地笑著,戴克醫生身後的保鑣不如何時已經拿出了滅音手槍,“砰”地一聲,戴克軟軟地倒下。
“我是想相信你,但是唯有死人才會完全守住秘密的,不是嗎?”查裡斯輕-一口氣,擺擺手要保鑣順便清除屍體,跟著轉身看著窗外,嘴角愉悅地揚起。每一道暗示出現,冷晨星就會做出一個動作,每完成一個動作,就會有一段新的記憶出現,就算冷晨星殺不了伊斯-梅傑士,她還是會回到這裡,不管怎麼說,他手邊的籌碼都夠多,所以他會是最後的贏家!
“晨星?”伊斯小心地喚著,回答他的只是晨星平穩的呼吸聲,她在不如不覺中再次睡著了。
伊斯以極輕柔的動作將晨星放回床上,再為她蓋上被子,伸手將她黏在頰邊的頭發撥開,最後在她光滑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才轉身離開。
在伊斯關上門後不久,噩夢開始了。躺在床上的晨星眉頭微蹙,顯然在夢中看到了什麼不愉快的場面,她的額頭開始冒出一滴滴的汗水,雙手也不自覺地伸起,像在抗拒什麼似的。
“不要!快點住手!”她痛苦地呻吟,發出了類似哭泣的喊聲。
在夢中,她站在一間很大的房間裡,那個房間很熟悉,卻又很陌生,有好多人圍在前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也好奇地向前走去,伸手撥開擋住她的人群,於是她看到一名上了年紀的男子躺在血泊中,周遭的人都以驚懼的眼神望著她。
“晨星……我的孩子,你快跑!他就快要來了……”受了重傷的男子以虛弱的語氣朝她伸出血淋淋的手。
她想開口呼救,卻發現自己的喉頭干澀得發不出任何聲音來,只能被動地握住對方的手,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候,周圍的人忽然發出恐懼的抽氣聲,開始像受驚的動物般不停地向後退去,晨星抬頭,隱約只看到一團模糊的影子,有人站在他們的面前。
“你還沒死嗎?”黑影說話了,低沉得像是死神的聲音。
晨星奮力地抬眼,仍舊看不清他的長相,出於直覺地她伸出雙手想要擋在受傷男子的前面,卻被黑影大手一揮,“咚”地掃到一邊去。
“再見了!”一連串的槍聲,更多的鮮血,她身邊的人不再動彈了。
“-手!”晨星拚命地用喉嚨擠出指控的話。
黑影發出了邪惡的笑聲,慢慢地彎下身來,他的身影也逐漸變清晰,黑影變成一個高大男子的身形,就在他彎下身子與她面對面對視的時候,他的臉已經清清楚楚地出現在她眼前。夜色般墨黑的發、魔魅的金綠雙眸,噙在嘴角的冰冷笑意,那張俊美邪氣的面孔是她絕不會錯認的面孔——是伊斯-梅傑士的臉!
“不!”她大吼出聲,淚水已經覆滿了整張臉。
晨星流著眼淚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裡醒來,她慢慢坐了起來,伸手抹去自己的淚水,記憶一點一滴地自她的腦海中浮現出。
她是冷晨星,一直和父親相依為命,直到父親的財務發生危機,那個惡魔般的男子隨即出現了,他不但殺了她的父親,霸-他們家中所有的一切,現在還看上了她。冷晨星撫著自己顫動的身子,也想起了她之所以會在這裡的原因,她答應了伊斯的求婚,原因只有一個——她要報仇!
晨星披著被單從床上緩緩站起,走到鏡子前面,冷冷凝視自己的倒影,看著那一雙閃著恨意的眼神,戰斗的血液在她體內沸騰著。
無論如何,伊斯-梅傑士都要付出他該付的代價!
“少爺。”疾風恭敬地出現在伊斯的面前。後者半瞇著眼坐在屋子的前院休息,自從他們帶著晨星離開羅馬城之後,還沒有真正的放松休息過。
“有什麼消息?”伊斯抬眼,他們雖然住在離羅馬城有一段距離的郊區,但仍然派有眼線留在那裡監視一切。
“除了那天在舞會上的兩具屍體外,今天早上又發現了一具。”疾風小心翼翼地開口。“是戴克-羅蘭索,那個有名的催眠專家。他今天早上被人棄屍在飯店裡,雙眼蒙著黑布,一槍斃命。”
“戴克-羅蘭索?”伊斯沉吟了一會兒,眉心跟著一緊。“幫我找一個懂催眠的醫生過來,越快越好。”
從晨星種種的反應來看,這件事並不單純。到底他們請來的那個戴克-羅蘭索下了怎麼樣的催眠指令,可以讓晨星不但完全忘了他,就連用刀傷人一事都立刻忘掉?!“在事情沒有明朗化以前,少爺,你還是和晨星小姐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為了少爺的安全,疾風憋了半天的話還是說出口了。
伊斯的俊臉沒有顯現出半點情緒,他只是詭異地牽動了一下嘴角,忽然發現樓上客房的窗簾動了一下,這表示房裡的人不但醒了,而且還站在那裡偷聽好一段時間了。“是嗎?我也很想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他淡然一笑,望向那扇窗的柔和目光卻始終不變。
“少爺?”疾風冷汗爬滿了背,聽少爺的言下之意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這種危險的情形。
“我倒想看看她的爪子可以利到什麼程度。”伊斯淡笑地結語。
原來這就是他可以如此輕易從敵人手中帶回晨星的原因,將一頭不如何時會反噬的豹子放在身邊,的確是一種絕佳的挑戰!
疾風-口氣,看著伊斯踩著優雅從容的腳步,一步一步地向樓上走去,誰都知道他要去的地方是哪裡。
他也知道再說什麼少爺都不會改變主意了,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希望他找到的醫生,是高明到可以破解催眠術的人。
伊斯輕輕推開門,就看到晨星站在那裡,身上穿著房裡唯一的一件男用襯衫,站姿凝肅,在那雙燦亮的眼中迅疾地閃過一絲憎恨的情緒,快得幾乎讓他來不及捕捉,但他的確看見了。
“你醒了?”他明知故問地開口。
晨星垂下眼瞼選擇沉默,不願意讓他察覺到自己壓抑不住的恨意,也不願意對他做出任何響應。
“看來催眠只可以改變一個人的記憶,卻改變不了一個人的性子。”伊斯低笑出聲,露出調侃的笑容,緩緩前進,直到停在她的面前。
晨星始終低著頭,伊斯看到她的雙手緊握成拳,似乎在壓抑什麼。
他伸出右手托起她的下巴,和晨星一雙燃著灼灼烈焰的眼眸對個正著。
伊斯知道她在害怕,他可以從她輕顫的身子察覺這項事實,但是她一雙與自己對視的眼眨也不眨一下,盈滿著始終讓他心動的憤怒火焰。
“晨星……”他伸出另一只手撥開她的劉海,以食指順著她的額頭描摩著,撫過她的眉、她的頰,笑容中含著寵溺地開口道:“不要用那種充滿挑戰的眼神看著我。”看著她瞳孔因為驚訝而倏地睜大,伊斯再次低笑出聲,在她的嘴邊輕輕印下一吻,邪魅的眼神動也不動地鎖著她的眼瞳,以近乎挑逗的聲音道:“你不明白嗎?你的不馴只會讓我更加躍躍欲試。”
“別碰我!”她再也無法忍受,伸手一揮將自己從他禁錮的掌中解放出來,又退了好幾步和他保持距離。她的心狂跳,整個身子緊繃,老天!僅僅是幾分鍾的對峙,她整個人就好像打了場硬仗般的疲倦。
“為什麼不?你忘了我們以前曾經更親密過?”他還是好整以暇地逗弄著她,想將她的怒氣逼到極限,或許這樣他就可以知道她那顆小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她的臉被怒火染上一層暈紅,顯示她已忿怒到了極點,伊斯相信如果她手中有一把刀,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刺過來。
“想殺我嗎?”他放肆地嘲弄。
一伸手快如閃電地將她的雙手抓住,將她的背壓向身後的牆,高大的身子隨即逼近,直到兩個人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空隙。
“這麼纖細的手,拿刀子不是太可惜了?”他將她的手拉抬到唇邊,在手心的地方印下一個溫柔的吻,更以舌尖在上面輕舔畫圈……
伊斯可以感覺到緊貼著自己的身子正不由自主地顫動著,不禁嘴角微揚,他喜歡看她不由自主、不受自己控制的表情,像是一朵美麗而惹人憐愛的玫瑰。
“就算你忘記了,我還是可以一點一滴地喚回你的回憶。”他含笑的唇貼在她紅潤的唇瓣上,而她的眼瞳仍舊閃著抗拒的光芒。
伊斯不以為意,充滿陽剛的男性手掌再次探向她的唇,以拇指撬開她的嘴,用手指揉搓她下唇的柔軟,另一手則探進她只穿著寬大襯衫的身子,灼熱的手指一下子就找到了他的目標,她胸前柔軟的蓓蕾,靈巧的手指揉捏著,直到他滿意地聽到晨星細小的喘息聲。
“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他的聲音因為情-而顯得沙啞緊繃,看著晨星閉上眼睛緊咬著下唇,抗拒因自己的挑逗而產生的反應。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晨星緊緊閉上眼不願意看見他得意的眼神,她不明白自己產生的反應,如果她恨他,為什麼對他的靠近如此無能為力,更可怕的是,他似乎也了解自己對她有這種致命的影響力,而他無時無刻都在證明這一點,就像是現在……“不准你閉著眼睛。”他低下頭輕聲警告,語畢咬住她敏感的耳垂,但晨星仍是偏過頭,執意要反抗他到底。
“別忘了我說的話。”他的手忽然滑下直抵她身上最隱密的地方,粗糙的手指停在她全身最柔嫩的地方,果然讓她震驚地張開了雙眼,正好與他充滿愛-情潮的邪魅眼睛對個正著,伊斯滿意地扯開嘴角笑道:“我說過,你的不馴,只會讓我更加躍躍欲試……”像是要印證自己的話,伊斯邪惡的手指已經探入,晨星甩開頭拚命想掙開他的懷抱,想抵抗在她身上所發生的一切,無奈他整個人像是緊緊鑲嵌在她身上一樣,絲毫無法撼動他半分,她逃離不開……
“不要抗拒我。”他還是同樣的一句話,而手指毫不留情地撩撥她所有的熱情,他的手和他的吻無所不在,逼迫她感受他所有的一切。
“住手!”她虛弱地喘息,眼眸因為熱情而渙散,身體內的熱力不住擴散,一股她熟悉的燥熱在她體內不斷築起、不斷攀升……
晨星的身子因為熱情不住地顫抖,伊斯卻不打算給她任何喘息的時間,持續地用他的吻、他的手指喚醒她的情-,吞噬她所有的喘息和甜蜜。
直到他的手指感覺到她強烈的收縮,他知道晨星已經到達了極限,他更加快手邊的動作,在最後一刻吻住她,將晨星的叫喊聲全數吞噬掉。
她像是棉絮般軟軟地靠在他的身上,伊斯緊緊貼著晨星兩人靠牆而立,一來是讓她恢復,二來也需要時間壓抑他尚未得到解放的欲求。現在還不是-有她的時候,他不知道晨星接受了怎麼樣的催眠,卻不想在她對自己還存有敵意時-有她,那只會增加晨星對自己的恨意。
“等一下我們再談話。”他將晨星輕輕放在床上,在她的額邊印下一個吻。晨星已經閉上的眼睛再次睜開,除了原先的敵意之外,現在還融合了對自己的憤怒以及對他邪惡行為的無言指控。
“小東西,”他又綻開那抹邪惡至極的笑。“如果你再用那種挑釁的眼神看著我,我可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晨星嚇得連忙閉上眼睛,伊斯低笑出聲,以戲謔的語調開口道:“好好休息一下,你需要更多的體力來應付我。”
留下這句充滿暗示的曖昧話語後,伊斯關上門,走出了房間。
你唯一肯親近的人,是那個叫傑宓的女孩子,她有著白嫩的肌膚,像蜂蜜色澤一樣的長長卷發,還有一雙藍色的眼珠子,她就像是一個美麗的洋娃娃,蒼白卻美麗。
到底她是如何得到你的注意力呢?我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就好像是心頭的一塊肉狠狠被刨下的感覺。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你,笑得如此溫柔,卻狠狠地剌痛了我的雙眼。除了學習,你大部分的時間都會陪在她的身邊,像是呵護什麼寶貝似的。
傑宓的身體很弱,但是我知道,由於你的出現,我常常可以在她蒼白的臉頰上,發現一抹比晚霞還要美麗的暈紅。
是的,她這朵小花,因為你的關心而變得更美麗了。
所有人都偷倫地觀察著你們,伊斯,聰明如你,為什麼會沒有發現呢?難道傑宓真的已經讓你忘記隱藏在暗處的危機?我想試著警告你,但是,當我看見你伸手將一朵雛菊插在她的頭上時,瘋狂的嫉妒已經讓我失去了理智,我縮回了要踏出的腳步,也吞-下想說出口的話,我是不是會為這個決定而後悔一生?我已經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