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兒在掉下山崖的那一剎那,看到了跟著跳下來的父親,他駭然地伸出手,風冷邪袖子一甩,「飄雨劍」化為白綾,竄出纏上了風塵兒的腰,一扯,風塵兒被扯進了他的懷裡。
全身發顫地抱著男人,耳邊風聲呼呼,下墜速度很快。
風冷邪鎮定地攬著他,收了「飄雨劍」,真氣貫滿週身,衣服膨脹,下墜的速度明顯緩下。
利眼一掃陡峭的山崖,看到數棵長在崖壁上的松柏,甩出「飄雨劍」,繞上了一棵最強壯的松樹,下墜停遏,但身體向崖壁撞去,他雙腿有力一蹬,免去了衝撞的下常
風塵兒驚魂未定,死命地抓著父親,害怕直哆嗦。
風冷邪面色寒冰,似乎正壓抑著什麼。
他們所處的位置,十分驚險。向上距崖頂有十幾丈,向下,深不見底,懸在半空,不上不下,生死未定!
風塵兒閉著眼,不敢往下看,他雖不怕死,但怕高!
風冷邪看向崖壁,放眼四處打量,許是他眼睛銳利,發現向上一丈處有一洞穴。
他比了比距離,若以他的輕功,可以輕易飛上去。
「抓好。」他對懷中的人道。
風塵兒張了張眼,牢牢抱住父親。
風冷邪深吸一口氣,腳下真氣一騰,藉著「飄雨劍」,向上彈起,「飄雨劍」一縮,化成一柄長劍,劍尖頂著樹幹再一彈,借點使力,只見風冷邪如煙般地向洞穴飄去。
洞穴大而深,洞口生有奇怪的果子,這樣的洞穴,通常潛有毒蛇或怪蟲,但眼下沒有太多思索的時間,帶著風塵兒,閃進了黑漆漆的洞內。
衝力極大,他護著懷中的人,在洞中翻滾數圈。天旋地轉,風塵兒強忍著要嘔吐的衝動,虛軟地趴在風冷邪的身上。
風冷邪銳利如劍的眼掃視黑乎乎的洞穴。
黑暗中,有兩點綠光閃動,他一震,「飄雨劍」揮出,同時,風塵兒痛呼一聲。
「嘶——」
血腥味傳來。
風冷邪匆忙坐起身,審視蜷在懷中的風塵兒。
只見他的腳腕咬了半條蛇!之所以是半條蛇,是因為蛇頭蛇尾被一分為二,蛇頭張口咬在風塵兒的腳上,蛇尾卻淌著血,在地上蠕動。
風冷邪迅速地將蛇頭自風塵兒的腳上弄開,風塵兒抖著身子,痛苦萬分。
風冷邪捉著蛇,審視了許久,當看清蛇的模樣後,竟睜大了眼。
他並沒有急著為風塵兒吸毒,只是複雜的望著他。
身體抽搐了一會後,風塵兒覺得沒有那麼疼痛了,也有力氣說話了。他扣著腳腕,習慣了黑暗後,逐漸看清貼近的父親。
「爹爹,是什麼……咬了我?」
「……蛇。」男人的聲音有點僵。
「蛇?」風塵兒一縮,更擠進男人的懷中。「有毒嗎?」
才問完,他不禁笑了。他中毒已深,不怕再被毒侵一次!毒蛇咬不咬他,都沒有區別。
「沒有毒。」男人扔了手中的斷蛇,將之丟至角落。
「哦。」風塵兒偎著男人,打了個呵欠,有點犯困,這一折騰下來,他已無法負荷太多了。
「困了?」男人低問。
「嗯。」他揉揉眼,小臉在男人的懷中磨蹭。
風冷邪低歎一聲,調好姿勢,讓他睡得更舒服。
風塵兒很快地便酣睡了,男人望著他無邪的睡臉,低頭不斷地親吻他有頰。
洞外,夕陽血紅,沒多久,夕陽隱沒,銀月更替。
黑暗中,男人一直抱著少年,雙眼如星,微微發著光。
少年睡得酣甜,天真無邪的睡臉純潔無垢,男人伸指,細細地磨著他的頰,均勻的呼吸聲,慢慢地變得急促了。少年不安地扭了摶身子,男人的手指頓了頓,少年申吟一聲,越來越安靜不下來了,他的身體忽然滾燙,原本抓男人衣服的手,煩躁地揪自己的領口。
「嗯——唔——」風塵兒幽幽轉醒,全身燥熱,不知所措地扯著衣物。
風冷邪靜靜地看著他。
「好熱……」他埋怨,將領口拉開得大大的,但這一點都解決不了問題,他皺起了小臉,喘著氣,邊扯衣帶邊抽泣。
男人將他平放在長滿青苔的地上,帶著濕意的青苔令風塵兒舒服了一陣,但由體內深處升起的燥熱仍無法釋解,他急躁地扯掉了衣帶,褪了外衣。
男人伸出了手,搭在了他的腰際,風塵兒疑惑了一下,男人解了他的腰帶,助他將悶熱的衣物一件件褪去……
昨天,兩隻白虎急躁地跑回來,卻不見莊主與少主,他們一行人跟著白虎上了山,來到事發之地,看到裝水的皮囊袋與少主衣服撕下的絲帛,便測到莊主與少主定是掉下山崖了。但他們相信莊主武功蓋世,定能安全上來。等了一夜,沒有動靜,他們這才覺得不對勁,直到早上,看到山崖下放出的狼煙,他們才鬆了口氣,立即找繩索,下去了兩人。 果然發現了崖壁上的洞,卻不料,看到了這驚世駭俗的一幕?!